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由心》麥豆

28、第 28 章

　　路晨曦：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爸妈都到了，我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顾岩希，也没有再打扰我。我知道，那是他在等待我的回答。可是，我的思绪很乱，根本不知道应该作何选择。我知道，孩子这件事一定要跟爸妈说，而且宜早不宜迟。道理我都知道，可是后果又是怎样呢？流产或者结婚？这两样正如我所说，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只知道，我不能就这么嫁给顾岩希，我不甘心。凭什么，当初我求而不得，现在他却以这个为要挟，要我这么灰溜溜地嫁给他。凭什么，凭什么？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女生就这么卑微吗？因为怀孕不得不嫁给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一路上，大家对于我们的关系都没有开口询问。大家都有说有笑的，谈论接下来的旅游行程。而我，就坐在副驾驶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响应着，就这样回到家，摆好行李，安排好房间，约定好睡个午觉，再一起出去吃完饭。
　　我知道爹地妈咪都没有睡，都在等我开口解释，等到顾阿姨和叔叔都回自己房间后，我跟着爹地妈咪进了他们的房间。
　　「说吧！」平常最宠我的爹地，一关门便有点严肃地说道。
　　「老路，妳干嘛这个语气！吓着孩子了，怎么办？小曦，没事妳慢慢说，不着急。」妈咪似乎觉得爹地的语气过于凶狠，出口调解道。
　　一开始，我纠结了很久，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妈咪和爹地才会接受得了，就这样沉默了大概五分钟。就在气氛越发尴尬，爹地的脸色越来越黑的时候，我还是开口说了：
　　「爹地，妈咪。我怀孕了，四个月了，孩子是顾岩希的。但是那是一个误会，就是我喝醉了，然后，就是，反正就是一个误会。我……我……之前没说，是因为自己都没有想好要不要留这个孩子。然后没说，是因为我怕，我说了你们会逼我和手术或者是结婚。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没有先告诉你们。对不起！」说着说着，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就只是一顿胡说，把自己怀孕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到最后，我哭了，是那种受了好多委屈，终于和爸妈说出来的释然。加上怀孕期间的感性，我哭得一时间难以停止。
　　他们听后，爹地的脸色黑到一个极点，而妈咪原本很是惊讶，可是看到我哭不到自已的样子，还是走上前，把我拉到一旁坐了下来，就像小时候我不开心一样，小声安慰着：「小曦乖，别怕，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没事的，别哭。怀着孕呢，哭对小孩子不好。乖，快别哭了。」一句「对小孩不好」还是慢慢让我找回了理智，我尽全力止住哭泣，可是因为刚刚哭得太猛，还是止不住抽泣声。期间，爹地还是一言不发，由原先的望着我，到低下头，用手不断地按摩着太阳穴。等到我真的冷静了，他还缓缓出声：「小曦，妳已经不小了。爹地和妈咪本来不应该插手妳的事情和干涉妳的决定。可是，小曦，未婚先孕，不是一件小事情啊，妳瞒着，好。爹地，就当是妳害怕了。但妳不想结婚，未来想让小孩子有个单亲家庭吗？小曦，妳可以不理会我们的颜面。可将来，小孩子，妳怎么面对？就说，妈妈和爸爸是因为一个错误有了你。然后不愿意为这个错误买单，所以你是单亲家庭吗？」说着他停了停，似乎是想忍住不说出难听的话，再刺激我的情绪。他看我一言不发，低头的样子，终还是继续道：「小曦，我和妈咪都可以支持妳的决定。可是妳要想清楚，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完整的家庭对于小孩子而言有多重要，妳应该想得到！不要因为妳的一己私欲，就帮孩子做了决定。如果给不了，还不如从来没有过。小曦，孩子是无辜的。妳留下，可是又不愿意为了他割舍自己，这样真的好吗？」
　　「爹地，我就是讨厌顾岩希。我讨厌他，我不想要跟他结婚。」我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用着最蹩脚的理由去抨击一个人，去掩饰内心的不安。
　　「哎~小曦，妳真的讨厌岩希吗？如果真的讨厌，那为什么妳还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呢？你这两个月，又什么愿意和他待在一起呢？小曦，妳什么时候口是心非到蒙蔽自己的内心呢？」爹地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恨铁不成钢，他的反问每一句都插入我的心中，问到我哑口无言。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我明明那么反感顾岩希，包括这个孩子，可是一夜间，突然想通要留下这个孩子，更不知道自己留下的理据到底是什么？单纯不忍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愿意和顾岩希同居两个月，让他照顾我和孩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容忍他干涉我生活中大小事情？这些我都没有想过，或许说，是不敢想。我怕想到最后，答案是——都是因为他，顾岩希。
　　刚刚忍住的眼泪，又像是决堤的黄河，哗哗流下，而这次却是无声的哭泣。我无法大声反对爹地的言论，也无法再像刚刚一样无理取闹。就像爹地说的，我长大了，大人的世界，从来就是有一说一，为自己所做的负全责。
　　最后的最后，是顾岩希敲门把我从房间里抱了出去，把我安顿在房间的床上后，对着已经哭到眼睛都肿了的我，只是帮我盖好被子，熄了灯，用手亲亲地拍着被子角落，用只有我和他听到的声音喃喃道：「路晨曦，没事的。一切都有我，没事的，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的。」
　　这几天的担惊受怕，寝食难安，加上昨晚一夜没睡，我就这么在这句有魔力的话语过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路晨曦：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爸妈都到了，我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顾岩希，也没有再打扰我。我知道，那是他在等待我的回答。可是，我的思绪很乱，根本不知道应该作何选择。我知道，孩子这件事一定要跟爸妈说，而且宜早不宜迟。道理我都知道，可是后果又是怎样呢？流产或者结婚？这两样正如我所说，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只知道，我不能就这么嫁给顾岩希，我不甘心。凭什么，当初我求而不得，现在他却以这个为要挟，要我这么灰溜溜地嫁给他。凭什么，凭什么？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女生就这么卑微吗？因为怀孕不得不嫁给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一路上，大家对于我们的关系都没有开口询问。大家都有说有笑的，谈论接下来的旅游行程。而我，就坐在副驾驶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响应着，就这样回到家，摆好行李，安排好房间，约定好睡个午觉，再一起出去吃完饭。
　　我知道爹地妈咪都没有睡，都在等我开口解释，等到顾阿姨和叔叔都回自己房间后，我跟着爹地妈咪进了他们的房间。
　　「说吧！」平常最宠我的爹地，一关门便有点严肃地说道。
　　「老路，妳干嘛这个语气！吓着孩子了，怎么办？小曦，没事妳慢慢说，不着急。」妈咪似乎觉得爹地的语气过于凶狠，出口调解道。
　　一开始，我纠结了很久，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妈咪和爹地才会接受得了，就这样沉默了大概五分钟。就在气氛越发尴尬，爹地的脸色越来越黑的时候，我还是开口说了：
　　「爹地，妈咪。我怀孕了，四个月了，孩子是顾岩希的。但是那是一个误会，就是我喝醉了，然后，就是，反正就是一个误会。我……我……之前没说，是因为自己都没有想好要不要留这个孩子。然后没说，是因为我怕，我说了你们会逼我和手术或者是结婚。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没有先告诉你们。对不起！」说着说着，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就只是一顿胡说，把自己怀孕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到最后，我哭了，是那种受了好多委屈，终于和爸妈说出来的释然。加上怀孕期间的感性，我哭得一时间难以停止。
　　他们听后，爹地的脸色黑到一个极点，而妈咪原本很是惊讶，可是看到我哭不到自已的样子，还是走上前，把我拉到一旁坐了下来，就像小时候我不开心一样，小声安慰着：「小曦乖，别怕，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没事的，别哭。怀着孕呢，哭对小孩子不好。乖，快别哭了。」一句「对小孩不好」还是慢慢让我找回了理智，我尽全力止住哭泣，可是因为刚刚哭得太猛，还是止不住抽泣声。期间，爹地还是一言不发，由原先的望着我，到低下头，用手不断地按摩着太阳穴。等到我真的冷静了，他还缓缓出声：「小曦，妳已经不小了。爹地和妈咪本来不应该插手妳的事情和干涉妳的决定。可是，小曦，未婚先孕，不是一件小事情啊，妳瞒着，好。爹地，就当是妳害怕了。但妳不想结婚，未来想让小孩子有个单亲家庭吗？小曦，妳可以不理会我们的颜面。可将来，小孩子，妳怎么面对？就说，妈妈和爸爸是因为一个错误有了你。然后不愿意为这个错误买单，所以你是单亲家庭吗？」说着他停了停，似乎是想忍住不说出难听的话，再刺激我的情绪。他看我一言不发，低头的样子，终还是继续道：「小曦，我和妈咪都可以支持妳的决定。可是妳要想清楚，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完整的家庭对于小孩子而言有多重要，妳应该想得到！不要因为妳的一己私欲，就帮孩子做了决定。如果给不了，还不如从来没有过。小曦，孩子是无辜的。妳留下，可是又不愿意为了他割舍自己，这样真的好吗？」
　　「爹地，我就是讨厌顾岩希。我讨厌他，我不想要跟他结婚。」我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用着最蹩脚的理由去抨击一个人，去掩饰内心的不安。
　　「哎~小曦，妳真的讨厌岩希吗？如果真的讨厌，那为什么妳还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呢？你这两个月，又什么愿意和他待在一起呢？小曦，妳什么时候口是心非到蒙蔽自己的内心呢？」爹地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恨铁不成钢，他的反问每一句都插入我的心中，问到我哑口无言。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我明明那么反感顾岩希，包括这个孩子，可是一夜间，突然想通要留下这个孩子，更不知道自己留下的理据到底是什么？单纯不忍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愿意和顾岩希同居两个月，让他照顾我和孩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容忍他干涉我生活中大小事情？这些我都没有想过，或许说，是不敢想。我怕想到最后，答案是——都是因为他，顾岩希。
　　刚刚忍住的眼泪，又像是决堤的黄河，哗哗流下，而这次却是无声的哭泣。我无法大声反对爹地的言论，也无法再像刚刚一样无理取闹。就像爹地说的，我长大了，大人的世界，从来就是有一说一，为自己所做的负全责。
　　最后的最后，是顾岩希敲门把我从房间里抱了出去，把我安顿在房间的床上后，对着已经哭到眼睛都肿了的我，只是帮我盖好被子，熄了灯，用手亲亲地拍着被子角落，用只有我和他听到的声音喃喃道：「路晨曦，没事的。一切都有我，没事的，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的。」
　　这几天的担惊受怕，寝食难安，加上昨晚一夜没睡，我就这么在这句有魔力的话语过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