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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劫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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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贼先动口了:“小娘子,跟哥哥们走吧,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顾莞朗懵道:“去哪啊。”
“当然是让人□□的好地方啦!”三人突然猥琐的笑了起来,把顾莞朗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情节,好像,在话本里见过,顾莞朗脑中电光一闪, “走吧!”顾莞朗笑得一派天真。
这回轮到他们错愕了,正常姑娘遇到这种事情哪个不是哭天喊地的,难道他们撞了大运,捡了一个漂亮傻子?三人摸不着头脑,麻袋也没用上,带顾莞朗走了。
七拐八拐,行至一个偏僻的小院门口,貌似是一个花楼的后门。“扣扣扣~”小贼轻轻扣门。
不一会儿,一个粗壮丫头过来开门。“你看这……”小贼看向阿秀,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得卖个好价钱吧!阿秀上下打量了顾莞朗一眼“黄妈妈在前院,我去叫她。”
“好嘞,您忙。”
一丝靡丽的香飘来,一个女人摇着腰肢进来了,看她四十左右的年纪,风韵犹存,脸上画着浓丽的妆,带着迷离的笑。“怎么还背着把剑。”
“哎呀,黄妈妈,这小娘子可真是自愿的,你看她不哭也不闹的。这就给您把剑摘下来。”贼人带着点谄媚的笑道。
顾莞朗倒是自觉,自己把剑摘了下来,对着前来拿剑的阿秀道“好好保管。”
“阿秀,带下去吧。”黄妈妈转身给了那小贼一锭金子。
阿秀带顾莞朗进了紧里处的一处厢房。环顾四周,居然没有窗,她们还挺谨慎的嘛,还好路过前面厢房时,见一处正巧敞着门的厢房倒是有窗。
“姑娘,搜身。”阿秀硬邦邦道。
顾莞朗张开双臂。
钱袋是空的,包袱里只是几本书。阿秀不识字,便也没细看。搜完了,没有什么危险物什。
“阿秀姐姐,可以劳烦你帮我打一桶水洗澡吗?”顾莞朗软声道。“好,姑娘稍等。”阿秀心想,这漂亮小娘子还适应的挺快啊。走出厢房,阿秀插上了房门,这是这里的规矩,刚来的姑娘,总要关紧些。
见阿秀走了,顾莞朗四处转转,翻翻柜子,果然有不少的珠宝首饰,顾莞朗心中早存了这个心思:那贼人平白无故抓我来,我拿走些珠宝首饰不过分吧。继续翻倒翻出了手铐、蜡烛、小皮鞭……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这个皮鞭倒可以作为武器。
阿秀带着人拿着浴桶、热水、衣物回来的时候,正好遇见黄妈妈。“人怎么样了。”“不吵不闹,乖的很。”“不要掉以轻心,我看那小丫头倒是机灵的很,按原先的办,别出什么岔儿。”“是,黄妈妈。”
阿秀进来的时候,顾莞朗正把弄着小皮鞭,看到阿秀,顾莞朗尴尬的笑了笑,不会被她发现自己有心逃走吧!阿秀神色暧昧。这小姑娘能有什么心机啊,黄妈妈真是多虑了。
看阿秀什么也没说,顾莞朗放下心:“阿秀姐姐,你出去吧。我沐浴完就睡觉了。”
“是,姑娘。”
如玉的肌肤被蒸汽染得粉粉的,浸在浴桶里,顾莞朗感觉通身的畅快。“咔哒”开门的声音,“阿秀,还有什么事吗?”
“啊,没什么,姑娘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不需要了。”
等会儿可要好好的休息,晚点好携款逃跑。沐浴后,顾莞朗便上床休息了。
外室,一个香炉绕着点白色的雾气,轻轻往上一飘就散了。顾莞朗累了一天,迷迷糊糊竟睡着了,不对,这是什么香!顾莞朗惊醒,猛的坐起,竟感觉有些头晕,扶额。
本来这花楼有一股靡丽的香,只是有一丝味道似乎不太一样。顾莞朗用内力压下不舒服的感觉,起身开始收拾东西,此地不宜久留。来不及收拾金银珠宝了,握着小皮鞭,背着包袱,顾莞朗收着内力尽量震碎房门又不发出声响,门碎后,周围倒是没有什么异常。顾莞朗正要提起轻功,却发现刚刚用了内力,自己本来压下的感受更剧烈的涌来,现在不只是头晕,视线模模糊糊的,甚至浑身都热,就像把人放到锅里,用水蒸,软绵绵的,提不起劲,顾莞朗心里有些闷闷的,想自己一身武功,居然栽倒在这种地方,快步向记忆中那个有窗的厢房走去,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
顾莞朗挥鞭,那人躲了鞭子,灵巧的钳住了顾莞朗的手腕。“放……手”自己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软软的,哑哑的。握住手腕的手攥得紧了一瞬,一拉一提,将顾莞朗带入了一处房间。
难耐的感觉涌上,顾莞朗意识也模糊了,手胡乱的轻扯自己的衣服,鞭子和包袱也丢在了地上,感觉手腕处凉丝丝的,好像是一个冰块?顾莞朗用另一只手摸过去,果然很凉快,于是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身子贴向那个冰块。
“姑娘?”似乎那冰块说话了。方司明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当成冰块了,刚刚听到外面有异响,果然是她这里出事了。
“别动。”方司明摸摸顾莞朗的头,轻轻去解她拦腰抱住他的手。顾莞朗只觉得那冰块顶上居然冒着丝丝凉气,忍不住把脸凑过去。
方司明刚解开腰上的美人玉手,那玉手居然不听话的向他脖颈环来,随即美人儿点起脚尖,居然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一下他的嘴唇!方司明眸色微黯。
美人儿衣衫松松垮垮,露出圆润白嫩的香肩,玉做的肌肤泛着粉云,墨似的长发就随意披散着,眸子水漉漉的,鼻翼沁出薄薄的汗珠,干了坏事却不自知的模样。
方司明攥紧顾莞朗的肩头,制住她的动作,随即抱起了顾莞朗,把她放在床上。从药箱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抹在顾莞朗的几处穴位,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衫裹住了顾莞朗,抱起顾莞朗从窗户离去。
幽幽醒来,顾莞朗感觉头还有些晕,猛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顾莞朗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竟不在原来的花楼,这房间整洁雅致,空气中还弥漫着药草香味,让人心神放松。衣服换了一身,舒适干净,带着和这间屋子一样的药香,自己的包袱在旁边的桌子上。
“小姐,你醒啦!”一个十四五岁的清秀姑娘进来,手上端着一碗药,“我叫小桃,方公子出去办事了,交代我照顾你。你的衣服也是我换的。”
“方公子?”顾莞朗喃喃。
“就是昨夜带你回来的公子呀!”见那姑娘还呆呆的,小桃一阵惊讶,这姑娘竟不认识方公子吗。
医馆,顾莞朗想到了一个人,“毁尸灭迹”!低头喝了药,顾莞朗不禁皱眉,真苦。
小桃献宝似的拿出了几颗蜜饯,“这几味药性苦。”
吃了几颗蜜饯果然嘴里的苦味缓解了。
顾莞朗起身穿鞋,小桃见顾莞朗要走,立刻道:“姑娘,你要去哪?方公子说让我留你等他回来。”
“我去取一样东西,稍后便回。他救了我,自然是要当面谢他的。”嘴上这么说着,顾莞朗心里暗自纠结,这“毁尸灭迹”是要搞什么名堂。想着,施轻功走了。
足尖轻点,翻飞间已到了那花楼,想是因为昨天自己逃跑的缘故,后门处多了两个拿刀的护院。
顾莞朗悠然落下,“两位大哥打扰了,昨天被人抓来,我的剑被收走了,你们知道在哪吗?”
两人一阵错愕,他们是听说了这件事,也被吩咐好好守着,不过是说这姑娘胆大呢还是傻呢,逃走了还敢回来,还这么大摇大摆的回来。等等,刚刚,她是怎么出现的?飞下来的?
顾莞朗没给他们那么多时间瞎想,劈晕了一个人,另一个一套夺刀、携腕、制肘、卸肩,绞手扭敌倒,一气呵成,刀架在那护院的脖颈处,“剑在哪?”
那人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哆嗦道:“兴许是在仓库,就……就是进门右手边的房子。”
“你可知昨日把我卖到这里的小贼现在何处?”
“这……小人实在不知啊,黄妈妈,黄妈妈兴许知道。”
想起黄妈妈,顾莞朗就气愤非常,区区不入流的春药就把自己撂倒了,简直是对自己战斗力的侮辱。
顾莞朗扔掉了刀,施轻功过了后门,内力劈开仓库的门,果然见角落处放着自己那把剑。
“什么人!”听到响动,几个人提刀过来。顾莞朗斜斜挥了几剑,没想伤了他们,他们倒是与剑气冲撞,狼狈倒地。踏至花楼内,很快找到了黄妈妈。
黄妈妈正与恩客调笑,一把冰凉的剑就搭了上来。
“昨天把我卖来的小贼现在何处?”顾莞朗淡道。
黄妈妈倒也不惊, “姑娘,那人蒙着面,奴家也不识呀。”
顾莞朗秀眉微皱,忽而收起剑,念了一句:“罢了”。随即提身而去。
“轰隆隆……”一声巨响把青楼里的人吓的够呛。
一个小厮朝黄妈妈奔来。
“发生了什么事?”黄妈妈眉间带了些慌张。
“咱们春水楼的匾……匾被那姑娘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