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杨戬同人]与君同》陌上公子tr

6、第六回 辛酸苦楚，不离不弃

　　过了许久，银光闪耀中，杨戬与杨婵逐渐醒来，一瞬间的茫然后，记起父亲与大哥临死的情形和母亲悲痛的模样，扑向倒地的亲人。声声呼喊，却再无人应答，杨戬兄妹看着父兄的模样，泣不成声，眼中流泪，心中滴血。
　　痛哭很久，杨戬兄妹才弄明白事情的缘由。此时的杨戬，心绪大乱，这一朝一夕发生的事情，早已超过他所能接受的程度，昨日家人还欢聚一堂，今夕却生死相隔，他呆呆地跪在地上，目光呆滞，不发一言。杨婵痛哭许久，看着逝去的父兄，强忍悲痛，说：“二哥，我们，我们把父亲和大哥安葬了吧。”杨戬哽咽着望向杨婵，这才发觉卿扬的异样，杨婵见兄长望向身后，诧异地转头看去。
　　只见银蛋的光芒愈渐夺目，银光闪烁的也更加频繁剧烈，周围的落叶无风而动，院中亮如白昼。下一刻，光芒尽数敛去，原本的银蛋变成了一只通体银白的凤凰，正展翅昂首，在月光下更显高贵灵秀，不可侵犯。
　　杨戬兄妹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身披银光的凤凰缓缓走来，在倒下的父兄身旁站定。杨戬迟疑地唤了声：“卿扬？”那凤凰偏头向他看去，展开双翅扑进他怀中蹭了蹭，一如往日银蛋蹭他的模样，杨戬这才放下心来，哽咽悲痛着又唤了声：“卿扬。”卿扬抱住他又蹭了蹭，无声地安慰着。一会儿，卿扬拍了拍杨戬，放开了他，来到杨天佑与杨蛟身边，想着破壳时所获的传承：凤凰之泪，疗百伤、解百毒；凤凰之血，修元神、养魂魄。然而，看着眼前的杨天佑父子的身体，卿扬纠结地嘟囔着：“疗伤解毒可以，修神养魂可以，这护肉身不腐该如何做？”
　　卿扬没想到的是，她本以为自己发出的会是鸟鸣声，却不想是真的口吐人言。杨戬兄妹便听见一个如泉水般清泠的声音，内容却让他们疑惑不已。杨婵眼含期盼地问：“你有办法让父亲和大哥身体不腐吗？”杨戬更是急切，心中隐隐有一丝猜想，却又不敢相信，问道：“让他们肉身不腐，是不是还可以，起死回生？”说罢，紧紧的盯着卿扬，急切地想知道答案。杨婵更是激动，眼中的希翼几乎要将卿扬淹没。
　　想了想之前壳中的白色带状物，卿扬并不能确定那便是杨天佑父子魂魄，若告诉他们，万一不是，如今有多希望开心，将来便有多失望痛苦。“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道理，卿扬明白。然而看着此刻兄妹俩的模样……卿扬想了片刻后说道：“肉身未腐，引来魂魄，再施以法术，便可起死回生。但是，”看着杨戬兄妹欣喜若狂的样子，卿扬还是说道：“我并不会起死回生的法术，也不知道他们二人魂魄在什么地方，只能尽力保他们肉身无恙。”说罢看向杨戬，坚定而缓慢地说：“阿戬，若你将来能有一身本领，与天庭相抗，便可救出你母亲，复活父兄。”杨戬听罢，心神大震，原本茫然无措的心中有了明确的目标，眼神也愈渐坚定执着，双拳紧握，慢慢站起，仰头看天，一字一顿地说：“我杨戬此生，定要救出母亲，复活父兄！”说罢，看向同样坚定的妹妹，说：“三妹，我们把肉身放进家中冰窖保存，天亮后，再给父亲和大哥立一个衣冠冢，然后去拜师求艺吧。”卿扬听了恍然大悟，自己乃是上古冰风，不畏火，所吐玄冰除三昧真火外，丝毫不化，为何光想着用法术，却忘了最基本的方法？想罢，对着一旁的盆栽喷出玄水，转瞬之间便结为玄冰，冰内，依旧鲜花灿烂。杨婵见了，惊讶不已，将手放上，触手冰凉，却不刺骨，放了许久都没有一丝融化。杨婵放下心来，对卿扬说：“太好了，有这冰，父亲和大哥的身体定会安然无恙。卿扬，有你真好。”说着，便忍不住又落下泪来，卿扬见了，轻声安慰道：“别哭，坚强下去，终有一天会再见的。”杨婵哽咽着点点头。
　　待杨戬与杨婵安顿好杨天佑与杨蛟的肉身后，在置办祭品时备尝人情冷暖，原本热情友善的邻里生怕招惹麻烦，都避而不见。最终，杨戬二人勉强在后山立好了衣冠冢。
　　天色已晚，杨戬兄妹回到杨府，看着漆黑清冷的家，没有了昔日的欢声笑语，灯火通明，无边的悲痛在心底蔓延。卿扬看着沉浸在悲伤中的两人，无声的叹息，罢了，心底的悲痛总要发泄出来才好，不然容易闷坏的。卿扬从杨戬肩头跳下，纠结一下，无奈地开始扑腾着。至于为何在扑腾——你不能要求曾经的“走兽”类不经练习就掌握飞禽类的飞行技能。纵然狼狈，却也只能反复练习着，不断地跳跃、振翅，努力地控制平衡、调节方向。当卿扬浑身酸痛准备休息时，欣喜地看见兄妹二人已经从悲痛中走出来，吃着点心，商讨着日后的打算，甚至，还给卿扬准备了一盘肉。
　　然而，看着那盘还带着新鲜血丝的肉，卿扬只觉得一口气梗在喉咙口，强忍着掀翻的冲动，缓缓的说：“二位，我是，神兽，不同于一般的家禽，这些东西…我不需要…”卿扬静默一瞬，又说道：“况且，你拿的肉还是，鸽子肉，与我同类…”杨婵听了，讪讪的对卿扬笑了一下，迅速地拿回了厨房。
　　夜半，卿扬想到剧中那虎精几人，提醒着杨戬兄妹多加警惕，但这一天下来，杨戬与杨婵皆是身心俱疲，精疲力尽，纵然强打着精神，却依然靠在一起很快便沉沉睡去。无奈，卿扬只能守在他们身边，边练飞行边警惕着四周。过了许久，卿扬停下休息时，忽然感受到一丝法力，下一秒，一个布袋当头罩下，卿扬焦急地大喊：“阿戬！婵儿！快醒来！”说完便听见杨婵的声音，“小心！啊！二哥！二哥！”待卿扬奋力扯开布袋，只看见杨戬歪歪扭扭地飞着追赶虎精。卿扬再顾不上许多，连扑带跑的奋力冲去，煽动翅膀，或许是之前不断的练习终于起了作用，卿扬也跌跌撞撞地飞了起来，追着杨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