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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3、6:35-日记,忌债主 ...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看,但是修改不好了。就酱紫吧。
  •   03、6:35-日记,忌债主

      【别了,流星街。我把我的记忆、我珍贵的感触都留给你,请帮我保管它们】

      库洛洛的谈话只能算是外力的点拨,而自己的思考才是真正的新生。从那以后,小强看世界的方式才真正的改变了,他的行为也开始与身边人真正的融洽起来,而他的日记也开始变得鲜活。8月1日,飞坦如何如何;窝金如何如何;8月2日,窝金如何如何;库洛洛如何如何……
      小强的日记从哲学上的思变一举转变为对身边人的观察记录。世界仿佛突然在小强面前打开了盖子,趣事、轶事、新鲜事,他每天都有新发现。他也逐渐融入了这个世界,常常写着写着日记,就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些古怪的行为引起了侠客等人强烈的关注。他人尚可,而侠客这只经不起撩拨的猫咪抓耳挠腮、完全忍耐不住好奇心。
      8月3日,侠客终于通过百般算计偷到了小强的日记,但是打开一看,他就抓瞎了。
      “这是哪一国的文字啊?”
      “汉字。”
      被抓了现行的家伙毫无愧意,借机会请教:“‘汉字’是哪一国哪一民族的字。”
      不过,受害者本身也并不在意:“‘汉字’是专属于本人的,准备专门用于本人和剥落列夫联络的一种及其秘密、及其华丽的语言。如果你想学,求我的话,我可以教你一点。”
      绿眼睛闪亮:“学。当然要学。请小强弟弟教我吧。”
      在一堂“这个字是什么”“那个词是何意”的具有针对性的快餐教学以后,侠客勉强可以看懂手中的日记了,然后,他就囧了。因为小强当日的日记完全就是为他而设的一个陷阱。
      『我觉得侠客快忍不住了。估计就是这两天吧,他应该就会来偷看我的日记了……』

      从那以后,侠客再也不好意思偷看小强的日记(其实小强在写重要日记时,也从来没给过他机会;而写景叙事的日记也不怕被人看)。他倒是很想知道小强为什么突然想起要教剥落列夫这么一门奇怪的语言,但是小强就是不告诉他。
      至于剥落列夫,修行进入了瓶颈,进步艰难;但是相比于汉语功课,这点难度只是小巫见大巫。汉语不愧为一种最优美却也最复杂的语言,他做功课时愁眉苦脸的样子很快成为了旅团的每日固定风景。

      *

      小强和侠客没闹了多久,奎就开始召唤了:“侠客,不准偷懒,快点做完营地复查工作。”
      摆脱了压迫,颈背终于可以伸直了。小强兴奋的搙了一下稿纸,继续奋笔直书,写只给他自己看的日记。
      『1993年2月16日,晴。这里是咽喉,石崖、落日、天梯,咽喉果然象夏默描述的那样沧桑壮美。只要你没有晕高症^^;作为流星街的边缘,到了这里也意味着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流星街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心悸。那个‘真实的世界’,和平的、懒散的、柔软的、脆弱的、规范的、虚伪的……那个美丽新世界,我一直向往的地方,我真的能够适应吗?我真的能够适应那完全不同的文明,完全不同的人种吗?还有,离开流星街就意味着剧情在一步步的逼近。我真的可以救下窝金?我真的可以阻止旅团与窟卢塔族接触?我真的能够提前狙击酷拉皮卡?我真的可以改变命运吗?』
      质疑一旦开始,问题就只会越来越多。小强揉了揉额头,手下铅笔一顿,在那些问号上重重的划来划去。划掉、划掉、自怨自艾是最要不得的品质了。做人应该坐言起行,与其临渊慕鱼,不如退而结网,还是回忆一下历来的成绩吧。
      『离开流星街,在我等待了那么久以后,终于来临了。这半年多来,我一直在深入发掘自己的能力。我想,既然我是明河的特意选选出来的人,那么我的身体就不应该只是一般程度的优秀。果然,即使明河一直剥削着我对身体的控制权,却把这具为它的老主人准备的□□温养得很好。力量、柔韧性的参数都非常惊人,如果我还是地球人,那么,我已经跨入了超人行列o(∩_∩)o...在记忆碎片中,我汲取了大量经验,修真技能、精神力异能、念技能、体术全线飘红。这些成果反过来又鼓舞了我,我不再是无可奈何的等着命运的宣判,我也可以做好功课、定制未来。
      唯一遗憾的是,为了韬光养晦,从记忆碎片中遴选的大量体术技巧,我不能亲身演练,只能通过剥落裂夫来间接尝试或者在大脑中的虚拟推演。还好我拥有的暗瞳可以观察对比剥落裂夫和我自己身体上的能量调动和肌肉控制的细节,成功的锻炼出相应的神经反射记忆。相信应该比从来没有实际训练的要进步许多。
      另外,“气念同频”也终于开发出了进攻型的技能——念破解。』
      写到这里,小强停笔,看了会儿自己放在稿纸上的左手指尖上散发出点点念光。“念破解”是种奇妙到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似乎是在走狗屎运的技巧。到现在也解释不清楚,当初我是如何产生这个灵感的?
      “念破解”的理论基础是“每个人的念能特征都不一样,这就好像是保险箱的密码一样保护着个人对自身念能的控制权”。这看起来似乎与瑞利的“念是灵肉结合的力量,世界上没有绝对相同的两个思想,所以念不可能被传递、继承和偷窃”的理论相同。但是,从我的“气念同频”、库洛洛的“盗贼的极意”这些间接控制他人的念必杀技的实例可以看出来“念虽然不可以被夺取,念的主人却可以被欺骗”。
      『原来的“气念同频”只能用在友好而粗心的人身上。比如窝金,他就象一个大方的主人,对我毫不设防。总是虚掩着的大门让我可以随时可以登堂入室调用他的念。但是,如果换成其他人,我就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就算他们本人没有意识到念能控制权可能被剥夺,潜意识中的念密码也在严密的保护着他们的主权,在战斗中就反应为念的自动反击和防护。
      而“念破解”的关键就是解密他人的念能密码特征,然后运用“气念同频”把自己的念伪装成他们的念,由此,我的念的身份就由敌人上升到了战友,从而便能获得他人的念的更高程度的控制权来削弱、甚至破坏他人的念技能激发——如果能够做到这一步,那么“气念同频”就真的成为不是念技的超级念技能了。
      当然,困难还是很大。我没有想到念密码的复杂程度居然会数倍于人体基因……真是太可恶了!每天拿着库哔的念纸做练习,即使这还只是主人放弃了控制权的念成品,我也很难控制它们。虽然破解了念纸上的念密码,就可以自如的解散或者重新具现念纸。但是,光是每次的念破解就需要花费近一个小时。真可恶。
      这种蜗牛般的破解速度根本就没有战斗实用价值。更糟糕的是,念密码的信息数量庞大而且毫无规律,就算把大脑挤爆了也无法记忆。可是如果利用明河来记忆的话,从明河这个未认主的桀骜法宝中提取信息时所需要的时间也比重新破解的时间差不了多少。糟糕糟糕真糟糕!』
      小强觉得自己就象被青草勾引着赶路的毛驴,明明美味就在眼前,愣是吃不到嘴里。他又是疲惫又是焦躁,忍不住在凳子上扭来扭去。这时,他手下的白纸发出了某些细微的声音——只有一直在用心监视的小强才能感觉到。他连忙用起暗瞳,终于确认手下的念纸正在开始消散。也就是说,小强前面下达的念解散命令终于开始执行了。

      耶,这次的念破解时间又提高了那么一点点。呵呵。小强刚乐呵一点,身后就传来了最怕听到的声音。一个很细弱的声音。
      “小强,完了吗?可以开始讲故事了吗?”
      说话人出场方式形同恐怖片贞子,而且幽幽的出现在小强身后,直直的瞪着他,似乎很不友善,但是小强知道他其实是很善良、很好相处的库吡——自己的债主。库哔应该听不见纸张的声音,不过作为它们曾经的主人,可能会有几分敏感。但是,小强害怕的并不是这个。因为没有开“圆”的库吡并不能准确感受他具现化了将近24小时的念制品的详细情况。(在旅团中,一般团员都不会开“圆”,这是基本礼仪。而库吡恰好就是讲究礼貌的一个。)小强害怕库吡,是因为他是他的债主。
      “啊,等等。马上就完了。”小强镇定的搙搙纸面,顺着他的手掌,消失了的白纸部分复原了。他继续写到:『这是我最后的日记。只有一无所有的人才有资格任性。获得了窝金的爱,我也就背上了一份责任,守护这份亲情的责任。为了我和旅团的安全,我将放弃写日记的习惯。虽然想记录下我和旅团成长的点点滴滴,但是在这个一切物质的东西都可能被夺走、深入研究从而成为对付原主的利器的世界里,即使是用异世界汉字书写的日记,即使是书写在24小时候就会消失的念纸上面的文字,也无法完全保证它一定就会安全。所以,我决定:在离开流星街的前夕,把一切记录交付虚无。别了,流星街。我把我的记忆、我珍贵的感触都留给你,请帮我保管它们。』

      停下笔,小强最后看了看今天的日记。他试着用纸折了一个纸鹤,刚玩了几下,时限就到了。念具化的纸鹤眨眼间消散在空气里。犹自摊着手的小强望了望虚空,一时默默无语。
      库哔“吱”了一声:“又坏掉了啊。还要吗?”
      “不要了。谢谢。”
      “不写日记了吗?”
      “以后都不写了。”小强眉飞色舞道:“你想啊,等到出了流星街,就有整个新世界在面前等着探索,肯定没时间写日记了。”
      “哦……以后,我真的不需要在持久性上做深化练习吗?”库吡这一点特别好,有了解释就不会再追问原来的问题。
      “不要。我觉得还是在仿真性和附加功能上下功夫比较好。毕竟,假的总是假的。”
      “哦。”库哔含糊的答应着,低下了头。
      一个人没有力量,说话也不响亮。就连库哔这样单纯而执着的技术人,也不能完全听取我的意见。小强自嘲了一下,回头笑眯眯的看向的一直在偷看的某人:“剥落裂夫,是不是要提前考试?”
      “不是。”绷带怪浑身一抖,赶紧低下头,身体缩得更小,妄图缩成肉眼不可见的芥子——这当然是不可能实现滴。

      这种反应实在太有趣了!让人逗了还想逗。但是,债主又发话了。
      “上次说到独眼接受僵尸王的命令去见他,下面呢?”
      这句话仿佛拥有魔法,旅团的气氛立刻从半紧绷变成了松弛。近处的窝金、远处的信长几乎同时围拥在小强左右,而刚才还远在天边的芬克斯和飞坦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其它团员们的耳朵也受到了向心力作用。
      ——小强知道,这就是自己该讲故事的时候了。

      他稍微回忆了一下,不觉疑惑:“是吗?我怎么觉得《幽明断绝》这卷已经全部讲完了呢?”
      信长抢先发言:“是啊,昨天讲过了。僵尸王约见独眼,讲了很长一段无聊的话,然后给他留下一件破衣服——不是法宝,不是兵器,就只是件破衣服。真奇怪。”
      性子很乖顺的库吡习惯有问必有答,面对信长的无礼,眨了眨眼,认真的给他解释:“上次的确已经讲过了。但是,我想把他们见面的这段重听一遍,因为——”
      另一个粗鲁的家伙打断了他,窝金:“讲过的内容为什么要再讲啊。讲后面的……无聊的东西不要讲了,就讲讲独眼最后报仇成功没有?”
      信长搓着下巴附和:“就是,中间拉杂的内容,不要讲,先说说最后独眼拿回他的王位没有。”
      库哔抢不过喧哗二人组,就沉默了,眼睛直直的望着两人。
      这种程度的目光连窝金没经过强化的脸皮都戳不破,他不耐的挥舞着胳膊叫嚷:“谁管僵尸王啊。(挥手)。讲后面的。”
      信长:“对,讲后面。”
      “信长,你不要跟我学。”
      “窝金,你才应该别跟我学。”
      ……
      这样就吵起来了。这两个咋呼的家伙!
      小强惨不忍睹的别开脸。安全起见,离他们远一点。

      而库吡却一直默默的蹲在原地,任凭呼呼拳头和剑风把头发吹得群魔乱舞。
      良久,他又开口说话了,仍然是一字一句:“我就是想知道僵尸王为什么自杀?我就想知道他好不容易复活了,也恢复了记忆,为什么还要自杀。”
      小强差点跌倒。原来库哔半天不说话是在认真的思考窝金两人提出的问题啊。默。他赶紧和稀泥:“你是债主,你的决定优先。既然,你想重听,我当然不介意重讲一遍。”

      嫌窝金他们太吵,两人把石凳搬到旁边,做出开始故事会的架势。
      立竿见影,窝金两人就不打了,跑过来抢位置。当然,他们的争斗并没有解决,不过,那就是故事讲完了之后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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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侠客的心思,聪明人×该做的×不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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