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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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棋打娘胎里就接触古典音乐，从满月触碰第一个琴键开始，他的未来就被预定了，林爸爸无心家事，能给他的只有富裕的生活，林妈妈则负责任得多，她励志把林子棋培养成钢琴第一人，三岁后林子棋几乎长在钢琴凳上，住在钢琴房里，有时累了他也会从窗户偷看傅家两个“野小子”。
林子棋第一次享受自由是在出国后，他也第一次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在那时林妈妈为他请了一套专业团队，不仅照顾他的起居，甚至运用媒体炒作，他输掉了出国后的一场友谊赛，，却被媒体夸奖，为他的失败找了一千个理由，而真正的冠军前只有寥寥几人，那一刻他的信仰碎了。他痛恨媒体记者、他痛恨话筒前的自己、他痛恨电脑后的母亲，他觉得自己已经沾染了世俗而其他人正是一块还未被打磨的璞玉。
成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换掉了身边的团队，大大降低曝光度，他开始专心学业，他的水平的确提升飞快，直到几年后他陷入了瓶颈，他开始焦虑，像是回到了成年前，就在那时他碰到了一个白人，他忽然体会到了被宠爱的感觉同时开始沉迷疼痛、□□和酗酒带给他的刺激。如果不是傅梓叶他说不定还没有醒悟。
林子棋推掉了见面同白柏回了住处。白柏将照片装进一个信封里，一转身见林子棋正在插u盘或者说是用u盘捅电脑。
“我看看。”白柏把u盘调个面插进去。
视频里只有林子棋坐在钢琴键上吸食大ma。
“那个地方这玩意合法，我后来戒掉了。”林子棋拔下u盘放进信封里，“他肯定还有备份，尝到了甜头还不知道以后会有几次。”
“我陪你去。”
两人找到物业调出了当时监控，把监控、u盘还有血腥艳丽的照片一起交到了警察局。
警察抽出照片没多看只确认照片上的人与眼前沉默、无生气的是同一个。
“你说过你在国外吸食过大ma我们要给你做个检查。”
另一个警察要他走，他回头对白柏说：“这件事牵扯到你很抱歉，你先回去吧。”他在顾忌白柏打人会受到牵连。
“没事，我等你。”白柏拍拍他的肩膀。
林子棋戒掉有两年，体内也早就检查不出du品残留。他出来时白柏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我的律师，剩下分交给他，会按最高刑罚。”
两人坐在车里相对无言，一辆车过去，似乎在找停车位，白柏这才挂挡开车。
“想吃什么？”停车场出来右拐就上了公路，现在正午，车也有点多。
林子棋说：“我想喝酒。”
“不行。”
最后白柏带他去了一家据说由专业营养师搭配菜谱的店，两人上了包间，途中还一个劲问有没有营养师自己酿的“营养酒”
点了菜服务员关好门林子棋咕咚咕咚灌下两杯矿泉水才说：“没酒我不好说。”
白柏不想逼他，只说：“说不出口就不说了，谁没年少轻狂过，我那律师挺厉害的，保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林子棋越听越别扭：“不是，我跟你这种老处男，我……我说……”
“这么明显吗？”
“什么……”
“老处男……表现的这么明显？”
“豁！”林子棋一拍桌子就要控诉，“您是不知道自己第一次用多大劲吗？你以为我第一次很爽啊！我都疼地打哆嗦……”
“好好好。”白柏赶紧安抚林子棋，怕他又说什么。
“这事也没多复杂，就是今天早上那人你看着烂，其实我们在一起时他也不错，不出去滥交也没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他在学校名声不错。后来染上那东西，他一开始想戒掉，那时候我压力大，脾气也不好，他就趁机拉我入伙，那玩意在当地合法也不难弄，他拿着我的钱挥霍了一段时间。”
白柏静静听，心里挺复杂，按说他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对这回事是从根里的厌恶，但按林子棋当时的环境却也说不上违法。
“后来碰到了梓叶，他把我隔离起来，叫了医生和专业人员我才戒掉，我也想让男友戒掉，可惜他跑了。至于照片是我自愿的。说到底还是我自己的问题，就是经不住诱惑，你说这玩意爽可上了瘾是真难受，我现在怀疑当初梓叶哥不接受我表白肯定是因为看了我犯病的样子，你说谁会对眼泪鼻涕往嘴里流，大小便失禁的人动心。照片也是，刺激是真刺激，但跟你这个老处男做那些老老实实的老把戏也是真的爽。”
白柏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拿着他是处男说事，按他的性格也不可能是嫉妒。
“这事翻篇了，以后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
他不接这话茬，说着自己又提到傅梓叶身上开头一句“我叶哥哥”剩下都是彩虹屁。白柏时不时给他倒点水、添点菜，他说的话也没往心里去，现在别说小叶有主，就算是没主也不会和林子棋在一起。
“我叶哥被他们傅家折腾成什么样了？当初他站不起来，坐在轮椅上……”林子棋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说什么？”白柏放下碗筷，惊讶道，刚刚那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但也宁愿是自己听错了，他扯扯嘴角，“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林子棋知道自己说漏嘴，恨不能拿个订书机把嘴订起来，只好说：“他不让我说出去，你也别说出去。”
白柏：“……”
林子棋下午会睡午觉，所以他们吃完饭就回了住处，他平时到了点就能睡着，今天怎么也不对劲，翻来覆去准备起来给傅梓叶道个歉，却发现屋安静的过分。客厅里也没人，桌上的车钥匙也不在。
“叶哥，我好像闯祸了……”
白柏到时傅梓谨正好在给砖块倒狗粮：“嘿！那阵风把你吹来了？小叶不在我可没有能招待你的。”
狗盆里有少量狗粮还有一碗牛奶，小狗被洗的干干净净，毛发油亮顺滑，可能是吃过了，小狗只是嗅了嗅就转过头去，白柏对这种小动物无感，气傅梓谨对一个小畜生都有耐心，却不会好好关心傅梓叶。
“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算账的。”
“算账？”傅梓谨回头看他，“咱俩得账都是分开计，你和我算什么账？”
“我说的是小叶。”他把傅梓谨拉起来，“我还以为你们傅家有多好，原来和袁家差不了多少。”
傅梓谨挣开白柏：“你发什么神经？”
“你知不知道袁家是因为你才收养他的？”
“啊？”傅梓谨有些气虚，他指指自己，“因为我，你开什么玩笑？他被收养前我根本不认识他！”
白柏也不愿回忆令他们兄弟分别的场景，但他依然把自己当年听到的一切告诉了傅梓谨。
听完白柏的讲述，傅梓谨有一瞬间耳鸣，接着是是一阵无力感，整个胸腔都塞着一堆棉花堵得难受，梓叶是被收养是因为他，被袁家送回也是因为他，为他打明奕，为他出国，也是因为他间接受伤导致回不了国，最后还为了收购星辉欠下一屁股债……”他扯扯嘴角想笑，但现在可能比哭还难看，他觉得喉咙有点酸，吸了吸鼻子，“怎么都是因为我！”
“因为你的自私，我当初还他妈以为你俩是受不住异地恋分手，我他妈还怪小叶，到头来都是狗屁。”白柏才不管傅梓谨哭不哭，“你是少爷，从小所有人都偏心你，他也顺着你，你永远只会为自己着想。对，他是瞒着你失踪，可你当初为什么就不能多关心他一下，哪怕是你对那畜生的十分之一！”
“我问过的，他不说啊！你让我怎么办？和他分手的是我，我才是最爱他的人，我也不想啊！我怎么知道傅伽会这么做！”傅梓谨眼里缀满眼泪，眼前模糊一片。
“你还是不知道问题在哪吗？小叶不是你的父母，不能包容你的任性和自我，他现在愿意，以后呢？他要的是一个共度一生的人，不是儿子。你如果一直这样，早晚会有人取代你们二十几年的情意。”
“我知道！”傅梓谨向他吼道，声音嘶哑，“我当初不是有意的，我太害怕了，我怕他会抛下我，所以我觉得……我觉得我不能再依靠他了。”
“……你自己好好想吧，我走了。”气过了看着蹲在地上的傅梓谨，张张嘴啥都没说。
白柏走后，傅梓谨忽然去了书房，他从一个小角落里翻出一本相册，里面都是当年从林嫂手里救出来的照片，有些带着黑边，有些烧的只剩一个人，他坐在地上，一张张看过去。
将近三十岁的男人因为几张照片泪流满面。
傅梓叶回来时已经晚上八点。
“梓谨，我回来了，我给你带了烤鸭。梓谨？”
屋内静悄悄，客厅没有开灯唯有书房透露出一点光。
推开书房门，傅梓叶皱眉道：“你怎么又坐地上了。”进去要扶他。
他收起相册，背对傅梓叶，不敢与傅梓叶对视：“有人烧了你当年的东西，你知道吗？”
傅梓则从沙发上拿下两个抱枕：“嗯，林嫂说了。”
“那她有没有说为什么？”
“没有，不过我才知道那段时间你病了，你当初怎么不跟我说，我还埋怨你……”
傅梓谨使劲关上相册：“傅梓叶！你是圣母院出来的？你能不能多为自己着想，我的病跟你的伤哪个个更重要你不知道吗？你知道我听你说完有多难受吗？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怕我难过你就不怕我永远不原谅你吗？以后有什么事都和我说，我没有你想象的脆弱，我也可以保护你。”
相册关上的声音有些厚重，傅梓叶看着眼前的这只哭花了脸的小花猫，摸摸头：“长大了！”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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