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同人之能量空间系统》海中青丹

24、第23章 登船出发

　　飞机掠过琼洲海峡，机仓里一片寂静，所有的旅客都已经熟睡。
　　几个小时前，郑小月等飞机刚抵达吴邪所在的城市机场，出了接机口就发现了吴邪和那两个自称是国际海洋开发公司的人，刚刚汇合，郑小月连休息都没有来得及，几人就连夜乘坐红眼航班飞往三亚。
　　吴邪长久没有运动，一番奔波后看上去非常疲倦，一上飞机就睡着了。结果入夜之后，反而睡不着。
　　在去机场的路上，众人互相介绍了一下，那个微胖三十多岁的男人，略微有点秃顶，但是身上收拾的很干净，看不出到底是干什么职业的男人叫张灏，吴邪私下里叫他张秃子。还有一个女人穿着一件的蕾丝衬衫，扣子一直开到胸口，波涛汹涌，身材很好，那个女人叫阿宁，两个人都是专业的探险领队。
　　从谈吐来看，张秃子为人似乎不错，大概在他们公司里也是属于那种老牛型的人物，说话比较平实，那个女的就有点狡猾，话也不多，从登机到现在，郑小月跟她之间除了自我介绍之外就没说过话。
　　飞机还有半个小时着陆，吴邪看着窗外出神，郑小月正闭目养神。坐在边上的阿宁看吴邪醒着，以为郑小月睡着了，递给他一份资料，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下了飞机后有车直接送我们去码头，那一边的人员已经准备好了，这是这一次我们的时间表，你要不要看一下，知道一下这一次的行程安排？”
　　吴邪回过神来，将文件接过去，略微翻了一下，一句话也看不懂，就摇摇头还给她，这时见小月睁开眼，接过吴邪递向阿宁的时间表，仔细看了看，了解了大概行程时间，阿宁有些不快的接过郑小月手里的时间表。
　　那阿宁继续有文件递给吴邪：“这里还有一份我们准备的设备表，也请你看一下，有什么缺漏，我可以马上让后勤补齐。”
　　吴邪又接下看了一下，设备倒是很齐全，都是海上考察的标准配备，全是英文，大部分他仍旧看不懂，只好苦笑着还给她。
　　这回郑小月没有插手去看，毕竟自己的装备都在空间里了，肯定比他们准备的好用多了。
　　阿宁看吴邪苦笑，以为有问题，问他道：“怎么样，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吴邪想了想，随口就问她道：“你能不能帮我搞几只黑驴蹄子？”
　　阿宁一听，愣住了，隔了好久才反问道：“黑驴蹄子？”
　　郑小月在一旁笑了笑“我说天真同志，我们这是下海考察，你睡糊涂了吧？”
　　吴邪听到郑小月的笑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去倒斗的，转头看到阿宁的表情才反应过来，他们是搞正规考察的，当然没有听过这东西。
　　情况尴尬，吴邪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摆了摆手对阿宁说道：“对不起，当我没说过。”
　　阿宁怀疑的看了俩人一眼，不再说什么，接着又递了很多文件给吴邪过目，吴邪都是一扫而过，能看懂的看几眼，不能看懂的就直接还给她，程序走好之后，又躺下休息。
　　期间郑小月再没去拿那些文件看。
　　不久之后，一行四人下了飞机，由阿宁他们公司的专车直接送到港口。考察组租用的是一艘铁皮7吨渔船，破破烂烂，有六个水手，船老大是当地人，叫蔡文基，名字何其大雅，几人到的时候，他们公司的人还在和他谈判，因为有热带风暴，船老大坚持不出海，用生硬的普通话对众人说道：“现在出去，找死地，风太大，大浪头，我们船小，翻掉可能。”
　　张秃子了解情况后，当下把租船的价格提了两倍，并且承诺一旦遇上大风，船老大可以决定船的去向。两倍的价格一般已经够一户渔民一年的收入，那船老大还有点犹豫，他下面的水手却按奈不住了，纷纷劝他。
　　张秃子见船老大有点松口，当下又叫了50％的价格上去，表示去就去，不去其他还有船在等着。事情谈到这个地步，船老大也不好再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水手们搬运物资上船，船老大独自一人在船头摆起法坛，祭祀玛诅，祈祷这一次出航一些顺利，吴邪也按照家乡的习俗，给水手们每人一根香烟，算是把性命交到了他们的手上。
　　除了吴邪和郑小月，张秃子和阿宁之外，船上直接参与考察的，还有四个人，负责文物鉴定的是一个姓谷的老教授，管仪器的技术员木子齐，管电脑的年轻工程师伍永。
　　另外还有外国人，是船上的医官。此外，这船中途还要去永兴岛，在那里与他们的另外召集的蛙人队汇合，然后再转向华光礁。
　　当天下午，所有人自清澜港出发，第一段航程十分紧凑，如果天气正常，预计时间十二小时就可以完成，这已经是这艘船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
　　这是郑小月两世以来第一次出海，而且还是远海，内心非常的兴奋，旁边的吴邪似乎也是第一次出远海的样子，表现出非常开心的样子。
　　在船头远眺，大陆逐渐远去，前方就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海洋南中国海，自古以来，埋藏在这片广遨蓝色之下的秘密数不胜数，这一次，仓促成行，不知道能不能探得这扑朔迷离之下万一。
　　渔船顺风而行，天气似乎一直大好，不知道能维持多少时间，船夫们第一次接触考察队伍，对于这些神秘的陌生人很好奇，不时在那边切切私语，猜测众人出海的目的。
　　刚开始的那几海里，渔船经过不少非常袖珍的岛屿，大部分都是光秃秃，少数上面有几棵矮小的灌木，似乎在昭彰生命的张狂，阿宁和众人说，能在水面看到的岛屿只是这里岛屿链的一小部分，大的珊瑚礁原来都在水下，经千千万万年珊瑚虫体堆积造礁作用，才逐渐露出水面，但造礁过程是继续不断的，所以至今还有星罗密布的礁滩、暗沙处于水下或时隐时露于水中。
　　出了港区之后，很长时间都看不到和陆地有关的东西，就连海鸟都消失不见了，偶而有几艘渔船出现在海平线上，告诉众人仍旧行驶在人类的活动范围之内。
　　然而，这一丝的兴奋，很快消失在无垠的蓝色天地的尽头。
　　郑小月很快觉得无聊起来，转身就回了船舱睡觉去了。
　　船头一个年轻的渔夫突然唱起了有名的海南渔歌，充满乡土气息的歌声回荡在空旷的海面上，也不知道是这歌声映衬了远方景色的宁静苍茫，还是这里的景色使得歌声更加的空灵悠远。
　　郑小月就在这悠扬的歌声中睡着了。
　　吴邪烦躁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海风在开船四个小时后开始大作，船的晃动更加剧烈，甲板摩擦发出有节奏的“吱吱”声，十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加上晕船，这么一晃，吴邪倦意袭来，也逐渐睡着了。
　　郑小月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感觉光线很暗，还以为睡到了晚上，走出船舱，发现原来是变天了。
　　郑小月走到吴邪边上，正要说话，正巧船老大从俩人面前急匆匆的走过，神色有点不安，吴邪叫住他，问道：“大师傅，看这天色，是不是要起大风？”
　　船老大叹了口气，指了指远方，用很生硬的普通话对俩人说：“是的，有风暴，大大地，要来了。”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远处的海平线上有一条诡异的黑线，将原本连成一片的天地分成两半。
　　吴邪担心的问他：“那怎么办？我们还继续赶路吗？”
　　那船老大摇了摇头，说道：“赶路不行地，大风，要找礁盘避风地。”看他表情严肃，知道这不是在危言耸听。
　　吴邪着急起来走进船仓去找张秃子商量去了，郑小月没有跟着，反而坐到了吴邪刚刚的位置，看着远方那乌沉沉的天，看来是一场很大的风暴，这才刚出发，这天就变了，看来这一行程要小心了。
　　张秃子知道了消息后，一脸愁容的对吴邪说：“按船老大的说法，现在前面有一个气压团，必须马上改变方向，到最近的礁盘里避风，否则我们这样只配了两台发动机的小渔船，肯定会被卷进风暴圈的内部，后果不堪设想。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到达华光礁的时间，也必须往后延迟好几个小时。”
　　吴邪问有没有办法走另外一条航线，这几个小时对于下面的人来说，可能就是生和死的区别，船老大听了摇摇头，说:“风暴不是不动的，很快速度，船跑不过风，想绕没时间了。”
　　船老大说完后就大叫着调动水手去了，张秃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叫他别着急，说:“这种事情也是命里注定的，急也没用，你别胡思乱想，我们尽力就行了。跟你一起来的那小姑娘呢，赶紧让她进船舱来，那小身板别一阵风给吹海里了。”
　　最后一句话刚好被刚进来的郑小月听到了“我会不会被海风吹进海里不知道，但在此之前我能把你踹进海里。”说完，郑小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其实在见到这张秃子的第一面的时候，小艾就告诉她这个人就是之前一起同行过的那个小哥，只是易容了而已。其中郑小月还惊奇地发现，这个人的身高也变矮了，小艾对她说这是缩骨功。
　　郑小月大奇，原来传说中的缩骨功真的存在，便问小艾自己可不可以学，结果被泼了一盆凉水，这缩骨功是要从小开始练的，而且在这练功过程中非常的辛苦，全身各处关节要反复的脱臼。是常人难以接受的痛苦。
　　就是这小哥易容之后话有点多，很是烦人。郑小月就老是想怼他，虽然他是小哥，但还是忍不住。
　　吴邪忙打圆场，说这张秃子是开玩笑的，又转身谢了谢那胀肚子告诉他那么多事儿。当下将鞋子脱掉，赤脚加入到忙碌的水手中去。
　　郑小月也没再管那张秃子，跟随其后去帮忙了。
　　热带风暴来的很快，甲板上的物资还没有全部固定完毕，乌云已经连成一体，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大海一下子变成了骇人的黑色，海浪翻滚起来，然而船上一台发动机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罢工，航速一下降到三节，小船几乎就是在随浪起伏，就好象激流中的一片枯叶一样无助。
　　船老大扯着已经喊哑的嗓子，一边招呼机械师去抢修，一边让其他人注意无线电，如果边上有船经过，就发求救信号。
　　众人浑身都被打上来的浪花湿透，只能拉住船舷上的铁环固定身体，船舷外面的情景犹如怒海地狱，黑色的大海在沸腾，巨浪像丘陵一座接着一座，所有人一上一下，似乎在坐没有任何保险措施的云霄飞车，那种情形，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根本无法体会。
　　这样颠簸一直到了傍晚，船才逐渐远离了热带风暴云团，海浪稍微收敛了一些，这个时候罢工的发动机也修好了，船老大大叫着，船开足马力，向七海里外的礁盘逃去。
　　众人又冷又饿，被船老大叫进了船仓，里面已经有热好的姜汤水，每人都灌了一大碗下去，又换上防水的连体潜水服，吃了点巧克力和牛肉，这才缓过劲来。
　　随行的几个专家都给折腾的够戗，谷老头子本来就晕船，风暴一来他晕的就更厉害，迷迷糊糊的，嘴唇都变成紫色，木子齐搬东西的时候脑袋磕在门框上，满头是血，几乎没把张秃给吓死，那最年轻的伍永更要命，不会游泳还非要到甲板上来，说想体验大海激情的一面，结果一个大浪过来就找不到人了，船老大以为他给冲下去，跑过去一看，才发现他挂在船舷外面，吓的连救命都叫不出来。
　　阿宁倒是没什么，看上去还是那样冷冰冰的，似乎见惯了这样的风浪，休息期间，她也换上了紧身的防水潜水服，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正在指挥几个人加固着固定物资的网绳，短发在海风中飘动，凹凸有致的身材陪上小麦色的皮肤，闪烁着动人的光彩。
　　郑小月穿着自己那一身紧身的连体防护服，外观看起来也就像他们穿的那些防水潜水服差不多，还在外面套了一个冲锋衣，吃完东西就跟着后面出去帮忙搬东西了。
　　大家只休息了大概二十分钟，浪又大了起来，船老大在船头叫起来：“风暴追过来了，快快地，东西不要吃了，游泳不会的回仓里去，千万不要出来了。”
　　吴邪走到船头眺望，隐约看到一团墨汁一样的乌云正在向渔船蔓延过来，比刚才众人看到时，又低了很多。
　　郑小月见此情况，其实心里是有些惧怕的，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儿，但想到自己以后还会经历更多，这次风浪就当是对自己的一次考验好了。
　　于是郑小月跟随的那些水手在其后帮忙搬运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