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江山多娇》西江北斗

12、淮水迷雾（一）

　　十一年前，淮水河畔
　　这天清晨，迷雾笼罩着淮水两岸。河水源源不断地自西向东奔流着，汝河等淮水两旁的支流从各地汇入淮水，使得它能够一直向东前行。淮水两旁的树林密布，加之迷雾的作用，使得这天的淮水显得神秘又幽静。
　　几名王氏弟子来到河边——他们只是进行例行巡逻。突然，领队者看到了几个人影在前方树林里穿行。迷雾使得他看不真切，便高声喝到：“谁？什么人！”
　　一支利箭从那几个人影出破空而来，他闪过了这一箭，却未料从河对岸又射来一箭，他便躲避不及，应声倒地。
　　“低头！”队伍中的第二个人喊到。一支利箭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是来自淮水对岸的一支箭。他们隐蔽在一片草丛之中，右侧有一棵树为他们提供着掩护。“发响箭！”
　　一只穿云响箭伴着刺耳的响声飞至空中。
　　王火正在城里读书，听到响声后对其弟弟王凡说道：“走！北原，去淮水！”
　　“是！”王凡作揖后便去点兵备战。

　　“给我弓箭！”那位队中的第二人接过弓箭来，便张弓搭箭，在树旁像淮水对岸瞄准。
　　一支利箭又从对岸射来，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
　　那位弟子张弓搭箭，眯起左眼，稍微校正一下，便放手释箭。一支利箭射向对岸，通过迷雾见一人中箭倒地。
　　但敌人越来越多，箭不断地从对岸呼啸而来，在他们前方也隐约出现了人影。这时，两支箭从他们身后射向对岸。
　　“家主。二公子。”那队人起身行礼说道。
　　“免礼。对方是些什么人？”
　　“看那箭！”那人伸手指向中间的领队。
　　“刘氏。”王火一眼便认了出来。
　　“可现在这些箭是孙氏的。”王凡则发现了天上的箭与这支并不是同一个类型。
　　淮水一战便是这样这样，彭城刘氏先向王氏射了箭，随后王氏反击却射中了孙氏的人。三个家族就此在淮水一带展开了大规模作战。整个战役下来，孙氏刘氏各折兵八百。王氏更严重，元气大伤，本就只有一千弟子的王氏竟然只剩了区区不到一百人。此战之后，王氏便只能固守汴州，再不能大规模出击。
　　各大家族的史书上都是这么记载，可能略有出入，但大致都是这么个意思。没有人对此提出过什么疑问或是质疑，人们都认为这不过是一场各氏纷争之战罢了。唯有李川问过这么一句：“父亲，淮水之战真是这样么？”李中则停顿思考了一会儿，答道：“差不多是这样，我目前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
　　那时李川还年轻，十三岁，没听出来李中的话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就连李目也没有听出来。
　　而在这漫漫历史长河之中，又不知有多少想淮水战役这样的事情的真相，被众人的言语所掩埋。为什么有时候真理在少数人的手中？因为多数人被广泛的错误言论所欺骗、所迷惑了，自然得不出正确的结论了。
　　真正的情况，只有王火、李中与那位长安李氏的后人知晓。

作者有话说

　　王凡，字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