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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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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是不是很可怜?你可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周目对逸九说,这些话他憋在心里很久没有可以说的人。
“故事听完,你就是我的人了。感觉帮我把水獭肝找回来。着急用要救人命的。”周目又说,他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因为这算是强迫逸九了。可他也不能让逸九留在这里。
“你不说,我也会去的。”揭开伤口给别人看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逸九知道周目有秘密,可他不愿意看见他的痛苦。
“咱俩谁跟谁,这一家人怎么可以不相互了解?”周目说,逸九虽然没有直接问过,但话里话外对他的过去十分好奇。虽然周目常常对逸九以家人称呼,可到了今日,才是真真正正的把所有都告诉了他。
“那我·····”逸九也准备把他的事情告诉周目。
“停,你还不可以说,现在救命要紧。所以感觉去吧。”周目出言阻止,他可能有点不希望逸九回忆起那些事情。
逸九身上有刀伤、箭伤、烫伤。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
他也曾经根据逸九身上的那些伤口猜测过,逸九只会有一个比他更加悲惨的过去。
“水獭肝?我总得知道他长什么样子。”逸九并不是很懂这些,有些疑惑。他愿意满足周目的一切要求,无论他做得到还是做不到。
“是水獭的肝脏。这东西很名贵,去一般的药铺可能买不到。”周目明白这是个大难题,虽说是希望逸九能找到,但要是真找不到,他也会找其他的方法。
逸九他知周目虽然是大大咧咧,却很少麻烦别人。他提出的要求,逸九定然是要找到的。
“去秦岭,便能找到。”周目说。秦岭离这里到还是不算远。来回七日就好,再加上要找寻水獭,有个十天左右就能回来了。
“好,我马上出发。”周目不说,逸九也是知道,秦岭他再熟悉不过。二十多年来最美好的一部分回忆便留在了那里。
在逸九还小,还跟在父母身边。他的父亲也还没有接触到那种奇怪的东西的时候。
逸九扭头,看着在村口送他离开的周目。有些记忆回想起来倒也还好,最怕的故地重游。
目送逸九离开,周目才算松口气。得赶紧想起,老头子那另一种方法才行。要比就算是逸九找到水獭肝,也是杯水车薪。
紧赶慢赶,逸九把两天多的行程仅用了一日半就到达秦岭附近。需知水獭这种动物,大多时候都是守着溪流生活。像秦岭这种大的山脉要想找些什么东西还得找山中的老猎户会来的更加方便。
逸九在秦岭附近找了个稍大的村子,这种村子里一般都有以打猎为生的人,这种情况下要么去猎户家一家家问,要么就直接悬赏。好在逸九带着两篇金叶子出的门。
待逸九和村里面管事的人说清楚目的,并且给了村子不少的好处费后。村子便号召村中的猎户帮忙寻找。
可这一找就是九日,这还是有好运的猎户,不然都不知道还得等多久。好在这水獭还是活的。
这来回一耽误便有十二日。逸九回到郝家坳村子里发现人们早已经回复如常,众人正准备着搬家离开此地。
一番打听才知道。周目在逸九离开后便开始研究新的法子,以身试药最终在三天前研究出了有效药剂,众人服用三日这病情便得到控制。只是这病症似乎与此处山水有关,众人只能安排搬到山外面去。
“那他人呢!”逸九问身边收拾行李准备离开的众人。
以身试药,把我骗走,一天天的不回家。周目,你真的是能耐了,当我不存在是吧!
“周先生回家了,本来留他吃完饭的,他说太累了就先回去了。还嘱咐我们看见你带只烧鹅回去。”说话的是哪天帮着周目那药箱的那个小孩子。
逸九手中提着的笼子里,那只水獭不安分的来回转悠。
吃烧鹅?逸九现在把他烧了的心都有了,周目这个没良心的,一边要和他做一家人,一边的把他往外推。也不想,如果他害怕这些危险的话,又怎么会在那天来找他的晚上不顾一切的奔向他?
逸九拿着笼子心情复杂的走回家,走到一半还是去了趟林山县城买了只烧鹅····
一进家门,逸九先是把烧鹅藏到厨房了,然后直接奔我是打算找周目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可是吧,不用进门,逸九就泄气了。
周目躺在床上,难受的他一直哼唧哼唧的。脑袋晕乎乎的有点发飘。经过他自己的诊断也就是高烧而已,并非是在郝家坳感染的那种。
可能是太累,累到周目有些脱力。郝家坳里,那患病的四十人,是周目经过多天调试后一碗碗配好给了那些病人,再佐以针灸激发药性,这才好的那么快。
周目想给自己扎两针,但是太没力气了手脚根本不听使唤。他现在就只想躺着。
逸九自进门听见周目哼唧的声音,便察觉不对劲,尤其在摸到周目浑身滚烫之后,那颗心一下就到了嗓子眼了。
郝家坳那些人,不也是这种病症吗?
“周目,你给我醒醒!”逸九有些崩溃的摇晃着,只是在睡梦迷糊中的周目。
“要死了,逸九。我的烧鹅呢。”听着声音让逸九更加担心,软趴趴的一点没有往日里说风凉话时候那么精神。
“有!你赶紧睁开眼,我马上给你拿过来。”逸九扶起周目,准备把人背起来,背到门外的马车上,他到底一点医术也不懂。
“放下我,我就是普通伤寒。扎扎针就好了。”听周目这么说,逸九才把他放下。
“我睡醒了就扎,现在没力气。”逸九一直催促周目,但是他真的有些爬不起来。
“我给你扎。”逸九说。其实逸九也没底,他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不要,我怕你把我结果了。你去药房,取桂枝、芍药、大枣、生姜、各九钱,灸甘草六钱两碗水煎药,煎成半碗。”周目勉强提着力气说。
终于一番忙活,逸九把药给周目灌下去。周目才缓缓入睡。可守在周目身边,逸九一会默默周目额头就是怎么也见不到那烫人的额头降下温。
想到在郝家坳里周目把那些人放到水里,逸九不舍得吧周目泡在冷水里。只能到门外,把身上的衣服脱干净自己泡到水桶里把身体泡凉再回到床上抱着周目。
迷糊中,周目高烧不退。感觉身边有一片冰凉便自动滚到逸九怀里。
等逸九身上暖和过来又嫌热的把他推出去,于是这时候逸九就再次出去泡水。来回反复了有个七八次,周目的提问总是降下来,逸九的体温也成功地升了上去。
后半夜周目感觉舒服些,就是有些冷。原本身边那块冰冷舒服的地方也很是时候的温热起来,周目再次滚到逸九身上,紧紧地贴着逸九。
迷糊中,逸九低头就能看见周目的小脑袋瓜。整个人扎到去自己怀里。平日里梳起来的发丝也散开,软软的滑滑的在逸九的身前来回蹭。
第二日,太阳升起来。周目总算是清醒了。迟疑了一下,从逸九怀抱中钻出来,感受着他那并不正常的温度,便知道这个人也发烧了。
·······
周目去煎药连同自己的,他们两个人今天早上早饭只能是吃药·····
不能指望逸九做饭,周目只能是自己救助自己。吃完药只能去厨房弄点吃的填饱肚子。
锅中熬上白粥,周目就看见了一只藏在米缸里的烧鹅。思考到曾经在郝家坳留下的话感觉暖呼呼的。
于是因为水加太少差点变成一锅干饭的白粥煮好,周目端来一碗给逸九。
身体素质就在这时候体现出来了,逸九吃过药一会便已经没什么事情了。除了还是占用着周目的床也没干什么不合适的事情。
逸九不挑食,把周目有些不好意思给他的那碗干饭都吃了,就是觉得蒸的有点软,下回得少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