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前的苏黎》小阿岩

3、第三章

　　急诊室的灯纷纷亮起，我沉默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那个男人生命流逝，我想勾起那早已经练了无数遍的独属于胜利者的微笑，却很无力。
　　她站在我面前静静的等着，不哭不闹，安静的让我心慌。
　　“晨曦，别伤心了，要照顾好自己。”我走到她身侧，安慰她说。
　　小姐姐，别难过了，以后由我来照顾你，不好吗。
　　她好像自我形成了一个小世界，屏蔽了周围的一切事物，对我的话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她越平静，我越害怕。
　　我转到她面前，想说些什么，但当我看到她的眼睛时，我动了动嘴唇一句话也没说出。
　　那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
　　似看破一切的淡然，又好像是无数绝望编织而成的深渊。
　　……小姐姐……
　　我忽然觉得有些冷，努力抱紧自己却无济于事。
　　半晌，我舔了舔唇，缓缓开了口。
　　“我有办法，可以救他。”我看着她的眼睛，说出了我认为永远不会从我口中出现的话。
　　她终于动了动眼帘，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可她眼中闪烁的光芒并不属于我。
　　“真的？”她沙哑的声音似乎击中了我的心，我觉得眼眶有些热。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我轻笑，把手放在她的头上，似曾经她安抚我那般揉了揉。
　　有什么办法才能救一个濒死的人呢。
　　不过是一命换一命罢了。
　　用我的命，换他的命。
　　我附身虚抱住她，感受到了她不平稳的呼吸和颤抖的身体。
　　我艰难的勾起嘴角。
　　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笑的一定很难看。
　　我收紧手臂，用力的仿佛要把她揉进我的血肉中。
　　不能让小姐姐看到我这副表情，她喜欢，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