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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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杭走后，程煦就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差一点他就暴露了…
“你不是暗恋方垚吗？”
“你不是知道我是同性恋吗？”
“那为什么总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总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呢？”
程煦当时心脏都快停了，他怎么知道楚杭会突然发难说勾引他…
艰难的吞咽掉口水，说，“我们都在一张床上睡过那么多次，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程煦抓了抓头发，回想刚才楚杭的表情，应该不是生气，而是一种高深莫测？又或者说是看透了什么本质？
到底是什么啊…
抓狂…
出了医院的楚杭直接开车回家，简单冲了个澡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没有睡意，起身去书房打谱，他擅长博弈论，在程煦这件事情上，他已经设想计算好了所有可行的道路，以及所有出现的不可控因素，他会选择最优的那条。
程煦这一觉睡的不错，第二天医生来例行检查，“已经退烧了。”
“那我能出院了？”程煦追问…
“可以，通知家属去办出院吧。”医生跟身后的护士说。
耶…
程煦是一刻都不想在医院呆着，尤其是面对白衣天使时，总感觉屁股凉嗖嗖的…
他自己换好衣服去办出院，结果还返回来了四万多块钱，那个憨憨哥到底是存了多少进去啊…
出了医院直奔最近的银行，又取了一万，然后才搭车去公司，路上给楚杭发语音，“楚哥，我办完出院了，现在正往公司去，你在几层，我把钱还你…”
楚杭正在开会，手机叮的一声，他拿起来听，程煦的声音特别大，底下设计部和工程部的经理纷纷对视一眼，暗暗吃瓜。
“晚上吧，我去你家。”楚杭打字回复后，继续刚才的话题，“园洲的基础设施和绿化基本完成，山上的温泉和滑雪场也正式开放，明天你们两个部门都去做调研，给我也做个工作人员的标牌。”
“是，楚总。”
出了会议室，设计部的主管经理秦威跟工程部的主管经理八卦，“刚才给楚总发语音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谁知道…”
秦威咂咂嘴，“声音感觉很熟悉…”
“别想那些了，楚总跟着一起去，这次调研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赶紧回去开会吧。”
“嗯。”
二十八楼设计部，“所有人开会。”
“明天全体人员去园洲做调研，三天两夜，一是设计风格以及户型缺陷，二是占地构建及绿化分布，三是…”
所有人在开会的时候，程煦推门进来，“嘿嘿，开会啊…”
秦威皱眉，“进来坐下。”
“哦，好。”程煦赶紧跑到最后面坐下。
秦威继续说，“这次调研有领导暗访，所以你们都给我警醒着点，要是谁敢闹出事儿来，休怪设计部容不下他。”
“行了，散会吧，程煦跟我来。”
程煦一猜准没好事，果然，进门又是挨训，“你说你上几天班？请过多少次假了？”
“经理，这次真住院了，你看，才办完出院手续我就来上班了…”程煦把兜里的票据递过去，满脸诚恳。
“真的，我非常爱岗敬业的…”
秦威无意间看见票据上的签字，怎么这么眼熟？
拿起来打开一瞧，果然是楚杭…
怪不得方秘书亲自来找他说有个人要应聘，让他看看如何…
还有刚才的微信，莫非，是他？
“行了，这次算病假，下午回家收拾收拾，明天要去园洲做调研，你也一起去。”
园洲调研？
“好，谢谢经理。”程煦把票据重新揣兜里，转身回到自己工位上。
楚杭开完会直接下楼去滨海大道，他下午还有个青年企业家的研讨会，陈欣跟在身后，“楚总，明天还有个采访，您确定要推掉吗？”
“嗯，推掉三天的行程。”楚杭抬腕看表，突然想起来方垚，“你给方垚打电话，让他年后再来上班吧。”
“好的。”但是年底真的很忙啊…
陈欣很崩溃，她以为方垚下周就可以上班，所以很多他的工作她都没有提前准备，比如年底总结和总运营报表…
开完研讨会就是晚宴，严立也在场，“楚总，我送你的礼物是不是连封都没拆？”
“嗯。”楚杭尝了口盘子里的甜点，浅尝辄止，太甜。
严立侧头看向他，“真是伤心，我特意从老师那求来的南北朝棋谱，市面上没有。”
“啊？”说起棋谱，楚杭很感兴趣，“南北朝的？”
“嗯，据老师说，里面记载了当朝第一棋手迎战群儒的记录，那本棋谱很珍贵。”严立确实跟老师求了很久才赠予他。
“是吗？南北朝很多厉害的棋手，费心了。”这份礼物算是他真正喜欢的。
严立浅笑，“你喜欢就好，老师说最后几页都是古代有名的几盘死局，等有空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陈总最近怎么样？今天没来？”楚杭抖落餐巾，很是随意的问。
“陈总出差了…”
没说几句话，又有别人过来跟楚杭寒暄，一直到九点，宴会结束，今天楚杭没喝酒，开车直奔程煦家去。
程煦下午就回家了，先去超市买的碟鱼头和烤串用的东西，准备回去用烤箱自己做。
都收拾好了，给楚杭发图片，后附上一句话，“你要是不来，我就全吃光。”
楚杭那时候正在开会，陈欣拿着手机，但是老板的手机响，她也不敢看啊，所以，等楚杭到的时候，就发现程煦正搂着另外一个男人喝的正嗨…
程煦等到六点，给楚杭发语音通话也不回，信息也不回，刚要抓狂，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看是他隔壁工位上的张扬。
“嘿，哥们，我刚才表白失败了，现在急需安慰…”
程煦开车去西餐厅接的他，本想去酒吧坐坐，但是张扬一副痛哭流涕的鬼样，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公共场合，所以，把他带回了家…
“你不是富二代吗？怎么住在这儿？”张扬刚进他家楼宇门就说，“现在还有小区不是电梯的呢？你家几楼啊？”
“六楼，你愿意上就上，不愿意就滚蛋。”程煦瞪他一眼。
张扬嘿嘿嘿直笑，“这不是因为你是空降兵吗？要知道，在咱们公司是禁止空降的，你是个特例，所以我们都猜你是个什么背景？”
程煦从来不知道自己被定义成了空降兵…
“我是按照正常程序应聘的。”程煦不服。
“但是你就是空降兵，因为设计部的要求非常严格，必须科班。”张扬跟着他走上楼进门，先观察一下他家的风格，然后才说，“你设计的风格固爱温馨范。”
程煦没说什么，“随便坐，没什么可招待的。”
“那不是有烤盘吗？还有啤酒，我看看，哎呦喂，还有牛尾呢？”
程煦买的现成的牛尾一锅出，连锅一起端来的，现在，全完了…
然后，两个人就边喝边吃，边吃边说，“你喜欢秦威？”程煦惊讶的问，“你口味真重…”
秦威那个人打眼一瞧就是老油条，这个张扬是眼睛瞎了吗？
张扬却满脸崇拜，“你不知道，他是我们设计届的大神，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在听他的传说…”
“他得三十多了吧？”程煦本想说四十好几，那脸上的褶子都快赶得上大包子皮了…
“谁说的，就比我大两岁，再说，我是倾慕他的才华…”张扬心情低落起来，眼泪在眼圈转悠，“可是，他要结婚了…”
“什么？他有女朋友？”这就很惊讶了，毕竟性向这种事一旦定下来，很难再改变…
“嗯，今天说的。”张扬仰头喝了口酒，“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就向他表白过，那时候他拒绝的比较委婉，说以事业为重，不考虑感情，第二次是去年他的生日，我在所有人面前向他表白，然后，他就很生气，一直严词厉色的拒绝我，今天是我第三次向他表白…”
所以说，程煦才不敢啊…
“既然这样，你就放弃吧，接触接触别人，不一定就转移了。”程煦能想到的只能这样。
“不。”张扬转过身炯炯有神的注视他，“如果是你，你会放弃吗？反正我不会。”
程煦突然感觉找到了知己，振奋精神说，“你说的对。”
两个人一瓶接一瓶的喝，张扬什么都说，一点都不掩盖，公司里的八卦啊，或者是秦威的怪异癖好啊，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程煦听着也挺欢乐，一箱啤酒很快放倒一地…
“你说谁和谁是一对？”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程煦拎着酒瓶子去开门，“诶？楚哥？”
楚杭站在门口，手里头捧着个芒果蛋糕，“干嘛呢？”
“呃，你怎么来了？”程煦后退着让开路…
“我不是说了晚上来…”楚杭一边脱鞋一边瞥他，“给你的蛋糕。”
“谁啊？这么晚还有人来？”张扬的声音从客厅传出来，楚杭穿脱鞋的动作一顿，神色微冷，“有人？”
程煦呆呆的，“嗯。”
楚杭挑眉，目光清冷的扫过他手里的啤酒瓶，“我耽误你了？”
耽误什么玩意儿？
“是我来的不巧。”楚杭把蛋糕放在鞋柜上，直接推门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