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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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一晃而过。
学校的宿舍会提前一个星期开门，宋晖一般是在宿舍刚开门的时候就提着行李进去的。那个时候宿舍还没什么人，正好可以安静地学习。
宋晖是第一个到的，他把东西放好后就自觉地拿起扫把拖把洗洗刷刷擦桌子了。一个假期积的灰还挺多，宋晖被那些灰呛得咳嗽了好几声，白衣服都变成灰的了。
“宋晖！”有人喊了他一声。
宋晖回过头去，一个人直直地就扑过来，沉甸甸的一个挂在他身上。谢嘉言仰着脑袋，眼里都是笑意，“想我没有？”
虽然在家里是几乎天天都有打电话的，但是在这一刻，宋晖发现，他还是很想谢嘉言。
一个多月不见，谢嘉言好像更好看了些，唇红齿白，脸胖了点，好像带了点肉，笑起来时会鼓着脸，嘟嘟的，看上去很好摸。身上的香气还是一样的，很好闻，甜甜的味道。
宋晖愣了一下，轻轻地拍了拍谢嘉言的肩膀，有些无奈，“我身上很脏，还没洗澡呢。”
谢嘉言不是很爱干净吗？他身上都是火车里头的味道，绝对称不上好闻，刚刚打扫还出了一身的汗。
谢嘉言闻言放开宋晖，微一歪头，“你在做卫生吗？”
“嗯，宿舍还挺脏的。”
宋晖给谢嘉言拿了袋家乡的特产，芝麻饼瓜皮什么的，告诉他芝麻饼可以当零嘴吃，瓜皮就用来炒着拌粥吃。
谢嘉言收下，好奇地拿了一个芝麻饼，掰开一小块儿吃了。
芝麻饼里面的馅儿还挺甜的，薄薄的一层黄糖，外面就是密密麻麻的黑芝麻，大小有一张脸这么大。谢嘉言又在一袋子吃食里翻了一下，看见里面还有一小包油纸包着的东西，纸上面画了个古人，人物旁边印着“状元糕”三个字。
应该是图个好兆头，谢嘉言突然起了点坏心思，把包装撕开，直接咬了一口状元糕，白白的饼屑就沾在他嘴边，语调轻快嘚瑟，“我把你的状元糕吃掉了！”这下你可当不了状元咯！
谢嘉言其实还有点怕宋晖生气呢，因为袋子里就剩一个状元糕了，包装上还有些小字说“吃了状元糕就能当状元”什么的，虽然知道是骗人的，但关乎学习的还是要认真为好，糕点什么味道倒是其次了。
宋晖直起身，把拖把放到一边，挑挑眉，“好吃吗？”
似是没想到宋晖回他这句，谢嘉言一时还呆住了，白白的糕点粉末还没掉，这模样跟偷喝了牛奶的小猫一样，憨态可掬，“啊？”
宋晖把糕点拿过来，也咬了一口，“这下我俩都能当状元了。”
说得好像这个糕点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谁吃了就能拿第一名一样。
谢嘉言突然站起来，受到惊吓一样，脸都涨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是，是啊……”
宋晖又说谢嘉言可以再翻翻看下面一点儿的，他还带了粘糕，冰冰凉凉的，里面有红豆馅儿也有玉米馅儿的，谢嘉言可以试试看。
谢嘉言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吃的上面。他刚刚吃那个糕的时候是直接咬的，宋晖也是直接咬的，就对着他刚刚下嘴的地方，一个小缺口，不偏不倚地就重合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从心底窜上来，带了电一样，轰地就把他的脸点热，手里的糕明明是粗制滥造的还渗油，这下却都成了蜜糖化在了唇边。
……
谢嘉言有好一段时间不敢跟宋晖聊天。他之前都是主动找宋晖聊的，碎碎念那种，什么都能聊上几句，现在他不找宋晖了结果宋晖也不找他，像是完全忘了有这么个人一样。他心里既生气又忐忑，不知道是要宋晖联系他还是不联系他，越想越是烦闷，生气地觉得自己好像要裂开成两半。
高三生很忙，谢嘉言每天只在自己的教室呆不到两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呆在画室里，弄得一手颜料，他怕蓝白色的校服穿着容易脏，还特意换了黑色的自己的衣服，反正在画室也没别人，自然不用遵守规矩。
休息的时候谢嘉言看着画板上的白纸，随手拿过来一支铅笔在上面胡乱涂画，越画越像个人像，鼻子眼睛眉毛嘴巴跃然纸上，一个俊朗的少年就出现在纸上。
“这么勤快啊？”同个画室的女生凑过来，想看看谢嘉言画的是什么。
要全部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谢嘉言还是让那个女生看到了一点，匆匆一眼只能看得出来是个男生，看上去长得也不错，浓眉大眼的，介乎男人与男孩的魅力。
“随便画画。”谢嘉言心虚。
“哦，看着有点儿像成易为。”女生知道谢嘉言不愿意多说，于是只评价下就走开了。
成易为？谢嘉言不知道宋晖哪里就像他了。
成易为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长得帅成绩好体育棒，在一众被学习任务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高中生中还能带领学校篮球队横扫其他重点高中（虽然其他兄弟学校也不大厉害），花边新闻不断，天天都能从课桌柜子里找出来奶茶绿茶矿泉水，然后当着全班人的面儿把这些东西扔进垃圾桶。但是这样一个有钱有颜成绩又好的人还是不可避免地成为不少女生心动的对象，路上见到他都会用目光偷偷看他的那种。
而且好像还跟谢家有生意往来。谢嘉言记得之前有在不知道哪个聚会上看到过成易为，那时候大家就明里暗里地拉着自己的儿子女儿炫耀，隐隐约约有听到说“易为刚上高二……哪里哪里……篮球打得好也不能当饭吃，好在学习成绩也不错，这个学期排到年级前一百了……”
他爸就直接跳过这个话题，端着酒杯，宁愿在休息娱乐的聚会上谈房地产。
授课结束后，谢嘉言小心地把画了大半的画卷好放进纸袋子里，背着书包出了画室。
他有听说宋晖的生日快到了。送一幅画太过寒酸，送太贵的又怕宋晖不肯接受，男孩子喜欢的球鞋游戏机对宋晖来说恐怕也是没什么用的。谢嘉言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奈，要送个价钱过得去的还适合别人的礼物怎么就这么难呢？
因为学校刚开学就要来个开学考热一下身，突击得连复习抱佛脚都做不到。宋晖周日的时候也没来，好像是说要去外地参加个什么比赛，唯一能开机的一个下午也都是“已关机”的状态，谢嘉言试探性地打过一次电话之后也就没再继续打了。
等宋晖回来居然就一个月了。
谢嘉言告诉自己说一定要把礼物亲自送到宋晖手上，所以就趁着周日那一下午，中午一放学就跑去了宋晖的宿舍。
他知道宋晖一般会把书先拿回宿舍，然后再出学校门等莫素兰给他拿吃的。
他在宿舍等得望眼欲穿，时不时还跑阳台看看宋晖回来了没有。周泽斌看不过去，“你再等等吧，宋晖一般会在二十分钟之内回来。”
中午还回宿舍的人不多，都是直接回家或者去吃饭的，宿舍走廊并没有多少人，所以谢嘉言就很清楚地听到张念晨的声音，音调比较高，还有宋晖那略微低沉的声音。
“又有人给你送东西！”张念晨用力拍宋晖肩膀，“上次是那什么爱心水果，现在又是这个，爱心巧克力，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又酸溜溜地，“你还吊着人家呢？是男人就从了呗！是我我就答应了……”
宋晖把巧克力塞到张念晨手上，把他甩在后面，不想再听他说一句，“你爱吃你吃。”
“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一般这么直接的表白都是女朋友才会做的了吧，而且还因为是宋晖的生日，这爱心铁盒子，爱心形状的巧克力，“啧啧”，张念晨恨不得马上脱了衣服当丘比特射出爱心之箭替天行道。
“是是是，行了吧。”宋晖进了宿舍。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