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と恋逍遥》夏祭·流年

7、惹祸上身的郁逍遥

　　终于看到了城镇……
　　“哇~”我伸了一个懒腰。“去找家客栈吧！月翎，还有仟夜哥哥你们说呢？”我扭头向他们询求意见。
　　“没意见。”难得的两个人异口同声的意见相同。
　　“那么——走！”我们骑着马慢慢踱在大街上。终于在一家“有间客栈”前停了下来。“呵呵，这个名字起得不错。”仟夜哥哥笑着下马。
　　“呵呵。”我和月翎也陆续下马，将马交给了店小二。
　　安顿好行李之后，仟夜哥哥好像有什么事，自己出去了。而我，拉着月翎在街上漫步……
　　“我们去花街吧？”我兴奋地提议。
　　月翎一脸不悦，“为什么？”
　　我一脸坚定：“我想去看看在这里有名的青楼‘弄月楼’啊！听说那个新来的两位花魁都是绝色女子呢，可是清倌儿。”眨巴眨巴。我身着男装，手持纸扇，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地走着。月翎一脸不悦地与我并肩而行。
　　我想到了什么，笑出声：“呵呵，月翎。你说……”我用扇子挡住脸，对月翎窃窃私语：“那个老鸨会不会把我们赶出来啊~”
　　“为什么？”一脸狐疑的月翎。
　　“因为，我们像不像是去砸场子的啊？”我用食指戳了戳月翎滑如凝脂的脸，笑着说。看看周围一些过路的女性同胞们对月翎投来的艳羡目光，我意味深长地一笑。将手指的动作从戳慢慢换成了轻轻滑过。
　　好了，不点火了。（周围女性同胞们的妒火。）
　　我挥开衣袖，将手收回。眼角轻轻一瞥周围，啊！我不管了，拉着月翎就往花街走……
　　弄月楼
　　“哎呀~这位公子长得好生俊俏。公子是要什么类型的啊？我这里什么类型都有哦！”打扮的浓妆艳抹的老鸨走了过来，那双势利的双眼上下打量着我。同时我也在打量着她，外貌就一个字——俗！
　　可是当老板娘看到我身后的月翎，不禁不悦：“这位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双势利眼狠狠地瞪着月翎。呃……~~(╯﹏╰)b看吧看吧，果然认为我们是来砸场子的。
　　“呵，老鸨你可别见怪。这位是在下的兄弟。我们来，不过也是为了一睹莫瑾红与莫瑾怜姑娘的芳颜罢了。”我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老鸨，微微一笑。
　　“哦，是么。公子见笑了。请随我来。”老鸨说着就提起裙子上楼。敲了敲挂有“兰苑”牌子的门，朝里屋喊道：“红姑娘啊，有两位公子想见见你。”过了一会儿，如画眉般动听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嗯，知道了，妈妈。瑾红正在梳妆，请两位公子稍候片刻。”
　　说罢老鸨将我们领到隔壁挂有“梅阁”牌子的屋子，一如刚才地重复了遍。不过，瑾怜的声音比前者更加清脆，犹如黄莺。
　　我俩生疑：“老鸨，为什么她们不是住在一个屋子呢。”
　　“这个嘛，因为两位姑娘毕竟是花魁，同住一个屋子也不大方便不是？”她反问。
　　“……哦。”我木木然的回了单字音节。
　　“那么二位请在雅间享用美食。”老鸨说罢就领我们到了一间名为“凝雪”的房间。“两位公子稍候片刻。”
　　等到老鸨推开，我们对着满桌美食毫无兴趣。因为大多的菜估计都被下药了，就是为了让你不嫖也得嫖。
　　大约十几分钟过去吧，两位脸容相似却气质迥异的美人推开了，前者一身妖媚的红衣，后者这是着一声身粉衫。
　　“想必着红衣的必定是瑾红姑娘了，那么粉衫的就是瑾怜姑娘咯！果真是人如其名。”我调笑，手执纸扇掩面笑着说。
　　“公子，好眼力。敢问公子贵姓？公子的银发好漂亮呢。”瑾红手持琵琶掩面娇笑，一双秋水明眸煞是勾人。若是比喻，想必是一品红，落落大方。
　　“在下姓郁。至于头发，还好吧，谢谢。”我谦虚地介绍道。
　　想到了好想冷落了月翎，瑾怜笑了笑，那样子如百合高洁，惹人怜惜。“那么这位公子贵姓？”
　　月翎，你收收你那吃人的目光，还好她们姐妹两个没有发觉。“我姓樱。”月翎朝她微微一笑。刚才还一脸孩子气，怎么现在就拨开云雾见晴天了？！我有一点点小小的郁闷。算了……
　　管他那么多。
　　“樱是好姓。”瑾怜抱着古筝笑道。
　　“好了，我们开始弹奏了，公子们想听什么？”瑾红微微起身，问道。
　　我连忙拉住她的手，“哎，等等。瑾红姑娘，不瞒你说，我来不过就是为了和你聊天的，所以不弹也罢。你说就这样聊天何妨？”我笑笑，请求道。
　　“嗯，好的。”瑾红说着，那双美目却看着我拉着她的手。我意识到失态，尴尬地松手。扭头对月翎说：“月翎，我和瑾红姑娘……那么就麻烦你去隔壁间和瑾怜姑娘独处了。”我好不自然地说，气得月翎一阵脸青脸白的。气什么嘛，你要是要瑾红，我就和你换一下嘛！
　　我半开玩笑地看着瑾红说：“瑾红姑娘，看来我这兄弟似乎比较喜欢你呢，要不……咱们换换？”我双眼发光地看着月翎。
　　“唰”地看见他的脸立刻黑了。“不用了！”说罢就和瑾怜出去了。
　　“啾~没趣。”我嘟嘴，甩甩手转了回来。
　　“是吗？郁公子认为和瑾红在一起很无趣吗？”美人眼看就双目嗜泪，楚楚可怜。
　　哇哇！不得了了！我连忙坐下抚摸着瑾红的黑发，不知道是安慰还是解释地说：“不、不是的。瑾红姑娘，我方才是说我兄的。”
　　看见了我手忙脚乱，笨拙的安慰，瑾红笑道：“我道原来是这样，方才失礼了，请公子莫见怪。”她说罢顿了顿，垂眸侧过脸，幽幽问了句：“瑾红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公子可否应允？”那双美眸含羞望着我。
　　我干笑，抚了下扇子。“但说无妨。”
　　“可否，叫我‘瑾红’？”她将艳丽的脸庞稍稍凑前问道。
　　“当然，瑾红？”我笑着，嘴角抽动着。心想：这下完了，玩过火了，这下看来不好处理了……
　　“那么，我可否唤公子的名字？”完了，越来越糟了，倘若我说不，她定会说我是占了她的便宜。
　　“这个，在下……”
　　见我吞吞吐吐，她便红袖一拂。秀眉一挑，怒嗔道：“为何不然我唤公子的名字，莫是认为瑾红不配？！”
　　“当然不是，只是在下的名字不怎么好听。”我尴尬地笑笑。若是叫逍遥，幻术师的身份便不保，幻术师竟来了烟花之地。但是我不想捏造假名，这样只会生出更多事端。细细估量之下……
　　“但说无妨！”瑾红微笑，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
　　“在下名为……紫幽。”我撑开扇子，笑着（仔细看都知道着笑容有多假。）开口了。“是不是更像女儿家的名字？所以我很少让人提及。”
　　瑾红点头，“是有些，那么不如以后我唤你‘幽’便是。”完了，掉圈套里去了。
　　“呵、呵呵。”我干笑，暗暗抹了把冷汗。这样别人一听，便会误会了……o(╯□╰)o
　　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门口冲撞进来，一推开门就向离门最近的我扑过来，抱着我说：“幽，你不能抛弃紫竹啊！”来人是一个看过去不过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作：你以为你和月翎看过去才多大啊，都差不多还好意思叫人家‘少年’！）一头乌黑的秀发掺杂着几缕如青竹般的翠色，衣着华贵。最主要的是——这人我不认识啊~囧
　　“紫竹？”瑾红茫然地看着我，这个所谓的“紫竹”刚刚进门的时候，还那么亲密地叫着我。
　　“紫竹？”我也是同样茫然，不过，他的到来倒是为了我解围了。
　　一张清秀的脸蛋，脸上还有些许泪痕，“幽，你要抛弃我吗？然后和这位瑾红姑娘在一起？我知道自己很任性，但是我以后绝对不淘气了，不要离开我好吗？”泪眼婆娑的看着我……但是我真的不明白他是谁，什么乱七八糟的！
　　“发生什么事了？”正好月翎从隔壁跑了过来，看到紫竹抱着我大哭大闹的场面。脸上是黑得可以和煤媲美了。
　　“……”我茫然地看着周围四个人围绕着我的目光。而后看到吃我豆腐的紫竹向我使了个眼色。随即明白了什么。“呃……大家，能否先出去一下？”我看到月翎也准备走，连忙喊了一句：“月翎，你留下！”看他那脸色我多少还是有些被吓到了。
　　月翎没好气地回答我：“不了，免得影响到你们两个‘心与心的交谈’。”
　　我叹了口气，将他的下巴，勾下来，与我对视，然后在他耳边轻语“……你啊，吃醋的话可是要因事而议的哦。我亲爱的LP。”
　　“幽你……”月翎是又羞又气，“我才没有吃醋。”小小声地只有我和他听得到。“还有，真的——不要再叫我LP了。以后谁是谁的LP还不一定呢……”最后一小句小声得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了，留下吧。”我拉住他的衣袖，转头对瑾红说：“不好意思，瑾红。我们有些事要谈。”
　　“哦，我们就不打扰了。”瑾红心里有些不满和……嫉妒那个叫“紫竹”的少年，居然和他那么亲密。但还是装作表面上波澜不惊。说罢细心地关上门……
　　“好了，小鬼，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月翎倒是先质问了起来。
　　我推开他，“你的真名叫什么呢？‘紫竹’也是你随口捏造的吧？”我挑眉，慢慢摇扇子。
　　他甩开乌丝般的发，“郁逍遥果然聪明。”
　　我僵硬，“你从何时开始跟踪我们的？”
　　“我的真名叫什么并不重要吧？我可不比狐妖们，一生下来就有一切。”他的表情闪过一丝漠然，淡淡地看了月翎一眼。
　　“哦，竹妖？难怪妖气那么淡，我都差点没有发觉到。”我嘀咕。“原来你刚才是故意挑准时间闯进来的。”我笑，呵呵，这么说倒是多亏了他替我解了围。
　　“是啊，所以郁逍遥你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吧？”细细挑眉，他无赖般地对我笑着。结果就是月翎不爽，一个耳刮子抽过去。
　　“喂！姓樱的，你别以为你是郁逍遥的未婚夫就那么拽啊！”紫竹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生气地吼。
　　月翎不甘示弱地说：“我不是幽的未婚夫也很拽。”
　　怕他们就这样吵个没完没了，我黑着脸插了句：“喂，我和月翎的婚约……有多少妖知道？”
　　他想了想，一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诚实”，回答道：“差不多整个妖界都知道了。”我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煞白煞白的……
　　“呃……”我一个踉跄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好不容易稳住了，但是紫竹的另一句的话，让我——“其实在人界那个郁珞城不是早就尽人皆知了吗？”
　　“哴呛……”我彻底摔了下去，表情呈呆愣状态。“老爹这不是做绝了吗？”我苦笑。一旁的月翎，将我扶了起来，呆愣的我并未发觉他的表情，但是在一旁的紫竹看得一清二楚。不禁无奈……唉，慢慢熬吧。祝你好运。
　　“幽，放心，我不会和他们一起逼你的。”月翎安慰了我一句。
　　“我知道……可是——”我说的话被紫竹打断。
　　“喂，你们就打算这样忽略我这个大活人，哦不，大活妖吗？”他不满地说。
　　“好了，回归正题，你说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可是你的介入好像我没有拜托你吧？”我贼笑道。
　　看紫竹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好嘛好嘛~就当我拜托你们的行不？”他妥协，随即一副茫然地到处看，“对了，你们不是还有一个人吗？怎么没有看见。”
　　“他，他有事。好了，你的事都还没有处理好呢，你说吧，你到底要拜托我们什么事？”我开口问道。
　　“我生长的村落，在十几里外的藤萝村，那里来了个来路不明的妖，也从来不曾在村落露面过。”他向我们娓娓道来，但是随即被我打断：“既然从来不在村落露面，又没有什么危害，你不是为了要和他争什么地盘才来找我们的吧？”—_—|||
　　“当然不是！”他白了我一眼，“他是对我们没有什么伤害，但是他所在的栖地却是全村人赖以生活的湖泊，村民们都到那里提水的，他却把水控制了……”他的话再次被我打断。
　　“那么和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我不解。
　　谁知这么一问，紫竹却脸红了。“的确和我没有关系，可是苏溪她也是村里的，我不能看着她……”越说越小声。
　　后面的内容我没兴趣听了，“然后呢？讲正题，你又从哪里知道我的行踪和身份的？！”我质问，随即继续疑惑，“况且都是妖，你和那个妖不是更好沟通吗？找我又有什么用，我只是个幻术师而已。”
　　他揉了揉脸继续说：“其实，并不是我找到你的，而是那个妖指名要找你的，他告诉了我你的行踪和身份，叫我来给你说一句：他要你亲自来见他，只有你。其余的那只狐什么的……”他顿了顿，“就一边凉快去。”
　　“什么？！”我和月翎异口同声。
　　月翎先反应了过来，“他没有说限定的期限吗？”（同时目光往我这里瞟了几眼。）
　　“有，不过他说，十天之内，如果不来，他就……”
　　“他就什么？！”我焦急地问。
　　“他就——亲自来找你，他还说，他要是来，绝对会闹个天翻地覆。”紫竹摊手作无奈状。
　　“嗯……”我黑线，无语。“我会去的。你还是会藤萝村看看吧。照顾下村民，还有苏溪……嘿嘿，”我调侃他，“顺便给那个妖回信哦。”
　　“……”这个小子又脸红了。“我不知道怎么见那个妖啊？！”
　　“啊？！”我和月翎异口同声。“那之前的……”
　　“是他托使者捎给我的。”紫竹无奈。
　　“……反正你先回去，给我好好待着。我和月翎过几天再走。”我说完就把门打开。“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干嘛？”这两个家伙问。
　　“睡觉。”我白了他们一眼，转身准备进去，却被月翎拉住了手：“你打算在这里睡觉？”
　　“嗯。”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紫竹，你要去哪去哪~”我对紫竹下来逐客令。
　　“月翎，”我神色凝重地看着他，“这次的妖恐怕不简单哦。”我无奈地说。
　　“那你也没有必要躲在这个地方吧？”月翎不解。
　　“唉，你还不明白？他既然栖息在湖泊，多半是水系的妖。水最担心的是什么？是被污染纯净的法力。青楼这种地方俗气最重，他的法力不可能侵入这里。”言外之意就是他无法窥探。我解释道，“本来准备来这里只是玩一会儿，谁知道要小住一段了。你呢，我想恐怕他也知道了，所以你也留下吧。按照紫竹说的，你我的婚约，那个家伙恐怕也是知道的，我怕他对你不利。”我说罢准备关门，被月翎拦了下来。“怎么？”
　　他笑着，“幽，你是在为我担心吗？”
　　我一时语塞，只好装做漫不经心：“不可以吗？”“求之不得。”他在我的额前烙下一个轻吻后到隔壁去了。
　　不料，瑾红站在拐角处，一切，尽收眼底。她站在那里，茫然地看着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走过去，就当她没看见刚才那一幕地开口：“瑾红，可否看到了老鸨？”
　　显然她被吓到了，“啊?!哦，幽，妈妈她就在楼下。”
　　“哦。”我转身准备下楼，岂想被瑾红叫住：“幽，刚才你和樱公子……”唉，没想到她还是按耐不住说了。
　　我回过身，复杂看着她，“你全都看见了？”
　　“嗯。”点头。我将指尖伸了过去，想要消除她的记忆，看见她一脸令人怜惜的样子。比起刚才初见时的妖娆和咄咄逼人，红颜，祸水。我没有下手，沦落风尘的可怜人，我本不想伤害她的。她似乎被我吓到了，反应很大：“幽，你要做什么？”
　　我放下手，淡然笑笑。“看到你的脸上沾了污渍，本来想帮你抹去的。既然你不愿，我指出来你自己擦掉便是了。”我随便指了一个地方，便转身下楼，干什么？找老鸨，交钱，这大概两三天的，开销总共不过近了二百两纹银。有些奢侈……老实说。
　　给完钱，我躺在了“凝雪”中，吩咐老鸨什么人都不要打搅我，我有事自然会下去叫他们。一看窗外，已经暮至黄昏了。
　　“幽。”有人轻轻地在唤着我。是谁？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月翎。”
　　他已经幻回原形的狐，来到了我的床边。“怎么了？”我疑惑地问它。
　　“没什么。”它似乎有所遮掩。“我只是不放心，所以在隔壁施了幻术过来。”
　　“哦，过来。”我拍拍床沿。“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恶作剧吧？”说罢，我和它就躺在一张床上。不久，我就睡了过去。
　　“幽……”是谁在呼唤我？在这一片黑暗之中……
　　我轻声问：“月翎吗？”一切寂静，黑暗消散……
　　“喂！”我猛然睁开眼。惊醒了身旁的月翎，“怎么了？”它疑惑地看着我。
　　“没什么。”我脸色苍白地说。
　　“你说谎，告诉我。”那双幽紫的神秘眸子仿佛有着吸引人的特质。
　　“有人……在呼唤我，在梦里。”我揉着自己的发，“但是，随即就醒了。”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们彼此沉默，一夜，辗转后入眠……
　　第二天
　　“幽，你们怎么在青楼里？”第二天可怜的仟夜哥哥，来到了“弄月楼”一脸无奈。
　　我们将紫竹所说的事向他娓娓道来……除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
　　“恐怕我不能去了，你们自己能解决吗？”他说。
　　“我想不会有很大的问题吧？我想……他既然叫我去，必定是没什么了。若是真的有什么，他大可拿藤萝村的村民的性命来威胁我，何必这样？”我笑笑，示意他们别再杞人忧天。
　　“是的。”仟夜哥哥说完就释怀地笑笑。
　　“叩叩。”有人敲门。“各位公子，瑾红炖了银耳莲子羹，不知道各位是否赏脸尝尝？”她在门外说。
　　我起身去开门，“进来吧。”我看见瑾红面色不好地看了月翎几眼，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以后……绝对不会再这么做了。
　　“嗯，瑾红，你的厨艺不错嘛。”我笑着夸奖。
　　“谢谢。”瑾红羞红了脸低头说。大家自是看在眼里，一致不动声色地在心中叹了口气。
　　下午，仟夜哥哥就和我们分别了，随后我就洗了个澡，憋了一个晚上……
　　晚上
　　窗外，皓月当空，煞是皎洁。
　　屋内
　　“……”我一个不注意又睡了过去……
　　“幽……”一个淡淡的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嗓音飘渺空灵……
　　“叫我吗？”我回答了一声。
　　“幽……”他又唤了一声。
　　“你……是谁？”我问道。在这一片漆黑中，似乎只有我在前行着……
　　“幽……你，不记得我了……”句末隐去了淡淡伤感。
　　“你是紫竹所说的那个‘湖泊之妖’吧？”我轻轻问道，脚下的步伐仍在前行这，对于一片漆黑的前方。
　　“你所记得的，就是这个？”他的声音淡去，这里似乎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你回答我啊，这是哪里？”我焦急地大叫。
　　“踏着不息的步伐前行吧，就在前方……我会告诉你所想要的所有答案。”那个声音在说完这句话就戛然而止了，我的所有疑问也只有到了那个所谓的“前方”才可以解开了……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可是在这里似乎无法动用法术，只有无休止地前行……
　　何时，黑色被替换了，眼前的景色倒是风雅……
　　皓月当空，池塘上映照着的月，随着微风的涟漪，泛起层层银波……
　　池边的梅花何时开了，微风拂过，扬起粉色的花雨……
　　而这里……是弄月楼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