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短文集》季矜北

10、潘子

　　“先生，这边是私人住所。您不可以进去。”潘子敲了敲车窗对车内的人示意，司机唾骂了一声摇上车窗。
　　“三爷，现在怎么办”
　　“进。”后座的人只淡淡冒出一个字便沉沉闭上了双眸，再无多言。
　　后面的车里出来两个莽撞的大汉，直直冲着保安室走去。
　　十几分钟后，潘子客气地敲了后座的车窗。吴三省老练的面颊呈现在眼前。“先生，这里是私人住所。”潘子淡淡说到，言语倒是犀利了不少。不愧是退伍的军人，昂首阔步，满眼的冷凝。
　　“回去。”魅黑的车缓缓驶出，保安室的两个大汉沉顿这走出，其中一个恨恨冲着潘子啐了一口，脸色狠戾。
　　“三爷，我们就这么走了人还在里面。”司机小心翼翼地开口，吴三省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回答出声。
　　“给我做好保安的工作，要是放了什么杂人进来你就别想干了。”潘子面前是这片区域的老板，恶狠狠地喊叫着，潘子还是昂着头，一声不吭。军人，从不低头。
　　有一辆车停在门外不远处，并无进来的意思，潘子看了看没说什么。不多久，里面出来几辆车，潘子照例放行。看，这就是一个退伍军人的工作：按遥控器，顺便再吓走想进来的陌生人。多简单。潘子自嘲地笑笑。
　　门外的车也随之离开了，看来他们昨天要找的就是这波人了。潘子了然，没说什么，他只管开门而已。昨天那人，满身的血腥味，看来也是杀人的买卖，但是他管不着。潘子自顾自地点了根烟。
　　约摸傍晚，那车又回来了，潘子开门时，恰巧迎上车内人狠辣的神色，大奎坐在副驾驶上，旁边的司机却不是昨晚那个了，潘子知道，他真正要杀的人应该还在家里，这种情况，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放司机进去。一根烟摆在了自己面前。吴三省笑了笑说：“昨天你就坏了我的事，怎么，今天还要拦着吗。”声音极浅极淡，满是威严。潘子不说话，他又开了口：“你是军人”
　　“是。”
　　“我还缺一个手下。”吴三省放下一张名片轻轻说到，车内大奎急迫地看着他，希望他快点搞定。“毛手毛脚的小子，没见过世面。”吴三省骂了一声。
　　“好。”潘子想自己可能是傻了，就这样答应一个，社会人
　　那晚，潘子跟了三爷，别墅里的人无事。后来，半年后，潘子杀了他。人人都说潘子是三爷的一条狗，让他咬谁他就咬谁，自己的死活都顾不得。
　　“潘子，如果不是跟着我，你会更好。”那日，喝醉的三爷第一次落了泪，谁也没想到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潘子从一个退伍军人变成了盗墓人，他盗墓，也杀人。
　　“潘子，这是我侄子，吴邪，保护好他。”
　　人人都说，潘子就是吴三省的一条狗。小三爷你大胆地往前走。吴邪最后听到的，只有一首歌。小三爷，潘子这一辈子都是三爷的一条狗，他说让我护好你，小三爷，以后潘子怕是不能了。
　　“潘子，我对不起你啊。”吴邪照例在排位前插上三柱香。
　　小三爷，潘子，护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