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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百分之二十 ...
在一场无比艰难的起床搏斗之后,谢余成功把睡眼朦胧的团子从床上撕下来,丢到洗刷间里去。韩女士看到走路都歪歪扭扭的团子,转头把谢余训了一顿:“不知道多给小白穿件衣服。”
谢余:“我是保姆吗?”
因为团子每天的例行赖床,谢余也就兼职保姆,不仅管叫人起床,还管着每天穿什么,但好在在学校里都要穿校服,只要把里面的衣服搭一下就好。
“你衣服也太少了,大周末的时候顺便去买两件。”快到教室的时候,谢余跟团子提了两句。
楚述白点点头算是同意,这些事谢余懂得多一些,也就乖乖听话。
谢余倒是想多了,感觉这小孩儿软乎乎的,说什么听什么,又试探了一下:“头发也有点长,抽空去剪短点儿。”
团子揪了一绺头发,发现确实有点长,也点点头同意了。
然后软乎乎的团子就把谢余取悦了。
周末上课比较清闲,毕竟老师也是不发工资的,等于自愿加班。除了化学老师不出意外地讲完了三张卷子以外,其他科不是写卷子就是上自习,偶尔老乔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帮小崽子也会过来强调一下纪律。
对谢余来说还有一件事需要善后,就是周末才想起来要上学的何木杨。
“余哥,上厕所不?”何木杨站在一米开外,眼皮抽了一样给谢余使眼色。
谢余看了眼认真学习的团子,越发觉得这几个人贼烦人,但看何木杨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事儿要说,黑着脸就出去了,何木杨赶紧跟上。
“什么事?”谢余出教室就没再动。
何木杨左右看看,把谢余往楼梯口带了带,小声问道:“没什么事,就是我听说,你把三中那几个人揍了?”
谢余皱眉,也想不起来是哪几个人,不过之前被团子气出家门之后确实打了一架,就说道:“人是揍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
“那就差不多是。”何木杨跺脚,“我听说他们还想找事儿,到学校来跟你商量一下,我看咱们还是先动手吧,我找两个人去堵他们。”
谢余笑了声,完全没有何木杨的那种担心,而是注意到了别的东西:“你这伤都不养了,就是来给我送信?”
何木杨想起来头上没到家就好的差不多的上,窘了一下,“我这就是突然爱学习了,这点小伤……”一提起这伤,何木杨就想起那个闷声揍人的小屁孩,气不打一处来,“那天要不是你护着,这一棍子我肯定给捞回来,你知道他是几班的不,我非得找他谈谈!”
“嗯,知道。”谢余平静地放料:“咱班的。”
“咱班的?”何木杨一脸狠样,“那就好说了!”
“嗯,还是我同桌。”谢余假装没有听到后半句,继续说:“现在还住在我家里,你还想找他谈谈?”
“不了不了,是亲戚就算了,大概是我把人家吓着了,没事没事,这点小伤早好了。”何木杨说完就脚底抹油溜走了,谢余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行,亲戚就亲戚吧。
谢余回到教室就看到团子在座位上不老实,过去按住团子的小脑袋,问道:“干嘛呢,不好好坐着。”
“找你。”楚述白把书递到谢余面前,“这里没看明白。”
谢余看了看做过的题的厚度,稍显惊讶,“做这么快?”
“嗯?”楚述白疑惑,“很快吗,有好多题需要看很久。”
谢余明白了,这团子对看一眼做不出来的题都觉得做的慢,看很久都做不出来那就是难题了,立马就给推到自己这边。
“自己想,好好想,再久一点也行,肯定能想出来。”谢余把书推回去,丝毫不给提醒,用实际行动表示这种坏习惯不能惯着。
团子对这种被拒绝的感觉很陌生,再学习这一方面谢余明明很好说话的,立刻就委屈起来:“你骗人,我都看好久了。”
谢余也很纳闷,早上还乖巧听话的团子现在怎么不听话了,但看人马上就能哭出来的样子也没敢那么强势,只能小声哄着,“五分钟,再看五分钟,还看不出来我就给你讲。”
委屈小团子这才不情愿地乖乖看题。
谢余摸了一把冷汗,要是把人在教室委屈哭了还真是不好整,总不能在教室里抱抱吧。小孩儿,还是得哄着。
周末一般都是两节课连堂上,所以时间过得也很快,到周日晚上就开始有人感叹,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在一片对即将到来的周一的哀嚎声中,楚述白反而兴致勃勃,因为今晚谢余答应他可以让他自己喂猫。
“谢余,我们可以快一点吗?”
谢余被这团子的催促搞得头大,只能一边拽着前边走的飞快的人一边躲避跑飞快的电动车,“慢点儿,没人跟你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赶着去接生呢。”
然而这些话在团子耳朵里无异于“小狸花在等你。”
“谢余,小狸花生小猫的时候是你接生的吗?”
“对啊,”谢余把团子拽上了人行道,“为了那几个小猫仔,物理月考迟到,没做完。”谢余耸耸肩。
团子笑着说完剩下的话,“然后被燕姐罚站好几节课。”
这几天的课上下来,楚述白已经对各科老师有大概的理解,物理老师厉小燕就是特别有特色的一位,因为她小气得光明磊落。
这几天的物理课,一上课谢余就会被提问,不管答得怎样都会被罚站,还理直气壮地撂下话:“我就不让你坐,谁让你交白卷!”
谢余委屈,但谢余没办法。
谢余没法拿小猫仔出气,但是他可以教训团子,于是小气余捏住团子软乎乎的腮帮子,咬着牙道:“团子胆子大了,嗯?敢取笑你余哥了,信不信给你把香菜断了?”
“那你也没得吃了。”被捏着脸的团子倔强反击。
“嘿,还会顶嘴了。”谢余放下手,这孩子还真是不能惯,你看看,几天不教育就已经会顶嘴了。
“才没有,”团子揉揉被捏痛的脸,“这是事实。”他发现不仅自己喜欢吃香菜,谢余也是香菜的忠实粉丝,两个人就在家里整天商量着怎么吃香菜,搞得韩女士都怀疑是不是最近香菜降价。
到了老地方,谢余对上暗号之后就是团子的表演时间了。
楚述白在谢余的指示下把罐头打开,倒出食物,后退,把空罐头踩扁……好吧踩不动,团子尴尬地退到一边,看着谢余抬脚踩扁罐头。
谢余把罐头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再回头就看到团子盯着一个方向不动了。
“怎么了?”谢余顺着团子的目光看过去,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大学霸,还说不谈恋爱,那这是女的什么,你养的猫?”
谢大学霸四处没找到小狸花的影子,当然,也没看到哪有女的。
谢余看着对面拿着棍子的三个人,计算了一下自己跟团子的战斗力,感觉今天身上不添点什么不能回去了。
“团子,找墙角站着,害怕就闭眼,待会再回家。”谢余快速吩咐好,等团子在角落里站好才开口:“废话真多。”
“艹,今天老子让你长点记性,谁的人都敢碰!”
领头的人说完就一棍子抽过来,谢余侧身一闪,往后面一个人身上踹了一脚,领头的人
又冲过来,谢余想夺下他的棍子,余光看到有人朝楚述白那边过去,心里一慌,就看到拳头朝着脸挥过来。
谢余擒住在眼边的拳头,抬肘捣在那人的鼻梁骨上,肩膀上却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重心不稳,脚下打了一个趔趄。
还有一个!
谢余心道不好,刚回头就听到后面一道沉闷的声音,楚述白手腕一翻,钢管灵活地变劈为挡,在后面那人肚子上又来了一下,然后是熟悉的钢管落地的声音。
三人见形势不好,留下几句狠话就捡起棍子跑了。
谢余缓了缓,肩膀有点疼,估计又得紫一块,团子……这团子明显练过啊。
啧。
谢余挑眉,长腿一迈站到团子身边,还以为捡回家只猫,原来是捡回来一只刺猬,生气了会扎人的那种。
有意思了。
就在谢余犹豫先夸团子还是先解释原因的时候,楚述白转身,直接扑进谢余怀里,揪着谢余衣服发抖,不一会儿谢余听到胸前传来的闷闷的声音:“谢余,我害怕!”
谢余哭笑不得,坏人都被你打跑了,你跟我说害怕。但没办法,这事还是自己连累了团子,只能哄着:“没事了没事了,以后不会了,坏人都被打跑了。”
楚述白有些不好意思地后退了几步,“我又不是小孩子。”
“嗯对,团子是会抡钢管的大孩子。”谢余拿过团子的书包,非常认真地哄着人往家里走。
回家后两人都没有讨论这件事,谢余也就自然而然地忘了自己还有伤,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差点起不来床才记起还有战损。
挣扎着起身,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好久没用的云南白药喷雾。谢余打开盖子,想先喷两下,但闻了闻喷雾的味道又放弃了。
他还记得,上次两人吵架以后他出去抽了一支烟,外套在屋里挂了几天,想拿给团子穿的时候团子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说衣服臭臭的。
既然不喜欢烟味,大概是也不会喜欢药味,不喜欢的话就不会投怀送抱了,这可不行。
想到这,谢余毅然决然地把喷雾塞回了柜子里。
还是团子重要一些。
第二天到学校里谢余就感觉班里人看他的眼神不对。虽然以前脸上带伤的时候也会这么看,但是这次没伤到脸上啊。等谢余看到郝一帆也回头偷看他的时候,终于没忍住往他凳子上踹了一脚,“看就大大方方地看!”
“不是、余哥,我不是故意的。”郝一帆咧着嘴道歉。
“故意什么?”谢余一听这开头就知道没好事儿。
“不是故意打听你那事儿,是班里突然传的,我就顺耳一听。”
“我什么事儿。”谢余不解,昨晚上那一架那些人大概打得憋屈,还好意思往外说?
“就是……”郝一帆压低声音凑近了说,“就是你那个女朋友!”
“我没答应她。”谢余皱眉,这个陶灼怎么回事?
“没答应你半夜跟人家约什么会,还被人抓包了。”郝一帆语气里带着些惊讶。
约会?谢余更蒙了,昨天晚上除了跟团子在一起别的地方都没去,团子可以作证。团子……谢余突然记起来昨晚有人说了一句“那个女的怎么回事”,说的可不就是团子吗。
谢余看着团子,笑道:“我昨晚一直跟我同桌在一起。”
郝一帆明白了,楚述白那小身板真可能被人看成是个女生,于是抓紧跟前面两个八卦的前桌辟谣。
谢余看着在认真背课文的团子,明明是两个人的谣言,怎么能他只有一个人知道呢,就凑过去调戏团子:“别人都天天跟女朋友一起上学放学,我天天跟你在一起,他们都以为,你是我女朋友。”还故意带着点气音,说的委屈又多情。
楚述白把视线从课本上移到谢余带着笑的脸上,用读课文的语气认真问道:“他们为什么不是以为我是你男朋友?”
自己挖坑的谢余现在想把自己埋起来。
最终这个问题谢余也没有给出有信服力的答案,只是说了句“小孩儿别学这个”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在一天的注视之后,谢余决定一定要给这团子把头发剪了,要不然走到哪都会被看成带着个小姑娘。
那么问题来了,出校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这个时候去哪里找理发店呢?
两个人在十点的寒风里看着路边一排已经关门的店,大眼瞪小眼,谢余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回家后,洗刷间里,楚述白从镜子里看到高自己一个头的谢余正兴致勃勃地看自己的头发,心里一阵发怵,手指捏了又捏,开口问道:“谢余……你行吗?”
谢余眉毛挑了一下,给人披毛巾的动作都停了,看着镜子里紧张的小团子,恶趣味地凑到团子耳边,“怎么,不相信你余哥?”
团子是不相信的,但是团子不敢说。
谢余看人真的紧张坏了,怕团子跑掉,一遍拿着剪刀一边跟团子聊天转移注意力,“昨天看你钢管玩得不错,没打到自己,练过?”
“嗯,妈妈……妈妈怕我被人欺负,让我学过一些防身的东西。”楚述白有些出神。
谢余了然,这团子要是自己家的崽,软成这个样他也担心会被欺负。但是打完架跑大人怀里说害怕是怎么回事?谢余把这句话在嘴里转了个圈,又咽了回去,这种架后福利当然是多多益善。
一个人专心致志的剪头发,一个人心惊胆战地等结果,当谢余宣布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长出一口气 。
楚述白忐忑地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已经做好了没法看的心理准备,却在看到自己新发型的一瞬间愣了一下。只是修修剪剪,说不上多好看,但也绝对不算难看。
“谢余,你学过吗?”楚述白好奇地摸摸自己的头发,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没学过,不过练过。”以前往家里捡猫的时候都是要自己动手剪毛的。
被剪了毛的团子并没有听出谢余话里的深意。
一中的学习节奏很快,时间安排得也满,但是不妨碍一群充满激情的大小伙子苦中作乐。晚上,谢余刚躺上床就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有微信消息进来,本来以为是团子睡不着过来求安慰,但一看是何木杨在群里戳他,心情就没有那么美丽了。
谢余:“?”心情不好的人都是很高冷的。
虽然已经接近十一点,但是微信群里依旧很活跃。
何木杨:@谢余 余哥你把你同桌拉进来呗,大家调戏调戏。
郝一帆:楼上花样作死,我溜了。
宋斌:溜了+1
何木杨:咋回事?调戏良家妇男不是惯例嘛?
何木杨:疑惑.jpg
何木杨:委屈.jpg
五分钟后。
谢余:我同桌,只有我可以调戏,明白?
老乔的课代表:余哥威武!
燕姐的课代表:霸气余哥,在线护崽……
逐渐秃头的学委:半夜看看群消息,可以救自己一命@何木杨明白否?
何木杨:操,我失宠了??
班长:@逐渐秃头的学委 明天收啥作业来着,你再说一遍,我忘了。
十分钟后。
学委:燕姐说收卷子……
燕姐的课代表:我操真的假的,本课代表怎么不知道!!!!
学委:私聊@燕姐的课代表
郝一帆:挺突然的。
宋斌:@郝一帆滚去写卷子,明天不给抄。
郝一帆:众爱卿,朕退了【哭唧唧】
一分钟后。
Mermaid加入群聊
谢余:@Mermaid 同桌改备注。
楚述白:这样可以吗?
谢余:可以。
谢余切换界面,跟团子私聊:“怎么还没睡?小心长不高。“
团子:“我在看我的头发,谢余你剪的真好。”
过一会儿又发过来一条:“我要不要跟大家打个招呼?”
谢余:“不用管,先睡觉。”
团子:“马上就睡。”
谢余把聊天记录看了几遍,心里失笑,这个团子真是个小孩心性,剪个头发也能激动到睡不着。不过也是,才十四,真还是个孩子。
整天为孩子操心的谢保姆又去群里逛了一遍,确定没人把注意力放在团子身上,这才按熄手机安心睡觉。
第二天谢余带着团子刚进学校大门就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郝一帆拦下了。郝一帆推着电动车上气不接下气地跟谢余控诉他那同桌多么不靠谱:“余哥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宋斌说不给抄就真的不给抄啊!”
谢余拍拍被吓了一跳的团子,示意没事,然后冷着脸从书包里抽出一张试卷扔到郝一帆的电动车前框里,冷着脸道:“没事儿别一惊一乍的。”
莫名被训的郝无辜刚想争辩,低头看到缩在谢余身边的楚述白,又想到谢余昨晚在群里说的话,摸摸鼻子赶紧溜了。
哎,谁让是余哥护着的人呢。
谢余:抽空就给团子把马甲改成“余哥的小团子”
刚剪完头发的团子祝看文的小可爱暴富呀~
舒~你在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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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百分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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