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扣扣。
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萧念闲正安静地托腮凝望窗外。
积雪消融，阳光洒满大地，人们的脸上的神情都舒快了几分。
比起灰暗阴沉，萧念闲总是希望世界多一丝明亮，多几分欢声笑语。
寒冷的冬季即将过去，春天还会远吗？
因此对着不速之客她好心情地应了声：“进来。”
门开了一条缝隙，慢慢地光线照亮这间客房，也将闲憩地歪坐在榻上的美人笼罩进光晕里，令人情不自禁地眯了眯眼。
莫双环本来笑得很好看，现在却僵在了脸上，一抹嫉妒浮现在她的眸中。
她向来对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如果江湖出一个美人排行榜，自信绝对能排进前五名。而且比她美的未必有她武功高，比她武功高的未必有她美，只要她勾勾手指就有数不清的男人扑上来。
可现在她是备受打击，这个女人长得未免也太美了。
就像是雪山上的冰魄凝结成精，初春里开出的第一朵花，美得不像是人间所有。
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萤火之于皓月，云泥之别。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从人人垂涎的美人变成了一块抹布，还是被人一脚踢到角落的抹布。
阴狠恶毒的视线扫过萧念闲的全身上下，莫双环真想毁掉这个女人：抓烂她白嫩的肌肤，挖出她的眼睛，再砍断她的四肢，然后让她在阴沟里腐烂。
门‘咔哒’被关上，方才的光明如潮水般退去，一下子暗了不少，不同的是屋内多出了两个人。
两个不速之客。
萧念闲轻轻地笑，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是谁？”
莫双环邪气地眯了下眼：“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我们知道你是谁就够了。”
“哦，那我是谁？”萧念闲诧异，有人知道她的来历了不成？
“如果青桐巷那家母女的邻居就是你的话，那我们就没找错人，找的就是你。”莫双环道。
“貌似好像是的，我的确是小蝶的邻居没错。那么，你们认识她，找我又想干什么呢？”萧念闲客气地问。
拜她四处走动寻访线索所赐，很多人都知道了萧念闲跟青桐巷被杀母女的关系，而且一心想找出凶手。
她不怕凶手听到风声，知道了更好。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一旦对方坐不住动了，隐藏的终会冒出水面。
而现在有人找上门了，比她预想得还要快一点。
她们跟小蝶被杀一事是不是有关系呢？
“你说的人我们可不认识，也没兴趣，找你自然是因为有人要见你。”像是笃定了萧念闲无能为力，莫双环轻移莲步，慢慢地靠近萧念闲。
走得近了，看得更清楚，对方脸上完美无瑕得让人更增嫉恨。
这样的脸，为什么不是长在自己的身上呢？
“阿弟，你来抓住她，先让我剥下她的面皮。”她受不了这张脸在自己的眼前晃悠，恶念在滋长，不知道剥下的脸皮能不能做成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呢？
她似乎能想到一旦拥有了这张脸，会引来多少人趋之若鹜，然后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
她的笑容一下子重新变得甜蜜，召唤莫夕客靠前。
然而身后却没有动静，只有呼吸声还在。
“你在搞什么呢？”她愤怒地回头，对上的却是自己弟弟痴迷的目光，向来文静的脸上还有着恶心的红晕。
莫夕客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轻柔地道：“她长得很美。”
“所以呢？”莫双环恶狠狠地道。
“我的年纪好像不小了。”莫夕客眨眨眼。
“是，你比我小两岁。”莫双环道。
莫夕客含蓄地提醒，“你不觉得我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莫不是嫌我过年没给你压岁钱，等干完这票我给你一万两。”莫双环不耐烦地道。
莫夕客板着脸：“是少了一个老婆。”
许她嫁人，就不许他娶妻吗？
“哈哈哈，你要娶她当老婆。”莫双环笑得弯下了腰，“你是疯了吧！”
莫夕客不高兴了：“我要娶她很可笑吗？长姐如母，她当你的弟媳总不会给你丢脸吧！”
不丢脸，当然不丢脸。谁家弟弟娶了个天仙似的美人，做姐姐的只有代他高兴的份。
“可是她不行，你莫不是忘了我们来干什么的？”直起腰，莫双环瞪着弟弟，“不要浪费时间了，快动手。”
萧念闲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们莫不是当我是死人？”
当着面又是要剥她的脸，又要讨她当老婆的，就没人来问问她的意见。
莫双环不屑地掀了掀眉，她还真没将萧念闲放在眼里。皮囊长得再美又如何，没有高深的武功护体，还不是得任由人摆布。
作为刀口舔血混迹江湖的人，莫双环经验丰富眼光毒辣，其实从一进门就将萧念闲从头到尾都看了个仔细。她敢拿自己打赌，萧念闲就是个普通人，根本没有丝毫会武功的痕迹。
她的恶意还摆在脸上，嘲讽挂在了嘴边，突然视线里映出莫夕客变得惊恐的脸，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直直地盯着她的后面。
她的后面有什么？一个软弱的，温室里的花儿一样脆弱的美人。
她想转过头，可是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牙齿‘咯吱咯吱’地响，她睁大了眼，眼球瞪得都要凸出来了。
一股庞大的气势倏然而出罩在了他们上方，将俩人禁锢在方寸之地。
你见过泰山压顶吗？
现在他们的头上就顶着无形的压力，这份压力太过沉重，重得让他们想转转眼珠都困难。
“过来。”
美妙清脆的嗓音听在他们耳朵里就像是催命的信号，他们想逃，逃得远远的，可是身子却违抗了自己的意识不听使唤。
莫双环以为自己会被压成肉饼，而实际上她却动了，像是具傀儡僵硬地转过身，一步一步不由自主地走到萧念闲身边，旁边的是她弟弟。
在距离三步之遥停了下来，萧念闲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我来问，你们来答，知道吗？”
空气刹那间涌进鼻孔，莫双环吸了一口气的同时，汗出如浆。
他们俩的招子该废了，眼前的女人哪是不会武功，分明是返璞归真到他们看不出来的地步。
他们到底招惹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原本以为该是轻松手到擒来的事，看着马上要阴沟里翻船了。
莫双环惨然一笑，他们姐弟今天还有活路吗？
先出声的是莫夕客，他老老实实地道：“姑娘问，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认怂地相当快。
“谁派你们来的？”
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好瞒的，想活命就得付出代价。
“是‘溪涧山庄’的夏无且，他花了五万两雇我们将你带给他。”那日一面夏无且就对人上了心，只是惧怕池渐东罢了。打听得池渐东这几日没有陪在她身边，这小子色胆包天就想暗地里使人偷偷掳人，为了怕被发现还特意绕了个圈花钱请了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莫氏姐弟。
“是谁杀了小蝶她们？”
莫夕客莫名其妙道：“小蝶是谁，事实上在此之前连听也没听过，姑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在撒谎。”萧念闲微笑，“你们要找的不是我，而是小蝶她们的邻居，这才是你们真正要找的人。”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