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在霍格沃茨当助教的那几年》滕君

23、第二十三章（已修）

　　我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全身乏力，头疼恶心。
　　“谁啊，一大早的？”我嘟囔着，不情愿的走到门口开了门。
　　是斯内普。
　　“教授，你来这么早干什么？”我反手就想关门。
　　“看来我的出现也没能让你清醒。”他阴着脸给我来了一个“清泉如注”。
　　我这才清醒了很多，但脑袋还是疼的要命。
　　“教授，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对我用这个咒语了。”我无奈的拿过魔杖给自己来了一个快干咒。
　　“待会你就要和我去魔法部了，你现在这个状态真是太糟糕了。”
　　魔法部！
　　今天！
　　我这才反应过来。
　　我赶紧跑到冰箱那拿出一份冰冻的炸鱼，然后撕开报装，把冰冻的鱼放进微波炉。然后手忙脚乱的切了几片面包，放进了面包机里。
　　“抱歉，教授，我有点紧张昨晚就喝了点酒，我……该死，草莓酱呢？”我一边说着一边在柜子里翻找果酱。
　　可算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果酱，在等待炸鱼和面包片的时候，我看着斯内普的脸色小声解释道，“嗯，其实我也没喝多少，就一点点而已。”
　　“可你昨晚的样子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
　　“我来找过你，卡尔。”斯内普似乎在回忆昨晚的情景。“看你最近很焦虑，我打算昨晚来再陪你练习一次。然而我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答应。于是我只好通过厨房进来想看看你的状况。结果你像一个疯子一样扑了过来，还攻击了我。”
　　原来昨晚那人是斯内普！
　　我尴尬极了。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告诉他我把他认成了乌姆里奇。
　　斯内普接着说，“如果今天不是你去魔法部的日子，昨晚可就不是昏迷咒这么简单的了。”
　　“抱歉教授，我……我做的不对。下次一定改。”
　　我慌忙低头认错。
　　不过话说回来，我昨晚竟然入侵了斯内普的记忆？
　　喝醉的我也太厉害了吧！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
　　嗯……让我想想，当时的画面上出现的是谁呢？
　　一个黑色头发的男孩，一个深红色长发的女孩。
　　男孩叫女孩“莉莉”，他们好像是在玩耍。

　　虽然画面只有几秒，但我猜那个男孩应该就是斯内普教授，因为我从未见过谁的头发能如此的油腻。女孩我不认识，但她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绿色的眸子。
　　“莉莉是谁？”我有些好奇，从来没在斯内普身边见过她。
　　下一秒，我就被斯内普提着衣领拽到了身后的冰箱上，他用魔杖抵着我的下巴，眼神可怕极了。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的模样。
　　“忘掉你看见的，更不许说出去。如果你不能保守秘密，我不介意破坏你的大脑，让你从此变成一个傻子。”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被他吓的大气不敢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这时微波炉发出“叮”一声。
　　我的炸鱼好了。
　　“教授，我……可以吃饭了吗？”我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微波炉。
　　斯内普抿起唇脸色依旧阴沉，不过他松开了我，我赶紧跑去微波炉那里。
　　吃早餐的时候，气氛沉闷的简直让人窒息。
　　我尽量让自己的咀嚼声听上去笑一些，生怕惹斯内普再度发火。
　　看来那个叫“莉莉”的女孩对他而言是个禁忌的话题。
　　或许斯内普常年阴沉着脸也是有原因的，比如一段悲惨的童年或是受到过什么伤害。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拿叉子截着炸鱼。
　　昨晚醉酒的厉害，我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几口炸鱼就饱了。
　　“教授，我吃完了。”我战战兢兢的看了他一眼，飞奔到屋里换衣服。
　　去魔法部穿校服肯定会怪怪的，我手上也没有麻瓜的正装，只好找了一件看上去还算正式的长款米色薄风衣，配一条长腿裤。
　　“这样可以吗？”我拎起一个白色的小皮包——里面有我的地铁卡，回到客厅。
　　斯内普点点头，没有说话。
　　“抓住我的胳膊。”他抬起手臂，示意我过去。
　　“抓紧了。”他又说了一遍。
　　眼前闪过一道刺眼的光线，下一秒我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一个电话亭里。
　　“这是什么？太神奇了。”我兴奋不已，又快又便捷。而且不会像门钥匙一样引起我的不适。
　　“幻影移形。”
　　“我想学，教授。”我看向斯内普的目光里满是期待。
　　“还是门钥匙更适合你。”他哼了一声，拿起电话，播了一串号码。
　　他的动作太快了，我没能看清那串数字。
　　我很疑惑他打电话干什么，这时电话亭里响起了一个女人冷漠的声音。
　　“欢迎来到魔法部，请说出您的姓名和来办事宜。”
　　“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兹魔药教授。陪柏妮丝.卡尔来协助案件调查。”
　　“谢谢，”那个女人的声音说，“来宾，请拿起徽章，别在您的衣服前。”
　　耳边突然响起硬币掉落凹槽的声音，有什么东西从平常用来退出硬币的金属斜槽里滑了出来。
　　我拿起那枚银色徽章，上面写着：柏妮丝.卡尔，贵宾。
　　我犹豫了一下才极不情愿的把它别到胸前。但愿不会刮坏我的风衣。
　　“魔法部的来宾，您需要在安检台接受检查，并登记您的魔杖。安检台位于正厅的尽头。”

　　电话亭的地面突然开始慢慢沉入地下。就像麻瓜的直升梯一样。
　　不过它的速度太慢了，浪费了我两分钟的时间。如果不是它发出的刺耳的摩擦声，我差点以为它停了。

　　“魔法部希望您今天过得愉快。”那个女人的声音说。
　　门开了，我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斯内普不紧不慢的跟在我的身后。
　　我打量着整个大厅——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里太大了。脚下是擦得光亮鉴人的深色木地板，头顶上的是孔雀蓝的天花板。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金色符号，不停地变化着。
　　我还注意到每隔几步就有一个壁炉。时不时有人从那里走出来或是通过它离开。
　　门厅中间是一个喷泉。
　　圆形的水潭中间竖立着一组纯金雕像，水潭底部有许多闪闪发光的银西可和铜纳特。
　　有点像麻瓜的许愿池。
　　我很想抛一枚硬币进去祈祷我能一切顺利，但是我在包里掏硬币的时候，斯内普的脸色让我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们继续向里面走，来到
　　一个写着“安全检查”的牌子下。一个穿蓝色袍子的巫师正在看《预言家日报》。
　　他放下手里的报纸，示意我过去。他举起一根长长的棒子在我的前胸后背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这完全就是麻瓜的那套。
　　然后他又让我把魔杖放到一个单盘天平上，就像安检传送带一样。
　　“能不能快一些？”我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多少有些焦急。
　　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当他抬头看见我胸前的徽章时态度立马变得恭敬了很多。
　　我接过魔杖和斯内普穿过大门，来到那边一个较小的大厅里。那儿至少有二十部升降梯，被精制的金色栅栏门挡着。
　　不过可能是因为时间的关系，现在这里没什么人。
　　随着丁丁当当、咔啦咔啦的一阵响动，一部升降梯降落到他我们面前。金色的栅栏门轻轻滑开，一个熟人走了出来。
　　是哈利。
　　“嘿，你怎么在这？”我惊讶极了。
　　“柏妮丝，你怎么来了？”哈利抬起头看见了我。
　　“我是因为在假期用了魔杖，我的表哥被摄魂怪攻击了——我也是迫不得已。”他无奈的耸了耸肩。
　　“结果怎么样？他们没有难为你吧。”
　　“无罪。虽然过程不怎么愉快。”他看向我的徽章，“你呢？”
　　“福吉不知道从哪听到了一些关于我的谣言，于是我就被叫来了。”
　　“那你注意安全，一个字都别说。”
　　“别担心，我做好了准备。”我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赶紧走进升降梯——斯内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希望你做好了准备。”他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电梯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气氛很尴尬。
　　不一会儿，那个冷漠的女人声音又响了起来。
　　“第七层，魔法体育运动司，包括不列颠和爱尔兰魁地奇联盟指挥部、官方高布石俱乐部和滑稽产品专利办公室。”
　　门开了，斯内普没有动，况且这个听上去跟我此次来的目的没什么关系。
　　过了一会，门自动关上。继续往上升。
　　“第六层，魔法交通司，包括飞路网管理局、飞天扫帚管理控制局、门钥匙办公室和幻影显形测试中心。”
　　门开了又关，继续运行着。
　　直到第三层，斯内普才率先走出了电梯。
　　这里是第三层，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包括逆转偶发魔法事件小组、记忆注销指挥部和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
　　“这听上去和我毫无关系。”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卡尔。”斯内普领着我走在这错综复杂的走廊上。
　　终于，他在一扇黑色大门前停下脚步。旁边墙壁上钉着一块牌子——第十审讯室。
　　“审讯室？我又不是犯人。”
　　我看向他。
　　“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斯内普推开了门。
　　我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四周的墙壁是用黑黑的石头砌成的，火把的光线昏暗阴森。两边是一排排逐渐升高的空板凳，正前方最高的几条板凳上坐着一群穿紫红色长袍的人。
　　我认出来坐在最中间的胖子就是魔法部的部长福吉。离他不远的地方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乌姆里奇。
　　“教授，我，我有点害怕。”我小声说。
　　“你又没做错什么，自信一点。保持警惕，我在外面等你。”斯内普说完就走出了审讯室。
　　“柏妮丝.卡尔对吧？”福吉问。
　　我点点头。
　　“请坐。”他说。
　　我看向正中央的那把椅子，两边的扶手上都是铁链，我战战兢兢的坐上去，生怕下一秒铁链会捆住我的手臂——这让我很不舒服。
　　我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徽章，开始怀疑上面的单词是否拼写为“贵宾”。

　　“别紧张，卡尔小姐。我们这里刚刚进行过一场审判。”乌姆里奇捏着嗓子说，她的声音甜腻腻的，“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们部长的问题就好。”
　　“是的，女士。”我乖巧地点头。

　　“很好，我们开始吧。”福吉满意的点点头，清了清嗓子。
　　“柏妮丝.卡尔，你与凶手罗伯特.瓦丨尔|特是什么关系？”
　　“我们只见过一次，完全不熟。”我摇头。

　　“你和受害者查尔娅.温亚德是什么关系？”他又问。
　　“她是我的表妹，我们是亲戚。对于她的遭遇我很难过。”我按照提前编好的话说道。

　　“她现在在哪？”
　　“我不清楚。或许在法国也或许在德国。或许更糟。”

　　“更糟是什么意思？”
　　“或许她陷入昏迷永远都不会醒来。又或者她已经死了。”我耸耸肩，“傲罗不是还没找到她吗？”

　　自己手下引以为傲的傲罗遭到质疑，福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如果理解罗伯特自杀前的话？”
　　“抱歉，先生，我忘了他说过什么——我的记忆力一向比较差。”
　　福吉身边的秘书模样的家伙复述了一遍和罗伯特临时之前说的差不多的话。
　　我猜一定是哪个多嘴的傲罗传出去的。
　　“可以解释一下什么叫‘不属于这个时空’吗？卡尔小姐。”福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
　　“我不知道，他就是个疯子。”我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低下头假装啜泣起来。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福吉看上去不是很满意。他烦躁地翻动着手里的材料，纸张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魔法部查阅不到你的资料。请你告诉我们你的来历。”
　　“我叫柏妮丝.卡尔，来自东欧。就读于莫斯科一所名叫‘罗蒙诺索夫’的当地魔法学校。毕业后来到英国在霍格沃兹任职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助理。”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就读的那所什么学校叫什么名字？”一个戴眼镜的女士问道。
　　“是罗蒙诺索夫职业魔法学校，女士。”
　　我从善如流地又瞎说了一遍。

　　她点点头，在本子上奋笔疾书。看样子是信了。

　　“你的那个罗什么魔法学校教些什么？”福吉又问。
　　“所有的正规魔法，在霍格沃兹同样可以学到的那种。”

　　福吉扭头和身边的同事讨论了一会。
　　“好吧，协助调查结束。”
　　威森加摩的成员纷纷站起身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整理收拾文件。
　　我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福吉快步走到我的面前。
　　他伸出手，语气近乎威胁。“不知道卡尔小姐愿不愿意来我办公室坐坐？”
　　看来他对我刚才的话还是半信半疑。
　　我只能答应。否则很难走出魔法部。
　　“那我们走吧。”他比划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我跟着他走。
　　出了审讯室的大门，我看见斯内普站在那里。
　　“我请卡尔小姐去我办公室坐坐，应该不成问题吧。”福吉对他说。
　　“当然，你随意。”斯内普淡淡地答道。
　　在我和他插肩而过的时候，他低声说。
　　“警惕些。”
　　我回头看了斯内普一眼，点点头，用口型告诉他。
　　“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