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血泪痕》畅跃

44、挣扎的心

　　我走到会议室的时候，众十刃早已到齐。

　　待我坐下后，蓝染他们才姗姗来迟。我脸色不渝，他们是一点也不急，也够自信，我却为了后面未知的剧情暗愁不已。

　　“早安，十刃的各位。敌人来袭。”他的嘴边永远挂着自信的微笑，就连说出敌人来袭时也是这般平静，无关紧要。仿佛来的不是敌人，而是一群小丑。

　　我徊视一圈，众十刃也没什么特殊表情，都等着蓝染接下来的话。

　　“让我们先沏壶红茶吧！”一句无起无落的话。

　　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剧情的大概我是还记得的，但细节谁会记得。我很好奇，虚夜宫哪来的红茶啊？蓝染这家伙也忒会享受了。

　　捧着冒着热气的给茶轻啜着，眼神却飘向银子。你站得那么远做什么？我就不明白了，十刃都有椅子坐，连我也是坐在蓝染的旁边，怎么银子连坐的位置都没有啊？

　　迎上我戏谑的目光，银子笑得更欢了，耸耸肩表示无辜。我转头看向影像，只见以黑崎一护为首的三人正在朝着虚夜宫前进。

　　看到出现的是黑崎一护，葛力姆乔眼神也变了。以他好战又好强的性格，一定会忍不住去找黑崎一护打架的。果然，只见他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就朝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葛力姆乔。”

　　虽然没看出他有生气的情绪，但我知道，他的心情可一点也不愉快。蓝染最讨厌别人不听从他的命令了，葛力姆乔又一次犯在他头上，不给点威压就不符合蓝染的风格了。

　　但不管怎么说，葛力姆乔是我认定的朋友，说什么也不希望他有事，我只好做出头鸟了。

　　“葛力姆乔，回到你的座位上。蓝染大人还没下命令，你别乱来。”我用犀利的眼神警告着他。拜托，别让我为难。

　　“我就是为了这位蓝染大人才要去击溃他们啊！”顿了一下，葛力姆乔语气激动的说道。

　　此话一出，我也愣了一下。他这不满的口气，任谁都听得出吧？这下我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劝他了，只希望蓝染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弄死他。

　　“葛力姆乔。”蓝染平静的唤着。

　　“是。”葛力姆乔转过头来。

　　“你能为我而行动我很高兴，但是话才说了一半，你能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吗？”

　　我一直观察着蓝染的表情，除了平静还是平静，难道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艰难的咽了咽喉咙，试图开口缓解这种气氛，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是银子。

　　“这种时候，你最好保持沉默哦。”笑眯眯的脸上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不再试图开口，只好把目光转向葛力姆乔，看到他愣在原地，不为所动。我大急，蓝染给了他机会，他再不把握就不好看了。

　　听到蓝染将葛力姆乔的全名叫出，我就知道迟了。一股澎湃的灵压朝葛力姆乔压去，最终使他站立不稳，跪倒在地喘息。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蓝染没有叫东仙要一刀砍了他，不然我会相当困扰。

　　蓝染站起身，发表着他的言论。

　　“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们跟随着我，我们就是所向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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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崎儿，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在通往他寝室的路上，我低头不语。蓝染却突然问出这一句。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蓝染，默默的走向银子，牵着他的手，微微一笑。

　　“右，你做什么我都无权过问，但是——”我忧郁的看向蓝染，我知道，如果我把这些话说出来，我们就真的回不到最初了。“太过自信会导致失败的。右，你的眼睛就像褐色的迷蒙，我抓不住你，也看不透你。所以我会害怕，哪一天你会头也不回的抛下我。即使我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你的心依然离我最远。”

　　看着蓝染面无波澜的听着我说完，我的心沉到了低谷。他果然是不在意的，也对，他需要的是力量和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对我是很纵容，但也仅限于此。他不会为了我而去特意改变什么，也不会为了我停止他的步伐。

　　如此傲然的一个男人，如此残忍的温柔，却又如此的吸引着我。蓝染，我要怎么做才能够将这份情忘怀？泪相还，人生若只如初见，回起点，说再见，只有悲伤亦然。

　　“憧憬，是距离理解最远的距离。而我与你的距离，是心无法企及的地方。”你，懂我的意思吗？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野心，却无法忽视你对我的冷漠。

　　“为什么要拉开距离？还是说，你在害怕靠近我时，我身影的任何一部分都有可能消失在你的视线之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过是多馀的烦恼。我和你之间的距离不带有任何意义，那只是你理解中的我，却并非真实。”

　　他一步一步走向我，眼中是孤傲的，是自信的，却也是寂寞的。我突然间懂了，我看到的蓝染不过是一种假象，不过是以我的角度去评判的蓝染，却不是真实的他。

　　所谓的心，不过是蒙在表皮下的跳动，然而它的跳动，却没有人真正在意过，因为那是自然形成的习惯。我习惯去猜测蓝染的阴谋，习惯靠近中带着防备，习惯他对我的纵容，我以为那不过是他利用我的一种方式。

　　我是心疼他的，我是想陪伴着他的。然而，是什么使我却步不前了？

　　“你说要试着去了解我，却始终对我有着连你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防备。我们何其的相似，却又有着太多的不同。我一直以为，你会理解我，就像银一样。”蓝染温柔的说着，手停在半空中。

　　这个有着邀请，又有着别具深意的动作，让我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我该去牵他的手吗？

　　蓝染说出这番话，又是何用意？

　　这时，被银子牵着的右手一紧，我连忙看向他，银子还是一成不变的表情，如果不是和他紧紧相握着的手，我会以为刚刚的手感是错觉。

　　银子是怎么想的？我一直都想问的问题，银子为什么要跟随蓝染？他不止一次隐晦的向我表明，要我远离蓝染这个人，这使我为难至今。

　　我还是无法做到彻底忽视蓝染，鄙视我也罢，恼怒我也罢，我就是狠不下这份心。

　　最终，我还是将手伸向了蓝染。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嘴角缓缓展开一抹意料之中的微笑。

　　“你之于我，是不同的存在。崎儿。”

　　我望进蓝染的眼中，那如同深渊般望不见底的眼眸，终于将我刻印在其中。我在蓝染心中确实留下了一席之位，我知道这是不够的，但我不能再贪心。

　　回首，银子静静的站在原地，不言语，不抬头。我的心突然间狠狠一痛，紧咬牙关，将呜咽吞回去。

　　我的行为无疑伤害了银子，他是这么的欢喜于我的告白，却在转眼间，我又投入蓝染的怀抱。银子一定以为我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这样的我，又有何脸面去面对银子？

　　银子，你对我来说是重要的，可我还是伤害了你。

　　“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