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短文集》季矜北

12、老痒

　　“生日快乐。”烛灯灿照，老痒颇黑的面颊微泛红光，大大咧咧地笑着，露出一口皓皓白齿。
　　“都多大了，你还整这个。”老痒吸了吸鼻子对着吴邪轻声道，言语似有些无奈。吴邪站在一旁看到这个发小已经微红的眼眶也随之张口大笑。
　　“子扬，怎么说话呢。”阿姨在一旁眉眼轻笑，愈显苍老的面颊染生成娇艳的花儿，她看着老痒慢慢吹蜡烛，又看着他小心地拿刀，一小块一小块切下，这天底下最爱老痒的人，也莫过于他的母亲了，一举一动都似要刻入脑海，透进髓骨。
　　“妈，你吃。”老痒把第一块蛋糕递给了阿姨，鲜红分明的草莓缀在奶油上，好不娇艳。我看到阿姨眼眶润了不少，她低下头看着蛋糕，为了不让老痒察觉出，用了极低的声音轻说：“快，给小邪他们切蛋糕。”
　　“好嘞。”
　　我看着这块蛋糕默不作声，一叉子入喉，甜的发腻。老痒啊，解子扬，如今倒真是活的恣意张扬。嘴角大幅度的上咧，我不知道已经笑成了怎样的夸张，唔，眼睛进了什么，我拼力揉了揉，胖子和小哥看着我没说话，揉到红肿我才肯拿下湿润的手，三下五除二吃完这碟子蛋糕，甜，太腻了。
　　醒来时这种味道还蔓延在胸口，脑子里充斥着腻味儿，胖子看了看我，神色严肃，闷油瓶早就把蛋糕拿到了餐桌上。我拿着打火机上了三炷香，学着梦中的老痒慢慢，慢慢切下小块小块蛋糕，梦中的腻。
　　老痒啊，是我的发小，我们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老痒最爱的，是他母亲。
　　解子扬，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