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职业技术学院》一点咸鱼

157、抽丝剥茧

　　赵大宝已经被他的师傅取了新的名字叫做赵鹿鸣，现在作为秦安远手里唯一一个武力值高强，且不太被外人熟悉的人，自然而然的担负了查取一些秘密线索的任务。秦安远一声令下，他就乔装成普通的衙役在珠城内四处查探。
　　秦安远坐镇珠城尽量公开自己的一言一行，达到迷惑幕后人物的目的。陆文博已经被秘密转移到城外，接受御医最正规最正式的检查还有治疗，一时半会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到现在为止，自己的人都已经处在秦安远设置的安全防护距离内，所以也不害怕被掣肘，一边以最严苛的规矩约束珠城人，指定各种防疫规则，一边又要注意城内居心叵测的不怀好意者，虽然困难但是又兴奋异常。
　　“少爷，这是今天的情况！”在公事上，赵鹿鸣总是一板一眼。
　　“哈哈哈，忍不住了啊，忍不住了的好！竟然还想煽动其他人和他们一样，好，来得好！我倒要看看这珠城里不要命的有多少！”秦安远在自己身后的珠城城内图上做各种各样的标记。
　　“从明天起，不，还是现在好了，东城不提供任何吃食和饮水！既然东城各位有钱人还有余粮捐助不知从哪来的野人，那也不必浪费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粮食了！”
　　“可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激起他们更深的反抗？”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真以为城东的那些人需要我们的这些陈年糙米吗？不，他们私底下吃的粮食肯定是我们比不上的。说起来，他们既然有存粮，肯定苦不了自己！”
　　“那他们还派人领取我们的赈灾米是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是做做样子给我们看，告诉我们他们也很苦，怕我们抄他们的家；再一个就是根本舍不得自己的粮食给他们的下人吃，所以领取去的米粮肯定是给家里仆役吃的；既然把我当傻子一样的占我的便宜，那也要承受我的报复！”
　　赵鹿鸣没有在多问什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设立在城东的施粥铺全部没有了，不仅如此，周围守着的衙役兵士还增多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姜管家一路小跑，只见自家老爷还老神在在的在品味着早茶，旁边一个娇俏的小丫鬟正蹲在他面前为他捶腿。
　　“发生什么事了？怎能如此慌张！”姜家家主并不曾放下自己手里杯子。
　　“老爷，城东，城东的粥铺全没了！”姜管家气喘吁吁。
　　“全没了？什么意思？衙门的赈灾粮用完了？还是？”姜家家主一脸的兴奋，如果衙门里再也没有赈灾粮，那自己和主子等了许久的机会也就终于要来了！
　　“不，不知道，但是老爷，老爷，现在已经快中午了，大家早饭都还没有吃，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我怕院子里的人会........”管家期期艾艾的说道，其实这一段时间来，姜家几位主子鸡鸭鱼肉的吃着，只给下人们粥铺的清粥果腹，早已经让很多人暗地里嘀咕不满了，现在就连清粥也没有了，大家的情绪可想而知了，这会都不做手上的事情了，而是等在花园里的空地上等着主家给人一个说法。
　　“不过是饿一顿而已，死不了！比起城外的还有外面那些人，他们的日子过得已经够宽松了！”
　　“老爷！”姜管家知道自己老爷并不是一个慈善的人，还想劝解两句，却见老爷挥了挥手，“下去派人打听打听消息，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主子那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姜管家看着固执己见的老爷，只能摇头叹气；同样的情形也在章家上演，不过好在，章家也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祸起萧墙，让厨房里学着粥铺的样子煮了一大锅清粥，算是安抚了一下人心。
　　因为被临时兵士团团围住的关系，姜管家最终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回禀的时候不免被自己老爷骂了几句“废物”、“脓包”之类的。好在姜老爷突然相起隔壁的章老爷应该知道点什么，才忍住了动脚的冲动，甩了甩袖子，就往后花园走去。
　　姜家和章家原本有一墙之隔，后来为了两边互通有无行事方便就在花园的隔墙上开了一道小门，命着心腹之人看守。
　　“章大哥！”姜老头熟门熟路的就进了章家的书房。
　　“姜弟这是所为何事啊？”章老头虽然看不惯姜家人的粗鲁，但现在正是用得上他们的时候，所以也就耐着性子，和对方称兄道弟，亲热异常。
　　“章大哥现在还在打机锋就有点不地道了啊！咱们怎么说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今天早上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吧！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兄弟我这心里实在是没底啊！”
　　“哦！你说的是这个事啊！放心，也不过这两天的事了。我看那个什么小屁孩院长也就是胡闹，以为把大家都圈在原地，随便给点清粥就能安抚人心，实在是荒谬！主子那边来信，让我们尽可能的在说服几家人，他那边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进城！”
　　“我也想帮主子的忙啊！可是现在前门后门全是衙门的狗腿子，我这真的无从下手啊！”姜老头叫苦。
　　“那你自己看着办！反正自从入了主子的门，这前前后后也就你家粮食出的少，人也出得少；我知道你还寻摸着两手准备；但是我现在也帮主子把话撂倒这，事成之后论功行赏，你可别委屈了！但凡你还要有个异心，我就先替主子收拾了你！”章老头说这话是有足够的底气的，毕竟主子在他这儿留了不少好手，而珠城的一番事宜也俱是以自己为主。
　　“不敢不敢！”姜老头讪笑了两声，“我现在就出门，荣盛的老板与我关系不错，上次隐晦的提了一下，我看他也没反对；今天我再去试试！还请章兄在主子面前为我多多美言几句！”
　　“衙门那边消息探听的如何了？”姜老头出去不久，就从书房外面进来一个看着忠厚老实，不善言语的人。
　　“之前我们的人挨了训，被那个什么秦安远带的人排挤到外围了。不过好在衙门的事情他还算熟悉，照他这两天的观察，因为全城他搞隔离、征民居，再加上有了粮食但却不发放，而是拿清粥糊弄人，所以现在城里很多人都不满意，不过是迫于他手底下的那几百兵丁不敢说话而已。”
　　“那个计划怎么样了？”
　　“已经执行了，但是具体结果还要时间！”
　　“好，好，靖远侯公子躲不过，姓秦的他也别想躲得过去！只要他那边一倒下，我们就立刻行动！事不宜迟，这几天你和手下的人轮班盯着衙门，一有情况，及时汇报！”
　　“是！”男人答应了一声就转头出去。
　　衙门后院，秦安远在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看着眼前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这个是从哪找到的？”
　　“陆少爷的床铺地下！”一个瘦小的衙役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怎么突然想起找这个东西了？是怎么怀疑陆少爷的病是有问题的？”
　　“因为，因为.......”小衙役拿不准秦安远的态度，吭哧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陆少爷进了珠城之后，大家都不愿意和他一起得罪城里的高门大户都躲懒不跟着，我，我看陆少爷出手挺大方，也就领着他熟悉了一下城里的情况。后来陆少爷病了，临走前还体恤我家房屋倒塌一家九口没地方去，就把自己住的地方交给我，说是让我代为打扫。”
　　秦安远是知道陆文博被安排的院子里新住了几个人，原本以为他是为自己买的仆役，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情况。
　　“我们家住在前院，中院陆少爷住的地方没敢动！今天我家老娘养的一只芦花鸡不小心跑进了中院，她见里面没人住就寻摸着将里面彻彻底底打扫一下，也好报答陆少爷的恩情。这个东西就是在中院凉亭里找到的！”小衙役看了一眼秦安远，见他虽然表情沉重，但却没有暴怒的意思，继续大胆的说道：“这个东西就缝在竹椅下面，人不趴在地上就看不到，除非将竹椅翻转过来！”
　　“好，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和你家人把这件事保密，一点都不能透漏给外人知道！如果外面有了什么传言或是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别说你，就你一家子都逃不过！”
　　“小的知道了！一定保密！”小衙役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这边让人把小衙役送了出去，那边秦安远就命人将自己住的院子包括衙门办公的地方全都翻了一遍。果不其然在几个不易觉察的地方找出同样的的布块好几个。
　　“这些就是他们的武器？所以珠城的这场瘟疫不可能全是自然形成的，说不定最大的可能反而是人为的？”虽然不敢相信真有人会这么丧心病狂，但眼前的现实却容不得秦安远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