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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暂且行乐 ...

  •   哈迈和李小丫在员工宿舍门口等我。哈迈是那个猎手学校,塔纳斯克的大四实习生;李小丫的妈妈是在这里工作的猎手,我们俩打小穿一条裙子长大的(骄傲)!
      李小丫穿着她那条超级美丽的深绿色碎花裙子,裙子勾勒出她美妙的腰身。真的是太太太好康了,鸭鸭真的是仙女本仙了!
      什么,你问我能不能穿上这条裙子?都说是小时候穿一条了,谁还不让人的成长的时候多一点肆意啊。
      忧伤地戳了戳我的小肚叽,瞬间就被这柔软的手感治愈了。
      “你还真的是掐着点来。”哈迈把他的手机屏幕朝向我,点了点显示屏上的时间。
      “这不是正正好嘛!”我理直气壮地说,“这叫对时间的完美掌握!”
      哈迈充满嫌弃的摇摇头,看向鸭鸭:“走吧走吧,那个可怜家伙五点就宵禁了,回来晚了她就惨了。”
      闭……闭嘴!家教严……家教严有利于我养成有自制力的性格!
      鸭鸭朝我释放了一个自带光环迷人绚烂的仙女微笑。
      家教问题再见!阿伟死了!
      “走吧。”鸭鸭白皙纤细的手臂挽上我的胳膊。
      阿伟又活了!!
      我向哈迈投放挑衅的目光。呵,男人,你能有这样的待遇吗?
      虽然鸭鸭盛装打扮,但是我们今天并不是真的出去玩。因为我和鸭鸭就要去塔纳斯克了,所以鸭鸭拜托他来给我们做点功课。尽管在我的心底认为假期就应该在家里吃吃喝喝,打打游戏看看视频。但是不挂科是每个学子的毕生追求!只要不挂科,毕业包分配!不过我听说塔纳斯克的挂科率超高的……
      我当然义不容辞地跟随鸭鸭一起好好学习了!
      哈迈借来一辆车,带我们跟他一起完成新接的委托。
      哦,顺便提一句,没有猎手执照还接委托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他的行为是违规的,绝对是在黑市接的话,如果我举报他的话我就能再多从我爸那里抠一条巧克力出来。
      不过像我这么专业的有朋友义气的人,除非忍不住,我是不会去举报的!
      “这次的委托很简单,只要帮忙祛除那个带来晦气的妖怪就好了。”
      所以你就以教我们的理由带了鸭鸭来?鸭鸭可是闻名遐迩的锦鲤……啊不,驱邪小天才。
      她的能力就是加buff,那种包中SSR的超赞buff!虽然使用有时间限制,中SSR这种无中生有的祝福还需要大量的准备和时间,但我要是有这种能力梦中绝对能从梦中笑醒。
      哈迈特意朝后看了看我:“祛除这样的妖怪一般会是分班考试的一部分。”然后他冷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了?”
      于是我瞪大了双眼特无辜地说:“你怎么可以凭空污人清白?”
      在一旁专注玩手机的鸭鸭笑出了声,我瞬间扭头看她:“嗯?”
      鸭鸭扭头看窗外,但是她因为笑而微微变形的脸完美地被车窗玻璃反射给我。
      哦,我的上帝,这样的鸭鸭也是该死的好看。
      哈迈带我们去别墅区的一个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与雇主见面。雇主是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秃顶男,手腕上带着一条金灿灿的手表,闪烁着“我很贵”的光芒。能上暗网进行黑市交易,还知道妖怪存在的普通人基本上都很有钱。我忍不住看了眼哈迈,他父母都是没有能力的人,但是我爸说哈迈小时候就很出名了。哈迈迷惑地回看我,眼里充满了“干活呢你又在搞什么”的绝望。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知轻重吗??
      呵,男人。
      说回这个雇主,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头顶,忧心忡忡地看了眼他女儿的房间:“一年多前,我女儿就开始不怎么与我们交流了,还会莫名其妙地摔砸东西。经常彻夜不归,问她她什么都不说。她的身体上会莫名其妙地出现红痕,经常失眠……找过心理医生,但是根本没有作用。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觉得她这段时间除了说话少以外都很正常。我和我爱人就怀疑她是不是染上了那种……那种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想请专业人士来看看。”
      哈迈摩挲着他并不存在的胡茬,了然地点点头。
      “那令爱现在还在家吗?”
      雇主摇头:“不在了,我爱人硬拉着她出门了。我带你们去看看她的房间?”
      他带着我们来到女儿房间门口,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嗯?她平常不锁门的啊,怎么今天忽然锁了。”
      哈迈上前一步,弯曲指节轻叩门把手,一声“咔哒”,门锁开了。
      “我可以进去吗?”他转头询问雇主,获得许可后朝我和鸭鸭说,“你们保护好先生。”
      哈迈虽然平常老是喜欢跟我拌嘴,但是该靠谱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他看我们站好后,转动了门把手。
      门被他推开,轻轻转动。
      距我这一路的观察,雇主女儿的房间应该是二楼风景最好的那个。外面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但是此时房间里却极度阴暗,明明没有拉窗帘,光线却被削弱到几近于无。这种明显违反常识的景象肯定是妖怪造成的。
      “小丫,你能感觉出什么吗?”哈迈皱着眉转头问感知力好的鸭鸭。
      鸭鸭摇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获。
      于是哈迈就迈开步子深入房间,他警惕地打量四周,什么也没有。
      “屋子里很干净,没有东西。”他断定。
      可是——“你们不觉得屋子里也太黑了吗?明明外面那么亮堂,其他屋子也很明亮。”我提出疑问。
      “什么?黑?”哈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这里不是和其他房间一样,很正常吗?”
      我仔细再去看那屋子,发现它的阴暗是因为里面流动着类似灰色雾气的东西。
      这种不科学的存在一定就是妖怪造成的吧!吧!为什么你们都看不到啊!
      “或许问题没有出在她的房间里,那就劳烦您带我们在周围看一看吧。”
      哈迈和雇主走在前面,我趁他们背对着我,做了几个动作,配合上我的口型,表示:“我想进去再看一眼。”
      鸭鸭点点头,也对我做了个“小心”的口型。我感动地收下了她的嘱咐,点点头,让她赶快跟上去,帮我打掩护。
      哈迈曾经开过门,我再次伸手,那门却又锁上了。我下意识地观察了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的灵异事件。
      果然是有东西在里面的!
      我兴冲冲地拿开手,准备向哈迈汇报这个消息,却发现我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个样子。
      洁白的白墙变得老旧泛黄,上面还溅上了令人不安的红色斑点。上下楼的楼梯扭曲变形,两相融合,大理石扶手黏在一起,变成牢笼的样子。走廊上的窗户被木板钉死,铁锈周围染出红黑色锈迹,其余房间的门好像被上了铁锈颜色的油漆,还有的门上挂着图案诡异颜色鲜亮的装饰。
      这这这这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造境吧。
      我敲!这都能造境了!这妖怪能力绝对超纲了啊!
      出大问题。在外闯荡三十年(?),我还没遇见过造境的妖怪。最绝望的是,这是我最害怕的恐怖片风格的布景啊!
      然后我发现雇主女儿的房间里像普通鬼片那样开始毫无新意地开始渗出血水,我也毫无新意地被吓到半死。我下意识地后退,却发现墙壁不知什么时候顶上了我的后背。
      哈迈你等我活着出去!锤爆你,再让你叫我三声爸爸,都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我想起某专业猎手的演讲:“遇到造境的妖怪,走到幻境的核心区,才能找到突破口。”
      按照我的直觉,这突破口就是妖怪藏身的卧室!在这种新手村出现的,哪怕是boss级别,它也肯定强不到能再造一个假的幻境迷惑我!
      感谢我每天锻炼的身体,一脚就踹开了卧室门。
      这次卧室里真的是全黑了,只能模模糊糊看清事物的轮廓。我还能感受到里面几乎有了实质的妖气,每次呼吸感觉都吸入了些奇怪的东西。不给我更多思考时间,逐渐变得狭窄的走廊就逼着我进入了房间。
      我后脚刚踏进卧室,被我踹倒在地上的门就无视我的存在,直接穿过我,重新恢复成紧闭的状态。
      有一说一,这种被东西穿身的感觉是真的恶心,心理上的。
      忽然间,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我耳边呼啸而过。我赶快从侧包里掏出手电,摆正姿势,但只照亮了我面前的一块地方。
      好的,这幻境还限制照明。
      我带来一堆驱魔工具,却完全没想到这号称新手练级神地的破城市还能有会造境的妖怪。这下好了,我离瞎子就差十五厘米。
      我还从兜里掏出我的武器,一个附魔了的小刀。曾经的我用它祛除过多少危害世界的妖怪。如今,天道好轮回,我也要被一个妖怪为妖除害了吗?
      我借着可怜人的微弱光线缓慢移动,观察四周。
      “呼——”像是人喘气的声音。
      我下意识投出小刀,一只蝙蝠被一劈两半。我立刻感觉不对,迅速把光向右照,看到我脚边恶地上出现了一张像是缝合而成的布娃娃的脸。她的脸用各种不同颜色的颜色陈旧的布和皮子拼成,拼接处极其草率,还渗血。一看就疼,她却还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
      啊!!!妈妈呀!我不玩了!!!!
      和看恐怖片或恐怖游戏直播一样,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这个镜头过去。
      欸——不对!这不是游戏啊混蛋!
      不要怕,沈羽苏!你是最棒的!睁开眼,你还能苟!
      我疯狂给自己打气,在闭眼的下一秒就拼尽全力睁开双眼。
      “啊!!!!!”我破音了,我发出了我这辈子高音的巅峰。
      那个女人头瞬移到我的面前了啊!!!
      她的眼睛在盯着我啊!!!她还会眨眼!
      一瞬间的惊吓让我头脑瞬间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随便来个人,把她给我拿走,救救我啊!!!
      一阵空灵而清脆的铃声从我身后响起,我的“门”出现了。
      它打开,从我身后吹起一阵清风。在我被吹起的发丝的缝隙中,我看到了由无数个奇形怪状的手像卷麻花一样卷起来的庞然大物。
      它们共同组成了一个手掌,从我的左面伸出,把只有头的布娃娃攥进掌心,带到一旁,然后捏碎。
      在它们经过我的时候,我敢发誓在某只手臂上长出了一只眼睛,还灵活俏皮地朝我眨了眨眼。
      我立刻把视线从它指缝里蹦出的血液上移开,转头看向我的门。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边上的岷鹤,或者说,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被岷鹤吸引过去。他站在这些肢体组成的肉柱的最上面,穿了一身黑,却是那里面最明亮的。他朝我淡淡的微笑:“别怕。”
      我的心安定下来,身体甚至不由自主地走过去,靠近他。
      那些诡异的肉肢溃散开,让岷鹤得以跟我保持同一高度。
      岷鹤捧住我的脸:“别看后面,交给我。”
      我已经无心外界的情形了,我眼里全都是岷鹤。我才发现岷鹤的黑眸里还闪着紫色和绿色的细碎的光,像是教堂里那些美轮美奂的彩色玻璃窗。但是他的眸子还要更深邃,更无法探究。我顺着他的眼,看破了迷障,视野由上到下看到这座别墅,再穿墙而入,看到我所处的屋子,然后看到了雇主和他的女儿,人物动了起来,妖怪渐渐明显。我知道了这一切的终始。
      思维猛然抽离,岷鹤已经拿下了捧着我脸的手。
      “好了,”岷鹤推着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那个吓到了阿翠的妖怪在这里。”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才没有被吓到!鬼怪也一定都不恐怖!……的吧?
      小心翼翼地顺着岷鹤的指尖看去,看到了一个身体萎缩丑陋,头上套着一个艺伎面容的厚头套的小妖怪。岷鹤刚刚不知道挤爆了它哪里,它疼得瑟瑟发抖。
      这是个追寻美的妖怪,通过蛊惑其他少女交换面皮而生存。雇主的女儿就是被它蛊惑,将刀子割在自己身上,以期望换上更美的皮囊。但是怎么可能呢?这些正值青春的少女的皮囊才是妖怪的真正目标。它是这段时间忽然变得强大的,所以它造出的境并不坚固,反而很简陋。
      这时候我的门又开始晃动了,更多的肉肢猛然抽出,抵在门的两边,不让它关上。岷鹤笑意不减地说道:“阿翠有需要的话,叫我的名字就好啦。虽然每天的时间都是有限制的,但是在固定时间里,我可是很好用的哦。”
      他说话时就伏在我的耳边,冰凉的气息扫过我的面颊和耳朵。离开时,他往前靠了一下,唇瓣故意触碰到了我的耳尖,给我一种他落下一吻的错觉。
      门关了。这次的铃铛没有碎。
      耳尖上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些许的冰凉触感,感觉上面黏着一层凉凉的东西,可是摸不出来。
      察觉到妖怪波动的哈迈姗姗来迟,惊魂未定地抹了把自己头上莫须有的汗:“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爸非得把我碎尸万段不可。”
      我脸红心不跳地说:“什么事也没有。这妖怪虽然会造境,但耐不住我这么牛逼。”
      “竟然还会造境!”哈迈忽略到我最后一句话,惊魂未定地扶着头,“你没有跟叔叔说你下午是跟我一起出门的吧?”
      看着他眼里久违的“求求你说是”的殷切恳求,我毫不留情地击碎他的幻想:“你在想什么呢,我肯定说了啊。”
      哈迈一脸生无可恋:“羽苏,我的好苏苏,我请你吃零食,一会你去你爸那说话的时候多考虑考虑我的下场哈。”
      我抖了抖,为他过于亲昵的叫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走进屋子,将妖怪装进他的特制背包里。转头秒挂商业式微笑,恭敬有礼地对雇主说:“应该是处理好了,几天后您的女儿要是还没恢复请一定给我打电话。”
      我可算知道他在黑市上的零差评究竟是用怎样虚假的嘴脸做到的了。
      我忍不住拿出我那条刚拐来的巧克力,一截一截地啃。
      ……上午被波及到后没有巧克力可以磕的原因绝不是我嘴馋!
      路上,哈迈无语地从后视镜看着我啃着上好的补蓝药品,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一口下去,我一天饭钱没了。”
      我从后面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你不是要请我吃冰激凌吗?跟你请的冰激凌比起来,巧克力条算什么!我和鸭鸭都要吃哈根达达!”
      “你别没事儿就带着小丫!”哈迈一脸正义凌然地指责我,但是他的左手下意识地捂住了钱包。
      让铁公鸡拔毛的大好时机我怎么会放弃呢,嘻嘻。
      “唉……算了,我请你们吃,行了吧?只要小祖宗你别搁你爸那添油加醋折腾我,这些私活我没法不接啊。”
      我掏出手机:“欸欸欸,你等等,把你请我们吃哈根达达的话再说一遍,我留个证据啊。”
      哈迈嫌弃地推走我伸到他面前的手机:“说了就是说了!谁像你会食言啊!”
      “说我食言?你这属于凭空臆造!”我毫不留情地指责回去。
      哈迈痛苦地揉了揉眉心。
      我敲敲驾驶座的后面:“快到了快到了。你快跟我对对口供,省的我在我爸那儿,头脑一热天花乱坠地就开始瞎逼逼。”
      哈迈想了一会才说:“你跟我一块去,我说,你点头。总之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于是我就今天第三次站在我爸面前。今天一天跟他见面的次数能跟过春节的时候比一比了。
      哈迈掩饰了他误判妖怪实力这个重要的失误,把发现妖怪,收服妖怪的成绩都揽到他自己身上了。哦,当然,我喜提“天赋异禀,勤学努力”的标签,我爸看我的眼里都充满了显而易见的怀疑。
      但我也不能反驳,一个造境的妖怪,就算说是已经受到重伤,被我这种毫无能力的人抓包也绝对是千年一见,妖怪之耻。而且我心中还有一点点的心思,哪怕知道岷鹤很厉害,我也不想把他的存在告诉别人。
      我莫名其妙生出来一种想法,只想把他藏起来,谁也不能窥伺。
      等到哈迈说完后,我爸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只表示他知道了。
      这事暂且过去,我也不敢再出门玩了。老老实实宅在家,过着打打游戏聊聊磕的咸鱼生活。偶尔跑到鸭鸭家串门,这已经算是出远门了。
      至于因为最近突然多起来的高阶妖怪而产生的骚乱,都与我无关了。
      要问为什么?
      我把脑袋伸出门去,詹姆斯顶着一张肌肉猛男的脸,向我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我福至心灵地把头缩回房间。
      啊,宅在家里的生活真的是迫不得已的!我本人是真的是向往阳光的青春活力美少女!
      就是有一点点遗憾的是,连晨跑都要被人跟着的我,根本没机会去见岷鹤。
      因为是基地专员的家属居住的地方,我住的这一层有监测能力波动的仪器和相关专员,只要有没有被记录在案的能力波动出现,就会立刻有人出来核查。我们这一层的小孩子都觉醒能力了,所以如果出现一个新的能力波动,绝对会被人找上门的。
      当、当然,我这样的也是史无前例!反向推断的话,这么晚觉醒能力的我也是个奇才了!
      想岷鹤的时候我就摸一摸被他碰过的耳尖,我已经习惯了那种冰凉,只有在摸它的时候才会发现耳尖的温度其实很低。但我拿着镜子进行精确到汗毛的观察,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过每天睹物思人(?)的日子即将结束,一开学我就能找岷鹤出来玩了!监测能力波动的仪器巨贵无比,一台机器能监测的范围还小。再加上学生在塔纳斯克有权保持自己的能力隐私,就算真的有那样的机器,选择不录入自己能力波动的人也会有很多。在那里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天天见到岷鹤辣!
      想不到我竟然有一天会期待开学。
      我摸了摸右耳尖,傻乎乎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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