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7岁》八幺三

5、重生？

　　确定奶奶的小吃店的经营没有什么大问题，加上还有点小无聊，李灏就提前回“周福记”工作了，他还是比较喜欢这里的生活。
　　“来一份麻辣牛肉拉面。”
　　“我要一碗香菇鸡肉粥。”
　　“好勒，两位请稍等。”
　　“……”
　　“灏子，你去送下餐。”
　　“好勒，马上来。”
　　“……”
　　点单，端菜，擦桌，收碗，送餐。
　　这是李灏每一天在这里的工作，虽然有时候很忙碌，但是他觉得很充实，很快乐。

　　眼瞅着快下班了，李灏趴在收银台上懒懒地伸了一下腰。
　　都十一点了，周野这小子怎么还没回来，话说这个点儿应该已经下晚自习了吧。
　　“我回来了……”周野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恹恹的。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你平时书包都没背得这么中规中矩啊。”李灏看着周野这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这小子平时都是一只手指勾着书包带随意搭在肩上的，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看到李灏，周野的身形一顿，看着李灏有点欲言又止，眉头紧锁。
　　“说吧，是数学题写不出来还是小说被没收了？”李灏忍不住打趣他。
　　“都不是……”周野直勾勾地看着李灏，欲言又止，“叔……”
　　“你到底怎么了？有话快说。”李灏有些无奈地双手抱胸，低头看着他，“我们不是……好兄弟吗？嗯？还有什么话是不能直说的吗？”
　　“唉，没事。那个……我先上楼了。”周野低着头快步走上楼，走到拐角处还深深地看了李灏一眼，仿佛马上就要生离死别的样子。
　　可能是学习太累了吧，李灏勾了勾嘴角，无奈地摇头。
　　“啊，灏子。你还在啊，这是最后一单了，你送完之后就可以回家了。”周大叔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两份已经打包好的外卖，“送这个……这是给你的。”
　　“叔，您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了。”李灏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谢什么，我早就把你当成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去吧，路上小心啊！注意安全……”
　　“好好，叔您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外卖放好，安全帽带好，出发！
　　周野站在窗台边目送李灏远去，他摊开手心，一张被他捏得皱巴巴的纸，里面包着三粒两大一小的白色的药片。
　　周野他不忍下手，虽说灏叔吃了这药片不会死，但是他不敢，他承认他怂了。
　　灏叔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舍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如果回不来了呢？

　　天儿真好，还有小星星。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嘚啵……”李灏心情不错，抬头看见满天繁星忍不住唱起了小曲儿。
　　这个点儿，车已经不是很多了，偶尔会有一两辆拉货的大货车经过。
　　一路顺畅，小摩托右拐上了桥。
　　“蓝蓝的天空……过了桥再左拐。”李灏正哼着歌儿呢，突然前面有一只大金毛走过，“妈呀，大兄弟你不知道这样子过马路很危险吗？行了行了，您先过去吧。”
　　说着他停下了车，对着金毛摆摆手，金毛特别感激地冲他吐了吐舌头。
　　突然，一道远光灯急急地打在李灏身上，没有喇叭声。
　　李灏还没反应过来，一辆大货车直直冲向他，他感觉自己飞了出去，桥上的灯发出橙色的光一直在他眼前打晃，下一秒他就失去了知觉……
　　灯光好刺眼……
　　奶奶……我想见奶奶……
　　“喂！醒醒！”
　　“臭小子，你再不醒来我就把你关在这里，永远都不让你出去！”
　　艹，是谁在他耳边吵吵烦死个人了！
　　李灏睁开眼，周围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不看见。
　　没有光，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人，也可能不是人。那个人穿着黑色连帽披风，看不见脸，可能没有脸只是一个空洞。
　　盯着他，李灏心里发毛。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先把这碗汤喝了吧？”
　　李灏没看见那人的手，只有一个白瓷碗慢慢向他飘来，然后停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不会是毒药吧？”李灏伸手接过白瓷碗，看了看碗里的汤，没有颜色，“这不就是普通的白开水吗？”
　　“孟婆汤。”
　　“卧槽，我又没死，我为啥要喝这玩意儿？”李灏气得差点儿把碗往地上摔了。
　　“2084年2月29日23时28分，李灏死于车祸……”
　　李灏一懵，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好像遭遇过车祸……
　　“这里是什么地方？”
　　“第九空间。”
　　卧槽，震惊我的妈，第九空间真的存在！
　　不对，现在重点的不应该是这个，重点是他死了！
　　死了！
　　他还处于一个风华正茂的年纪呢！怎么就说死就死了呢？！哎，不对不对，他手里还拿着孟婆汤呢，喝了不就可以转世重生了吗！
　　李灏赶紧把手里那碗汤咕噜咕噜地喝下肚。
　　没有味道，果真是白开水吗？
　　“李灏，你运气真是好啊。你今日能够得以回魂，是你前世和前前世积德的积来的福气。看在你这一世也没做什么坏事，我便让你回魂了。”对面的黑影笑了笑，“你喝的是回魂汤，不是孟婆汤，回魂汤是让你的灵魂重回你的□□的。可惜了，你的□□已经被车撞得血肉模糊了，所以我给你找了一副新的身体，希望你喜欢……”
　　那个人的话音刚落，李灏面前突然有一扇门被打开了。
　　光，好刺眼。
　　李灏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去吧，顺着光一直走……”
　　李灏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盏白炽灯，以及苍白的天花板。
　　这里是哪里？
　　头好痛！
　　李灏手指动了一下，眉头紧皱。
　　“轶书，你醒了？”李灏身旁传来一个嘶哑的女声，“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妈妈还以为你不会醒来了……呜呜……”
　　女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抽泣。
　　“你等等我去叫医生。”
　　李灏观察了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臂上还有一些被殴打过的痕迹，嘴角也在抽痛。
　　轶书？是谁？是他吗？可是他不是叫李……
　　啊！头好痛，他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2084年3月6日上午11时36分，三渡大桥车祸的肇事司机刘某已捉拿归案。经过审查，发现刘某在2月29日当晚23时28分已疲劳驾驶……”
　　挂在墙上的电视机恰好在播放李灏车祸的新闻。
　　紧接着，李灏看到电视机里眼睛哭得红肿的奶奶，心里一疼，不自觉掉下了眼泪。
　　那个奶奶，好眼熟。
　　他认识吗？
　　李灏伸手摸了一下脸，才发现脸上全是泪水。
　　他哭了？
　　这时宋妈妈已经把医生叫来了，医生给他做了身体检查，然后就把宋妈妈叫出病房外。
　　“病人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他服用的安眠药剂量比较大，有可能会影响大脑，使他的记忆产生一定的影响。不过好好休养几日应该就没事了。”
　　“谢谢你，医生。”宋妈妈向医生深深地鞠了一躬。
　　宋妈妈不知道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哎，都怪自己平时太忙了没有时间陪陪孩子，才让孩子做了傻事。
　　李灏躺在病床上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为什么要服用安眠药？想不开？
　　李灏抬眼，看见那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脸上挂着牵强的笑容走了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揪了一下。
　　这个女人应该是他的妈妈吧？不对，他的妈妈不是再嫁了吗？
　　“妈，你放心吧。我没事了。”
　　他才不会做这种傻事呢……
　　不对，那他为什么会躺着这里呢？
　　卧槽，脑子好乱！
　　“嗯，那就好。”宋妈妈从自己包里拿出宋轶书的钱包和手机放在桌上，“这是你的东西，我从家里给你带过来了。”
　　李灏拿起钱包，打开就看到了一张身份证。
　　宋轶书。
　　这是他的名字吗？为什么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身份证照片上的人他没见过啊？
　　看到儿子拿着他自己身份证发呆，宋妈妈有点奇怪，“轶书，怎么了？”
　　“没……没事。”李灏急忙把身份证塞回钱包里。
　　如果他是究竟是谁？宋轶书？李灏？可是他脑子里都是李灏的生活碎片。
　　宋妈妈看李灏的脸上不太对劲，“轶书，你哪里不舒服吗？”
　　李灏拉住了她的手，笑道：“没事，有点没缓过来。”
　　宋妈妈点点头，“饿不饿，妈去给你买点吃的。”
　　李灏原本想说不饿，可是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