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日记》earlsa精神科院长

21、老子家庭复杂

　　六月二十七日，周二。

　　上午还是在亲爹的公司里混日子。

　　下午两点的时候，去看望傅成老师，没有说几句话就走了。希望傅成老师对管家给他挑选的礼物没有太大的排斥，主要是听说中老年人都挺喜欢喝茶，就整了些茶叶？
　　.
　　太尴尬了。

　　但是小可爱傅雨彤还是那么可爱，缠着我叫哥哥。

　　明天还有钢琴课，还会再遇见师娘。
　　.
　　一回家，就闻到奶油饼干的香味从屋子里飘出来，我随即闻香而去，见厨房操作台上是烤好的饼干，当机立断吃一口新鲜出炉的。

　　经过主厅，瞥见几位陌生人正坐在会客厅里，大嫂子严文兰正在与他们侃侃而谈。

　　“兰少奶奶今天约了编辑，要出版一部散文。”管家出现在我身后，贴心地解说，“我一会取一份点心送到少爷的房间里去？”

　　估计管家是看不下去我像只大耗子一样出现在厨房用手爪子抓着吃了。

　　“唔，有劳了。是新招了一个厨娘吗？”我有些好奇，这饼干的味道也太诱人了，根本不像是原来的厨娘能做出来的。原来的厨娘只会听从狄太太的“健康”，做一些不放糖的甜点，或者是玉米、山芋等粗粮榨成的糊糊，然后把这些料理放在早餐桌上，让我和二哥还有小妹妹厉漫漫必须吃掉。

　　“是兰大少奶奶亲自下厨的。”

　　“啊。”我有些惊讶，虽说我去年回来，住了整整一年，但是期间多半在学校接受“填鸭式中国教育”，没有和大嫂子严文兰有过多的接触。之前听过二哥说大嫂子烤的饼干很好吃，但是也只是听说。

　　今天大嫂子倒是让我震惊了两次，不但会写文章，而且还会烤饼干。

　　不过，我耸耸肩，大嫂子嫁给了我大哥，实在是没有办法喽。搞不好，严文斌会要来我这打听他姐日子过的好不好。结婚四年还没有生孩子，狄太太该生气了，要是大哥没有儿子，父亲该把遗产都继承给我了。

　　我先行上楼，管家取了一叠饼干跟着我上楼，我寻思了一下，转身接过托盘：“我自己带上去吧，你不用上楼了。”

　　随后我又想起来，新招的那个老婆婆怎么不在，反而是管家亲自服侍：“那个......月婆婆呢？”我想了一会想起了新招的佣人的名字。

　　“原先负责洗衣浇花的婆子被她女婿接走了，不干活了。先让月婆子替上去了。”管家语调平缓，波澜不惊地回答道。

　　我点点头。管家在大宅子里呆了很多年了，他和厨娘结的婚，当初还是爷爷在世的时候，给管家和厨娘牵的红线。

　　管家和厨娘当初感激涕零，发誓一辈子在厉家做工，现在他们还住在宅子后面的佣人房里。管家管些其他佣人，替狄太太打理账本。厨娘一日三餐的时候才来大宅子做饭，她空闲时间就到厉家的农庄上管杂役。他们的儿子在外地上学结婚了，想把二老接走享福，但是二老在厉家大宅子里已经干了很多年，我爹和狄太太都舍不得他们走。

　　宅子里还有两个婆子，一个早上洗衣下午浇花，一个扫地，每天要把四层楼的宅子都打扫一遍。这两个婆子是专门干粗活的，和贴身使唤的佣人不一样。

　　大哥天天在外头，没有雇贴身佣人使唤。二哥读研多数时间在学校，而且二哥也不在意有没有人服侍，有事就支愣一下管家。

　　林阿姨带厉漫漫妹妹，也雇了一个保姆，像是贴身佣人那般，据说父亲给林阿姨在公司安排了个闲活，把狄太太鼻子都气歪了。

　　因为佣人房在一楼，月婆一会要去洗碗，或许还要去浣洗室晒衣服，所以一直在后面干活，没有及时看见我出来，管家就迎上来了。

　　在厉家大宅里，佣人还是佣人，并非《红楼梦》中描写的那样“和主子亲近的佣人不用干粗活，也算是半个主子”，在厉家，我没什么事情要佣人做，贴身的佣人大概会被叫走去干粗活。

　　我甚至都不会允许佣人进到我的卧室里来，除了两天收一次浴室里的脏衣服。二哥也用我房间里的浴室的话，就是一天收一次脏衣服。

　　我端着托盘回到自己的卧室，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脑。大嫂子严文兰既然说了我和她表弟上一个学校，就把她表弟的联系方式给我了，好让我上大学也有个伴。

　　哪知我一加上严文斌好友，我们俩就聊上天了，他那里有好多黄.片，我老爱看了，于是叫他多给我发点看。

　　这爱好不能叫做有点相像，只能说完全相同，谁还不是个老司机了。我一遍偷笑，控制脸上张扬的笑容，其实我大可以放肆的笑，房间里又没有其他人，就担心一个不留神笑出声音来。

　　还没有开始观看，就听见敲门声，我飞快地合上电脑。听这个敲门声，分辨不出来是谁，管家不会敲这么重，二哥借用卫生间会先给我发一条消息，狄太太不会来敲门，林阿姨和大嫂子严文兰会通过管家或者佣人来找我，小妹妹厉漫漫喜欢趴在门板上大喊“哥哥”。

　　大姐姐厉倍伶想要进来，是直接穿过门板的。

　　我打开门：“大哥？！”

　　“嘿嘿嘿，是我。”大哥厉可傲一个侧身闪进了我的房间，“我能进来不？”

　　“......当然能。”我有些无语，大哥先进来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多此一举了，但是我礼貌地拉过一把椅子，“请坐。”

　　大哥一副蔫了吧唧的脸色，又带些上瘾的魔怔：“大哥今天晚上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要是咱妈问起来，就说是你想要去的，好不好。”

　　我一时间竟然呆住了，不知道怎么接话，于是端起那叠小饼干：“大哥，吃饼干。”

　　大哥厉可傲毫不客气地伸手抓了一块饼干，他的手腕在伸过来的一瞬间，我看到他手腕上的针眼。

　　注射器留下的针眼。

　　大哥......生病了？我当时是这么理解的，完全没有往更加深层次的方面思考，因为我当时的阅历还不够丰富。

　　“饼干不错，有甜味了。”大哥点头。

　　我趁机打趣，借此机会缓和一下大哥和大嫂子的关系：“是兰大嫂子亲自下厨的，大哥好福气。”
　　.
　　要是知道大哥来的地方是会所，来的目的是和模特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我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趁大哥和几个坐台女许下海誓山盟的时候，我溜走了。

　　出会所门厅的时候，迎面撞见李元搂着一个男的。见到我，李元一下子就把手缩回去了，我假装没有看见径直走出去。

　　一回大宅子，就看见狄太太凶神恶煞地来了：“你大哥呢？”

　　“在会所里。”
　　.
　　六月二十八日，周三。

　　看新闻看到王天芹的新作，她大概是正式出道了。

　　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头疼的很，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么喜欢她了。但是她老是缠我，可能是因为她想要炒作一下吧，这娱乐圈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但是我没有办法不告诉她，我最终还是开口说了：“傅成老师......”

　　最后，我因为心里实在难受，我一开始还是要求她给傅老师道歉去，但是到后面就逐渐变成恳求了。像傅老师虽然喜欢多管闲事，但是他也不是那么糟糕的老师，况且高中生是不能染发烫发，也不能奇装异服去上课，但是我就是内心挺难受的。

　　傅成老师心地善良，不应该在六中那么埋汰的地方。

　　王天芹思考了一会，然后答应了。我当时还想着，这姑娘也不是不可以相处。

　　但是我百无聊赖在手机上看新闻的时候，才意识到王天芹是借道歉的机会炒作了一番，趁机立了个新人设“坏女孩变成乖乖女”，知道这一消息的我差点一口呕出来。

　　还是我错看她了。

　　因为不想找王天芹玩，更不可能找“疯狗”王天风，我就找了严文斌。据说“疯狗”王天风还在上高中呢，大学又没有考上，不想去大专就继续复读高中。

　　严文斌可是超级有意思的一个家伙，大学还没有开学，他就自己率先研究起心理学了，还整理了一些心理学测试，叫我去答题。

　　答题累了就看一会视频，都是老司机爱看的，我简直羡慕了，严文彬不仅有正常男女的，还有女.女的，我也超级爱看。

　　更加刺激的还有男.男，我看了就跃跃欲试，但严文斌不乐意。

　　每个空闲的周日，不是严文斌来我这，就是我去他家里。他家境普通，在市区住的是普通的公寓，父母平时上班，也没有人管他。他来我家里的时候，还感叹宅子好大：“兰姐姐嫁了个好人家。”

　　他大概是不知道我大哥那点破事，我也闭嘴没有说，家丑不可外扬，没啥好说的只是我们还继续一起玩。看视频，打游戏，折腾他的心理学测试。

　　乐不思蜀的日子过了，还要上英语课，学汽车考驾照，我都有点忘记日子在一天天过去了，直到在父亲公司实习的一天。

　　父亲突然问我：“咱们家里的小公司看你呆着也没什么意思，要不要去元总公司实习。我们和他有生意往来，上次谈业务多说了几句，他说把你放他公司里呆几天。”

　　我愣神了，没有想到李元居然还记得这件事，居然还是先和我爸说了。我还以为他早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