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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   李锦玉出生在一个并不富足的农村家庭,父母在外打工,自己和弟弟是由奶奶和爷爷抚养长大的,这很普通的像每个留守儿童的家庭,但他们又并没有那么普通,她和弟弟都是白化病患者。在他们村里白化病患者并不新鲜了,从祖上就有了,听说是因为祖上的禁忌之恋开始的。
      小学李锦玉是在村外几百米的地方读书,很多村里人都在哪里读书,那时的李锦玉很快乐,因为那时有一些白化病朋友陪她,没有歧视和偏见,只有孩童的纯真,口袋里揣着几毛钱,每天放学都会想去小卖部是吃辣条还是冰棍。
      那种快乐随了上初中就没有了,那是她第一次离家那么远去上高额寄宿学校,离她的白化病朋友们和快乐那么远,她总是害怕别人的眼光,好奇,害怕,怜悯,厌弃,她总想:为什么总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啊,我和你们一样,我不是异类,为什么总是用异类的眼光看我。
      她在外打工的爸妈每周都会把电话问她好不好,刚开始她厌弃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她不喜欢学校,可父母的问候声中总说“你要好好读书,爸爸妈妈赚钱很辛苦的”,她总会回一个“好”,
      “好”既然我改变不了世界,那我就改变自己吧。她渐渐将精力全放在学习了,成绩越来越好,最后为了一把冲刺来到的二中。
      她不喜欢想去反抗,可她又不知道怎么去反抗,所以她总是逃避,可越是逃避越发的孤僻,她学会了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她是自己的王,不用去看别人的眼光。
      所有的排挤与厌恶她照收,只是因为她习惯了。
      当言钰和宋坷就像生命裂缝里照射出来的光时,温暖的是她孤寂已久的灵魂。
      盛夏已经慢慢过了,迎来了初秋....
      第一次月考时李锦玉的成绩让大家着实吃惊了,年级第三啊,在二中年级第三的意味着省重点大学已经不远了。大家十年寒窗苦读就为了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二中又是学霸云集的地方,看到平时自己瞧不起的人,考的比自己好,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不太舒服,还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他们也知道白化病患者除了外貌异于常人,其他的也并无两样。但是开始的排斥已经发生了,怎么处都觉得变扭,所以大家还是选择习惯性忽视,除了言钰和宋坷。
      依旧是言钰和宋坷陪李锦玉吃饭,不过宋坷旁边还多了个王小胖班长。
      其实王班长是宋坷威逼利诱来的,宋坷觉得大家已经没那么排斥李锦玉了,高三时间繁忙,刚开始看见李锦玉的时候大家害怕,好奇,不敢靠近,时间一久了,那种感觉慢慢也淡了,毕竟高考才是正事啊。但是大家又不好意思所以只要有人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事情也就慢慢明了了,而捅破这层纸的,得是个刚开始和大多数人站在一个立场,且有一定班级地位的,马上就让宋坷想到了一个人-----班长王小胖
      当宋坷将一袋零食放在他面前,还附赠一本成人杂志时,没底线的王小胖就同意了,刚开始以为自己简简单单来吃个饭就完事了。结果宋坷看气氛太安静,言钰高冷不爱说话,李锦玉更是孤僻,于是硬是强迫王小胖讲笑话。
      “宋哥,食不言寝不语,你让我吃饭讲笑话,不合适吧”其实是因为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实在是讲不出笑话来。
      “少来了,以前我怎么老在食堂里听你在逗笑了,快讲。”
      被宋坷无情揭穿后,想想自己的零食和成人杂志,开始尬场,因为拘束刚开始讲的还蛮尬的,但是王小胖这人脸皮够厚,几次下来慢慢找到灵感了,耍猴逗笑样样能行,最后连言钰也忍俊不禁了,只有李锦玉依旧低着个头吃饭。讲到后面王小胖都要不行了,可宋坷的眼神在告诉他,不要停,继续。
      王小胖总算明白了,敢情是叫他来逗笑李锦玉的,可是小胖同学表示真的不行了,他已经把这十几年的笑话都讲完了,于是苦着个脸对李锦玉说:“姑奶奶啊,你要是还不笑,我唾沫星子都快飞你盘里了。”说完,连他自己也愣住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他刚才那话只是他平时对待班里的那些女孩子,刚才下意识的也把她当成了班里那些女生,想来奇怪,她本来就是班里那些女生啊。
      宋坷和言钰则是眼神对视了一下,宋坷刚要说些什么,发现对面的李锦玉抬起头来,宋坷立刻用肘子戳王小胖抬头。王小胖迷惑地抬起头来,看到对面的人给他露了一个大大的微笑,那个微笑让王小胖想起来婴儿的笑颜,一样地纯真无邪,也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王小胖放下来所有的戒备,歧视和偏见。她和他们都一样,却又那么的不一样,她可以在经历肮脏污垢的人生后露出纯真的孩童般的微笑。
      人生真的很奇妙,正如宋坷所料的,那层窗户纸终于被捅破了,有一就有二,那一张餐桌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接受和认同李锦玉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她的性格也不再那么孤僻了。
      言钰曾经告诉李锦玉,“当你因世界去改变自己的时候,世界也因你而改变。”
      很多年以后王小胖才知道,原来当时李锦玉并不是因为觉得他的话好笑才笑的,只是那句话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她以一种最真挚的方式回应了他。
      愿微笑可以战胜一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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