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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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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医不死病,□□人。
举头三尺有神明,莫谓欺天又欺神。
为非作歹自有应,了时善恶自分明。
书接上回,杨大雷听众衙役这么一说,立时就差了马云去捉拿王婆,寻思先把王婆捉来问个清楚,便可顺着这根线往下捋,可是等马云带人去王婆家时,王婆早不知去向了,马云扑了个空回来交了差,众人都建议马上去孙越宅上,把一干人等都抓起来,杨大雷只是摇了摇手嘿嘿冷笑道:“我一向命硬,不信他能把我魂魄勾去!”杨大雷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他随口说说而已,这杨大雷的父亲精通遁甲之术,曾经给杨大雷推算过,他这八字,年上和时上都戴了一把护身刃,月上又见偏官化劫,更有天德贵人三个,所以命特别的硬,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杨大雷才敢夸这海口,还有一个最大的秘密,他身上有一块贴身玉佩,这玉佩上更有龙章凤篆,是他父亲在时留给他的,说是一块护身符,上面的龙章凤篆乃是龙虎山张天师,亲手书写,再由高手碾玉匠打造的。
杨大雷退了早衙,南方的天气不像北方,虽然是隆冬,却也并不十分寒冷,他从正堂上度步往后面走,却见朱大肠匆匆走来说道“城里新开了家酒楼,今日开业,特地送了几样酒菜来,就在门外,让他进来不?”
杨大雷:“哦,这是好事嘛,快点叫他们进来!”
朱大肠答应着出去,不多时领着五个伙计,各挑了食盒,为头一个中年人,长得肥头大耳的,见面就施礼:“小人张大福,今日酒馆开张,以后还望大人多多看顾,略备了几样小菜,献与大人聊表敬意,还请笑纳!”
杨大雷点头笑道:“开酒楼是好事嘛,现在城里百废待兴,你这个头带得好!”“大肠!让他们把酒菜都摆后堂,我要和张老板吃两杯!”
张老板忙摆手说道:“小人市井匹夫,怎么敢和大人对饮,小人这就告辞回去了,店里也还忙。”
朱大肠笑道:“张老板,大人倒酒不喝,是不给我们大人面子吗?宁肯胃上烂个洞,不让感情裂条缝!能喝八两喝一斤,全县人民都放心,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你不喝囊个得行!”
这时候酒馆里的伙计,将食盒里的酒菜已经去厨房里桌子上摆好了,从厨房里边出来,张老板对众伙计道:“你们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回来。”众伙计出去了,张大福:“老爷,师爷,小人家里真的还有事,改日一定来相陪!”
杨大雷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酒今日醉,不要活得太疲惫!今天张老板酒馆开张,正是大好的日子,酒也送来了,菜也送来了,不喝酒,你莫想走!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不算酒,五两六两莫想走,七两八两越喝越有。今朝有酒今朝醉,喝死只当睡瞌睡。”
朱大肠:“对头,张老板,老爷都发话了你未必还想走吗,正是生活的小酒天天醉,喝得高兴不得打瞌睡。”
张大福笑道:“老爷和师爷,真是出口成章,我要是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只是我喝酒脸红怕伤胃,回去老婆又翻白眼又流泪!”
杨大雷哈哈大笑:“看来张老板还是个耙耳朵哟,哈哈哈…..。”三人一边说笑径直来厨房,只见桌子上,摆着一只熟鹅,两碗腊肉,两碗红烧肘子,一钵子炖猪蹄另外还有几碟蔬菜,无非是豆角,青菜之类,杨大雷坐了上首,张大福在下首坐了,朱大肠坐了对席,朱大肠便起身来提起酒壶倒酒,三人各斟了一杯,还未曾喝,马话疼进来报事,杨大雷忙喊他一起喝酒,马话疼推辞道:“上午事情多,酒只能少喝,我去叫我兄弟马云来相陪吧。”
杨大雷:“诶,今天我给你放假,一起坐下喝,正好我们这里还缺个人斟酒,你来的正好,就劳你动动手。”
三人推杯换盏各喝了数杯,马话疼笑道:“酒这个东西,装在壶里像水,喝在肚里闹鬼!”
杨大雷:“马都头这话我就不爱听,酒是甘泉水,越喝心越美,酒是粮□□,越喝越年轻,酒要多喝,话要少说!就冲你刚才这话,我就要替张老板罚你一杯。”
张大福附和道:“还是老爷高见,要是都像马都头这么说,我开个酒馆不是要倒闭,哈哈哈,确实该罚!”
马话疼:“这个酒既然是老爷发话了,我就喝,感情铁喝出血,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马话疼说完就一仰脖喝了,又忙起身来斟酒。
张老板:“马都头,屁股一抬,喝了重来,我再敬你一杯!”
马话疼:“张老板,你怕是盯不到遭头,你按到我的酒灌,你要敬老爷的酒才是嘛!”
张老板笑道:“话不要你说,一个都跑不脱!个个都要喝得钻桌子脚!”
杨大雷同张大福马话疼,朱大肠,开怀畅饮,喝了半日酒,不觉酩酊大醉,马话疼吩咐两个衙役把他扶着进卧室睡下。
当晚无话,第二天早上起来,杨大雷还觉得脑门有些疼,朱大肠送来洗脸水早饭,两碗馒头,一碗稀饭,一碟子咸菜。
杨大雷:“大肠,一起吃晒!”
朱大肠便也拿了一双筷子就旁边坐了,拿了个馒头就着咸菜吃。
杨大雷:“我昨天R嘛喝了好多酒哦,今天早上起来,脑仁里头还清疼的。”
朱大肠:“你喝了好多酒,我也不晓得,反正我们几个把张老板送来的两坛子酒喝完了才杀割!”
“恩,捏哈,酒硬是要少喝!”杨大雷一面吃馒头一面夹了根咸菜。
杨大雷吃过了早饭,便去升早衙不表,又过问了些城防的事情。
话分两头,却说邪神金刚李跛子,在一间净室里摆下了法坛,用一个木头雕刻成了人形,将这木人放在法坛之前,法坛上又供奉了一尊不知是什么神将,就坛前用朱砂书写符咒,画了一个半径一米的圆圈,当然了古时候是用尺来作为长度单位,我这里为了你们好理解,所以才说成米,闲话撇过,只说正话,这圆圈内不但有符咒,还放了一个葫芦,葫芦口开着,葫芦里边放着一张符咒和杨大雷的生辰八字,这李跛子就披发仗剑,踏罡步斗,嘴里念念有词,每日在坛前做法,就要勾了杨大雷的三魂七魄来装进葫芦里,每天早晚各在坛前做法一次,每次都要将一令牌投入圆圈中,三日后,竟然就勾了杨大雷的三魄一魂,那杨大雷便觉得头疼,每日昏昏沉沉的,只是想睡觉,到第五天上,连早衙也不升了,马话疼和众衙役无不捉急,一个个议论纷纷,都说知县大人,这次怕是性命难保了。
朱大肠也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想何处去寻个有本事的道士和尚来,禳一禳方好。
不说杨大雷每日昏睡,却说到第六日上,只见葫芦口有一股黑气飘荡,心里暗暗窃喜,晓得是杨大雷的魂魄飘荡在其间,便差了小喽啰去衙门打听,小喽啰回来说,杨大雷整日昏睡,已经几日未升堂理事了,李跛子越发欢喜,到第七日半夜子时,李跛子在法坛前踏罡步斗,连响七次令牌,只见一股黑气飘来,和先前的几股黑气汇聚在一处,飘飘荡荡,显出杨大雷的影像,在葫芦口边呆呆的站着,李跛子将手中宝剑一指,喝道:“神将神将,尊吾法旨!快将幽魂捉进葫芦!疾疾如律令!”随即拿起令牌往圈里一丢,只见杨大雷的三魂七魄瞬间就被吸进了葫芦里,李跛子心下欢喜,正要伸手去拿符咒将葫芦口塞住,突然坛前起一阵怪风,将灯烛尽皆吹灭,半空里响一声闷雷,葫芦被炸成八片,李跛子口喷鲜血,一头栽倒当场去世。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李跛子不晓得杨大雷身上带着龙虎山张天师的护身玉佩,在加上他本身就八字硬,虽然将他三魂七魄勾来,怎当得天师符咒法力更威猛,是以法术被破,李跛子就这样被邪法反噬丧了性命。
第八天早上,杨大雷,从床上起来,朱大肠送早点,吃了洗漱毕,依旧升堂,众衙役无不欢喜,都来恭贺。
却说孙越,一大早家丁就来报说,李跛子死了,孙越大惊失色:“这李贤弟一向法力高强,从未失手,不期也送了性命,看来这个杨大雷真是不一般!”随即就通知管家,叫众兄弟,收拾走路。就在这时,一人从后院进来大喝道:“大哥!休要惊慌!”
孙越听见声音,忙起身相迎,话说这来的人是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十大金刚之首的神通金刚,你看他头戴金箍,一脸横肉,身穿红绿法衣,全身都是纹着的蝎子蜈蚣毒蛇,胸前纹着一个犴,甚是凶恶。
这邪神金刚哈哈大笑道:“量那姓杨的有什么本事,大哥如此怕他,先前是我未曾出手,只今夜我便要他脑袋!”
孙越:“贤弟,我看要不还是算了,这个新来的知县,水太深,我想咱们还是去和赵麻子说说,让他来会会这个杨知县!”
邪神金刚哈哈大笑道:“大哥,你这是信不过我是不是,你要是信不过我,我马上走就是了!”
孙越忙解释道:“贤弟你误会了,我这是担心,不是信不过,我想先让赵麻子去给咱们探探路!”
邪神金刚:“若是你让这些海贼进了城,咱们的地盘可就是他们的了,赵麻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嘛,他早就想吞并我们了。”
孙越听了低头不语,邪神金刚继续说道:“若是小弟奈何不得这个姓杨的,那时候任凭大哥裁处便是!你看如何?”
孙越点了点头:“既然贤弟如此说,那就看你的了!”
“大哥你放心,今夜子时,必要拿了杨知县人头来献!”
邪神金刚说完抱拳施礼,回各自屋里去起坛做法不表。
单说杨大雷,正坐早衙,忽然门外有人击鼓鸣冤,杨大雷自来海宁县,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来击鼓鸣冤的,忙传令叫将击鼓之人带来堂上,“汉子,是何处人氏,有何冤情,可慢慢道来,本官一定给你做主。”
来击鼓之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穿布衣,也且是这南方的冬天不冷,虽然已经是隆冬腊月,他身上不过只是穿了件布衣,外面罩了件马褂,中年汉子跪下叩头,然后说道:“小人家住小西街,姓胡名海,今日早上小人媳妇出门买菜,不知是什么人,突然从背后冲出,对着小人浑家P股上就是一刀!请大人给小民做主啊!”
杨大雷听了打怒:“你老婆可曾看清那人容貌?”
胡海:“听浑家说,捅她之人是从背后刺的,并未看见那人长相!”
杨大雷又安慰了几句,便让胡海回家去等消息,随即吩咐差役去把捕盗观察,王子鸣叫来,不多时王子鸣来了,杨大雷把案情和王子鸣说了一遍,并吩咐他安排些兵丁在街上加强巡逻,一但发现可疑的人,立刻拿来回话,王子鸣答应一声,转身去了,刚走到门口,杨大雷又把他叫了回来:“你一定要注意,当心倭寇和海贼来侵袭,遇到情况及时关闭城门,放起信号,我立刻就来增援!”
王子鸣:“小人省的!”
杨大雷:“马云,你来说哈,这个凶手为啥子要用刀去刺胡海媳妇的P股哎?”
马云:“回大人,依小人看,或许是这妇人与他有仇?或者两个先前就有些什么不清楚的事,这小子报复?”
杨大雷:“诶,这种话,不可以乱说,事关女人名节,你先去调查一下这个胡海他老婆,的人品,多走访走访,务必要打听的清楚,不要敷衍了事的哈。”
马云:“老爷你放心,我办事一向都是老老实实的,扯不来把子!”
杨大雷:“恩,你去嘛!”“恩!对头,马话疼,我叫你去摸排的孙越庄子上的情况,摸排的如何了哎,他府上有好多打手,家丁?”
马话疼:“回禀老爷,孙越府上,戒备森严,我根本就进不去,所以还没打听出来。”
杨大雷:“是这样啊,那你继续打听,一定要把他在城里的势力关系摸清楚,到时候我们才好连根拨起!”
朱大肠:“张老板又来请你去喝酒,去不去?”
杨大雷:“这种事情二回就不要在公堂上说,传出去影响不好!知道的说我这个人平易近人,不晓得的还说我是搞腐败,大吃大喝。”
杨大雷又问了些这些时候市场上的情况,米粮供应,等,然后就退堂往书房里来,张老板又打发了账房先生来请,杨大雷便同朱大肠一起去酒楼里喝了一下午酒,旁晚时分方才回来。二人刚才躺下,突然就窗户外飞进来一个人头!
飞头杀人邪术凶,胜似武功又几重。
凡人遇着身遭难,神仙逢之难见功!
欲知杨大雷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