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 哥谭小恶魔 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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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红毛歹徒拎着后颈带到大厅时候，你和坐在地上神情颇为悠闲的阿弗管家，眼神不可避地交汇了那么几秒中。
阿弗管家的视线在你和丹特还有杰罗姆之间来回切换。
短短几秒内从震惊到了然，最后以一个“不愧是你”的表情看向你，结束了波动。
坐在地上的你揣手低头并没有想要说话的欲望，在隔间里你也尝试给小红毛解释来着。
结果呢？
小红毛听了你的话笑得几乎仰倒，好像你的话多荒谬至极，在他神情癫狂拿枪在你身后的墙上鸣了几下致意后，丹特用眼神示意你闭嘴。
“记者小姐真是、真是太好笑了...”红发酷盖友善地拿枪对着你，语气说不出来的嘲讽，“可惜我没兴趣了解您的风流韵事...”
不听解释也无大关系，把检长打晕塞进麻袋也没大碍，只他能不能别这么丧心病狂了。
小红毛，哦不，应该是Mr.J。
Mr.J又在玩儿他最喜欢的整蛊游戏。
这游戏实在不太好玩儿，答得让他满意一点儿的就可以挨个枪子儿，顺利去遨游太空。
相反，他不太喜欢的答题者则会被绑在椅子上，坐趟一百零六楼的单程云霄飞车。
Mr.J和同伙笑得开怀，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逗人发笑的精彩游戏，而不是血腥异常的死生抉择。
你看着男人如玉的侧脸，心中发冷，可脑子却异常清醒。
他是个不招人喜欢且一心要成为哥谭诅咒的有志青年，从你们重逢起的第一面你就知道。
怎样才能阻止这样的一个“天才”呢？
不能！
心底的声音大声替你做出了选择。
但是你能陪伴在他身边，让他不至于失控伤害到自己。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当欺骗和算计只是为了能更好活下去的时候，谁都没权利站在道德高点，说世界和平的风凉话。
如同身穿锦衣，就不该问行乞之人“何不食肉糜？”。
人大多是自私的，自私自己的钱，自私自己的爱。
你也是凡人一个，自然不能免俗。
世人千万，你只能自私地选择爱你放不下的牵绊。
但你还是很感激蝙蝠侠的及时出现，任由小红毛这么玩儿下去，你就又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疯了。
虽然蝙蝠侠还是那么讲究排场，可他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的样子也是真的帅气，从现场女士的惊艳眼神就可见一斑。
蝙蝠侠勇士看到被杰罗姆身后地上的你，目光微微顿了下。
不知为何，你品了品他诧异的眼神，总觉得和阿弗管家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边艾伦同志看到黑衣敌军到了，很有眼力价的迅速将你用麻绳绑了起来。
麻绳，还真是哥谭恶霸们的通用物品啊，你再一次有感而发。
“哦？蝙蝠侠？哈哈哈哈哈...”
杰罗姆突兀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将手中的人推下椅子，整理了自己脖子上的领结，清了清嗓子沉声道。
“哥谭的正义勇士？这位...一身黑的性冷谈好像并不在我的邀请名单上呢...”
杰罗姆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方才把玩着的火机，灰眸盯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的蝙蝠侠兴味颇浓。
他笑着说，“要是小蝙蝠不想让我把他们炸上天的话，就乖乖退后些。要知道Mr.J的脾气可没那么平易近人哦。”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蝙蝠侠看着眼前明显又要失控地杰罗姆，一边举起手向后退去，一边给地上的阿弗递了个眼色。
声音沙哑暗沉，像喉咙被什么东西挤压后发出来的，这是你听到蝙蝠侠的声音后的第一反应。
“显然现在不是个聊天的好时机，但如果你真的决定将这里炸掉，我应该提醒你一下，被炸飞的人里也回包括你。”蝙蝠侠显然没料到杰罗姆在这里布置了炸药，不过他不认为杰罗姆会选择引爆。
“哦，是吗？”小红毛面上有些迷茫，歪着头打量蝙蝠侠，半晌才恍然大悟道：“那您可真聪明。”
蝙蝠侠和Mr.J扭打在一起好像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艾伦被阿弗管家一棒打晕的时候，你顺便跟着狠狠补了一脚上去。
阿弗管家牵着女伴看了看四散开逃命的，人群对你点点头说，“我们一起先离开这里吧。”
你下意识地跟着他们小跑起来后，才想起一直被你忽略的人，“那布鲁斯呢？他人呢？”
阿弗管家连头都没回，说，“他早溜走了，我们也快撤吧，反正有蝙蝠侠顶着。”
你看着阿弗管家手牵手和同样是短跑健将的女伴飞速消失在大厅，有些无语也有些心酸。
逃命就逃命吧，好歹抽个时间先帮忙帮她把手上的麻绳解开也好啊。
你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大厅撕扯的两位好汉。
小红毛腹部挨了一拳，蝙蝠侠脸上紧接着不慎中招。
现在大厅除了这两位好汉，就剩你和地上不醒人事的犯罪分子，你费劲拿餐刀磨开绳子，捡起地上的枪，向刚刚丹特检长被运走的方向追去。
杰罗姆要丹特没用，最有可能拿检长做文章的就是企鹅奥斯瓦尔德了，你不能让企鹅打破哥谭现有的平衡。
如果他们成功拿到丹特做要挟，那势必会打破哥谭现有的互为制衡的平静局面，这对于哪一方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杰罗姆用余光瞥见你向停机坪的方向而去，灰眸紧缩，一个回勾拳重重打在蝙蝠侠的腹部，“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小蝙蝠，Mr.J还有更重要的事，我可不能让那个小妞坏了好事儿。”
蝙蝠侠一时疏漏被击了个正着，在他模糊的视线中一身紫衣的男人身影渐远。
片刻之后蝙蝠侠才捂着腹部，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向同方向追去。
你没想到丹特检长竟然是如此硬汉，你从地上将挨了一枪的检长扶起来，感叹他的勇猛。
在毫无援军且视线受阻的情况下，人家硬生生放到了杰罗姆的一员得力干将。
只是勇猛的检长现已因失血过多人事不清，你费尽力气将他拖入直通底楼的观光电梯后，浑身无力地靠在电梯口休息。
底楼现在肯定有哥谭警局的人接应。
“啪啪啪...”小红毛从前方的停机坪转回来，伴随清脆的掌声，缓步走来的身影渐渐清晰。
“我该夸记者小姐什么好呢？这出舍命为救情人的好戏，实在太过感人。”他装模作样抹了眼角。
你看着神情冰冷的洪毛内心有些发怵，眼前人明明有一张你再熟悉不过的脸，但却给你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
他...生气了？好像还是很生气的样子...
当冰冷的枪管再次抵在你额头上时，你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
杰罗姆·瓦勒斯卡先生终于舍得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
“似乎我一再的顾念旧情，反倒给了记者小姐一种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无尽忍让的可怕错觉。”手中的枪发出再次上膛的声音。
“呵。”你笑自己。
你差点忘了你眼前的少年可是身负数罪的哥谭头号恶霸，哪里又需要你的谋划，你们的“旧情”不如说是“旧账”才对。
“记者小姐尝过身败名裂的滋味吗？”温热的呼吸洒在耳边，杰罗姆贴在你耳边说话，他的声线充满蛊惑。
你撇过脑袋并不想来理会这个明显又失了智的红毛混蛋，放在身侧的手向吊带袜伸去。
“放开那位女士！”赶来的蝙蝠侠也举着枪对准杰罗姆。
你和小红毛的这个角度在蝙蝠侠眼里恰好就是，杰罗姆拿枪顶着你，像是想挟持你从观光电梯口下去。
小红毛将你夹到身前干脆落实了你人质的身份，手中的枪口也从你的额头移到你的胸前。
你暗啐，看来他不仅无耻还下流！
不过杰罗姆并没留意到你的眼神，他的注意力都被穿黑色战袍的男人抢走了。
从头到脚的小蝙蝠将身上装备武装到嘴，拖着被好一顿痛扁的样子还要逞英雄的派头...嘶...
这位坚强的蝙蝠侠...该怎么说呢，还真让他喜欢不起来呢。
“知道你是哥谭最爱出风头的正义勇士了，来，现在跟着我一起往后退。否则....这位，”红毛指尖纯铜火机的火苗左右飘荡，“否则这位小姐将陪我一起上天。”
蝙蝠侠立即退后一步，视线从杰罗姆手中的火机移到了你身上，他好像要对你说什么，但被背后直升机启动的引擎声给打断...
你狠狠瞪了眼对面横着一双长腿的男人，挤压你空间的男人。
谁知正好接受到你目光的男人，却咧开嘴突然朝你笑得眉眼弯弯。
正常的情况下，一个肤白貌美青春无敌的少年这样笑是足可以让人瞬间心动的，你也确实心动了。
是心害怕的颤动加抖动。
“炸药在哪儿？”你恨声。
小红毛把玩着手中的火机，火机开开合合，发出清脆的响声，“呵，在你的想象里。”
回答无语中有透露出些许的合理，放到他身上，也这答案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
你觉得自己今晚心脏受到的刺激已够多，怕是不足以支撑你和这个坏痞进一步对话。
杰罗姆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明显又想蒙混过关，垂着脑袋留个发顶给他看的女人，心下暗恨。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哥谭的小报怎么不开个专栏盘点一下韦恩主编的入幕之宾呢，从花花公子到政界新秀，您简直手段了得。”
你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小声喃喃道：“那些都是假新闻，狗仔都是靠捕风捉影来恰饭的嘛...”
半晌除了一声冷嗤外，小红毛竟然没在讽刺，有一种太阳打西出来的错觉，你抬头向他看去。
解开的西装露出内里的绿衬衣，在腹部晕出一团暗色。
他受伤了！
“嘶...”杰罗姆闷哼一声垂眼看向你捂着他伤口的手，没有说话，受伤的少年此时乖巧的有些不可思议。
直升机降落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好像是城南的一片人烟稀少的工业区，你环顾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将注意都集中在怀中搀扶的男人身上。
你看着床上脸色明显又白了一度的小红毛，有些无从下手的烦躁。
“嗯...”杰罗姆再一次闷哼出声，灰眸微眯，有气无力道，“记者小姐是想用纱布谋杀我吗？”
作为医护专业门外汉的你，选择把这技术含量颇高的工作交到专业人员手中，将空间留给叫来的医生，被团团围住的小红毛暂时消失在了你的视线中。
你转身打量起这栋和你想象中小红毛住所不同的房子，破旧的外表下，内里的装饰倒是不含糊。
V牌的家具配上吊顶上明晃晃的大水晶灯，浓郁的意氏浮夸风，你想到小红毛钟爱的暗紫西装和绿丝绸衬衣，不禁莞尔。
他似乎就偏好这类大胆明艳的风格，不过也幸好他好颜色气质独特撑得住，不然换个一身正气的大帅哥往身上招呼五颜六色，想想就觉得...嗯，你并不想想象。
“我们又见面了。”
回过头，你看见两张熟悉面孔。
拄拐的安德尔先生和他身后的，玛吉医生。
桌上骨瓷杯里，汤色红浓的茶没有加奶放糖，而是学传统的东方茶饮，仅用热水做辅。
你浅抿一口。
香甜甘醇，温胃祛寒，正山小种。
看来安道尔先生对东方茶艺颇有研究。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Chapter 哥谭小恶魔 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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