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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沉沦自囚 ...
欲念缠心是什么感觉?
白亦非想,大概就是愿意拱手献上一切。
深夜的寝殿留了一盏灯,夜明珠温柔的光如纱铺陈,重重红纱后传来毫不克制的轻喘与男子颤抖的祈求声。
“长宁……长宁……”
“给……给我……”
他仰躺在柔软的被褥上,苍白的身躯被汗珠浇透,白发贴在额际,看着脆弱又靡丽。
此刻的他内力被封,经脉乃至骨血深处似愉似痛,心脏跳动,血液沸腾,全身都灼热,叫嚣着一直压抑着的渴望。
想撕碎她的衣裳,撕咬她的血肉,拆开她的玉骨,看看里面是否真的有一颗玲珑心。
白亦非忍着剧痛抬手,掐着裴长宁的腰肢,指尖用力到骨节泛白,在单薄的布料上留下深刻的指印。
指腹下一片温软,让人下意识地不敢用力,又欲念横生,试图用力摧折,让她痛呼。
汗水流入眸中,刺痛连绵,极为狼狈。
而裴长宁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挣扎,神色冷淡,半是戏谑半是嘲讽,像是在看一场戏。
白亦非深深的呼吸,手掌上移,试图去触碰她的发。
欲念缠心,眸色幽深,他如同被囚许久的困兽,一朝冲出禁锢,野性便放肆暴涨,不再思考何为立场何为身份。
他只想要她。
要她的血,要她的身体,以至于,要她的一切———
这无关情爱。
他对她并没有爱意。
这种欲念从一开始便扎根在心底最深处,在日复一日的拉锯折磨中悄然滋长,最后蓬勃蔓延,遮天蔽日,再无拘束。
这是凶兽被驯服后还保留的最后的野性。
我愿意臣服于你,也将献上我的一切,但还是试图抱紧你,将她从云端拉下,与我共沉沦。
他垂下头颅的同时,还是想要与她纠缠不休,不分彼此。
白亦非无视喉间的腥甜,拉扯着裴长宁的衣裳,但他此刻根本无力反抗,只能被她扣住手腕,压制回身侧。
“还是不听话。”
她随手扯下一段红纱将他的双手捆缚紧,压制在他头顶,冷笑道,“不听话的野兽,我就只能斩断他的利爪了。”
白亦非张了张嘴,低喘道,“是你……在折磨我。”
裴长宁眉梢微挑,忽然笑了,“我也受蛊虫折磨了这么久,不送你点礼物不太说得过去,不是吗?”
男子无力地笑,双腿试图曲起,却是被她压制得死死的,“你还需要我做什么?我已经低头臣服于你,这还不够吗?”
“我的财富,我的血衣堡,我的白甲军,包括我这个人,这些还不够吗?”
裴长宁嗤笑一声,勾起他的下颚,“说得好听,谁知侯爷转头会如何?”
白亦非闭了闭眼,道,“你还要如何?”
裴长宁挑眉,“我要如何便如何吗?”
“这是自然。”
白亦非仰视着她,苍白水润的薄唇开合,尽是诱惑之意,“长宁,我是你的,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红纱裹身的少女笑了,剪水瞳如月牙般美好,眸底的晶亮让他痴醉又迷恋。
“好。”
裴长宁拿过枕边的雕月浮花银簪,指尖轻轻拂过尖锐的簪尖,“那就在侯爷身上留下我的名字,可好?”
白亦非抬眼,抖落长睫上的汗珠,“好。”
他的双手被捆缚着,只得努力去触碰她的小手,带着她覆上自己心口,“留在这里。”
裴长宁缓缓俯身,簪尖抵上苍白的皮肤,意味深长道,“这里会很疼,你当真愿意?”
男子抬起手臂,被捆缚住的双手圈住她的脖颈,而后缓缓下移,圈住了她的腰肢。
裴长宁伏在他身上,腰身与他相贴,隔着薄薄的红纱,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细密的汗珠与他的渴望。
白亦非努力仰头,轻吻她垂落的发梢,“若是能让你开心,那便可以。”
裴长宁娇笑着伏在他的胸膛,掌下他的心脏跳动叫嚣,纤细的双腿被他的腿压制住。
宛如恋人间最亲密的纠缠。
“那……我便不客气了。”
话落,她握着银簪,毫不留情地刺入。
殷红的血珠沁出,一滴又一滴,很快便染红一片,如落梅在雪地逶迤铺陈,妖冶又惊艳。
裴长宁握着银簪的手很稳,一点点地在男子心口刻下一个“宁”字。
白亦非扣紧了她细软的腰肢,两人的腰腹隔着单薄的红纱紧紧相贴,汗珠氤湿布料,彼此的触感更为清晰。
他们严丝合缝地紧贴,像是奔赴一场浩荡旖旎的幻梦。
他低喘着望着她,她手里的银簪是他命人赶制出来的,其上镶嵌的玉料是极为珍贵的水苍玉,由他亲手雕刻,亲自嵌入簪尾。
这支银簪亦是由他亲手簪入她如云的发间,还伴随着轻飘飘的吻。
白亦非就这样缠着她望着她,心口的痛楚愈发明显,他确实笑得愈发畅快,宛如饥渴得到了抚慰,从心底开始熨帖,每一根经脉都满足。
他不仅没有刻意回避心口撕裂的痛,反而细细感受,感受着尖锐的簪尖划破皮肤,一笔一划地,留下她的名字。
裴长宁写的很慢,像是故意折磨他。
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胸膛,沿着他的身体滑落,没入火红的被褥中,晕开一滩斑驳深红。
他的血对她有极致的吸引力,裴长宁却是不为所动,强忍着体内蛊虫的躁动,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甚至是下唇,口中晕开腥甜,她面色不变。
最终,一个“宁”字出现在白亦非心口,鲜血流淌,残艳淋漓。
“好了。”
裴长宁随手扔开银簪,取下了脚腕上的莲纹花枝脚镯,不知扣住了什么,发出一声轻响。
“这里有一条小虫子,让它到你心里去,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她靠近,如兰的吐息洒在他面上,银质的脚镯轻轻放在他心口,微凉的触感让他本能地颤栗。
“就是进入心脉的过程会很痛苦,侯爷可愿意?”
白亦非扯了扯唇,“若这是你所想,那便如你所愿。”
他的目光忽然温柔起来,“我自是愿意的。”
裴长宁屈指敲了敲脚镯,道,“那侯爷可要忍着点。”
细长的蛊虫自中空的脚镯中缓缓而出,头顶的触角碰了碰男子心口的血迹,像是得到了什么美味,埋头饮了几口。
雪白的长虫逐渐变红。
而后,猩红的蛊虫拨开血肉,自“宁”字缓缓钻入,直至尽数没入。
锥心之痛猛地袭来,白亦非不可抑制地闷哼几声,喘声渐重,喉结不住地滚动,被捆缚的双手不住地颤抖起来。
像是有利刃强硬地剖开心脏,又一点点地割裂跳动的血管,痛极又难忍。
“长宁……”
他喘着唤她的名,手臂不断地收紧,指腹在她后腰处摩挲。
“我在。”
裴长宁轻抚他的白发,难得温声道,“听话,忍一忍,好吗?”
她这样的温柔。
却是这样心狠。
明明已经割开了他的血肉,剖开了他的心脏,却还是一点点垂怜都不肯给。
一点都不肯。
白亦非颤抖着,白发被汗水浇透,鲜血染红他的胸膛与手臂,像是天际打翻的残酒余霞,似醉似醒,秾丽至极。
两刻钟后,痛苦才渐渐减轻褪去。
而白亦非的意识已经接近崩溃。
极致的忍耐与极致的渴望碰撞,炸出的火花将他灼烧得彻彻底底,肋骨都痛到似要成灰。
“好了,没事了。”
裴长宁将脚镯重新戴好,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一手扯过一段红纱轻轻拭去男子面上的汗,“还疼吗?”
白亦非愣怔了几息,才恍惚道,“还有点。”
少女柔声安抚他,“等会儿就好了。”
她按了按他心口的“宁”字,问他,“你永远属于我了,没有人能从我这里将你抢走,开心吗?”
她下手没轻没重的,“宁”字还没有结痂,这一按便是痛极,白亦非呼吸微紧,点头,“开心。”
裴长宁满意地笑了,伏在他身上调息了片刻,将体内撕咬经脉的蛊虫强硬镇压,这才支着他的胸膛直起身子,解开了他双手的束缚。
下一刻,有力的手掌覆上她的肩背,时轻时重地按着,像是要渴求着什么。
裴长宁咬破指尖,送入他唇边,“是想要这个吗?”
白亦非含住柔软的指尖,舌尖颤抖着勾走其上的血珠,吞咽声极为明显。
指尖的血珠自是不多的,他不免有些急切,力道大了些,引得裴长宁眉心微蹙。
她收回手,撩开垂下的长发,露出修长的玉颈来。
那道疤已经结痂,盘亘在凝脂雪肤上,极为刺目。
她避开动脉,在锁骨上方并指以内力划开一道伤口,以指尖蘸了少许鲜血,轻轻涂抹在他的薄唇上。
“一次不能喝太多,不然我会疼,疼了就不开心,明白吗?”
她以温柔的语气这样说,像是丝丝缕缕的线,一点点将他缠缚,将他拖入深渊。
自此沉沦自囚,不见天日。
“好。”
白亦非听到自己自己激动到颤抖的声音,“好。”
裴长宁笑了,缓缓俯身,如天鹅垂首般,将淌血的玉颈送到他唇边。
白亦非闭了闭眼,握着她的腰肢,翻身将她抵在榻上,一手扶着她腰侧一手护着她的脖颈,猩红的眸深邃无光。
裴长宁并不挣扎,甚至放松了自己,抬手环住了男子的脖颈,宽大的衣袂垂下,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臂。
被褥已经被男子的血浸透,她甚至能感觉自己后背已经被鲜血濡湿。
“长宁……”
白亦非垂首,薄唇轻轻含住流血的伤口,舌尖颤抖着舐过,小心翼翼地饮下清甜的血。
内心的渴望叫嚣肆虐,冲笼而出。
他却是珍重轻柔地含着那道伤口,轻轻地吻,一点点地将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极为明显的吞咽声,伴随着低醇磁性的轻喘,交织融合。
他似乎舒服极了,一手寻到裴长宁的小手,分开她的五指,修长的手指嵌入指缝,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紧紧相贴,汗水交汇。
倏地,殿门被罡风破开,锋利的剑芒袭来,重重红纱被尽数绞碎,纷纷扬扬地落下。
裴长宁抬眼,看到了玄色的衣摆与刺目的白发。
少年剑客提剑缓缓走来,看着榻上交叠的二人,猩红的眼底溢出无尽的煞气来。
鲨齿剑气如山如岳,裴长宁推开白亦非,急声道,“等等———”
下一刻,她被少年勾着腰肢揽入怀中,鼻尖重重地撞在他的胸膛。
他望着她染血的玉颈与皙白的肩背,眼底红血丝郁躁又残忍,“你要护着他?”
年度大戏捉X在床和经典红眼文学;
大概是小情郎VS野男人(bushi);
看到了小可爱们的评论,话说你们都已经接受卫小庄是小情郎了吗(狗头)
审核爸爸放过我,我没有开车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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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沉沦自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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