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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忽然之间 ...

  •   手松开,坐下来。
      低头喝汤,听见耳边的声音:“和尚说‘我给你算算婚姻吧,你的婚姻不幸福,你这辈子不会只结一次婚,现在你就遇见了一个你看好的人,这个人比你小七岁,她是你的一个机会,你要把握好,不然姻缘稍纵即逝”
      说完,静下来,她不敢抬头,嘴里含着汤,“我想那个人就应该是你,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你是我的仙女,你想不想把我救出去?”让人心惊肉跳的声音。
      艰难咽下口中的汤,抬头,故作镇静,勉强笑笑,“我现在还不知谁来救我哪,怎么救你?再说我无意在自己刚逃离虎穴,又插足于第三者的泥潭之中,我不是女超人,更不可能是仙女,我能拯救的只有自己,别人我不能,也不可能救的了。”
      “不要那么早的下结论,答应我好好想想好吗?你不必急着给我答案,你的麻烦事也很多,我可以等,等你安定下来,安下心来再为我想想,好么?”
      看见眼前的人褪去老板的凌厉外衣,原来此人也可以这样温柔的说话,这样的低声恳求,那么的不一样!
      对面人静静的看着她,她用勺子不停的搅碗里的翡翠汤,绿色的叶子在半透明的汤中旋转,浮起,沉降。它的转速决定于汤匙的搅动速度,还有温度和汤的粘稠度,绿叶子无法自主停下来,只能随着汤匙不停的翻转,飘荡,没有一点自由的余地。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她察觉的这么晚?她怎么会如此粗心?
      “放心,我会处理好我的事,也许我要放弃很多,不过相对于自由,我心甘情愿”老板看着窗外说。
      “自由的代价从来都很昂贵,老大,你不是要放弃很多,也许是所有的都要放弃,你受得了吗?”
      “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我了”
      “你怎么敢肯定你从这个牢笼出来之后,不是又钻入了另一个化了妆的牢笼之中?也许有一天你还会发现第二个牢笼还不及第一个牢笼的一半好,你做了个错误的选择,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可买,你还要去另一个牢笼里遭罪吗?都是牢笼,没有任何的区别”
      “你不是在饭桌上说起过小马过河的故事吗?不亲自尝试,就永远不知水的深浅,我必须试试,今后也许我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注目着桌上盘子里的剩菜,声音低沉,语速缓慢,让那个午后变得那么不真实。
      “能找到一个可以让你有勇气突破重围的人,并不是每天都有的好运。人的一生就是不断尝试的过程,最后找到可以让自己安定,安心,安静,安详,安稳,安全的温暖所在,相偕的等待海枯石烂。一辈子没多长,没多少时光可以随便挥霍,我不能为自己不情愿的人停留,我必须走。”
      “我也许不会和你同行,很抱歉”垂下头,不想看老板的眼睛。
      “没有同行过,你怎么知道不行?”对面是很难说服的人。
      “我不想尝试”慢慢的说。
      “我说过可以等,你不要这么早下结论,你先去处理好你自己的事”
      无话可说,起身结账出门。
      再也不愿意去老板的办公室里谈事情。即便是她晚交了合同,他也没有半句批评,她觉得自己不管如何的无法无天,他也不会再说她一句了,他像个过分宠溺孩子的爸爸,毫无原则的娇生惯养。
      她不再加班,下了班就走,没有人和工作阻拦她的脚步,她来晚几次,发现自己的卡上在迟到的地方都有他的名字签在那里,免死金牌啊,她真的可以免死了。
      浑身的刺还没摘干净,又惹了一身的腥气,日子异常难过,心情跌入海里面。
      告假回家去看妈妈,去老板的办公室签字假条,老板抬头看她,“是我把你追的太急了吗?你是不是一时接受不了?如果是,我可以停下来”
      “好,你停下来吧。现在请你在假条上签字,我想回家看看我妈”
      “我可以陪你一同去吗?”
      “不必,谢谢,我想跟她单独呆在一起”
      “好,给你三天的假期”拿起笔来。
      “太短,我要七天的假”擅于讨价还价的人。
      “不能给你太多的时间,我担心你会改主意!”
      “我从来就没有对你做过任何的承诺和决定”认真的说道。
      “好了,不要说了,我给你七天假。七天过后的早上,我要在办公室里见到你”
      “嗯”
      假条到手,走到门口,身后传来老板低沉的声音:“不要放弃我好吗?你是我唯一的生路,只有你才能拯救我,不要让我失望”
      没有回答,推门出去。
      回家的路上,去超市买了东西,打算乘晚班火车回家。刚坐上回家的火车,电话响了,脑袋很乱,实在不想应付任何人,关了机。
      回去家乡,看见了妈妈,和妈妈睡一张床,妈妈有温暖柔软的身体,让她渐渐的复苏和安静。想象中怀念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光,大脑还没有长成,空白的世界,没有污染的大脑,与妈妈呼吸与共,同命相连。钻进妈妈芬芳异常的怀里,这是个让人终身都难以忘记的怀抱,它永远的属于它的孩子,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地方能像这里让人回归宁静和自我的了。安详入睡,一夜无梦。
      再次开机,短信成堆,懒得看,按了清空键,全部删除,一会电话响起来,拿上它,去楼下的小花园里接听。
      “喂”
      “昨晚怎么关机?”林正道的不悦话语。
      “不想接电话”懒散的回答。
      “今天中午十二点的班机,来接我”
      “对不起,恐怕不行”
      “为什么?”冷冷的质问。
      “我不在北京”
      “在哪?”
      “我爸妈这儿。”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怎么不上班了?你们老板让吗?”
      “我现在没人管了”
      “三天内能回来吗?我想带你去我父母家坐坐”,闹剧要一出出的接连上演了。
      “三天内回不去”心情很糟。
      “怎么?你爸妈好吗?”
      “很好,我想在家歇歇”
      “回北京你也一样歇”个性语言。
      “不一样,怎么会一样哪?”当然不一样,这里有妈妈,那里没有;这里没人不停的追问,想说话就说话,不想说,没人逼你;这里想发脾气就发脾气,发泄后可以任性的把自己关进屋子里默不出声,不用跟任何人解释,怎么会一样哪?
      “快一个月没见了,你不能早点儿回来?”音调低下来,小男孩也有求人的时候。
      “一个月?有那么长时间吗?”都没时间观念了啊,看看,时间白白溜走了,混世魔王一样。
      “我快郁闷死了,你还不回来?赶紧回来给我锤锤腿,我给你买了好玩的东西,回来看看吧”每次出差都爱带东西回来的人。
      什么也不会觉得好玩了,心情坏了,开心的事跑了。只觉得那么累,“好了,挂了电话吧。”
      “怎么了?”声调又高起来。
      “心烦”很久了。
      “为那件事吗?出差这段时间,想了很多,我该跟你道歉”停顿一会说,“我再不乱发脾气了,回来吧,想你了”
      “从来不会道歉的人怎么突然道起歉来?”冷笑。
      “有一天做了个梦,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不管怎么喊你,你都不答应,我到处找,就是找不到,急的不行,然后就醒了,再也睡不着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心情糟透了。第二天再给你打电话,你说很忙,挂了电话,可我还是急,不知为什么”
      肖恩菲微笑说,“回家多看看你爸妈吧,不要整日工作,你对他们有责任,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你看我,即便是离爸妈这么远也知道抽空回家看看,你要向我学习,知道吗?小朋友”
      “回来,明天?”
      “不行”
      “后天?”
      “该回去的时候就回去,不要问了”
      “肖恩菲,从你们家那买点海鲜回来,我记得去你家那次你妈做的海鲜特好吃,也有大海的味道”
      “好”
      电话挂了,心沉下去,不见踪影。
      手机关掉,不再接电话,没有什么可急的事,更没有非要她处理不可的事,这个世界无论少了谁,都一样。没有必要的条件要求你一定怎样,我们存在的条件都不是充分的必要条件。
      敬老院位于城郊,信步走出去,看见成片的菜地,一片黄绿,田间有忙碌的人,有转动的机器。走在一望无际的田间,真想这样一直走下去,走去绵延天边的田地里,不想再回来。
      坐在回程的火车上,想起那一年在四季打工时的事,还记得第一次林正道在下雨天里送她的雨伞。那是夏天的雨,哗哗啦啦的下的很是尽兴,肖恩菲刚下班,外面的天色暗起来,雷声轰响,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肖恩菲想等等雨停了再走,可雨一直都不见变小。她在大厅门外的石阶上等,看见脚下的雨都进了她的凉鞋里,冰凉的,裙子被飘进来的雨给打湿一片,最后她还是走进雨里面。
      喜欢淅淅沥沥的雨,不太大,但可以把衣服一点点的打透淋湿,头发上就像顶着个亮晶晶的珍珠帽,一点点的润湿,头发最后沾到脸边。不想躲雨的,雨中散步据说很有意境,清凉异常。
      飘飘洒洒的细雨,像千万个银色的细小绣花针,一针一线缜密的细细缝制,给大地穿上一层透明晶亮的薄纱衣,润泽无数。
      只身一人信步在街边的石路上走着,欣赏雨中飘渺的街景,空气里飘荡着丝丝悠凉气息,朦胧婆娑,独具韵味。
      经过十字路口,绿灯闪烁,穿过斑马线,去了马路那边,看见路边店里正有热的可可卖,喝一杯,温暖异常,不再在意那一点点冰冷。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没有意,雨天里的人都是匆忙的,只有她不急。那个脚步在她身后站定,然后听见打开伞的声音,头上的雨没了,回头看见身上有一点雨的林正道。
      他为她撑着伞,看他的样子可能刚刚从车里下来,走到她身边才撑开伞的。她冲他笑笑,“林总,刚下班啊”
      林正道就瞅着她,目光炯炯,她不自在的抹抹脸上的水,垂下头。
      “大街上只有你走的最慢,还不打伞。”
      “雨中散步挺好的”
      他没有说什么,和她一起打着伞往前走,没有问她去哪里,也没有问她要走多久。肖恩菲一直礼貌的和他保持距离,半个肩膀被雨淋了,他早已注意到,把伞往她那边挪挪,结果自己半个身子的衣服都湿了。肖恩菲推推伞,“你都淋湿了。”
      林正道还是没有说话,她抬头看看他,看见他非常安静的走着,一点也不像平日里见到的那个人。她把胳膊挽住他的,小声对他说:“这样咱俩都不会淋到”冲他笑笑。
      他抿嘴,扬起嘴角,“不怕感冒?”
      “没带伞,雨又不停,走进雨里,发现还很不错”
      到了车站,她停下来,“我到了,这有凉棚可以避雨,你打着伞回去吧,谢谢你送我过来”
      只见他把伞递给她,“你拿着吧,下车打着”
      “你怎么办?”
      “淋着”
      最后她说:“还是我送你回停车的地方吧,然后我再打着伞回来”
      林正道笑了,“我送你,你送我,得了,跟我去车那边,我送你回家”
      僵持不下,只好答应。车走到半路,雨停了,她说什么也要下车自己回去,说了好几个谢谢,就走掉了。
      林正道的车里总有一把伞,后来他也总在雨天里打来电话问她,“在哪?给你送伞去”
      其实伞多数用不上,送伞每次都是个借口,去了她在的地方,都是用车接她,顺便和她吃顿饭。她爱在雨里走,连带他也把贵的鞋子和西装都弄湿了,她从不为此道歉。她在雨里走,他就在一旁撑着伞,任她走多么远的路。后来知道了,其实在一旁撑伞,胳膊很容易累,尤其是不换手的撑伞姿势,很累人,她以前都不知道,也没有注意这个细节。只知道林正道喜欢在雨里打伞,喜欢在雨里步行,其实是因为她会紧紧的挎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的在一旁。他曾经笑说,雨天里的肖恩菲最贴心,让他可以充当男超人,而她变成一只可怜小鸡。
      返回北京,她给老板发了一封邮件,清楚的交代了工作,递上了辞职信,邮件发出不到半小时,手边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来接听,“喂”
      “我,你的老板,乔建平”声音低沉,不再客气。
      “老大,邮件收到了吗?”选择恭敬的态度不会错。
      “这封邮件,我当从来没有收到过。你不是同意好好想想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做决定?”直接切入正题。
      “老大,我现在已经事情很多了,我要应付很多人,很累!劳驾,请你别在这个时候再来插一脚好吗?”摆事实。
      “可以,我说过我可以等,但你得保证给我机会,另外,你要来公司上班,我不接受你的辞职”
      “我们还适合一同工作吗?”
      “你不是也和林正道曾在一个单位上班,我觉得这不是个问题,我可以保证自己没有任何逾越的行为,绝不造成你的困扰,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我和你的事不会让别人知道,直到你同意公开为止”困扰,真会没有吗?
      “让我再想想吧”
      “好,我希望可以跟你见个面,有些话,面对面说比较好沟通”
      “下班后吧,你不是认识我家,我在家里等你”
      “好”
      时间很快到了下班时间,老板来敲门的时候才刚刚五点钟,请他坐下,亲手给他榨鲜果汁,曾经答应过的。
      老板看着她说:“我不想只喝一次,我更想喝一辈子。”
      肖恩菲摇摇头,“我这个年龄还没有机会让我想一辈子这样长远的事,我现在面临的是如何处理好林正道,如何摆脱可能导致的麻烦,如果你可以帮我,我很感激;但如果你要添乱,对不起,我不会同意。”讲道理。
      “没问题,我同意帮你,但你也要帮我。”老板就是老板,擅长谈判,谈条件,维护切身利益。
      “互惠互利,应该可以谈谈”冷静分析。
      “林正道不简单,你恐怕要费些周折”显而易见。
      “想要接收林正道的女友,还要处理自己的结发妻子,你面临的局面比我还严峻”同样麻烦缠身的人。
      “你比我想的多,我不用考虑她,她早就知道”沉着的告之。
      “知道什么?”提问关于别人的家务事。
      “我心里没有她”抬眼看她,事实总是这样残酷。
      “十年的付出也不能叫你把她放在心上,是她太失败,还是你太无情?”注视眼前面无表情的人。
      “有些东西,不能简单的用时间来衡量”原来是这样。
      “为什么你在该追求你所说‘不能简单用时间衡量’的东西的时候,你选择了事业成功?在你事业成功的时候,你却又返回来选择追求‘不能简单用时间衡量’的东西?你是这样不合时宜,本末倒置,为什么?”
      “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还没有能力让自己喜欢的人幸福。人年轻的那几年就是这么短,相遇的太早,你没有能力;相遇的太晚,你虽然有了能力,她却成了别人的老婆或女友。所以你必须在这之间的时间段里恰好遇见她,不会早一步,也不会迟一点,恰好就是那个时候,不然在错误的时间里遇见都会感到遗憾。我的幸运太少,没有那样的好运,我在那个恰好的时间里没有遇见这样的一个人,没有幸运的找到那样的一个人阻止我把自己卖掉,我没有遇见,很不幸。但我觉得我一辈子不会总那么运气差,是不是?现在我不是正好遇见了?我的运气来了,所以就要最后抓住机会,不想抱憾终身”
      “很多人在那个时间段里凑成一对,一样的过了一辈子,生儿育女,也很幸福”
      “你不是别人,不要讲你根本不知道的事。幸不幸福,快不快乐,只有他本人最清楚,没人会知道,即便是天天在身边的人也不会真的了解”
      “我不想劝你,但我很不情愿做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你没出现前,早就破裂了。你的到来只是个意外的惊喜,没有人可以说你一句,你什么也没干不是吗?”
      “ok,该说该劝的我都做了,如果你还是执意要充当不光彩的角色,那请你先来帮我摆脱麻烦”
      “如何帮?”
      “协助我和林正道分手”只有这一个要求。
      “你不要把他看简单了,你要有心理准备,能同时打理不止一两个大生意的人,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他的手段可能你还想不到。”过来人的告诫。
      “我知道,其实他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难以对付”在她的眼里如此,她也常欺负他气他,没什么可怕的,别那么大惊小怪。
      “是吗?”质疑她的自信。
      送老板下楼,那么不巧的遇见正从车里出来的林正道,看样不用刻意的格外做别的功夫了,事情开始朝着水到渠成的方向发展了。
      看见并肩走下楼的两人,十分熟稔的样子。林正道站住,看着他们,肖恩菲看他一眼,对老板低声说:“我就不送你了,以后电话联系吧,看样麻烦来了”
      老板点点头说,“我也看见了,我认得他,他来过公司几次”
      “路上小心开车”
      “好,你自己也要小心,如果有事,及时电话联系,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知道”
      送走老板,回身看见林正道脸色低沉的看着她,她没有说什么,拉他上楼,进了屋,林正道注意到桌上喝剩的两只杯子,看了好半天,在家里转了几圈,回身问在厨房里要做晚饭的肖恩菲,“他是谁?”
      “我们公司老板”
      “他怎么来这儿?”
      “几次麻烦他送我回来,我答应请他喝果汁”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招待别人?喝果汁可以去外面喝,干嘛要来家里?”
      “他认识这就叫他来了,我喝醉了那次是他送我回来的”
      “你们还发生了什么?”
      “没了”
      “聊些什么?”
      “我们经常聊天,什么都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多大?”
      “三十一”
      “已婚?”
      “嗯”
      “以后不许别人来这里,即使上来歇歇脚坐坐也不行,你听见了吗?”
      “当然可以,这里是你付的房租,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干,都听你的”
      “刚才看见你和他好像相当熟”
      “能不熟吗?和他见面的机会比见你还多,不熟才怪哪”
      “你不要去他公司干了,明天就去四季”
      “不去”反抗。
      “不行”吹胡子瞪眼。
      “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不管你说什么,明天必须去四季”领导的口气。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吗?”
      “没有”
      “好”
      俩人再没话说了,一直到床上,她闭上眼睛,黑暗里,床角陷下去,大熊上床来了,吻来了,困意来了。

      歌曲:城里的月光 许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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