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秦霄贤]秦晋之好》畔之

4、秦霄贤，你是真傻假傻

　　演出当天，伊芙琳兴奋得不行。平常都得靠梁晋喊起床的她，竟然生物钟准时的出奇。七点钟铃声还没响呢，她就醒了。

　　“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还在睡着呢？”伊芙琳去拿梁晋的发箍，正瞧见梁晋躺在床上，俩眼睛瞪得像铜铃，“发箍借一下，昨天被我不小心踩坏了。”

　　梁晋起身，慢半拍地点点头，“你拿吧。”

　　“你昨天是梦会周公去了吗？这黑眼圈都掉到腮帮子了。”印象中梁晋昨晚上睡得不晚啊。

　　梁晋摇摇头，跟伊芙琳虽说无话不谈，但到底这件事儿，她还是不愿意告诉她。

　　“没事儿，可能太激动了，失眠了吧。”梁晋一眼就看见脚边的行李箱，脑子里全是秦霄贤的样子，下意识就把他当成是秦霄贤，上去就是一脚。

　　“轰咚”一声，伊芙琳画眉毛的手一抖，赶紧瞧一瞧自己的眉毛残没残。

　　“你怎么了？”伊芙琳总觉得今天的梁晋有点不对劲，今天的起床气好像特别足，“身体不舒服啊？”

　　梁晋摇摇头，认命地把箱子抬到阳台的储物架上。昨天下午也没课，她趁着时间多就把东西全收拾好了，现在箱子里面空空如也。

　　那里面有他爸妈整理好的衣服，还有秦阿姨专门做的辣椒酱，甚至他那个平常不着调的表弟还知道寄了“巧虎”娃娃过来。

　　梁晋蜷缩在椅子上，小脚趾动来动去，大红的指甲油是前两天刚涂上的。梁晋个子高，但脚不大，而且骨架小，白玉一样的脚好看得紧。

　　她环抱着自己的小腿，下巴倚在膝盖上。镜子里能看到伊芙琳化妆的样子，悠哉悠哉哼着小曲。

　　梁晋叹口气，不禁想到，箱子好像里谁的怀念和疼爱都有，偏偏没有一个属于秦凯旋。甚至那天秦凯旋来了都没问她一句现在过得怎么样。

　　梁晋的遮瑕怎么都盖不住自己憔悴的黑眼圈，索性打完底，画好眉毛就结束了一切。

　　两个人在外面吃了一顿午饭，顺道去商场买了点礼物，一路上梁晋的兴致都不怎么高昂。

　　“你怎么回事啊？从那天拿完箱子回来整个人就不对劲。上周五院长的课你都魂不守舍的，院长喊你回答问题，你竟然都答错了。”

　　梁晋在伊芙琳心里一直都是学霸的代言人，那一天可把她吓死了。院长的眼神就像激光似的，整节课都盯着梁晋。

　　梁晋没回答伊芙琳的话，转进了一家首饰店。不算是大名牌，但是很有设计感，梁晋一眼就看上了一款耳钉。

　　想都没想，梁晋就买下了。梁晋喜欢的东西向来是看眼缘，她不怎么喜欢逛街，也不拘于是什么品牌。

　　“你这买给谁的啊？孟鹤堂？”

　　伊芙琳觉得耳钉这东西好像孟鹤堂挺喜欢的，毕竟张云雷这回没来墨尔本。

　　梁晋接过营业员递来的纸袋，“谢谢——给秦……秦霄贤。怎么？就许你给高老板买U型枕，不许我给秦霄贤买？”

　　伊芙琳是相当务实的人，遗传了英国人的严谨。自从知道高老板已经结婚之后，伊芙琳就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了，梦中情人算不上，但是梦中长辈他还可以。

　　作为长辈，高老板这个年纪确实需要关注颈椎了。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诶，老实说，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秦霄贤的？”

　　伊芙琳觉得照着梁晋上回翻唱的《照花台》，她怎么着都应该喜欢张云雷或者郭麒麟啊，这个秦霄贤她又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不过他的低音炮确实好听，迷死个人。

　　梁晋挑眉，也不多说什么，喃喃道，“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

　　从店里出来，两个人又挑了几份礼物，不算贵重，也算是个心意。看看时间，估摸着晚饭是赶不及吃了，两个人在澳洲地铁站里的便利店随便垫吧了点，就赶紧去往剧院。

　　俩人到的时候演出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外面已经人满为患了。

　　伊芙琳抢的是前排座位，视角还不错，就是位置不在正中心，不过到底能看得清人。

　　“去年来看戏是不是也是这个座位？”伊芙琳把相机架起来，这个视角还挺熟悉，“上次拍得特清楚。”

　　节目开始之后陆续有粉丝上去送小礼物，第一个组就是高老师和栾云平，第二组是秦霄贤，也算是年轻一代头一回出国演出。

　　主持人介绍完刚刚下场，就有一些小粉丝悉悉索索往舞台前面跑。对秦霄贤来说，送礼物的粉丝比起刚才那一对儿确实也不是很多，毕竟霄字辈儿的在18年还没有那么大的名气。

　　“你怎么不去送啊？这耳钉你买了干嘛的？”伊芙琳看一眼梁晋手里的耳钉，“秦霄贤的粉丝是不大多啊。”

　　趁着秦霄贤还没出来，梁晋把耳钉塞给伊芙琳，“你去送吧，你离那边走廊近。”

　　伊芙琳：……

　　“总感觉怪怪的。”伊芙琳是最后一个送的粉丝，上面已经开始入活了，她看看梁晋再看看秦霄贤，刚刚秦霄贤分明还在等着其他的粉丝。

　　梁晋的视线从秦霄贤身上收回，“能有什么怪的？你想多了。”

　　伊芙琳怕镜头把她声音录进去，凑近梁晋的耳畔，悄声道，“你们俩是不是认识啊？”

　　梁晋不会说谎，但她一说谎眼睛就开始眨巴。

　　“没啊，我跟谁认识啊？”

　　梁晋在座位上如坐针毡的，老秦的《反七口》她怎么也听不进去，但别说，舞台上的秦凯旋确实比小时候像个人。

　　小时候那个毛头小子青涩得不行，但贼招人不待见，梁晋喜欢他也烦他。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秦凯旋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但她就是喜欢这样的他。不管是秦凯旋还是秦霄贤，都是他。

　　梁晋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着了魔，怎么就能被个傻子弄得五迷三道的。上哪都忘不了他，秦凯旋就像是在自己心里生根发芽了一样，只可惜这个芽芽儿，不愿意长大，怎么给他浇水施肥都没用。

　　秦霄贤心里同样不得劲，等了老半天，他就眼瞅着自己小姑娘坐在座位上，挪都不挪一下。自己是怎么招惹她了？

　　秦霄贤不能一心二用，但下了场之后都能反应过来，急得直挠头。

　　“哥，你说为啥梁晋就不搭理我了？”

　　“梁晋谁啊？”孟鹤堂他们上场演出，现在秦霄贤身边就留下高老板和栾云平，他俩上哪儿认识梁晋啊。

　　秦霄贤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就那，就我那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那位。”

　　高老板无声的“哦”一下，精明的眼光里透露出“年轻真好”四个字。

　　“不搭理你，肯定就是你招惹人家了呗。”栾云平以过来人的身份教给秦霄贤，“过会儿结束了，你就去找那姑娘，顺路把人送回去。”

　　“送她呀？我要是真招惹了她，她不得杵死我啊？”秦霄贤两手抱拳，窝在沙发里闷闷不乐的。

　　演出是相当精彩的，梁晋甚至会有一瞬间忘记那些破事儿。返场结束之后，梁晋就打算先走了，“诶，你不签名了？”

　　两个人走出剧院，角落里还有大把人在那里排队等着签名呢。

　　梁晋两手往口袋一放，皱皱鼻子，“我就不去了，我想先回学校，有点儿累。”

　　“那你就把你票根给我，我替你签。”伊芙琳伸出右手，就等着梁晋把票拿出来。

　　票根在手里都被攥出汗来了，梁晋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算了，太麻烦了。那么多人呢，凭什么你一人签两个名字啊？”

　　伊芙琳见梁晋跑得远了，心里觉得奇怪，但还是没忘嘱咐一句，“路上小心啊。”

　　“奇奇怪怪的。”

　　梁晋一个人坐在地铁里。手攀着栏杆，脑袋抵上去，随着车厢晃晃悠悠的。梁晋觉得自己像是感冒了，头重脚轻的。

　　“你上哪里去了？我演出时候看见你了，怎么一结束你人就不见了？我送你回学校？”随后的粉丝也离开了，秦霄贤他们在后台考虑晚饭上哪吃。

　　“老秦，你怎么说，吃啥？”孟鹤堂数数人，发现少了秦霄贤。

　　信息还没回，老秦心里也在敲锣打鼓的，不知道这姑娘上哪儿去了，“我都行。”

　　栾云平还特意打趣道，“你那小青梅来不来？”

　　话音刚落，孟鹤堂和周九良就哄笑起来，也笑闹着，“对啊，把妹妹叫出来，咱们一块儿聚聚。上回还挺不好意思的，让人家小姑娘请了牛奶，这哪成啊？”

　　“估计是不来了，”秦霄贤刚收到短信，心里有点难受，空落落的。这姑娘可真冷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也没招她啊。

　　不过片刻，秦霄贤的心思就放下了，小姑娘的心思没得猜，“诶，你们打算吃什么啊？”

　　梁晋看到秦霄贤的信息，心里泛酸，眼睛里好像也有什么开始涌动，“不了。我已经在地铁上了，太累了，想早点回宿舍休息。”

　　回了消息之后，那头就再也没有了回复，就像是石头落了水，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五分钟之后，“那成吧，我去吃饭了。”

　　“秦霄贤，你是真傻假傻？”梁晋合上手机，一路沉默着，直到听见地铁站的报站声，她才跟着人群涌出地铁站。

　　周末的地铁口，霓虹闪烁，凉风习习。

　　“可能是我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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