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绝境 ...
-
在尤莉吃完晚饭后，贾维斯再次下线去唤醒托尼，听到他说钢铁战衣能源即将耗尽的消息，她心里充满了对于托尼的担心，但现在她自顾不暇，只能拜托贾维斯向对方传达了她和佩珀暂时都很安全的消息，让他起码能够专注于解决自己的困境。
尤莉没有从正门走出餐厅，因为她看到了有几个可疑的身影在餐厅门口滞留了不短的时间，她只能询问服务员是否有其他出口，并且靠着装可怜让对方心软带她走员工通道。
女孩轻轻地关上后厨的门，在纽约的夜色里有些疲惫，她倒是不觉得绝望，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样的逃亡有些熟悉感，大概在她失去的记忆里，就有这样类似的经历，让她觉得现在这样都是小儿科。
没有时间让她胡思乱想了，她得赶紧离开这，一旦对方的人发现异样，一定会排查餐厅的出口，待在这并不安全。尤莉在小巷中穿梭，尽可能在有岔路口的地方转弯，抹去自己的痕迹，她想过混进人群，但是附近好像并不是繁华区，街道上人很少，她甚至不敢离开小巷的阴影，对方似乎增派了人手，她大概能够猜到估计现在佩珀处于相对安全的环境，而托尼的踪迹还没有被发现，她就成了唯一的突破点。
“啧！”女孩清楚地意识到她撑不了多久了，这片区域几乎被包围了，她的身体也不允许她翻墙或者翻进附近的人家。
“怎么样，你们有什么发现么？”
“我想她应该就在这附近了，这是最后一条巷子了，我们的人已经把附近堵死了。”
说话声已经近在咫尺，在她还想最后一搏冲出包围的时候，脖子上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注意小巷一端的情况时，一个人已经悄声来到她的身后了，她在意识清醒的最后时刻，回头看到了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就是在医院里哈皮病房外，被她撞到的男人，然后下一个瞬间她就失去了意识。
“我抓到她了，所有人撤退，继续执行下一阶段的任务。”
男人走的匆忙，也就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废弃物垃圾中倒扣着一部看上去一点也不旧的手机，如果能够看到，手机上的画面显示着正在通话中几个大字。
而另一边终于步行到达城市的托尼，在电话亭联系上了佩珀。
“托尼！谢天谢地你没事，你现在在哪？我知道是谁干的了！还有，尤莉被对方的人抓走了！”
“什么？！”
“尤莉她……刚刚打来一个电话，但是我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是阿尔德里奇·基里安，你还记得吗？十几年前他曾找上你，就是他在协助曼达林，也是他抓走了尤莉……”佩珀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但仍然充满了恐惧和愧疚，是她曾许诺尤莉一个家，却也是因为她，尤莉才陷入危险之中。
“……嘿，佩珀冷静下来，相信我尤莉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她出事的，我保证。”
在这个瞬间，托尼回想起了他和女孩相处的短短几个月，管她是不是哪个竞争对手的阴谋，斯塔克可不会一直这么犹豫不前，他只知道这几个月里感情的付出不是虚假的，她的关心和孺慕都是真的，这一刻他彻底地担负起了监护人的职责，将尤莉划到了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他在的一天，就别想把主意打到斯塔克家的小公主身上。
“……好，我相信她会没事的，你注意安全，小心追兵，我先联系罗迪，让他帮忙注意一下基里安的动向。”
在托尼开始行动的同时，尤莉也慢慢恢复了意识，她没有轻易睁开眼睛，只是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聆听着周围的动静，没有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她没有急着睁开眼睛，而是转而感觉着自己的处境，她被放在一个应该是手术台或者实验台上，轻微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只有手是被限制住的，大概是对方觉得一个小孩也做不到什么，毕竟短手短脚的，然后她睁开了眼睛。
“！”尤莉差点就飙脏话，任谁一睁开眼一张大脸在你面前都很惊悚的好吗？！
“Well，看来我们的小公主醒了呢，来告诉叔叔，你和托尼·斯塔克到底是什么关系？”站在实验台旁边的正是基里安，他手里拿着一份报告，脸上挂着充满了恶意的笑容。
“……我凭什么告诉你？”尤莉冷漠且高傲地瞥了他一眼，学着托尼为难人的样子学了个八九分相像。
基里安看到这幅样子，几乎瞬间情绪就不好了，当年他被放鸽子之前，就是在托尼的脸上看到和这差不多的表情。
但是他却没有马上发作，把手里的报告放在一边的小桌上，拿起一旁被放在托盘里的灌着不知名药液的注射器，在女孩面前比划着，一副随时准备扎下去的动作。
尤莉眨了眨眼睛，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而且她赌对方不会这么早下手，所以一副“你要扎就扎吧，随便你”的表情。
“哼——”反倒是基里安先沉不住气了，他有些生气地将注射器放回原来的地方，玻璃和金属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
“不告诉我？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查，你猜猜看我查到了什么？”基里安又拿起来那份报告，眼神扫过一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仿佛在说明或许有什么不好的或者仅仅是尤莉也不知道的事他先所有人一步知道了。
尤莉要不是被佩珀教育过不许说脏话，不许翻白眼，她真的好想让她面前的人滚出她的视线。哦，不要纠结她是不是乖宝宝，她的好只对着那些被她接受的人，而其他人大概有幸能够见到她的另一面。
“还能查到什么？不就是那些亲子鉴定能够查到的东西吗？”
基里安似乎被她的发言吓到了，而尤莉看都没看他，继续说着：“拜托，每天早上照镜子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眼睛我自己都会怀疑的好不好，我只是长了一副小孩子的样子，可是心智还是很成熟的，不然谁家小孩子五六岁就知道自己被人追踪了，还会想办法甩掉追踪者。唉——小萝卜头的身体真的好麻烦啊。”
基里安闻言，一脸一言难尽：“不是，你是怎么做到骗过那些人的？”
“嗯？你怎么能说是骗呢！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和喜欢的人们相处变得甜甜难道不是很正常吗，而你只是敌人，我又不想和你拉进关系。”尤莉一副“你是白痴吗”的神色看着他。
“哼！你应该庆幸留着你还有用！”基里安说完就离开了，看起来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在基里安离开之后，尤莉松了口气，看来暂时不用太担心她自己，但谁知道对方留着她到底要做什么，她只有不好的预感。
“博士，她的基因又开始崩溃了，我们是否要给她注射K药剂？”
“先不用，看看她的能力激活到什么程度会开始全面崩溃，之后再进行注射。”那是一道十分怪异的声音，就好像机器合成又十分劣质，声音的所有者就是那些研究员口中的博士。
她睁大了眼睛，疼痛到了极点却反而发不出声，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在一旁记录着所谓的数据，而随着疼痛感的增强，附近的空气仿佛沸腾了一样，出现了类似裂痕一样的空洞，然而那些空洞终究没有持续多久就消失不见了，实验台上的女孩五官有血迹流出，身体各处也有一些由内而外的裂痕产生。
“现在，注射药剂。”
那个博士再次发话了，而听从他的吩咐，一旁的实验员将一管暗红色的药液注射进女孩的动脉中，所有的损伤在药液注射后很快被修复了，女孩双眸紧闭，似乎陷入了昏迷，所有实验员整理好数据后就随着那个博士离开了实验室，自然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女孩微微颤动的手指，和她下意识抬起手腕却将禁锢她的铁环弯曲变形。
尤莉一瞬间惊醒了，她喘着气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在基里安的实验室里，那也就是说刚刚的那些画面只是她的梦，但又不太一样，她总觉得那一幕很熟悉，只是……对了，视角不太一样，如果她猜的没错，那应该是她丢失的记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以第三人的视角看到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
她回想起最后的那一幕，做了一个尝试，结果当然是……并没有什么用，她忽然有点想笑，总感觉自己好傻，梦总是带有主观臆想，记忆也一样，总不会她梦见自己会飞，她就真的会飞吧，傻不傻啊。
过了两天之后，尤莉吃完了基里安手下友情提供的午饭，无聊地发着呆，她以为还要再等很久才能迎来结局，但是基里安的忽然出现似乎标志着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且看着对方脸上洋溢的笑容，对于尤莉来说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现在，你终于可以发挥你最后的作用了，快来看看这是谁！”基里安的语气更是确定了尤莉的猜想。
“托尼！”尤莉惊讶且担忧地看着基里安手上电子设备的屏幕上所显示的画面。
“嘿！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这和尤莉没关系！”
“哈哈哈哈——没关系，啧啧，斯塔克，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萨文，给他看看那份鉴定报告。”基里安示意屏幕另一端自己的手下，他一副看乐子的表情。
尤莉看到托尼在看报告的某一瞬间，脸上无畏的表情消失了，她着急着想说什么，但却被基里安使劲儿捂住了嘴，然后她只能干看着对方拿起了这几天一直放在一旁的注射器，将那管液体注射进她的体内。
“亲爱的托尼，你可没有多少时间犹豫了，你猜她离爆炸还有多长时间，如果你不想办法修复绝境病毒的副作用，她可活不了多久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能够适应绝境病毒。”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绝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