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系列其二梦中梦》筱筱南邪

3、明了

　　第三章 明了
　　“找到你了。”
　　楼晓懵了，“老四，你在说什么？”
　　林笙没理他，其实他的内心早已经混乱不堪，不过老大说过，越是这种越要会装X，表面上他仍旧慢条斯理的，过了一会儿，宿舍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人，随着他的走近，楼晓消失了。
　　“不过三天就破了我的幻境，不错不错。”那人正是王二，不，也不能说是王二，只是变成了王二的模样罢了。“我能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吗？我觉得自己装的挺像的呀。”虽是王二的模样，但说起话的眼神无端觉得勾人。
　　林笙无视了他的眼神，“确实和王二平常的样子很像，不过假的终究变不了真的。”
　　“笙笙，说的话真令人伤心。”
　　林笙一听他说这话，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要这样叫我。”
　　“好吧，好吧。”王二停止了发S。
　　“在我梦中回到宿舍的时候，我就已经进入了你的幻境之中，你故意变成楼晓的样子，和我说了那些话，向我暗示“楼晓”有问题。后来，你又模糊了我的记忆，让我在梦境里一点一点想起和“楼晓”说的关于游戏的内容，加重我对楼晓的怀疑。再加上生活中，那些明显的破绽，会更让我确信楼晓是假的；接着你又通过胖哥这个角色，引出“镜子”这个诱饵，先是校医，作为一个爱美又自恋的女人，她的身边肯定经常照镜子，可医务室里却没有一面镜子，让我埋下怀疑的种子，后来你又通过严教授，让我知道通过镜子知道了，所有人除了我和楼晓之外其他人都是假的，这种情况有三种结果，一是让我怀疑楼晓就是BOSS,也就是你，二是楼晓什么都不是，可这让我之前对楼晓的怀疑产生了矛盾，三种我一片混乱，只能辗转于镜子这个线索。无论哪种结果，都把你完全抛开了。”
　　“你分析的不错，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林笙看了王二一眼，“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怀疑着楼晓，破绽太多了。一直到后来镜子这个线索出来后，我思维更混乱了，毫无头绪。不过后来，我突然发现了一件小事---就是李三的眼神。在宿舍里，我们四个人的感情很不错，不过我常和老大一起，而李三常和王二一起，李三最为欢脱，常常需要王二武力镇压才行。不过李三虽然很调皮，但他每次看向王二的时候眼睛是亮晶晶的，王二眼神也很温柔，他俩一对视有时候会有一种别人融不进去的感觉。眼神，动作，表情都可以模仿，但内心的感觉是表达不出来的，你和李三的对视更像是一种敷衍，没有噎死人的感觉。”
　　王二笑了，“这说明不了什么？”
　　“当然，这只是个小疑点。不过后来我注意到，楼晓有时候会不动声色的看你。”
　　“这是吃醋了。”
　　林笙瞪了他一眼，我怎么会吃醋，不对，我吃哪门子醋。不吃醋。“后来，我再观察，发现在宿舍里，李三和楼晓隐隐以你为首。楼老大之所以为老大，是因为他无论武力，智力，年龄都是老大，怎么会听王二的呢。”
　　“这可不一定，毕竟人类有时候”
　　林笙
　　“好，你说。”
　　“我回忆之前相处的细节，发现了问题。我第二次从宿舍醒来的时候，王二第一次叫老大，楼晓给我拿了药膏；第二次叫老大，让胖哥陪我去了医务室；第三次叫了老大，看似没什么联系，但其实他们都衔接着事情的发展，老大就像一个暗号，催动着周围的人，诱导我，从而达到你的目的，不是吗？”
　　“好，好，好，不愧是我看中的小朋友，我想以后肯定不会无聊了。”
　　“你什么意思，既然我赢了，你就要遵守约定放了我。”
　　“啧啧啧，别那么着急吗？我既然说了，要放了你，就不会食言。不过，具体什么时候放，得由我决定。”
　　“你你你，”林笙快要被他气笑了，“卑鄙。”
　　“不要用你们人类的形容词来描述我，这可不是一个范畴里的。”
　　“才不给你用，那是浪费，是很可耻的。”
　　“真高兴你有自知之明。”
　　林笙被怼的无话可说，你你到底是什么，想要怎么样？”
　　王二的眼神闪过一丝紫色，表情闪过一丝玩味，他慢慢悠悠的说道“你知道吗？有一个人不过一眼，就看破了我的伪装，真是厉害。你和他相比，啧啧啧。”
　　林笙听不出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和我有什么关系，快放了我。”
　　“怎么和你没关系，你听这人不就来了吗？”王二刚说完，宿舍门被打开了。
　　一个人向林笙奔过来，林笙一看，正是楼晓。“小笙。”
　　“你是真的？”
　　“你说呢。”楼晓笑着张开了双臂，林笙确定了眼神，直接扑了进去，差点把楼晓了扑个趔趄。别看他之前这么淡定，心中早已怂成汪，虽然这些天和假的楼晓在一起，但假的就是假的，一直也不敢放松，一看见真的，他内心的积压的害怕一下子爆发出来，眼眶直接红了。
　　“别怕了，我在。”楼晓也不在意林笙把眼泪什么的都抹到他身上，只是不停的安慰他。林笙哭了一会，直觉有些不好意思，便想着转移话题。
　　“你怎么来这里了？”
　　“你已经昏睡三天了，这三天我想方设法的找你，好在找到了。”
　　林笙看着楼晓的眼神，温柔似水，看的他有些害羞。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絮絮叨叨的给他说，楼晓听着他的声音，觉得自己提了三天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眼看着慢慢飘起了粉红泡泡，另外一个人，不淡定了。“喂，你们两个就这样把反派BOSS这样晾着，好吗？”
　　林笙想起来还有第三人在，赶忙从楼晓怀里出来。楼晓见状有些不快，只能退而求其次，虚揽着他的腰，林笙倒没注意。
　　对面的人一看，就开始冷嘲热讽，“刚刚还是张牙舞爪的老虎，情人一来，就变成了温顺的小猫，这感情的力量可真厉害啊”。
　　林笙一听，便反驳说，“明明是我老大。”
　　对面的人听到了这话，对着楼晓感叹了一句，“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楼晓对此不置可否，每个人对感情的定义都不同，他觉得现在循序渐进挺不错的。
　　“梦魇兽。”
　　“不错，你竟然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王二像想起了什么久远的事情，“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应该对我有些了解。”
　　“以梦为食，其状如马，其色如墨，蹄印如火。”
　　“不错。”
　　林笙一听，懵了，“那不是猪，而是马吗？真胖。”
　　“什么猪？”林笙就把梦里的事情告诉楼晓了。楼晓了然。
　　王二听到马，猪两个字，直觉不是什么好话，质问道，“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王二瞪了林笙一眼，楼晓把他虚揽过来，挡住它的视线。
　　“什么条件才能放我们走？”
　　“你随意，我只要他。”
　　林笙从语气中感觉到这梦魇兽好像对楼晓有些嫌弃。
　　“那你怎样才能放他走？”
　　“我腻了，自然才会放他走。”楼晓直觉没有谈下来的余地，便换了个筹码。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王二一脸有兴趣的表情，“什么交易？”
　　“你哥哥”楼晓还没说完，王二直接变了表情，脸上杀意尽显，气氛突然变得严肃，林笙感觉自己的脖子突然凉飕飕的，又往楼晓身边挪了挪，楼晓安抚的拍了拍他。
　　“我可以救你哥哥，只要你把我们他们俩放了，我留下，直到你哥哥救出来为止。”
　　“不行”。
　　“不行”。
　　王二看了楼晓一眼，“你们人类真是油嘴滑舌，我不相信你，除非”
　　“除非什么？”
　　“把他留下，你随意。”王二指了指林笙，“然后我把东西还给你，你救我兄长。”
　　“不行。”
　　两人谈崩了，林笙也听懵了。自从楼晓来了，自己的智商好像下线了，什么两个，三个人，这里还有第四个人吗？听不懂他，只好求助于楼晓。
　　“你看看四周？”楼晓对他说。
　　林笙看了看四周，不就是普通的，哎，这场景怎么突然换了，虽然和他们宿舍的格局相似，但不是他们的宿舍。可感觉又有些熟悉，还有这熟悉灰白色，这灰败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里难道是，这是怎么回事？林笙看向楼晓，刚想说些什么。
　　楼晓捂住他的嘴，“不可说。”
　　“这是他的梦里。”楼晓点了点头。
　　林笙联想着之前的事情，心中担忧，下意识的看向楼晓，楼晓对他笑了一下，“别担心，一切有我。”
　　林笙听到楼晓的保证，暂时压下了心中的担忧。
　　“这样吧，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哦，什么赌？”
　　“听闻阁下擅长幻境，对幻境的掌控更是出彩，楼晓不才，正想领略一下这幻境的魅力，不如由阁下编织一个梦境，如果在限定时间里我们破了幻境，则我们赢，阁下就要把我们送回现实。若我们未在限定时间内出来，我们输，那我们”
　　“不要你，污妖王。”林笙这会儿确信了这梦魇兽确实嫌弃他，不过这污妖王什么鬼，我咋不明白呢。
　　“咳咳。”楼晓，难的囧了一下。“那阁下想”
　　“你们输了，我就要拿走林笙的能力，并让他在这里永远陪着我。”
　　“可以，不过若是拿走林笙的能力，林笙就不能再梦境世界中生存了。阁下只能二选一。”
　　“这”，王二陷入了纠结。
　　“规则你定，内容你定，时间你定。”
　　楼晓又加了一把火，“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次赌局无论输赢，我都会找人救治你的哥哥，不过需要阁下把东西物归原主。”
　　王二明显有些动摇，“不对，你们人类太狡猾了，差点被你骗了。想空手套白狼，没门。”
　　楼晓脸色不变，“阁下是觉得口头约束没有说服力，不如这样，咱们再此立下言灵誓，誓言一出，即时生效，约定时间内不完成，受九天灼心之火。”
　　林笙很担心，这火听起来就痛。楼晓安抚的看着他。
　　王二思考了一瞬，便同意了。
　　两人再此立下言灵：一是王二物归原主，楼晓替他救治兄长；二是两人立下赌约，现实两日为期，王二制造幻境，规定时间内破除，则楼晓胜出，王二要即时送他们回现实世界；若逾期未出，林笙将自愿交付他的能力，送给王二。双方的交付以现实世界三日为限，违者永受九天灼心之火。言灵一出，即成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