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最初》故随

23、原来的模样

　　许言三人回家的时候，许父正在沙发上看早上没有看完的报纸，看见三人回来了，淡定的打招呼，好像早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同样的许言和苏成墨脸色也无异，让李乐怀疑早上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回来了，快吃饭，王婶开饭了！”许父放下报纸率先走向饭厅。
　　苏成墨把手上的东西一放，高兴的跟在许父身后：“王婶，今天做酸菜鱼了吗？我最喜欢吃你做的酸菜鱼了。”
　　王婶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做了，知道你们喜欢吃，一早就去菜市场买的新鲜的鱼，李小姐你尝尝我的手艺。”
　　“看上去就很好吃。”李乐笑道。
　　苏成墨率先坐下，拿起碗筷，看了看许父还没有动，又默默的将碗筷放回去了。
　　“吃吧，自己一家人不用客气。”看到了苏成墨的动作，许父拿起筷子夹菜。
　　在江市的时候许言经常给李乐做饭吃，所以对李乐的喜好十分了解，吃饭的时候就常常看到许言给李乐夹菜，苏成墨在一旁看着大喊“不要吃狗粮。”
　　许父听见苏成墨的话，说道：“你都快三十了，什么时候成家？不要光是交女朋友而不结婚，你这就是耍流氓。”
　　苏成墨自觉搬起石头砸脚：“哈哈，吃饭，不说这些。”
　　后来被催婚的苏成墨就低头默默的吃自己的饭，饭桌上又恢复了安静，只听得到许言给李乐夹菜时偶尔发生的对话“胡萝卜吃点，不要挑食”“芹菜吃点”，许父在一旁看着许言整顿饭连对自己的一句叮嘱都没有。
　　“言言你们下午几点的飞机？”许父吃完饭问道。
　　“四点的。”
　　“那吃完饭还有一会儿时间，你吃完了来书房一趟，小墨你陪着小李。”许父开口安排完，就上楼了。
　　苏成墨看了许言一眼，暗示许言要遭殃了，然后不厚道的笑了。
　　许言得知李乐吃饱了之后，就放下了筷子，摸了摸李乐的头也上楼了。
　　“咚咚咚”
　　“进来”许父在屋内说道。
　　“爸，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许言进屋就直奔主题。
　　许父说：“没什么事，就是我们父子聊会儿，你回家我以为你要跟我单独聊一聊，但是你现在都要走了还没有来找我，就只有我主动找你了。”
　　许言淡淡的说：“我没有什么事要找你的。”
　　许父叹息的说：“今天看你吃饭的时候一个劲给她夹菜，我就想起了你小时候，多黏我们，有一次我回家你就抱住我的脚，我问你吃过饭没有，你说我没吃你就没吃，然后吃饭的时候你也像现在对小李一样，一个劲的给我夹菜，但是为什么现在吃饭你就再也不肯跟我说一句叮嘱的话，夹一块菜呢？”
　　许言嘲讽的笑了笑：“我给你夹的时候你不要，现在我已经不想做这些事了。”
　　许父激动的说：“为什么你对一个外人能够那好，就不能对我这个父亲好一点呢？”
　　许言说：“将心比心，当初我们也是互不认识，她能帮助我这个陌生人，而现在她是我女朋友，我不应该对她好吗？”
　　许父伤心的说：“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许言淡漠的说：“那我小时候是什么样的，跟在你们后面，追着喊爸爸妈妈能不能陪陪我的那个小孩吗？我小时候到底是什么模样你知道吗？我生病了守在我身边的人是你吗？我开家长会来的人是你吗？我上台表演节目的你有来过吗？”
　　“我...我不是...”
　　许言说：“不是什么，不是故意的吗？是你特别忙是吧！其他人的父母就不忙，就没有事业？你和我妈生下我就不管我，爷爷他们在就丢给爷爷带，要不然就丢个保姆带，后来你们离婚又把我丢给小姑他们带，你了解过我小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吗？这么多年了，你和我妈心里愧疚，你们就商量好了一家过一年，你们又问过我的意见吗？现在你想享受儿子的孝顺，不好意思，我给不了。”
　　许父很震惊：“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的，对不起是我这个做爸爸的不合格。”
　　许言无奈的撑着头：“不用道歉，你们养我长大，我会养你们老去，除此之外你给了我多少再让我给你多少吧！”
　　许父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
　　么。
　　许言说：“时间快到了，我要去收拾行李准备去机场了，爸你好好休息吧，我下次再来看你。”
　　许言说完没有再看许父就转头走了，看着许言的背影，许父的眼中浮现了痛苦的神色，原来这么多年自己一直都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心里愧疚也一厢情愿的补偿，从来没有问过他心中是不是想要得到那样的补偿。
　　许言从书房出来，就听到了李乐和苏成墨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许言停住了脚步想听一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李乐惊讶的说：“真的？”
　　苏成墨高兴的回答：“我看起来像说谎的样子吗？哈哈，我再跟你说一件许言小时候丢人的事情，那天你不是在门口差点摔了一跤吗？你知道吗那一块的地砖其实是......”
　　听见苏成墨正准备说自己的囧事，许言赶紧出声阻止。苏成墨看见许言从楼上下来的身影，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许言笑道：“我这么可怕吗？”
　　苏成墨赶紧坐好：“没有，一点都不可怕，我先回去了。”
　　许言叫住准备走的苏成墨：“等一下！”
　　“等...等什么？”
　　许言看苏成墨怂怂的样子也是好笑：“你吃了饭，不送我们去机场吗？”
　　苏成墨松了一口气：“去机场啊，没问题，我去开车，你们去拿行李。”
　　李乐看着苏成墨和许言二人的互动，觉得很有趣，这两个人也是能屈能伸，一个人气势弱另外一个人的气势就强，看起来这两个人的关系肯定是非常好了。之前许言有说过刚去他小姑家的时候，他们不让苏成墨和他过多接触，但是他们关系还能这么好，看起来苏成墨也是一个很好的人，而且可以看的出来许言也挺喜欢这位表哥的。
　　其实李乐猜测的不错，苏成墨和许言的关系非常好，其实最开始苏成墨是看许言不顺眼的，因为许颖慧一直不甘心，觉得父母将公司事业都交给了许君洛，但是自己又没有办法改变父母的做法，所以想让自己的儿子跟许言靠近一点，这样许言进公司之后苏成墨也可以进公司了，但是苏成墨小时候的想法不一样，父母越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越不做什么。
　　苏成墨现在对许言小时候最初的印象应该是4岁那年，自己被父母要求到许家陪许言玩，自己一下车就看到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孩在院子里面笨拙的堆雪人，小小的一个人还挺顽强，不让旁边的人帮忙。苏成墨看着许言明明堆的那么丑还那么认真的样子，一时就看呆了，等回过神的时候，一个特别丑特别小的雪人已经成型了，许言还挺开心的在旁边拍手，好像还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苏成墨觉得许言的审美太差了：“你这也太丑了！”
　　许言听见有人说话，回过头看见苏成墨特别高兴，丢下手中的雪，跑向苏成墨：“哥哥，你来陪我玩了。”
　　苏成墨也是一个小孩子，比许言也打不了多少，却故作老成：“你的手太冰了，不要碰我。”
　　许言停住脚步，收回了想要抱住苏成墨的手。低头难过了了一瞬间又抬起头：“那等我的手暖和了，我可以抱你吗？”
　　苏成墨说：“我先帮你堆雪人吧，你看你做的多丑。”
　　许言高兴的拍手：“好啊，好啊，我来搬雪。”
　　然后苏成墨就把许言的雪人推倒了，重新堆起了雪人，许言在旁边跳来跳去的搬着远方的新鲜雪，苏成墨和许言两个特别小的人，在院子里面堆着冬天北方的特色。苏成墨认认真真堆着雪人的时候背后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样，回过头一看许言正在捏雪球，巴掌大的雪球堆了一排，正在往这样扔。
　　“哥哥，你陪我打雪仗吧。”
　　不等苏成墨反映过来，许言又扔了两个雪球，苏成墨也是小孩心性，虽然不高兴父母让自己来陪许家这个小孩玩，但是一旦玩起来就什么都忘了，赶紧躲在树后捏起了雪球。二人玩的很开心，最后雪人还是许家的老管家王叔堆好的，至于两个小孩玩开心了之后衣服都打湿了就去洗澡换衣服了。
　　离开的时候许言还拉住苏成墨不让走，因为家里面就自己一个人，父母也不在家，其他人和自己玩都是小心翼翼的，所以每次苏成墨来玩的时候，许言就很舍不得这个哥哥走。
　　后来许父许母离婚，将许言送到了苏家，但是许言却不开心了，苏成墨本来看到许言来自己家还很高兴的去拉对方玩，但是许言理都不理会，当着面许颖慧夫妻二人并没有说什么，但是背后就在商量要让苏成墨和许言距离远一点。却不了许言听见了他们的对方，苏成墨也听见了，然后许言就强制让自己变得听话，长成大人喜欢的样子，苏成墨却越来越调皮，但是对许言却越来越好，后来又经历了一些事，苏成墨和许言就变得越来越像两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