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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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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嘶,你竟然被她击倒……她人呢……”
“钻心剜骨!”
“时间转换器……销毁它!”
“回到她出现的时间……嘶……杀了她……”
杀了她……杀了她……嘶……
我猛的睁开眼,大口喘着气。
又做噩梦了。
我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
现在是凌晨3点。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把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渐渐冷静下来。
这个暑假没有预想中的美好。
因为查尔娅.温亚德的存在,我没办法回到自己家里。只好住在麻瓜的旅店里。
我的母亲是麻瓜,父亲是名巫师。遗憾的是,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在母亲身边长大,也就习惯了麻瓜这种生活方式。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
从一个月前,每天晚上都能梦到自己回到了大战中。
开始的时候,画面模糊不清,我只当自己还对战争有心理阴影。可是渐渐的,梦里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神秘人,他的那条蛇,戴着面具的食死徒,跪在地上的男人。
一切都太真实了。
真实的令我恐惧。
我前几天还去麻瓜的医院看了心理医生,但是医生只认为是我压力太大,过于敏感了。
反正我毫无睡意,索性打开了房间的灯,开始忙起来。
因为这糟糕的噩梦,我实在没什么心思出去玩,只能投身于美容魔药的研究中,强迫自己忘记这种恐惧。
我花了很多时间研究麻瓜的化妆品,从中获取灵感。
然后在对角巷开了一家美妆魔药店。
好吧,这算是一件让我稍稍开心一点的事了。
创立属于自己的美妆牌子一直是我的梦想。
本来我想等战争结束后再开店,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
但眼下,我真的快没钱了。
为了不引起查尔娅.温亚德的注意,我不敢去古灵阁里取出大量的货币。
我想,现在只能靠卖魔药赚点钱了。
就连创业的基金还是变卖了马尔福送给我的圣诞礼物——一枚镶着蓝色宝石的胸针。
虽然我对它爱不释手,但毕竟不能当饭吃。我只能忍痛割爱,用胸针换来了一笔客观的金加隆。
创业还真是艰难。
我不仅得起早贪黑的配制各种繁琐复杂的美容魔药,还得不停的把自创的魔咒甩在一片片类似于麻瓜的面膜上。
好在巫师界的化妆品类别相对于麻瓜还比较落后,我的品牌还是很受年轻女性青睐的。
我打算在战争正式打响前赚上一笔,以备不时之需。
哈利的暑假过的很开心。在他寄给我的信里说道,小天狼星诚挚的邀请我去观看魅地奇世界杯比赛。
不过很遗憾,我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正因为魔力消耗过多而卧床休息。
信中还提到了小矮星彼得——那个导致哈利父母被杀的罪魁祸首。他越狱了。
虽然这听上去不可思议,但他确实从阿兹卡班中消失了。
再加上那个过于真实的噩梦,我连对角巷都不去,整天都待在酒店里。
当然,对角巷的店里我雇佣了几位店员。
不过哈利的话提醒了我。
魅地奇世界杯是个赚钱的契机。
我赶紧委托店员在爱尔兰队上压了大笔的赌注。
我猜,没有意外的话,我会得到一笔客观的赌金。
毕竟,当年的世界杯比赛我就在现场。
我是不可能记错的。
几天后,爱尔兰队果然在比赛中战胜了保加利亚队。随之而来的却是个坏消息。
我吃早饭的时候,一只猫头鹰飞了进来。它丢下了一份《预言家日报》飞走了。
我拿起报纸,差点打翻了桌上的咖啡。
标题是:“魁地奇世界杯赛上的恐怖场面”,还配有黑魔标记悬在树梢上的闪光黑白照片。
看来神秘人要卷土重来了。
当时我和大部分人一样,觉得黑魔标记不过是个恶作剧,嘲笑哈利的神经质,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我叹了口气,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我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改变不了什么。
卢平教授还是离开了即使他的狼人身份没有曝光。
小矮星彼得被送进了阿兹卡班,他却还是越狱了。
难道历史还要重演吗?
我不敢再往下想。
好在,第二天就要开学了。
这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退了房,一人来到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上静静地等待着霍格沃兹特快的到来。
即便在梦中我能清晰的看清神秘人脚边那条大蟒蛇的蛇皮的花纹,我却仍然看不清那个跪在地上男人的脸——那个即将来到这个时空杀死我的男人。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我将自己的容貌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褐色短发,黑色方框眼镜,还戴了个帽子。
我一手拉着行李箱的拉杆,另外一只手则紧紧握住自己袖子里的魔杖。
我看见小天狼星正在和哈利聊着什么。
值得一提的是,小天狼星现在已经是一名傲罗了。他现在正在追查越狱的小矮星彼得。
他很担心哈利的安全,一向如此。
离我不远的地方,站着马尔福一家。
无论何时,他们一定是人群中的焦点。不仅仅是他们高于旁人的容貌还有他们那种傲慢的态度。
好在,很快,霍格沃兹特快驶入了站台。
我上了车,依旧找了个小角落坐下,随手翻阅起《女巫时尚杂志》——要想做出受人欢迎的化妆品,我必须紧随潮流。
当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放慢速度,最终停靠在车站时,空中传来隆隆的雷声。
真是个糟糕的天气。
学生们纷纷抱怨着下了车。
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狼狈地跟在他们身后走进礼堂。
礼堂还是那样辉煌气派,为了新学期的宴会又格外装饰了一番。成百上千支蜡烛在桌子上方悬空飘浮,照得金盘子和高脚杯闪闪发亮。四张长长的学院桌子旁已经坐满了叽叽喳喳的学生。
真是热闹。
我在波莫娜·斯普劳特的身边坐下,看着自己右边的椅子——上个学期,它是属于卢平教授的。
而现在,它即将迎来一个新主人。
过了一会,麦歌教授领着今年的新生走了进来。
看他们的样子,就好像他们不是乘渡船,而是从湖里游过来的。
熬过了分院帽难听的歌声,新生们被分到各个学院。
随后,丰盛的晚餐令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大雨仍然密集地敲打着窗户。又一阵雷声炸响,震得玻璃窗咔咔作响,阴霾的天花板上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金色的盘子,盘子里剩余的第一道食品消失了,眨眼间又装满了甜点。最后,甜点心也被扫荡一空,盘子里最后剩下的碎屑消失了,盘子又变得干干净净,闪闪发亮,这时,阿不思·邓布利多站起身来。大厅里嗡嗡的说话声顿时停止了,只能听见狂风的呼啸和大雨的敲打声。
就在这时,礼堂的门被砰地撞开了。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
礼堂里的人都转过头去望去。
那陌生人一头灰白头发,开始朝教工桌子一瘸一拐的走来。
噢,梅林!
是穆迪。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叹了口气。
他来到邓布利多的面前,握了握手,然后坐在了我的身边。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邓布利多愉快地打破沉默,“穆迪教授。”
大家都被穆迪的长相震惊了,几乎没有人鼓掌。
穆迪似乎对大家的冷淡反应无动于衷。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从一根香肠的一端戳进去,吃起来。
我偷偷地看向他。
这是我第一次仔细观察他的长相。
他满脸伤痕,嘴巴像一个歪斜的大口子,鼻子应该隆起的地方却不见了。
而这个男人最令人恐怖的是他的眼睛。他的一只眼睛很小,黑黑的,亮晶晶的;另一只眼睛却很大,圆圆的像一枚硬币,而且是一种鲜明的亮蓝色。那只蓝眼睛一眨不眨地动个上下左右地转来转去,完全与那只正常的眼睛不相干。那蓝眼珠一翻,只能看见一个大白眼球。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姑娘,你是在害怕我的长相吗?”穆迪冲我笑笑,他牵起嘴角的样子更加恐怖。
“长相并不能使我害怕。真正能令我恐惧的是人心。”
我闻到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药味。
我更加坚信了眼前这个人是个假穆迪。
“有意思的小姑娘。”他假眼的眼珠冲着我乱晃,“邓布利多,她是谁?”
“你的助教,穆迪。”
“我不需要助教!”他显然很不悦。“你不信任我吗?邓布利多。”
“当然不是,我的老朋友。上一任教授走的太匆忙,总得有人处理烂摊子。柏妮丝.卡尔不会干涉你的教学,她会帮助你的。”
“我不需要帮助。”穆迪小声嘟囔着,似乎默认了我这个助教的存在。
虽然我早就知道“穆迪”的到来,但近距离接触后,我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这时,邓布利多站起来清了清喉咙,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学生说道。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将十分荣幸地主办一项非常精彩的活动,这项活动已有一个多世纪没有举办了。我十分愉快地告诉大家,三强争霸赛将于今年在霍格沃茨举行。”
自从穆迪进门后就一直笼罩着礼堂的紧张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了。
大家显然对这件事充满期待,热烈的讨论起来。
我的心却猛的一沉。
——塞克里克。
我不希望他死。
再后来,邓布利多开始介绍三强争霸赛。我一直处于恍惚状态,完全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好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让你们明天早晨精神抖擞、头脑清醒地走进课堂非常重要。去上床睡觉吧!赶快!”
邓布利多坐下。
学生们纷纷站起来,涌向一道双开门,进入了门厅。
我的目光紧紧盯着塞克里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穆迪和邓布利多聊了一会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礼堂。我注意到他袍子下木雕的假腿,下面是一只爪子形的脚。
“怎么样,孩子?”邓布利多和蔼的看着我。
“不怎么好,说实话。他令我感到不舒服。”我实话实说,“而且他身上有一股药味。”
我看了一眼斯内普教授,希望他能注意到我话里的意思。
可是斯内普对我的话完全没有反应——这让我很是失望。
或许我应该找个机会和邓布利多教授好好谈谈。尤其是关于假穆迪的事。之前的我还是思想过于狭隘,即便是提到未来的事也是模糊的一带而过,一直对邓布利多有所保留。
毕竟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我很怕他们认为我是个疯子或是因为自己吐露太多而失去利用价值。
但上个学期的校园生活则表明:即便我什么都没说,邓布利多教授也没有为难我。更没有因此请我去校长室坐一坐。这足以让我放下了最后一丝戒备心。
不过话说回来,我发誓,比起跟在一个假穆迪身边,我宁可当斯内普的助教。
黑魔法防御术是霍格沃兹被诅咒的科目之一,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这个职位上呆满一年。
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真希望这个“穆迪”赶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