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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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程煦的小区院里，楚杭准备直接开车走人，结果程煦转着钥匙圈问他，“你晚上吃饭了吗？我下班去买了辣鱿鱼，还做的酱汤，上去尝尝？”
辣鱿鱼…
楚杭吞咽口水，回头看向暗光下的男人，他还会做饭？
“快点，怪冷的，要吃就上去，不吃就赶紧走吧。”程煦跺跺脚催促他。
楚杭把公文包从车里拿出来，然后往他的方向走。
还离个几步远，程煦一把将人扯过去两个人并排进楼宇门，“嘿，吃一回就忘不掉了吧？”
楚杭不打算接他这个没营养的话题。
程煦继续嘚瑟，“哎呦，昨天不知道是谁说不喜欢吃海鲜的…”
楚杭抬头瞪了他一眼，出口的声音很冷，“你再说我就走了…”
“诶，别啊，我的好哥哥，快走吧。”程煦干脆扣住他肩膀往楼上跑。
他家住六楼的东户，大一室一厅，楚杭这次进门才有空观察，程煦家里的布置完全是随心所欲，每一个地方都有绝对的个人风格，像是现在他对面的画，杂乱无章，画风清奇，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程煦端出来烤盘和酱汤，还有腌制好的牛肉和蔬菜，“今天不喝啤酒了吧，我买了一箱米酒，也挺好喝的，度数低。”
“这幅画，是什么意思？”楚杭专注的看，仍旧没有头绪。
程煦走过去站在楚杭旁边，也看向那幅画，神情向往，随后神神秘秘的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楚杭总觉得这幅画有什么玄机，但他没看明白，像是一棵冬季盛放的梅花树，论生长方向又不像，总之，很没有美感。
烤肉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程煦随便调了个综艺频道，喊他坐下，“好了，别研究了，坐下开吃。”
楚杭摇摇头，脱了西装坐下，程阔扫了眼他衣服，“诶？你换衣服了？那我的呢？”
“明天还给你。”楚杭第一筷子就伸向辣鱿鱼，程煦却突然拦住他，递过去一盒草莓酸奶，“先把这个喝掉。”
楚杭皱眉。
“你连着吃这么辣的，我怕你受不了，快喝，特意给你买的草莓味儿。”程煦把吸管都插上了，喂到他嘴边。
楚杭低头吸了一口，撩起眼皮看他，眸光水润润的，还带着点异样的光，“你这么确定我会来…”
程煦愣了下，随即用笑意掩盖自己的心慌，“嘿嘿嘿，这不是有事求你吗？公司准备在圣诞节的时候做一次设计比赛，我想报名，你觉得怎么样？”
楚杭没想到是这样，还以为他是故意算计自己呢，松口气说，“说详细。”
程煦把鱿鱼都放他盘子里，“就园洲那个样板间，谁赢了就可以得到一万块钱奖金，最主要的是，可以转正。”
奖项设置的也太实在了，楚杭浅笑，“这样就是永久饭票了，是吧？”
“那当然，你不知道，我顿顿都想吃肉，就我那点工资根本不够挥霍的。”程煦这话说的现实。
楚杭是不懂人间疾苦的，“好，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嗯，我刚进公司，没有以前这种比赛的资料，你能不能帮我搞到一点？”程煦殷勤的看向他，目光崇拜。
楚杭夹了块辣鱿鱼放在嘴里，唔，好吃。
“看你怎么表现了…”
这句话后，程煦开启了疯狂模式，不断向楚杭输出各项技能。
“楚哥，来，米酒…”
“楚哥，来，牛肉，烤的正嫩呢…”
“楚哥，来，这个辣白菜配着肉吃特别香…”
“楚哥，你要蒜片吗？”
在这种伺候下，楚杭自然而然的又吃多了，米酒喝多也有点晕，坐姿渐渐放松下来，程煦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他旁边，“楚哥，看个电影吧，嗯，三傻大闹宝莱坞？还是机械战警？肖申克的救赎？”
“宝莱坞…”
楚杭以前看过一次，还是在上学的时候。
“好，天选之子，去吧。”
程煦把大灯关掉，只留着个暖色调的地灯，开始专注的看。
楚杭看的也很专注，但是，他有点累，也有点困，眼皮不由自主的开始打架…
“楚哥？”
“嗯？”楚杭的声音很磁性。
程煦忍住想伸手揉耳垂的冲动问，“快十二点了，我送你回去啊？”
“唔，不用，我自己回去吧。”楚杭坐直了睁开眼，厅里的灯突然全部打开，楚杭觉得有点刺眼，用手背遮着。
“哎呦，下雪了…”程煦站在落地窗前回头，很惊喜，“我们出去打雪仗啊？”
楚杭没好气，“滚蛋。”
程煦吃了个憋，“那，干脆今晚别走了，在这儿睡吧。”
“你衣服明早就能干洗好，正好够换洗，我瞧着外头怪冷的。”程煦慢慢走近他，长长的影子将男人整个拢住。
楚杭看了眼窗外，小雪淅淅沥沥的落，明亮的光衬着屋外越发的寒冷，“嗯，有睡衣吗？我先洗个澡。”
程煦赶紧跑进衣帽间里捣鼓，“喏，这个半袖，还有短裤，都是新的。”
楚杭接过来，抬起头冲着他笑了笑，笑意很浅，但好看的紧，“打扰了。”
“嗨哟，楚哥留宿，小舍蓬荜生辉啊…”程煦夸张的举着胳膊表示他的激动之情，结果被楚杭甩了个白眼。
直至楚杭进浴室，程煦才摸着心脏处露出来个傻傻的笑。
程煦拿出去一套被褥冲着浴室喊，“楚哥，我去睡沙发了，你出来就直接休息吧。”
楚杭正闭着眼睛冲头发上的泡沫呢，听见他喊大声回应了声好。
洗完澡穿上他给拿的衣服，楚杭擦着头发走出来，程煦的卧室里是温暖风，柔和的蛋黄色和暖白色，床上重新整理过，很干净，走到门口扫了眼沙发上的人影，睡的倒挺快，茶几上的烤盘和碗也都收拾了，又望了眼窗外，雪花渐渐变的厚重，越积越多。
七点零五分，楚杭醒过来，先拿起手机看了眼有没有未读，然后起床打开窗帘，外面雪确实下的很厚。
洗漱换完衣服，慢悠悠的走到沙发旁，男人睡的正香呢，楚杭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八点了…”
“什么？”
程煦一宿没睡，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才打个盹，结果竟然睡过头了，一听八这个字立刻噗通跳起来，嘴里还焦急的喊，“完了，完了，又要迟到了…”
楚杭退后两步笑眯眯的看着他张牙舞爪的去卫生间洗漱然后换衣服，程煦是真着急，套了件羽绒服抓起钥匙就往楼下奔。
楚杭则有条不紊的穿好外套，收拾好公文包拿钥匙下楼。
刚出楼宇门，就被程煦从后面按住，“敢骗我？看我雪球的厉害…”
楚杭没防备，被他一个雪球灌进后脖颈里，嘶…
“哈哈哈…”程煦一边笑一边往车那跑，快速启动然后开远。
楚杭抖了一会儿还是觉的冷，后背凉嗖嗖的，暗暗骂了句兔崽子，开车回别墅换衣服。
到达公司已经快九点了，楚杭刚进办公室，手机就嗡嗡嗡的响，掏出来以为是程煦呢，结果屏幕上闪烁着另外两个字。
于霖…
楚杭吐了口浊气，按下接通健，“喂。”
那边的声音上扬，显然心情很好，楚杭嘲笑自己这么多年了还能分清他的心情。
“小楚杭，想我了没？”
“没有。”
“诶？你这就太不近人情了，我都想你了呢？”
楚杭脸色微沉，“有事就说。”
“哎呦，你个无情无义的…”
“没事我就挂了…”楚杭并不打算跟他废话。
“你爷爷…”对方只说了三个字，就让楚杭停止了挂断的动作，对方像是知道他这样一般，更加得意，“你爷爷说，让你回西京来亲手测量一下别墅的面积…”
楚杭闭上眼，挂断通话。
一分钟后，复又睁开，他的眼中已然恢复平静，冷声吩咐秘书，“给我订一张回西京的机票。”
程煦比楚杭早到公司，在餐厅等了将近半个钟头，直到上班打卡快迟到了才奔上二十八楼，一上午他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实在是，他太兴奋了…
昨天晚上他就没睡觉，那个人就在隔壁，而且还睡在自己的床上，真想闯进去观赏一下他的绝美睡颜，但是，他又不敢，万一被发现他就死翘翘了…
就这么一直反复的自我否定后再自我建设，然后就，天亮了…
可惜，太可惜了，应该偷偷进去拍一张照片的，然后每天晚上拿出来观摩一下…
算了，他还有机会，今天晚上该怎么才能把人骗回去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程煦才敢给他发微信，“楚哥，来餐厅啊，今天有虾，还有飞蟹，我抢了好多…”
楚杭听见他的语音时，已经上飞机了，只来得及回复一句出差，然后关了机。
这边程煦看着那两个字像是不认识般，过了好大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走了？
想直接问他去哪儿，又怕他反感，程煦饭也不吃，跑去缓台左右乱转，这个时候，他为什么会出差？他去了哪儿？
不行，我得问问…
拨通了一个号码，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喂，程煦啊…”
程煦抓着铁质的栏杆用力攥紧，但脸上的表情却轻松愉悦，“是我，你怎么样啊？这段时间也没个信儿？”
“恢复的挺好，你放心吧。”
程煦眼睛一个劲儿的眨，他在想怎么才能把话题顺利成章的引到那人身上，“哎呦，你说你，生的什么病啊，我都找不着人喝酒。”
“你一天就不能有个正事？对了，上次我跟你说去富恒上班，考虑好了吗？”
“哥啊，你饶了我吧，我还想再多活几天，像你似的再跟个变态老板，我非得折寿不可。”外面寒风刺骨，程煦冷的有点哆嗦。
“哪儿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老板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了呢，让我好好休息，其实他人真的不错。”
“别解释了，是谁让你累的大半夜吐血，正好趁现在多休息休息，让他好好体会一下没有你的混乱日子。”程煦说这些的时候神情很奇怪，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扭曲。
“好几个秘书呢，不差我这一个，再说，一般就出差的时候常让我跟着，上次去过芗城后，应该没什么事再要出差的。”
程煦想大喊，那他怎么又出差了？
“还不是拿你当傻小子累。”程煦的嘟囔声让对方非常不高兴。
“你也太武断了，你没见过他本人，真的非常优秀，再说，我是心甘情愿的。”
程煦的神情突然阴沉下来，手指松开栏杆的时候已经通红，“方垚哥，你好好修养吧，我不打扰你了…”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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