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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恶的兔子与数字 ...


  •   故事的开头,我拥有一对父母,我们这些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好像都不知道有关生活的任何信息,但又好像大家各自又心知肚明,总之没有人在乎自己是谁,但日子照常过着,在某个【事件】发生之前,好像每个人都过得没有所谓。

      作为我家的建筑物附近有一个我总以为常去的树林,在主观上说是树林也不尽然,那里的灌木太多啦,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以为他们叫灌木,分明在印象里那里树木也很高,记忆中的土地从不充满阳光。

      关于那个树林,土地很泥泞,下雨天里会出现流动的浊水,土黄色漫作一滩。

      【事件】

      某一天的报纸刊登了一种入侵生物,似乎是某个品种的兔子,据说对碰见的人会产生相当不好的影响,与其说是不好,不如说是一种潜意识上的概念,真实早早就被众人抛出脑后。

      结果一夜过去居然所有人都知晓到这消息,如今想来就相当难以置信。

      遭受口诛笔伐的兔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惜舆论反响一时过于激烈,叫这兔子听起来还有些十恶不赦的无辜感,它们大概是进入了那一大片树林里吧,才导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再没有人敢进去。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又听说什么机构已经把这些有害的兔子处理掉了,我这时候再如何思考【是怎么处理掉的】也无解啦,不过说起来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人是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的吧。

      于是树林里又有了人迹,不过多少会比以往冷清些。我和父母在灌木中找到了一只落单的猪,真的是非常、非常小巧的猪,大约有一只白兔那样大。

      普一见到它,我就明白这它是兔子的伪装,哪怕它足够精明,但这又如何阻挡我的另一只眼睛--那双仿佛能够洞悉种种隐秘的眼睛?可我又不法说。它玩味的告诉我一切又把现实中那个我蒙在鼓里,以至于我只好装作不知晓,天呐,倘若此刻那只眼睛——它能再告知多一些信息,我也不至于莽莽撞撞的做那些无谓的伪装。

      这只‘猪’在这段日子缠上我们,它状似憨厚的袒露纯洁的肚皮,仿佛是一只年幼无力的小动物面对善良的人,将心比心的展示最柔软的部位---他应当是相当成功的,无知的大人放任孩子与其交往,他们葡萄一样浑圆的眼睛注视着兔子,毫无防备的遭受迷惑,被蒙住双眼似的被包裹进浓稠的恶意中。

      我们的课本中出现了这种生物,我在心里小小的发出一声抱怨【它居然在这里】,书的右下角居然还有关于他们的一小幅插图,我一面惊叹于他们的丑陋,对于这种干瘪的、隐藏在树叶后的凶手居然脱胎于浑然可爱的兔子而感到难以置信,并打心底浮起一股卑劣的庆幸【啊,这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吧,还好已经被消灭掉了,多么不讨人喜爱的生物啊。】这件事在我心中稍稍留下痕迹。

      过了些日子的一场大雨把树林的地面变得黏答答的,早先提到过的污水混杂着细碎的树枝和浊黄的泥途经每一个角落,励志把令人不适的色彩糊上这片还算的上漂亮的树林。我们胡乱担心着可能会走失的‘伙伴’,殊不知在寻找无果黯然离去的背影后那只兔子露出了隐瞒的面目。我的那只眼睛看见了微微漂浮在泥水中的小巧面具,与另一个自己共用的躯体也感到些微的寒冷。

      普通的我们还持续着生活,也只在偶尔想念那只柔顺的‘猪’,就像是【事件】终究要告一段落。

      然而某一日母亲‘唰’的一声推开门,哭泣着对我说“%&*@,跟我去一个地方。”她本该很好听的声音现在脆弱得像是要裂开了。一路上我也总看见她一副要跌倒的样子,用手臂小心得架住她,心里平静得可怕,轻轻说着‘啊,终于要来了,那件事。’可实际上我也不了解是什么事,诡异的怀抱着一丝好奇跟在她身后。

      最终到达一间小诊所,屋子里统共只有四个人,我、我的父母、还有比我来的还迟一些的医生——我事先对他毫无印象。那个医生走到我面前非常认真地看了我几眼,我们对视着沉默片刻后他叹了很长的一口气,然后语焉不详的嘀咕了一声【可惜了】。

      【什么?】我一时有些困惑,这话是什么意思?

      话还没问出口就被递了一张小纸片,是被随手抽出来的一张带着个人介绍的名片。医生用很笃定的语气偏着脑袋对我说“这上面有几个数字?”。我知道他指的是右上角,因为只有那里有数字。

      【什么几个数字?这难道有人还会数不出来吗?难道不是五……………】

      “啊—”我难以抑制的发出短促尖叫——任谁都会如此。我艰难的发觉自己无法数清楚卡片上到底有几个数字,那张本来应该只有五个数字的卡片上出现了不断延伸变化着的、无数的数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瞪着眼睛吃力地盯住那张卡片,然而【毫无变化——————为什么??】我猛地扭过头看向身后的父母,却发现他们在抱着彼此流泪。我下意识去摸了眼角,发觉那里还是干涩的。

      我突然知道了真相,从医生变得很怜悯的神色中,那只眼睛偷偷告诉我——因为大家都疯掉了,罪魁祸首是兔子。

      他在说完这句话后,很恶劣的在我身体里发出一声亢长的冷笑,然后穿过我走向远处,我诧异得看着他独自离开。

      直到故事结束的时候,我最后一次用他的眼睛看见他从一个陌生的车厢轻快得走向下一个。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恶的兔子与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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