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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十一章 ...

  •   关公义释在华容,忠义千秋依旧浓。
      今人交道何处见,唯看我这书中逢。
      书接上回,杨大雷让朱大肠去蟹桃园附近继续侦查,看能不能找到那几个和尚的踪迹,朱大肠一路穿街过巷来至蟹桃园外附近蹲守了一日,直到旁晚时分,也没看见一个人进出,蟹桃园前面大门紧闭,此时日色西斜,早春的天气,一早一晚天凉得快,寒风透体,那里还站得住。两只眼睛东张西望。见那不远处街边有个小茶铺子,便想到去茶铺子里喝杯热茶,就哪里坐坐,也还避避这寒风,他几步来至茶铺里坐了,茶铺里也没有客人,就他一个人,朱大肠点了一盏泡茶,坐着慢慢喝,正喝茶间,就从那边来了一人,只见此人衣衫褴褛,穿得破破烂烂的,手里拄着一根竹棍长短正好和他身高一样,腋下却夹着一个麻袋,这个人竟奔到蟹桃园围墙之下,就扬手把麻袋抛进里边去了,却见他将身一纵,早飞起数尺高,双手扒住围墙一借力,人就飞上了围墙,接着就跳进蟹桃园内去了。朱大肠看得目瞪口呆,这蟹桃园可是皇家园林,等闲的人根本不能进,他居然就翻墙进去了,这不是去找死么,要是被里边御林军守卫发现,那还不是个死!
      朱大肠心里暗暗想道:“看刚才这汉子,穿得破烂,却有如此身手,估摸因该也是武林中人,武林中人穿得这么破烂的,必是丐帮,那丐帮弟子往蟹桃园内去所为何事?”心里如此想,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忽见从街西头又过来一个汉子,穿着打扮和刚才那汉子一模一样,也是褴褛不堪,却也腋下夹着一个麻袋,也飞身形进了蟹桃园里边去了,似乎这个人的轻功比刚才那个汉子要好一些,他是直接一个旱地拔葱就飞上了墙头。这个汉子刚进去不多久,二人一起从里边跃了出来,先前那汉子指着后边进去这汉子骂道:“我R你M!你M卖P,看到老子刚才就要得手了,你跑起进来坏我好事,回去你各自跟老大交代!”
      后进去的汉子也怒道:“你一天摸P摸胩的,失手了还怪我,要不是老子进来涩!你龟儿已经被捉到起了。还怪我!”
      朱大肠听他二人越吵越凶,觉得有些好奇,到底二人进去是偷什么东西,便从茶铺里走出来,径直到二人跟前,又听先进去的汉子道:“老子叫你在外面接应,没叫你龟儿进来,你擅自行动,这不怪你怪谁?你还要干嚼死嚼的!”
      朱大肠听了想劝他们两句,但是又插不上口,后进去的汉子似乎气极了骂道:“你真还是狗咬吕洞宾哈,前天你差点被蝙蝠帮的和尚抓去,不是我救你涩,这会儿已经在蟹桃园地下被做成僵尸了都!”
      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朱大肠忙问究竟,这汉子打量了朱大肠两眼,便说道:“前日咱们在国子监大街路南,那不是有个德磬客栈吗?那天我跟他两个在门口乞讨,突然就窜出三个和尚,我一看就知道是蝙蝠帮的人,他们每个人的胸前有一个黑蝙蝠纹身,虽然他们都用衣服遮着,但是其中一个衣服领口开得太低,还是露出了一个蝙蝠头的图案。当时他们三个就来抢人,我们跟他们交上了手,斗了十几个回合才把他们打退,我听说他们蝙蝠帮就在蟹桃园地下炼制僵尸军团。”
      朱大肠听了,又问道:“那这地下秘密基地怎么进得去呢?”
      那汉子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天快要黑了,一会儿蝙蝠帮的人,又要在街上抓人了,要是把你撞着也是个死的,前些时候杨大雷做了知府,蝙蝠帮的人还不敢出来抓人,停了好一阵子,自从杨大雷被贬以后 ,蝙蝠帮的人就肆无忌惮了。”
      那汉子说完,径直和另一个汉子去了,朱大肠抬头看了看天色,确实快黑了,忙甩开大步往回走。
      朱大肠回来跟杨大雷把这些事情一说,杨大雷转添烦恼。杨大雷此时感觉真是孤掌难鸣,要是这事情是真的后果不堪设想,蝙蝠帮炼制僵尸军团,必定是要谋朝篡位,到时候天下百姓必定遭殃,蝙蝠帮势力庞大,就单凭自己的力量实在难以施为,唯一的办法还得借助西门羽的力量,蟹桃园是西门羽修建的,到底西门羽和蝙蝠帮是什么关系呢,这一点,杨大雷有些把不准,但是他感觉西门羽因该不是蝙蝠帮的人,蝙蝠帮之所以把秘密基地修在蟹桃园之下,估计就是要把西门羽做挡箭牌,杨大雷思量至此,决定还是要去拜访一下西门羽。

      却说西门羽下朝回来走至书房,便叫书吏代写奏折。次日进朝,将奏折秘密呈上天子面前,夹罄皇帝看了奏折,将信将疑,便把魏忠贤叫来商议,魏忠贤只说这是无稽之谈,还说这是杨大雷因办案不力瞎编乱造的,夹罄皇帝便对西门羽道:“我晓得这杨大雷是你同乡,但是这无凭无据的事情,怎么信得,责令杨大雷火速离开京城,不得逗留。”西门羽正要退出去,夹罄皇帝又把他叫了转去,然后打发走了魏忠贤等人,并殿宇里的所有侍卫宫女,秘密附耳低言,传下一道口谕,就让杨大雷继续秘密调查此事,并手书圣旨一道,若是情急之时,可以凭此调动锦衣卫。明里又传下圣旨:“杨大雷薄学无知,不称斯职,滥竽充数,妄叨皇恩,即可贬黜为庶民,无召不得入惊。钦旨。”杨大雷明里出京,其实暗中依旧乔装成小贩,混迹于市井之中,时不时的去西门羽府上,与西门羽探讨案情进展。

      魏忠贤探知此事,心情烦闷,自己在园中,也不观花,也不玩景,来回度步,哀声叹气。暗暗道:“这杨大雷和西门羽到底要查什么,难道是冲着我来的!”正在暗恨,忽见小太监上楼禀道:“二位奶奶特来与九千岁把盏。”
      魏忠贤闻听,不由得满面堆下笑来,问道:“快叫她们过来!”小太监道:“小人这就去迎一迎。”
      魏忠贤道:“既如此,你就把她们迎过来,再吩咐厨房多做几个酒菜来。”
      小太监出去,迎了两位夫人来至内院,转身退出又奔厨房去了。魏忠贤看见两位爱妾摇摇摆摆从外面进来,左右俱有丫鬟搀扶。她二人打扮的袅袅娜娜,整整齐齐,又搭着满院中花红柳绿,更显得百媚千娇,把个魏忠贤乐的合不拢嘴,在屋里手舞足蹈。登时心花怒放,把一天的愁闷俱散在“爪哇国”去了。
      二位夫人先向魏忠贤叩头,口称九千岁,魏忠贤忙上前扶起。
      “你老人家怎么独自一个人在这内院看花呢,也不叫我们姐妹来陪陪您,这还是我们问管家知道的呢,看您怎么好像不开心。”
      魏忠贤哈哈笑道:“你二人来了就是了,两位美人一来,我就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了。哈哈哈。”
      话说这二位夫人,一个叫红云,一个叫绿萝,红云便道:“九千岁您可要保重身体呢。”说话间,丫鬟已将红毡铺下,摆上酒具,不多时下人把酒菜也都一一摆上。

      且说沙钓自做了台州知府,好不快活,刚到任一月余,捞了几笔大的,心情高兴,这天旁晚,他正在后堂和几位夫人欢语,只见门子持着一个手本,来至后堂门口,就将手本递与丫鬟,口中说道:“这是咱们本府几位知县老爷,听到说大夫人要做寿,特具了些寿礼来,要求见老爷,礼单都开在上面的。”丫鬟接来,呈与沙钓。沙钓看了,便道:“哦,是恁个的呀,叫他们进来嘛!”对着众位夫人道:“你们都回避一下,嘿嘿,别急,我一个一个的给你们做寿,这银子就哗哗的往我口袋里流了,哈哈哈哈….我知府婆娘过生,那个敢不来送银子!”几位夫人一个个笑嘻嘻的都退进里边去了,丫鬟便告诉门子出去传信,这里留下两个丫鬟,一个叫芭蕉,一个叫雨打,雨打见众人都回避了,便向沙钓道:“老爷什么时候把我也收了做个小夫人嘛,到时候您又可以多办一次寿宴了。”
      沙钓听了,哈哈大笑。沙钓满口应承:“放心,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一个都跑不脱”。

      不多时,只见门子引着十余个官员进至后堂门口,雨打和芭蕉忙上前打起帘栊,众位知县老爷,俱是袍服冠带,鞠躬而入,外面随进多少仆从虞候,这些虞候其实都是这些官员的亲随,也就是随身保镖。沙钓慢慢立起身来,拱手道:“众位同僚光降,使吾心甚不安。后堂之内大家都不要客套了,不用行礼罢,快都请坐!看茶!。”众知县老爷又谦让一番,只得彼此一揖。复又各人递各人的寿礼,送得少的五百两,送得多的一千两,俱各不等,无非俱是巴结他这个知府而已。沙钓一一谢了。此时众仆从已将座位调开,仍是沙钓中间坐定,众知县老爷分列两旁。左右献茶,彼此叙话,无非高抬沙钓,拍马溜须,奉承一番,说些寿言寿语吉祥话头。
      谈不多时,丫鬟杂役等,将了酒菜杯盘摆上,又摆上果品,桃、李、柑、杏之类。众知县老爷又要各自敬寿酒。沙钓一看,这不是车轮战嘛,如此一来,还不把自己喝死啊,这么多个知县,一人敬酒一杯,喝完一轮下来,就是一两斤白酒在肚里了,若是喝上一两轮,非见阎王不可,忙拦阻道:“今日乃因拙荆贱辰,有劳众位台驾,理应本府代拙荆各敬大家一杯才是。不过我想,这么喝来喝去的,喝醉了也不好,一哈哈扯酒皮,实在有伤体面,莫若大家都免了,也不用安席敬酒。彼此就座,开怀畅饮,倒觉爽快。”
      众知县老爷道:“既是知府大人吩咐,晚生等便从命了。”说罢,各人朝上一躬,仍按次序入席。酒过三巡之后,未免脱帽露顶,舒手豁拳,呼么喝六,壶到杯干,一时之间也管不了什么知府什么老爷了,有天台县知县揎拳捋袖道:“沙大人,都说酒是粮□□,越喝越年轻,今天我们这里十个知县,一人敬你一杯,你要是不吃,那就是不给我们面子!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时候众人都有些微微醉了,乘着酒兴,也都高声附和。桌子上的酒杯,一杯酒二两,这十杯酒敬下来,可就是两斤白酒下肚,沙钓一听这话,心想:这不是要我老命嘛,两斤白酒,喝完怕会是要醉死。忙笑道:“酒这个东西,小酌怡情,痛饮伤身!”
      正在扯酒皮,只见李得华端了个盆子来,盆子内放了一只大王八,说是孝敬众位老爷的,极其新鲜,大补,当然李得华这是转移众人注意力,给沙钓解围的。
      众知县老爷听说是新鲜的王八,一个个口角垂涎,俱各称赞道:“妙哉,妙哉!”
      路桥县知县南一天笑着指道:“千年王八万年龟,吃它一个,真鲜美,又补身体又养颜,武大吃了也要想金莲,董卓吃了争貂蝉,曹公吃完绕树三匝渡河难!”
      众人哈哈大笑,沙钓忙吩咐:“把王八快拿下去。叫厨子急速做来,按桌俱要。”众知县老爷听了个个喜欢,众人都立刻杯箸不动,专等吃王八。不多时,只见仆人数个,各端了一个大盘,先从沙钓桌上放起,然后左右俟次放下,每人面前一只王八。沙钓便举箸向众人让了一声:“吃吃!趁热!冷了就不好吃了。”众知县老爷答应如流,俱各道:“请,请。”只听杯箸一阵乱响,风卷残云,立刻杯盘狼藉。众人忝嘴咂舌,无不称妙。这时候忽听那边咕咚一声响亮。众人看时,只见温岭县知县那兰竹连椅子栽倒在地,在场所有人都是一阵诧异。
      那兰竹倒在地上嚷道:“哎呀,这酒喝麻了,坐都坐不稳,天旋地转的太难受了,刚才王八一吃,血气上涌,酒劲上头。”沙钓忙吩咐两边侍卫仆从道:“你们还楞起做啥子,快把那兰大人扶起来呀,先扶起去东厢房内休息休息。”众仆从忙上前把那兰竹搭起抬去厢房休息去了。
      沙钓道:“我刚才说什么来着,酒这个东西要少饮!”
      南一天摇手道:“此言差矣!那兰大人这叫做,宁可胃上烂个洞,不叫感情裂条缝!能喝八两喝一斤,满腔热血赤子心!这种人就是吃馒头不喝水——哽直!(耿直)”众人又是嬉笑一片。
      就在这时三门县知县姜仁贵突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牙关紧闭,双手握拳,浑身战栗,众人都是一惊,忙叫管家去请郎中,这时已经是半夜,城中医馆早就关门了,管家一时情急,正要出门去,苍浩在旁忙拦住道:“老爷,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就是去把郎中请来,只怕也救不得姜大仁的命!”
      沙钓忙问:“嗫囊个搞嘛?”
      苍浩走去近前仔细看了看姜仁贵,说道:“凭我行走江湖十几年的经验来看,姜大人是中了武林奇毒“癫死你”!”
      沙钓忙问:“啊!是中毒了哇,那有啥子办法救一救呢?”
      苍浩煞有介事的说道:“这个癫死你,乃是江湖暗八门,葵花门,独门药物,凡中此毒,无药可解,中毒之人,口吐白沫,形同发羊癫疯,最后心脏骤停而死,实在居家必备杀人灭口必备良药!要想救他,赶快灌大粪催吐!”
      在场所有吃了酒的人,都是一惊,沙钓道:“快去取大粪来!在场所有人都要赶紧喝大粪催吐,不然毒性发作就遭了!”
      南一天道:“定是刺客在酒里下了毒!一定要严查!”
      仆从侍卫将了大粪来,每人一碗,沙钓捏着鼻子猛喝了数口,每一位知县老爷,也都喝了一碗大粪。就是那兰竹在厢房里睡觉,也没能幸免,被侍卫上前去灌了一碗大粪。
      姜仁贵被侍卫用刀撬开牙齿,将了一碗大粪灌进嘴里,咕咕嘟嘟的喝了。过不多时,只见姜仁贵苏醒过来,觉得口内臭味难当。还以为是自己酒醉口臭呢,转头看见众位大人都在哇哇的吐,沙钓也趴在案桌边往盆子里吐,他一时觉得恶心,也吐了起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刚才被灌了一碗大粪!
      沙钓便问道:“姜大人,怎么样呢?”
      姜仁贵道:“啥子囊个样哦。对了,囊个今天喝了你家的酒,我这满口都是臭味?”
      沙钓道:“姜大人,你是受了癫死你之毒,倒地不起。是小弟吩咐用粪汤灌活兄台,以尽地主之谊的。”那知道这位姜大人,方才因和仙居县知县周做武猜拳,连输数次,心里有气一时激得羊癫疯发作,犯了旧病,因此栽倒在地。今听说用粪汤灌了,他爬起来道:“哇呀!怪道──怪道臭得很!臭得很!老子是羊癫疯呀,为何用粪汤灌老子。”说罢,呕吐不止。他这一吐不打紧,招得众人谁不恶心,众知县老爷俱张口洋溢泛滥。吐不及的逆流而上,从鼻孔中也就开了闸了。登时之间,后堂之内臭气扑鼻,连虞候伴当仆从无不是翻江倒海,“儿儿哇哇哇儿”的吐个不止。好容易吐声渐止,这才用凉水漱口,喷得满地汪洋。苍浩在一边怕沙钓见责,抽空儿他就溜之乎也了。闹得众人走又不是,坐又不是。

      沙钓是主人,碍不过脸去,只得吩咐:“众位大人随我往后花园,重整杯盘,再排宴席。大家快快离开此地,省得闻这臭味难当。”众人俱各跟着沙钓往后花园来,一时间心清目朗。沙钓又吩咐上了几壶铁观音,众人一连喝了几壶,方觉心中快活。沙钓便吩咐摆酒,索性大家痛饮,尽醉方休。众人谁敢不遵。不多时,秉上灯烛,摆下酒馔。大家又喝起来,依然是豁拳行令,直喝至四更天方散。
      沙钓醺醺酒醉,踏着明月,手扶着丫鬟,竟奔大夫人房中而来。趔趔趄趄的问道:“天有几更了?”芭蕉道:“已交五更了。”
      沙钓道:“都五更天了,你一会儿传个信,就说今天早上衙门不点卯了。”
      后边侍卫答应了一声是。
      粱兴:“快!看茶。”
      道童领命,来至茶房,用茶盘托了两碗现烹的香茶,给吴庾倒茶。这吴庾刚端起茶杯要喝,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叫喊捉贼,众人都吃了一惊,粱兴忙吩咐弟子出去查看,孔文举此时即同章环,各执长剑冲来一看。只见一个大汉手里挺着一把柳叶刀仔细看时却是认识,乃是向员外家庄客赵二。孔文举问他,他也不应,只是把脑壳看着天上。
      孔文举吩咐几个弟子将他带去旁边客房安顿,遂进来回禀粱兴。
      粱兴之所以和吴庾接触,只因前些时候粱兴写了一封书信,遣人送去青龙帮帮主穿云龙王中正处,王中正接到书信后便派这吴庾前来华山和粱兴相会,吴庾乃是青龙帮十大判官之一,本身是少林俗家弟子,精通少林七十二绝技,铁砂掌。此次来华山也是要完成华山派与青龙帮的合作事情。

      一日,杨大雷和朱大肠商议道:“咱们天天出去访查,怕是已经惊动了蝙蝠帮的人,你看嘛,我最近觉得我做买卖的时候周围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人,在暗处监视我!”
      朱大肠道:“我们也出来恁个久了,不如回家去看看,我真的有点想家了。”
      杨大雷沉吟半晌,点头道:“你说得对,也是该回去走走了,走,马上就动身,我们立刻回家乡去看看。”朱大肠被杨大雷说走就走的举动还是惊到了,两人草草收拾一包袱背了,各自骑一匹马,出了西城门,一路上细细赏玩春天景致,油菜花黄橙橙的开的正香,沿途上仕宦公子,呼奴使婢,也出城观玩景致。往来行人商贾络绎不绝,热闹非常。二人满心欢喜,随着众人一路前行。
      杨大雷和朱大肠行了十余里地,却见前面道边有一座茶棚,里面坐着许多人。内中有一少年公子,年纪约有三十岁上下,横眉立目,正坐在桌子边喝茶。
      朱大肠不认识此人,杨大雷却认识,此人不是别人,却是刘红平,心中好生纳闷,这刘红平不是已经落草为寇了吗,如何却到了京城?这刘红平极其强横霸道,无恶不做。杨大雷叫停朱大肠,就路边下了马,假装观看风景,仔细往茶棚里打量,只见这茶铺里,坐得具是些山贼流寇,杨大雷正观望,只见外面过来十几个恶汉推推拥拥拉拉扯扯的捉了一个女子到茶铺内。女子哭哭啼啼,被众人簇拥着进茶铺来见刘红平,刘红平看了,笑了笑,对着这些恶汉挥了挥手,这些恶汉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就把那女子拉去茶铺后面的屋子里去了。杨大雷和朱大肠看得纳闷,不知为了何事。就在这时从路南面跌跌撞撞跑过来一个婆子,嘴里嚷道:“你们这伙强盗!青天白日,就敢抢良家女子,是何道理?你们若将她好好还我,我就不去报官;你们若要不放,我这老命就和你们拚了。”刘红平手下众恶贼一面拦挡,一面吆喝。忽见从棚内又出来两个恶汉,说道:“方才我们老大说了,这女子本是家里的丫鬟,私行逃走,一直没找到,并且偷了好些东西。今日既然遇见,把她拿住,还要追问偷的东西呢。你这老婆子趁早儿走开。倘若不依,大哥说咧,就把你送去官府治罪。”婆子闻听,只急得嚎啕痛哭。又被众恶汉往外面拖拽。这婆子如何友撑得住,被刘红平手下众恶汉,推着赶出去了。
      杨大雷见此情形,给朱大肠使了个眼色,朱大肠这时候也认出了刘红平,忙小声道:“这贼,怎么跑京城来了。你的意思是叫我去抓他呀?”
      杨大雷:“你打得赢吗?老子叫你快点躲开,要不你先回京城,在屋里等我,不然一哈哈打起来,溅你一身血!”
      朱大肠忙扳鞍上马,加上一鞭子径奔城里去了,杨大雷目送朱大肠去得远了,这才往茶铺里来,刚走到门口,只见从旁过来一个恶汉,迎头拦住道:“不想死,赶快夹着P眼滚蛋。”说话这汉子声音洪亮,身材高大,紫微微一张面皮,黑漆漆满部髭须,一身劲装,挎着一口腰刀,两只手就跟那蒲扇一般大,看着就叫人不寒而栗。
      杨大雷仔细看眼前这汉子,不由得暗暗喝采称羡,好一条大汉。忽听这恶汉继续说道:“老子叫你快滚,没听见吗,是不是要我动手。”
      杨大雷冷笑道:“别以为你个子大就不得了,快闪开,不然,我叫你晓得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刘红平和手下众恶贼闻听这话,并未在意,一来也是杨大雷乔装改扮,刘红平根本没认出来,刘红平依然坐在那里喝茶,遂对那恶汉道:“兄弟,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妨把这小子心肝取来下酒。”
      就在这时,那婆子又从旁边冲上来道:“好汉你快救我闺女性命呀!”杨大雷正要说话,旁边恶汉抬手就要去打那婆子。
      杨大雷忙将右手往下一沉,使出一招老君托盘,把那恶汉手臂往上一抬,顺势一招靠身腋撞,把那恶汉打得倒退了好几步,呲牙咧嘴,双手直揉胸口,这还是杨大雷无心取他性命,手下留情了。
      杨大雷对那婆子道:“老太婆不必害怕,慢慢讲来,有啥子委屈你给我说,我给你做主。”那婆子哭着道:“我姓章。刚才被他们抢去的是我女儿,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因是今日出门春游,不想竟被他们抢去。求英雄爷搭救搭救。”说罢,痛哭。杨大雷听了,把眉一皱,道:“老人家不必啼哭,我今天定然要把你女儿完好的交给你。”
      刘红平见这婆子说出事情真相,就将茶杯往地上一掼,摔了个粉碎,手下众喽啰就呼呼喊喊造起声势来。
      刘红平这个时候依然没认出杨大雷,登时把眼一翻,道:“M那个巴子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的事你也敢管!”话音未落,右脚早起,照定杨大雷迎面踢来。这刘红平原想着是个暗算。趁着杨大雷不提防,这一脚定然把杨大雷踢个半死。那知杨大雷不慌不忙,瞧着刘红平一脚踢到,右手一挥使出透骨阴风抓,在他脚面上一抓一捏,口中说道:“来得好!”此话未完,只听刘红平“哎呀”一声倒在地上,半天挣扎不起,要知道这刘红平,右脚已经被杨大雷捏了个粉碎。众恶汉喽啰一见,便嚷道:“你这小子敢动手!”一拥而上,以为好汉打不过人多。谁知杨大雷身形如电,这些个喽啰完全是在作死,对直就被杨大雷双拳击飞两人,当场去世。这种操作,这种气势,这种情景,完全是在装B哒嘛,当杨大雷身形所到之处都扬起了一阵灰尘,叫你们知道什么是走路带风,完全是一股装B之气掩藏不住。这时候刘红平手下的喽啰似乎是发古了,抽出腰刀,照定杨大雷头顶就劈了过来,杨大雷完全忽视他们的存在,右手对着这个喽啰一抓,只见这个喽啰自己就被他的手掌给吸了过去,杨大雷右手捏着这个喽啰的脖子轻轻一捏,这么大一个八尺大汉瞬间脖子就被他给扭断了,脑袋和身体分了家,当场去世,这些个恶汉喽啰完全被惊呆了,杨大雷飞起一个抖脚:“你给老子死!”话音刚落,对面一个恶汉已经砰的一声被杨大雷踢得飞起半空,活活摔下来给摔死了。刘红平躺在地上都看呆了,此时他方才认出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的老冤家,杨大雷,可是悔之晚矣!此时的杨大雷完全不用什么武功招式,很随意的用倒拐子将一个喽啰撞飞,接着一脚ZHUA飞两个恶汉,这两个恶汉瞬间飞出十几丈当时就摔成了肉饼,就看见杨大雷身法十分的快,左右上下,拳脚并用,这一场碾压式的对战,在杨大雷一个耳光铲死最后一个恶汉,宣告结束,他从后边屋里带出那女孩交给婆子,婆子早被眼前这一幕吓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害怕了,拉着那女孩的手,飞也似的跑了。
      杨大雷看着满地的尸体,转头对躺在地上的刘红平笑道:“我还正要找你,你居然各自送上门来了,这可怪不得我哟!”
      刘红平脸色苍白:“你囊个恁个厉害了?以前也没这么厉害呀?”
      杨大雷笑道:“你没听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吗?好了不说了,老子送你上路!”
      杨大雷说着话正要举起手掌向刘红平天灵盖拍上去,忽听那边有人喊了一声:“休伤吾兄弟!”杨大雷回头看时,来人正是孙越手下,人送绰号,神行马周良,周良手中木棍高扬,就照杨大雷劈面打来。杨大雷见他这棍子来得势猛,将身往旁边一闪,闪身的时候右手把他棍子向左边一带。周良这一棍子收势不住,刚刚好,却正打在刘红平脑袋上,只听砰的一声,把刘红平打了个脑浆迸裂。
      周良本来是来救刘红平的,没想到自己这一棍怎么就打在了他头上。周良见状立时就想跑,就在这时,早惊动了地方,这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京城外围,当地保长甲长,并里正,都围了过来,杨大雷便对村民道:“众位,事要公平。方才就是这个人用棍打人,还有地上这些人都是他杀的,快把他解押进官府。”众人闻听道:“讲得有理。”众村民就要捉拿周良。周良把眼一瞪,道:“来!有种的来捉一个试试,老子不打得你妈都认不到你!”众人吓得往后倒退。
      杨大雷道:“人多,还怕他一个吗。”杨大雷说话时,右手就在周良身上三处大穴道上快速一点,顿时周良被制住穴道,动弹不得。众村民一拥而上,把周良绳缠索绑径直押进府衙去了。
      杨大雷趁乱,骑马径直奔京城里来,见了朱大肠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一遍,把朱大肠笑得前仰后合:“你这也太逗了,哈哈哈,这个周良,本来是要去救刘红平,没想到却把刘红平打死了。哈哈哈哈。”
      当天旁晚杨大雷出去买酒的时候就听说周良被人救走了,还有两个百姓被杀,这让杨大雷心里很毛躁,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当时就一掌把周良也打死,转念一想,说明,这次来京城的很可能不止周良一个,难不成孙越一伙都到京城来了么,孙越突然来京城做什么?
      回到屋里,杨大雷把酒菜摆上:“大肠吃饭了!”
      朱大肠从里边屋里出来看着桌子上的一盘子烤鸭笑道:“大雷,你这是吃烤鸭吃上瘾了哦!昨天也买烤鸭,今天又买烤鸭,我叫你买的猪耳朵呢?”
      “哎呀,搞忘求了,你那个耳朵囊个大了,还是不要再吃猪耳朵了,再吃猪耳朵啊,你就快长出猪耳朵了。哈哈哈。”杨大雷一边说话,就把酒来斟上。
      “去你的哦,你才是猪儿朵呢。记到起哈,明天要买猪耳朵!对了,顺便再去状元桥那边买几斤鸭脖子,他们家的鸭脖子是全北京城最好吃的鸭脖子。”
      “哎呀说那些,喝酒,走一个!”杨大雷举起酒杯来劝,朱大肠端起酒杯刚和杨大雷碰杯,狗哥从门外进来笑呵呵的道:“耶!硬是昨晚上脚杆洗得高,来得是时候,快给我把酒倒起,今天硬是来对了。”
      杨大雷笑着从柜子里取了一个酒杯,帮狗哥倒上酒,旁边朱大肠忙问道:“你囊个来了呢?”
      狗哥接过酒杯,一仰脖就喝了:“恩,我晓得,这是正宗的四川毛台酒,不错!”
      杨大雷见他喝了,忙又给他满上,笑问道:“狗哥今天是那阵香风吹得到此哎?”
      狗哥笑得:“我囊个来了,你说我囊个来了,今天在城外打死囊个多人,是你干的吧!”
      杨大雷诧异道:“是我打的啊,那些人都是刘红平一伙的土匪,你囊个晓得这个事情的哎?”
      狗哥提起筷子来夹了一块鸭肉,送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道:“嗫日嘛都轰动整个京城了,你还问我是囊晓得的,你说我囊个晓得的,现在新任京城知府,候见善已经发下通缉令,要捉拿杀人凶手,老爷叫我来给你打个招呼,叫你这几天别上街去卖水果了。”
      杨大雷:“我不上街去,我囊个打听消息呢,你们老爷倒是说的轻松,我这案子囊个才破得到,蟹桃园地下秘密基地,入口在哪里,都得赶快找到,否者要是让蝙蝠帮把这僵尸军团练成了,后果不堪设想。”
      “哎,我们老爷当然晓得,可是你这几天去街上,怕是要遭,据我得到线报,孙越一伙全部来了京城,不晓得藏在何处,有人说,孙越已经加入蝙蝠帮,昆仑派也加入了蝙蝠,我还听说,华山派正和青龙帮联手,也在扩充势力,不晓得要搞那样,现在山西省一带的私盐买卖,药材买卖,全部被青龙帮控制了!”
      杨大雷:“啊,官府就不管吗?”
      “管,那个敢去管,山西巡抚周正,满门被杀,那个敢去得罪青龙帮,再加上现在青龙帮和华山派又联手了,不要说官府,就是武林中也没有几个门派敢和他们叫板。”狗哥一面说,一边就不停的吃鸭肉。
      朱大肠忙说道:“嘿,你还是给我们留点嘛,看你这才来一哈哈,把一盘子鸭肉都吃了大半。”
      海贼偏偏要离海,匪徒大胆上青天。
      恶汉丧命烟尘里,坏人归西难过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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