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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又一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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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月菱就被侍女送回了她醒来时的房间.菱兴奋的情绪,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她躺到了床上,开始考虑自己日后的生活.羽的话是很有道理的,虽然菱脑袋里总有奇怪的想法,但是她也不傻,她看的出那两个大夫,确是不喜欢自己的,穿越到唐朝,虽然是她的夙愿,但是就这个身体而言,干瘪,没有生气,连正常的姿色都没有.想用这个身体做一些色诱的事情是做不了,更何况她并不具备什么雄才大略,她沮丧的想着.
'脑袋终于正常了,啊.'讥讽的声音在菱的脑袋里响起.'羽,以后,我的小命就在你手里了,你要好好珍惜啊'此话一说,菱就等于放弃了这身子的主导资格,但是她知道,也只有姐姐这样的心思,才能让自己在这个异世界活下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屋顶上却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屋顶上有人,她们马上意识到了.片刻以后,一个黑影出现在她们面前.
"你是谁?"话刚出口,一只匕首就架上了月菱的脖子,两个灵魂同时开始战栗起来.
"来救你命的人,吃下去."黑衣人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药丸,放到了月菱的面前.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能不吃么."羽直觉上认为这个人和月菱是有关系的,但是他显然并不友善.这个黑乎乎的药丸谁知道有没有毒.但没想到黑衣人竟然笑了起来,"当然可以,但是,等下你别哭着求我."匕首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她的脖子.但,很快就在她的左肩上狠狠的划了一刀.
"啊~~"疼,羽和菱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疼,但不是肩上的伤口,而是全身抽搐的疼.肌肉仿佛在叫嚣着,并伴随着行动能力的丧失.
"救我."现在,能救她们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然而男子脸上的笑容却更狰狞起来,
"月菱,你难道忘记了自己的任务,还是你真的以为这两个庸医,能救你的命吗?我们都是逃不了的傀儡,本以为你已经觉悟了."脸上的笑容渐渐带着带着悲哀.
落羽无法判断这笑容是在笑这具身体的境遇,还是在为他自己感到悲哀.但男子眼中彻底的绝望,却让落羽有种错觉,他真的会让她就这样去死.
'羽,我们是不是要死了?'菱的声音也渐渐微弱起来.
羽的眼中布满泪水和不甘心,为什么她就必须这样死去,就如同在那个世界突发的车祸一样,为什么她还是逃不了,还是要丧命.
疲劳和痛楚,最后夺去了羽最后一点意志.
当她们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并不见勾魂的侍者,眼前的物件,却也渐渐眼熟了,还是在这里呢,古色古香的床案.告诉她们这一切不是幻觉.
转头看看左肩的伤口,却发现,本以为会狰狞的伤口,现在却只剩下浅浅的印子.她们微微吃了一惊.这时屋外却传来了人声.
门很快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斩月,飘逸的长发,倔强的眼神,在这美丽的身子上完美的体现出来,让羽也错觉她是不是看见仙子.
不过也仅仅欣赏就好,再美的男子于她来说,又有何干系呢.只是随着斩月走进来的人却彻底的让她脚底升出了寒意.
是那个刺客,虽然当时她并没有看清他的样貌,但却深深记住了那个人的眼神.
"令妹的这个病,还烦请大夫费心了."眼神随即飘了过来,但是却并不似昨晚的狰狞.只是眼里依然不见任何的情绪.
"这是你哥,就是他带你来这里的."斩月唏嘘到.
"哥哥."羽喊到,她知道,她能够醒,绝对和这个人脱不了关系,他最后还是没能下狠心杀了她.,但他随时能要她们的小命.
"妹妹,你受苦了.哥哥这就带你走."说着,男子就要拉走月菱.只是另一只手却更
快将月菱按回了床上,来人正是斩影.
斩影昨晚就听见,偏院有细碎的脚步声,而空气里冲刺着一股奇特的味道,随即便发现是从月菱的屋子里飘了出来的,他也顾不得其他便闯了进去,却见这女人瘫软
在地上,长衫更是被鲜血浸透了,左肩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但流得血的颜色却并不深,反而透着白.
现在看来,却只剩下灰褐色的痕迹.昨天就感觉她的伤口愈合能力很是惊人,却不想,这是服用花蛊的结果.
他要查清楚是谁盗取了本应被宗师销毁的禁药.
"令妹现在的身子是不适合离开这里的,我们既然收了令妹的银子,势必要医好令妹的病."影细细把玩脉后,轻轻浅浅的说出了他的诊断结果.
男子却再也不说什么,反而眼神饶有兴致的打量起眼前的人来,很有趣的人呢,明知他们可能带来麻烦,还是要把他们留下吗.
"敢问兄台可否答应敝人的请求,不如和令妹多逗留几日,我有九成把握能医好令妹的顽疾,并让令妹焕然一新."
男子一震,竟然知道是顽疾,这人,却比一般的大夫有能耐些,只是,这入骨之毒又哪能说解就能解的.但是他倒要看看这个男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就劳烦大夫费心了.敝人姓段,单名一个桥字,打扰了."
"又来了个蹭饭的.哼"斩月白了个眼,便拉着斩影出了偏院.
"你到底是谁?"看着那两个人走出了门,凌厉的声音便从男子口中飘了出来.
"借尸还魂的人."羽也就随便说说,她相信即使说了这个人也不会相信的.
"你选错了人投胎呢."男人只是笑笑,便不再说什么.
"你信!"惊讶说出自己的疑虑,羽和菱渐渐对这个陌生人产生敬佩的感觉.
"当然信,你比那个人聪明太多."也许是幻觉,她从这个男人身上看见了释然的感
觉,解脱对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是最好的归宿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想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