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精记》miss娃娃脸

5、第五章 我真不是受，吗？

　　我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当然嘴上也没歇着，程延巳的祖宗十八代已经在刚刚的五分钟内被我问候了至少二十遍，可憋在心里的火仍旧像塔里木油田的石油那样，突突往外冒。于是我朝着躺在地上的可乐瓶就是一记飞腿。
　　“哦，谢特！”他娘的扯到伤口了，怎么会这么痛！我再次默默地问候了程延巳的全家老小。随手拦了辆出租车，揉着屁股就坐了上去。
　　一路上司机师傅不时从后视镜中向我投来打量的目光，与我眼神接触后又立即转了开去。下意识地我摸摸脸，心说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不能啊，出门时明明照过镜子的啊。还是……我的身上已经开始散发“受”的气味了！
　　一时间，我的表情千变万化，而司机师傅也终于忍不住，小声地问了句：“小伙子，屁股很疼吧？”
　　这不问还好，一问简直是要把我往深渊里推啊！我连忙否认：“没有！一大小伙子怎么会屁股痛呢！大、大叔你、你可别想歪了啊，我很健康的！”
　　“生理和心理都健康！”要不说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呢。这心里有鬼的人啊，最怕别人提起那个“鬼”字了。
　　“我说小伙子啊，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过来人，尤其是干我们出租车司机这一行的，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
　　我从不知道原来同志也是有职业划分的！
　　“是不是坐的时间太长了？”他继续问。
　　这么专业的问题叫我怎么回答呀！况且做的时间长不长我怎么会知道！那得问程延巳。
　　见我不说话，司机大叔继续说：“世上万物，只有身体是自己的，要多多爱惜才对。”
　　“敢情您老以为我愿意这样啊。要不是昨天喝多了……”我摆摆手，不愿再提起昨晚的事情：“算了，不说了。”
　　“哟，这病不能喝酒的呀！酒是热性的，一喝更疼。”
　　“病？什么病？”搞基也算是一种病？
　　“痔疮啊。”大叔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小伙子你不是因为痔疮发了，所以坐卧不宁吗？”
　　⊙﹏⊙b唐果你果然想多了。
　　“得痔疮的，一般都是因为久坐的关系，像司机、文员都是频发人群。上次我听电台里说，男性比女性更容易得痔疮呢……”
　　大叔唧唧歪歪了一路，又是分析病理特征又是嘱咐偏方忌口，顺便绘声绘色地口述了一个老出租车司机的工作病血泪史。末了，他还亲自送我至家门口才转身开车离开。要不是我的心情极度沮丧，还真想留下这位知心大叔的联系方式以便日后时常联络。
　　到家时已经接近正午时分，照常理来说这时候家里是没有活人存在的。晓星爸例行会去社团坐镇，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而Wind爹则会在他的警察局办公室里一边吃饭一边打□□斗地主。
　　我想先洗个澡，处理一下隐隐作痛的屁股，晚上还得去酒吧看场子，要是再这么别别扭扭地走路，飒飒一定会看出端倪，这小子可不好骗。我记得老爸的药箱里有一支擦伤专用的药膏，据观察效果还不错，受吃亏就吃亏在这里，无论你受了多少次，总有一两次是要伤的，也许这就是受伤这个词的出处吧。╮(╯▽╰)╭
　　正当我以一种极其不雅观的姿势艰难地给自己上完药，准备给药膏拧上盖子的时候，我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唐果你个死孩子！昨天晚上……”
　　此刻我的裤子正半退在脚踝处，受到惊吓的大脑立即发出了一个错误的指令，我的手指一收紧，那支很好用的擦伤药膏就带着它自身洁白粘稠的液体朝着我前方1米处飞溅了出去。
　　“你！弄干净了出来，我在客厅等你。”晓星爸面无表情地将门带上，走了。
　　“爸……爸！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啊！喂！”
　　所以说，我最讨厌突击式开门神马的了！o(︶︿︶)o唉
　　……
　　我尽量装得像平时一样，趿着拖鞋在晓星爸身边坐下。今天他穿了一套白色的窄肩西装，黑色的细领带严丝合缝地缠绕在他修长的脖子上。那张迷死人的娃娃脸上永远挂着骄傲的神情，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男人会拥有一个家庭，并且在家庭中担任着照顾孩子和维持家计的工作。在我的印象中，他从来不会慌乱，即使是被上百个□□分子拿着刀堵在家门口，他也只是淡淡地一笑。然后拍拍我的脸，让我赶紧上学去。
　　“好吧，唐先生，说说你刚刚的行为。”他先发话了。
　　“额……不解释。”我仔细分析过目前的情势，如果老爸只是不小心撞见了一个二十二岁正值青春年华的儿子在DIY的话，顶多就是被狠批一顿，罪不至死。但要是被他知道昨晚我稀里糊涂地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而且还是被压的那一个的话，他会立即将我赐死的！
　　“不说也没关系。儿大不由爹，我也能理解。”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神情有些落寞。
　　“爸……”我有些动容，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他挥手制止了。
　　他突然伸出双手揪住了我的领口：“但是你他娘的昨晚下班后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以你的智商，出了半月街随时会被人劫杀的啊！”
　　拜托！哪有父母会咒自己的儿子出意外啊！
　　“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和Wind就会带着所有云山社的兄弟去附近海域打捞你的尸体了，你身上可劫的财物也不多，希望不会因此惹恼劫匪，好给你留个全尸……”说着晓星爸还垂下了头，兀自叹了口气。
　　“戏演完了？”
　　“演完了。”
　　“演技真浮夸。”
　　“你懂什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书你看过几个字？”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头，重新坐回我身边。
　　“大中午的往家赶，说吧，有什么事可以为您效劳？”我是真不信老爸会因为我彻夜不回家而专门回家寻我。
　　“这件事很重要，你给我听仔细了。”晓星爸换个张严肃的面皮对我说：“云山社传到我手上也快10年了，做□□收保护费早就不再流行，外八行的营生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这几年我也很努力地在洗白，希望手下的兄弟可以有个正当职业……唐果，你有没有在听？”
　　“在啦，在啦！你这话都说了10年了，我都能背下来。”
　　“所以我特地从英国请了个投资分析师回来，让他帮我做个投资可行性报告，然后把云山所有的资金都投入进去，彻底摆脱社团性质，成功转型成集团公司。”
　　“想法很不错，但是投资分析师……就有点儿……”不靠谱。
　　“所以才想带你去和Mr Wilson见个面嘛！”
　　“我去？”
　　“嗯哼，都约好了，就今天下午精灵酒吧。”
　　“凭我的智商，你觉得能一眼就识破商业诈骗嘛？”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就是因为你智商低，做事情都是出于本能，没这么多顾虑。就像大象可以凭直觉躲避海啸，而智商高出大象不少的人类却躲不过是一样的道理。总之老爸相信你的小白直觉。”
　　-_-#“老爸你这是在表扬我么？”
　　“当然啦，赶紧进去换套正装。”
　　“老爸……”
　　“进去……换衣服……快！”

作者有话说

　　我终于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