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之清水无浊》烟咕咕

25、返回莲花坞

　　聂怀桑站在门口，来回走动等着聂明玦和孟瑶出来。孟瑶趴在地上，看着拿着刀的聂明玦：“宗主，请您等等，请您听我解释。”聂明玦脸色阴沉：“你还要解释什么？”
　　孟瑶脸色苍白：“我是迫不得已。”聂明玦：“有什么迫不得已。”孟瑶眼里含泪：“宗主，宗主你提拔我为副将，可总领平时就一直看不起我，时常对我百般折辱打骂。”
　　聂明玦动怒：“所以你就动手杀了他？”孟瑶解释：“不是，不是因为这个，不把我放在眼里，辱我至极我也就忍了。实在是，实在是因为他每次都抢我战功，一次就算了。刚才，就在刚才我亲眼看见他放走了薛洋，我便上去找他理论，次次都是这样。还说我的母亲，说我的母亲是..”
　　聂明玦一把抓起孟瑶：“你撒谎。”孟瑶：“我说的都是真的，句句属实。”聂明玦愤怒：“一点功名而已，你就这么在意这点虚荣。”一把将孟瑶推在地。孟瑶神色悲伤：“今生能遇赤峰尊，孟瑶无悔。”说完便闭上眼，等候聂明玦的处置。
　　聂明玦举起刀，随后将刀放下：“今日你救我一命，我不动你，你走吧。无论回金氏还是去哪都好，总之永远都别再回来。”孟瑶：“宗主。”聂明玦闭上眼，不再说话，孟瑶行礼：“孟瑶，感谢宗主的知遇之恩。”孟瑶转身走了出去，聂明玦睁开眼，神色悲伤。

　　聂怀桑见孟瑶出来，赶紧迎了上去：“孟瑶，你没事吧？”孟瑶看着聂怀桑，细细叮嘱：“孟瑶以后再也不能照顾公子了，公子还是要多练练功，不要再惹宗主生气了。”聂怀桑：“什么？”孟瑶：“宗主有令，孟瑶即刻离开不净世。”聂怀桑抓住孟瑶：“为什么呀？”孟瑶：“宗主心意已决，孟瑶告辞。”随后对着众人行礼离开。
　　聂怀桑冲进来：“大哥，孟瑶说你要赶他走，这是怎么回事？”聂明玦呵斥：“坐下，一点礼数都没有。”聂怀桑不情不愿的坐下了，聂明玦见江澄等人还要求情，一口回绝：“此事休要再提。”
　　众人低头不语，聂明玦看向江澄、魏无羡：“江公子、魏公子，你们二人接下来如何打算。”魏无羡：“如今云深不知处已凶多吉少，凤和与蓝湛又在赶回去的路上，我怕他们也会遭遇危险。”
　　江澄：“魏无羡，如今温氏派人听训，温旭去了云深不知处，还不知道是谁去了莲花坞。”魏无羡反应过来：“对，那我们赶快回莲花坞。”聂明玦看向二人：“没错，如今温氏已露爪牙，你二人的确应该尽快回到云梦。至于曦臣那边，只能希望他平安无事了。”

　　魏无羡与江澄回到莲花坞，云梦码头的人纷纷打招呼：“江公子回来了。”二人回到家中，练剑的弟子都拥上来：“公子回来啦。”侍女也赶紧去通知江厌离。
　　魏无羡与江澄跪在正厅，等候江枫眠过来责罚。江澄：“你说这次咱们私自出走，爹会不会责罚咱们？”魏无羡叹气：“我看啊，八成是挨顿打。”
　　江澄埋怨：“都怪你，没事瞎跑什么，要不我也不会出去找你。”魏无羡哄小孩一般：“怪我怪我，一会挨打我替你都挨了。”
　　江澄不领情：“得了吧，从小到大跟你在一块，我什么时候少得了挨打。摊上你这么个兄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魏无羡笑嘻嘻撞了撞江澄：“哎呦，辛苦你啦，别生气啦，下辈子我们俩还做兄弟好不好。”江澄挥开魏无羡的手：“拉倒吧。”
　　江枫眠赶到，二人连忙跪直，魏无羡请罪：“江叔叔，是我违法家纪擅自出走，还要江澄出去找我，请江叔叔责罚。”江澄请罪：“爹，是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江枫眠：“阿澄、阿羡，此番出去可还平安？没遇到什么危险吧？”二人面面相觑，魏无羡：“江叔叔，是我们不好，让您挂念了。”江澄：“爹，我们这次不是出去玩，我们是和凤和..”被魏无羡一把制止。
　　这时江厌离也赶到：“阿羡，阿澄。”二人起身，魏无羡笑嘻嘻：“师姐，有没有想我啊。”江澄：“阿姐，你不要理他。”魏无羡：“师姐一定是想我了，都瘦了。”江澄翻白眼：“你要不要脸啊？”江厌离宠溺的摸摸魏无羡的头。江枫眠看着其乐融融的三人，语气也充满笑意：“好了好了，闲话休提，先用饭吧。”“好。”

　　几人吃着饭，江澄询问：“娘呢？”江枫眠：“你娘可能有些乏了，我们先用吧。”虞紫鸢的声音传来：“谁说我乏了？”来人肤色腻白，颇具丽色，眉眼秀致，却有凌厉之意，唇角似勾非勾，天然的一派讥诮。腰肢纤细，紫衣翩翩，面庞和扶在剑柄上的右手都如冷冰冰的玉石一般，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缀着紫晶的指环。
　　几人起身行礼，江澄：“阿娘。”虞紫鸢慈爱的替江澄理理衣服，江枫眠：“来了就坐下用饭，孩子们都饿了，我让他们先吃，都坐下。”
　　虞紫鸢：“现在这也叫饿，等过几天到了岐山，还不知道有没有饭给他们吃，不如趁现在多饿几顿，习惯习惯。”江枫眠：“不管日后如何，今天的饭还是要吃的。”
　　虞紫鸢坐下，三人也跟着坐下，江澄：“阿娘，我们真的要去岐山听训吗？”虞紫鸢：“问你爹。”
　　江枫眠顿了一下，开始解释：“是这样，想必你们在清河时就已经听说了。岐山温氏派特使也来了云梦，限各世家在七日内，每家都要派遣家族子弟赴往岐山，由他们派人亲自教化。阿羡、阿澄，我正要与你们说明。这几天，你们就准备准备出发吧。”
　　江澄：“亲自教化？温氏就这么说的？也太厚颜无耻了。”江枫眠看了江澄一眼：“慎言，用饭。”虞紫鸢看着在吃饭的江枫眠，有些生气：“你怎么还能吃的下去啊？”江枫眠：“你何必那么焦躁呢？”
　　虞紫鸢生气：“焦躁？你怎么还能这么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那传书上说，如若敢违抗他们的命令，不肯交出继承氏族的本家直系子弟，就会被扣上仙门逆乱、百家之害的罪名予以剿除。呵，好大的口气啊，本家直系子弟是什么意思啊？就是说阿澄和阿离，至少要有一个在里面。送过去干嘛啊？教化。别人怎么教化自家子弟？轮得到他们姓温的插手？这分明就是送过去给人拿捏，给人当人质！”
　　江澄想要缓和气氛，开口劝慰：“阿娘，你别生气，我去就行了。”虞紫鸢瞪他：“当然是你去，不然还想让你姐去啊？你看她现在的样子，还乐呵呵的剥莲子。阿离，别剥了，你剥给谁吃？你是主人，不是别人的家仆。”众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江枫眠开口：“三娘子。”
　　虞紫鸢：“我说错什么了吗？家仆，不愿意听到这个词？江枫眠我问你，这次你打不打算让他去？”江枫眠：“这要看他自己，想去就去。”魏无羡连忙举手：“我去。”
　　虞紫鸢开口讥讽：“呵，真好啊，想去就去，想不去也能不去，那凭什么我们阿澄就非去不可？你给别人养儿子养成这样，江宗主，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啊。”江枫眠脸色不好：“三娘子，我看你是累了，该回去歇息了。”江澄弱弱：“阿娘..”
　　虞紫鸢迁怒：“你喊我干什么，跟你爹一样，让我少说两句吗？你就是个傻的，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比不过坐在你旁边的那个。修为比不过，夜猎也比不过，现在连送死都是你先去。没办法，谁让你娘比不过别人的娘，比不过也就比不过，但你娘替你不平。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跟他鬼混，你竟然还要帮他说话，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说罢，虞紫鸢越想越气，转身拂袖而去。在座的人脸色都不太好，江枫眠开口：“好了，我们吃饭。”

　　深夜，魏无与江澄来找江枫眠。江澄：“爹。”江枫眠开口：“是你们两个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啊？”
　　魏无羡：“江叔叔，如今温氏如此猖狂，恐怕是与我们有关。这件事说来话长，恐怕还要从我们在蓝氏听学说起。我们从清河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给凤和他们发信，却一直收不到他的回音。而如今温氏越来越不管不顾的露出了本来面目，越来越横行无忌，暗偷不成改明强，我担心云深不知处会不会也..”江
　　枫眠：“其实，你们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江澄：“您早就知道了？”魏无羡：“是在听学的时候？”江枫眠点点头：“蓝宗主的所忧所虑没错，只是我们没有料到，温氏会如此明目张胆。蓝氏因阴铁之事已成温氏心头之患，温旭已赶往姑苏，恐怕不仅只是传令听训那么简单。”
　　江澄担忧：“那我们怎么办，温氏会不会对我们也下手？还有凤和，他也在蓝氏。”江枫眠思考：“如今温氏虽然势大，但是阴铁炼制极其复杂，稍有不慎反而会被阴铁之力所制，因此在温若寒得势之前，应该不会派人围剿各门各派，以免反遭围攻。只是蓝氏和阴铁纠葛过深，只怕现在再也无法韬光养晦了。阿澄、阿羡，事不宜迟，三日后你们一同出发。”
　　江澄：“可是..”江枫眠：“我知道这次要难为你们了。”魏无羡：“江叔叔，魏婴明白，如今形势比人强，我们去了岐山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至于那个温晁，他最多不爽打我们两下，也不敢杀人的。”江枫眠一脸欣慰的叮嘱二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所不为方有可为。”二人点点头。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火烧云深不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