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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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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爱医院。
文山市滨海新区最大的私人医院,有钱的富豪都住这,不过一般都是重伤到有话说不出,有屁放不了,家属死活要医治的。
这家私人医院靠海,离市中心十万八千里的远,一般没什么大事连个条子都没有,违章停车顶多来个过路人骂两句,一般偷窃犯事的都能跑来着多两天。
医院三楼,305私人病房。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现在病床上那人尖削的脸上,衬的人脸色惨白,头发已经快长到肩部了,精致的鼻梁下是没有血色的薄唇,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如果不是心电图还有所变化,真怀疑这医院是不是开来做停尸的。
漏在外面的双手动了动,十指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皮肤白的跟纸一样,光看着就让人心生寒意。
接着,门被人打开,进来一个穿着艳丽的妇女,头发染了颜色,画着浓妆,低胸的超短裙配着黑丝袜,踏着高跟鞋就来了。
声音似乎是吵到了病床的人,他的眉头一皱,半晌缓缓睁开双眼。
那双杏眼里包含了太多,一瞬间似有星河流转,一瞬间又黯然失色,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
“小言?你醒了?我昨天就听医生说有恢复的征兆,没想到今天你就醒了,正好过来看看你。”
见床上的人不满,妇女轻手轻脚的做到床边,从包里拿出水果刀来专专心心的削苹果。
这位妇女口中的小言,就是五年前本该坠机身亡的言初,言大警官,前文山市公安局刑侦队专业法医,以他的实力,光是看一眼尸体就能推出整个案发过程,经常出入案发现场,帮助完成破案,如果不是队友另有人选,光是他言初一个人,就能挑起一支队,验尸抓人审讯的活全干了!
不过五年前他乘坐的那趟飞机因为挡风玻璃破裂,听说是机毁人亡,所有人都死了,就他一个人秘密活了下来。这事一出,总局重新派了法医到刑侦队,就算是默认了言初死亡一事。
坐在床边的妇女,算是言初的半个母亲,一般按干妈论,对言初那叫一个好!比亲儿子还亲,听说言初出事第一个跑去坠机地点,把人从废墟里挖了出来送进这家医院的。
言初淡淡道:“今天就出院吧。”
妇女削到一半的苹果顿了顿,道:“再躺几天,没事,你爹那个老畜生昨天刚被我骂了一顿,暂时不会来看你。”
言初又重复了一遍:“出院吧。”
他虽然长的不太亲近人,那双大大的杏眼偶尔还像把刀似的盯人,周身散发的寒气着实叫人害怕,倒是他的声音,是那种温柔到骨子里的,让人听着就沦陷,但是一想到他是极度无情的人,妇女不禁为言初的后半生着想。
妇女又道:“你出事前那个复健手术,虽然恢复的差不多,但是几年没动肯定是不行的,过两天出院了我炖点好的给你补补,身上虽然没什么伤了但是你那个手必须得注意。”
言初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咬咬牙突然坐了起来,道:“我能出院!”
妇女被他这动作吓得不轻,这小孩从小身体就不好,不出门顶多就是胃疼低血糖的,一出门就是发烧过敏心肌炎,这才刚醒的大动,动的妇女心脏都停了一拍。
她连忙答应,放下苹果拿起包慌慌出去办手续了,生怕这少爷一个不高兴一脚踢在床板上,把自己踢骨折。
大约半个小时,妇女才拿着包又回来了,还推了个轮椅过来。
她到:“准了,就是身体太虚弱,必须得好好补补,大补!出院以后别给我惹事,你那研究人体的事就先放一放,先让你自己适应走路再跟我谈条件。”
即便这话说了没多大作用,但妇女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准备威胁威胁这小崽子。
躺了五年了,毕竟是身子骨弱,刚才那大动静就累的言初半死,现在是起也起不来,更别说移位到轮椅上了。
“刚才是谁说要出院的?”
妇女有些幸灾乐祸,但更多的还是担心言初的身体,算算时间,这孩子今年刚好二十四,正直青春年华的,就是身体不太给力!
×××4年4月4日,下午4:44。
妇女在后面推着轮椅出院了,渝清坐在轮椅上,本来是抗拒妇女推的,但自己那手……能动就不错了,想使点劲,还是得过几天,只好让妇女来了。
虽然昏迷期间的言初每天都能接受到阳光的洗礼,但那毕竟是弱光,跟这能闪瞎钛合金狗眼的光线根本没法比。
刚出来,言初就被闪的眼睛发疼,不住流了泪水。
妇女给他带了个墨镜,又推着继续往前走去。
格林天城,世纪小区。
妇女特地破费在这里买了套房,一是这里环境好,虽然不比独宅的大别墅,但是规模也是仅次于别墅的,毕竟邻居多点总会有个照应的嘛;其二呢,就是这里的治安好的不得了!听说现任刑侦队支队长也住这里,就是不知道具体在哪,等到时候知道了就是拜访拜访人家!妇女这样想着,言初已经拿钥匙开门,按了自动模式坐着轮椅进去了。
妇女刚准备关门,就听见对门开门的声音,转回去看,那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身材高挑,长得也标志,正穿着制服准备出门呢。
那小伙子大概一米九的身高,穿着警服整个人更精神了,雕刻般精致的面庞,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桃粉色的薄唇。
妇女正准备上去搭话,小伙一摔门三步并两步的跑了。
妇女也只好灰落落的关门了。
刚进门,言初就道:“你想打他的注意?”
妇女明白他什么意思,道:“有个警官做邻居,多熟悉熟悉出了事人也有个照应,你可就一个人住!”
言初道:“他在市局,刑侦队支队长,你还觉得好吗?”
一听到是刑侦队的,妇女吓得寒毛都竖起来了,毕竟刑侦队那些人都是见过言初的,尤其的前支队长和现支队长,前支队长一手把言初带大,现支队长被言初提拔过,要是让这群人一个这小子没死,岂不是又要把他拉回去给人开膛剖腹,整天在那个解剖室的玩尸体?
他还残着呢!
妇女心里叫嚣了一阵,毅然决然的认为其实邻里关系也不用太好,大不了找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来照顾这少爷。
渝清试着站起来,结果试了几次都只能站个十多秒,最后还是认命的坐了回去。
他道:“您的手气出了名的好,玩游戏赔底,打麻将赔输,现在抽个房子都能抽到队友身边……”
妇女尴尬的笑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点背!
半晌,言初又道:“帮我整理一下资料,如果五年前的信息还能用就继续用,不能再通知我。”
妇女点点头,随机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晚上8:00
妇女经营的清吧已经有客人来了,两个调酒师慢悠悠的尝试新品,三个服务员却是轮流着满场跑。
略微偏向清吧中间摆了三个沙发,一长两短围着木桌,桌上还放着几瓶没开的酒。
五个青年挤在长沙发上,各个壮的像头牛,坐在小沙发上喝着咖啡的青年咂嘴,不禁为沙发担忧。
坐在另一个小沙发的青年扶了扶眼镜,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道:“你们五个说胖吧也不胖,瘦把也不瘦,挤这沙发上吧还真觉得像是猪拱了白菜。”
长沙发上的某个青年道:“咋的?不然跟你挤?你没一刀捅死我算不错了,大法医,您可是喜欢男人的,我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小伙子,我可不想被你辣手催菊花,我会有心理阴影的!”
带着眼镜的青年坐正,道:“我也看不上你那老菊花啊,我也是有原则的,要找我肯定找一个细皮嫩肉的,还有,我们支队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喜欢男的,你们宋队不也号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