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的人生不咸鱼》浮梦旧年

5、斗篷破了 脸蛋花了

　　戚悠然只是想微笑一下表示谢意，没想到阿月竟然看呆愣住了。

　　罗风并不想理会无理取闹之人。三皇子带着无比依恋的眼神，一点一点抚摸着绿玛瑙短剑，让他回想起幼年时无知的自己，可怜可笑。

　　罗风嘴角边挂着讽刺的笑，这下子彻底激怒了戚知玉。

　　戚悠然默默退到墙角，避免殃及无辜，冷眼面对这些世家子弟你一拳我一脚。她隐约发现罗风左手腕的暗纹。是他吗？

　　戚青阳眼神到处搜索，竟然没有发现罗浮的身影。课堂上帮三妹挨打，三妹没领情；帮忙抄书，三妹愣是没收，看样子罗浮应该是放弃了。

　　这一场闹剧在贺武师的吼叫声中结束，“都挺有精神的哈，都给我出去罚站两个时辰。”

　　日到正午，阳光正好。

　　汗臭味充满戚青阳整个鼻孔。

　　他看不见斗篷里戚悠然的脸，却能感受到周身的冷气。她自幼体寒，太医都束手无策。父亲也曾寻找过民间神医，也是无果。

　　“三妹，可是有些寒冷？”他帮戚悠然紧了紧斗篷，父亲让他带三妹来看学武的艰辛，“不如我们回去吧。”

　　戚悠然轻摇脑袋，无声走到罗风面前，朝他伸出一只手。两颗硬糖出现在她的手里，轻咬一颗道“很甜。”巨大的斗篷帽完整的遮住了她的容颜，罗风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不知道是否该伸手接受。

　　戚悠然等待着他伸出左手，确认那蛇形胎记。

　　“你竟然对本皇子如此无理！”戚知玉真是倒霉透顶，最心爱的短剑被人折断，被武师罚跪，现在嘴里还被奴婢强塞一些不知名的食物，烦躁道：“一个奴婢都能欺负到我头上，真好真好，拿我的软鞭来，我今天就要替你主子教训你一顿！”

　　一米长的血红软鞭上带着倒勾，这一鞭子下去跪在地上的阿月肯定要吃不少苦。在场的男子没有一个人劝说，他们也并不想阻拦。他们好像忘记，刚刚是阿月给他们倒水送糖缓解他们身体疲劳。

　　带着微弱灵力的血鞭狠烈向阿月甩去，他人的冷眼并没有影响到阿月的心情。没人会为了一个奴婢得罪当朝三皇子。

　　鞭子接触□□发出嗞啦的声音，阿月却没感觉到丝毫的疼。

　　斗篷袍子破了，这是戚悠然的第一个感受；脸破了，这是她第二个感受；脸这么早就毁掉了，这是她第三个感受。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脸。清澈明亮的瞳孔，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翘起，长长的睫毛在风中颤抖。苍白的皮肤没有一点血色，右边脸庞皮开肉绽的鞭伤毁坏整张脸的美貌。

　　“三妹你的脸！”戚青阳紧抓她的手臂。

　　片刻喜怒无常盯着戚知玉道：“戚知玉，你的脸我觉得不舒服啊！”

　　他五官疯狂挤成一团，眼睛里闪烁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气火来格外的恐怖。女子容貌有损是一辈子的事情，成不了妻更做不了妾！

　　他语气很淡，浑身散发出一股威压，像一把手遏制住戚知玉的喉咙。

　　“哥，”一双小手小心翼翼扯着他的衣角左右晃动，只是哑了点声音还算能听，“我的事情我来做。”学堂挨打她不想别人帮忙，罚写课文她也不想别人帮忙。

　　她的父亲从小教育任何事情都要靠自己，不要奢望他人会无私帮忙。一个人放学独自回家，一个人独自搬运铺盖，一个人独自坐飞机回家，一个人去独自去医院做手术。她也一直按照父亲的意愿长大，独自一个人做着任何事情。不喜欢欠人情，也不想欠人情。

　　戚知玉本想甩两鞭子解气，戚悠然竟然替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挨打。他不想看那张被自己伤害的脸，低着头道：“我会娶你，你放心的。”

　　戚悠然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沙哑为她声音增添了一丝魔力，“如果你真的娶了我，我会用刀在你的肚子里，隔开那么一点点的小口，”她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他的腹部，“往里面注入水银，嘎嘎。”渗人的笑声缠绕在戚知玉的身边，宛如几十只手紧紧将他缠抱住，无法动弹半分。

　　“你的皮肤和血肉带着血丝会慢慢分离，可以很好制作成人皮面具，”配上血肉模糊的右脸，让在座的人都不免倒吸一口凉气，“还可以用一把杀猪刀将肉与骨头剥离，哦！我忘记，应该先放血。你只能感受到血一滴一滴流失。然后一刀一刀剁开肉块，放入锅内温水慢慢煮沸。剩下的骨头可能会喂给皇宫内西域的藏獒。”

　　戚知玉见过从西域来的藏獒，浑身雪白，站起来足有一米多高。他曾亲眼见过一个太监不小心成为藏獒的粮食，□□撕碎的声音一直在他梦中挥之不去。

　　戚悠然玩够了，重新戴上斗篷帽轻声细语道：“三皇子，您说要替我教训我的侍女？”

　　戚知玉□□有点湿润，众人对她态度的转变有点懵。

　　“我和我的侍女带来糖和绿豆汤来缓解您们的疲劳，”她的声音很大，足够让每一个人听清，“您还教训我的婢女啊，恩既然如此，”

　　她从靴子里缓缓抽出一把银色匕首，“我自己的人我自己教训。不劳烦，您动手！”

　　每句话都带着敬词，疏离之意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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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独生子女不咋懂得兄妹之情，与堂哥堂姐关系不算不咋地("▔□▔)。
请假条。正月初十开始更新，(????)??希望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