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秦霄贤]秦晋之好》畔之

23、我要回阿富汗

　　九芳给梁晋倒了杯茶，在她旁边的小沙发上落座。刷着手机总觉得不对劲，像是少了些什么，左看看右看看，“琪琪不在啊？”

　　平常吵吵扒火的琪琪看见七队的人一个头能涨成跟孙九芳一样大。今天倒是难得，外头夜幕都降下了，现在竟然还没来拜他们，祈求他们嘴下留情，别拿她砸挂。

　　九熙点点头，他也寻思着琪琪要是不在谁来报幕呢，一个个的，谁也不想唠着磕，打着游戏还得半截儿出去的。

　　看来看去，后台的人都扫描了好几遍，几秒之后目光就落在了唯一一点红——梁晋身上。

　　随后胳膊肘捅一下孙九芳，使坏地指一指正和秦霄贤搁一块儿追剧的梁晋。

　　梁晋看剧喜欢开弹幕，然后跟着弹幕有时候还会折回去再看一遍，秦霄贤看着跟鬼畜似的，“你别老倒啊，我都没看懂。”

　　“哎呀，弹幕说刚刚有个细节，我没看见，不得重新找补找补啊？不然我哪明白这个证据打哪儿来的啊。”

　　“打扰你们俩一小下下。”孙九芳：“妹妹，求你件事儿。”

　　九芳清清嗓子，声音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听得梁晋一身鸡皮疙瘩。

　　梁晋的实现转移到秦霄贤脸上，再见他一脸无知，这才看向九芳——这哥哥做完锡纸烫头看起来更大了。

　　“哥哥别闹，别以为我没看过你们演出，都长嘴，你们谁不能主个持啊？”梁晋又不是真不知道深浅，上回接机就被有些路人看见了，虽说没什么要紧的，但接下来几天梁晋都夹着尾巴做人，深居简出的，压根不跟秦霄贤同进同出，连去超市都大包大揽的。

　　郭霄汉搭上九芳的肩膀，看她油盐不进还是坚定自己的立场，故作神秘的说道，“观众来咱们这儿看琪琪报幕都已经成为传统了，琪琪碰巧今儿不在，但这场子可不能冷下来，怎么着也得来个新人吧。”

　　“报个幕还能这么有意思？”梁晋眼神锁定在秦霄贤身上，想从他身上看看是不是这些哥哥憋着使坏呢。

　　秦霄贤架不住梁晋探究的目光，但看看其他师兄弟的目光，同样犀利冷酷，只能配合着他们的表演，娓娓道来，“老汉的意思吧就是，观众吧几个小时盯着十二个大老爷们看实在没意思。看美女报幕就是为了换换审美，你说要全是大老爷们儿，谁爱看呀？”

　　梁晋皱着眉思索，菱唇抿紧了，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摩挲着，这是她回忆时候常带的小动作。印象中那些观众不问男女好像都是冲着这帮大老爷们儿来的，她看饭拍的时候，倒是看到过琪琪主持，但也没觉得有什么审美问题，再说了别的剧场不也都是这些演员自己报幕吗？

　　尚九熙见梁晋还是打不定主意，直接下了狠话，“老实说吧，琪琪就是被秦霄贤气走的。你也知道德云社的钱那都是镶在肾上的。”

　　“你别听网上那些传言，什么七队有顾总那么个金主，实际上吧顾总就是花篮还有服装供应商，还不止限于七队。所以啊我们队经费有限，已经没有费用再另外招一个女主持人了。咱们七队现在最大的经济支柱除了顾总，就是你男人迟到扣的奖金。你今天要是不上去打个圆场，回头在抖音上被孟哥刷到了，这钱还得从你男人身上扣。”何九华还特意补充好些内容，以求把七队塑造成“乞儿”一般的身份。

　　秦霄贤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儿都要信了，算起来怼琪琪最多的肯定不是自己啊。然而罪魁祸首孙九芳和郭霄汉以及刘筱亭此刻正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表现出弱小可怜无助的模样，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梁晋听这话倒也相信了，毕竟秦霄贤小时候没少干那些欺负女生的事儿。堂堂七八尺男儿，身体瘦弱到只能在口头上欺负欺负女孩子，也不由得梁晋不相信尚九熙的话。

　　看向秦霄贤之后梁晋叹了口气，这口气很绵长，带着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大掌一下子拍上秦霄贤的大腿，给他疼的一激灵。

　　“得，就当我行善积德了，咱也响应号召，做回乐于助人的好公民，给秦大爷的荷包里省点儿钱，勤俭节约是好品质。

　　今天的观众显然兴趣昂扬，尤其是一些男观众，当然也不乏女观众，都在想着这个报幕的小姑娘又是从哪儿搬来的。

　　梁晋素面朝天，穿着也是干净大方，上台之后也不怯场，报幕的声音脆爽，每一个尾音都干净利落，听得人舒服。但也有好些观众还想琪琪是不是被七队给吓着请假了，同时不禁对台上的小姐姐也心疼起来了，可别给再给他们祸祸喽。

　　后台孙九芳和秦霄贤算准了自己的节目时间窜着人打游戏，表演下一个节目的小龙和姬霄桐挤不出时间，孙九香正跟秦霄贤他弟弟开着视频。

　　梁晋见他们业余生活还挺丰富的，突然明白了他们几个变着法让她报幕的原因了，到底是玩不过这帮讲相声的，“敢情你们就为了玩游戏啊？”

　　“放心，有酬劳。回头就让秦霄贤给你结账，至于是转账还是现金，你们俩自己决定。”孙九芳手速倒是快，头都不愿意回，也就秦霄贤还知道跟梁晋笑一笑，不过两秒就转回去了。

　　尚九熙一心多用的能耐大了去了，手上不听，视线也聚焦在手机上，偏偏这脑子和嘴还没闲下来，“要我说不如折现，让秦霄贤把占你便宜的那点儿口红还给你。”

　　梁晋走到尚九熙身后，作势要给他一拳的样子。不过梁晋到底是跟德云社有一定的缘分，那就是有仇一般当场就给报了。

　　秦霄贤的节目临近结束，梁晋低头看着手卡上的节目表，单边的唇角勾起，甜甜的梨涡绽出一丝狡黠。

　　梁晋站上舞台，调整一下话筒，还特意停顿了几秒，在座的观众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梁晋一开口，口播就变成了英文。

　　“Next, please enjoy the crosstalk ‘Yellow Crane Tower’, performed by scaffold and Jiuhua He.”

　　（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黄鹤楼》，表演者：断头台、何九华。）

　　秦霄贤回了后台屁股刚沾沙发上就听见梁晋报幕的内容，再看向准备上台的尚九熙，笑得天真无邪，“诶诶诶，我竟然听得懂诶。”

　　“说得就废话，你不听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尚九熙整理一下大褂的衣摆，“我也是个过了四六级的人。她叫我Jerry也比叫scaffold可爱啊。”

　　“scaffold是什么意思啊？”秦霄贤细细琢磨一下，这是个生词。

　　孙九香做手势让秦霄贤冷静点，“你要是惹了梁晋，你就需要这玩意儿了。”

　　“什么啊？搓衣板？”

　　郭霄汉：“千万别在湖广会馆得罪妹妹。搞不好国内国外的鬼怪都被她唤来了，齐聚一堂，联合国包容性都没这么大。”

　　梁晋持着端庄的微笑下台，正迎上尚九熙诡异的笑容。梁晋到了侧目台就觉得不对劲了，索性后台也不回了，愣是躲在边上看尚九熙要使什么坏。

　　一对搭档总有一堆搭档的特色，尚九熙说着话，何九华就默默在旁边收拾桌子，那一丝不苟的态度，跟之前掐着点儿打游戏的兴奋劲一点儿不一样。

　　“咱们台湾地区的主持人琪琪请了事假，所以我们就请了一个来自阿富汗退票处的工作人员来，”尚九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要不是秦霄贤挎着梁晋的胳膊，她都想冲出去跟尚九熙打一架。

　　尚九熙趁着观众笑得时候还特意回头看看梁晋想打他却啥都做不了的样子，他更不想入活了，“你看看在阿富汗没人跟她说话，临危受命刚回国，这个口音还没转回来呢，您就瞧着，下回可能就是说的人话了。”

　　梁晋被秦霄贤半推半拉着带回后台，气不过还要站起来，有被他压着双肩坐回沙发上，“你消消气，甭跟尚九熙一般见识。”

　　秦霄贤又给她添了杯水，那态度诚恳的比孟鹤堂对任以衫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最起码我听懂了啊。而且尚九熙也懂了，这就说明你的口语很标准啊。你下回就这么报幕，顺带给我补补课。”

　　孙九香：“跟你那叫扫盲。”

　　“去一边儿去，”秦霄贤岔开话题跟孙九香说一句，“对，顺带给我也扫扫盲，以后我再有出国的演出，报幕也能走国际化路线了。”

　　梁晋听着外头观众的笑声还有尚九熙的声音，心情比观众的掌声还要起伏。如西子捧心一般，脸上呈现出一种失落感，小嘴一撇，“我难受，我也没有心思工作，世界那么大，我也想跟琪琪出去看看。”

　　“你要去哪儿啊？”

　　梁晋转头看向他，委屈道，“我要回阿富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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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尚九熙的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