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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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羡泽订了一家西餐厅，一串拉丁字母无规律排列组成的名字，程颂实在看不懂。
工作应酬或者独自进餐，乔羡泽通常都会来这家餐厅，他没有什么别的去处，也不想尝试新的地方。
下车之后，程颂默默跟在乔羡泽的身后，表面上一脸淡定，心里却高兴不已。感觉自己距离重新攻略乔羡泽又近了一步。
在餐厅门口，却迎面撞上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带着口罩和帽子的年轻男孩。
那个中年男人见到乔羡泽以及他身后的程颂，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连忙打了声招呼：“这不是乔总吗？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他表现得很热情，但乔羡泽只冷淡地“嗯”了一声，看来并不熟悉。
程颂本来还没有看出来那个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孩究竟是谁，但对方反而先和自己打了招呼：“小鹿哥，又见面了。”他的声音在口罩的遮掩下显得闷闷的，但程颂却分辨了出来，这是和他算是有点过节的方俞。
程颂心说大家都是小糊星，这么全副武装着实大可不必，本来也没人会认出来啊。
那这么说，这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鹿如晤”的前老板。
程颂顿时觉得有点尴尬，冲方俞点了点头笑了笑。
“小鹿哥，你和乔总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方俞露在外面的眼睛笑着弯了起来。中年男人脸色变了变，使劲拽了一下他的胳膊，还不忘悄悄看一下乔羡泽的脸色。
程颂听出来了，这又是在讽刺自己借机上位。他面不改色：“彼此彼此。”
好在他们本就没什么过多的交集，说了这几句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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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包间，乔羡泽问：“你和他们有什么过节吗？”
“倒也没那么严重。就是之前拍的那部戏，本来是我的角色，后来给了刚刚那个小演员，说是老板捧他。”程颂一五一十地说完，也不忘顺带感谢一下乔羡泽，“不过还是要谢谢乔总，给了我男二号这样的机会。”
乔羡泽掠他一眼，不无讽刺地说：“这么说，你跟他也没什么两样。”
“……”程颂一时语塞。什么意思？乔羡泽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方俞是靠老板上位，那他也是靠乔羡泽才有的机会。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错，如果不是乔羡泽，他还真不会获得男二号这样的角色。可是程颂还是想不明白，乔羡泽为什么要签他呢？
想了一会，程颂再次换上满面笑容：“乔总，所以你这是想捧我吗？如果你想的话，我没什么意见的。”
乔羡泽无奈皱眉，把菜单推给程颂：“想吃什么自己说吧。”
程颂接过菜单，前后翻了翻，为上面每一道菜后的价码暗自惊心。对于目前经济状况稍显拮据的程颂来说，这也太贵了点……
翻来翻去，还是只有酒的价格是比较低的。程颂抬头看了一眼乔羡泽，忍不住想，乔羡泽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基本就是一杯倒，虽然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如果能灌醉他的话……
乔羡泽看着正盯着菜单露出迷之微笑的“鹿如晤”，忍不住有些脑壳疼。
“要不然，先来点酒？”
“应该先点头盘，开胃品，或者汤。”乔羡泽揉了揉太阳穴。
程颂抿抿嘴：“就咱们两个，就不要那么讲究了吧，随意一点。”
“……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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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
程颂睁开眼的时候，觉得上下眼皮像长在一起了一样，睁眼的过程又疼又漫长。
天花板好像还在旋转，晕得想吐。
在眩晕中，程颂分辨出，他又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他扶着沉重的头坐了起来，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样。
再一低头——连衣服也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程颂叹了口气。他只记得和乔羡泽一起吃饭，任凭他怎么劝说，乔羡泽也坚持滴酒不沾。
反而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好像喝的多了点，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亏他还专门挑了度数高的酒。也不知道自己喝醉知道都做了什么，有没有说多什么。
而他现在又身在何处呢？
程颂忍不住懊恼地拿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又疼得连眼泪都生生挤了出来。
虽然宿醉的头痛感还时时侵扰，但程颂却没了睡意。他干脆下了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看到眼前的景象，程颂有些愣住了。
他不可能认错的，这里是乔羡泽的家。
他把自己带回家了？还给他换了衣服？又把他安置在客房顺便盖上了毯子？
程颂又是震惊，嘴角又止不住地胡乱上扬。揉了揉依然发昏的脑壳，程颂循着记忆上了楼，找到了乔羡泽的房间。
他的房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道微弱的光。乔羡泽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全然都是黑暗，他总喜欢留一盏灯。原来他习惯这个还没变。
程颂在门口踯躅了一会，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又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走了进去。
借着床头微弱的光，程颂看到乔羡泽正紧闭着双眼沉沉睡着。他躺得很直，但睡得似乎并不安稳，即使在睡梦中也依然轻皱着眉。
程颂悄悄走到他的床边，忍不住又是心疼，很想伸手去抚平他眉宇间的疲倦。
“你还好吗？”程颂俯下身去，鬼使神差地在他嘴唇边啄了一个浅浅的吻。
他不敢动作太大，唯恐吵醒乔羡泽。感受到他皮肤的温热时，他就迅速直起了身。
如果回到从前该多好，可以轻而易举地触摸到他的脸，亲吻他的嘴唇。
程颂沉浸在感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你在干什么？”这一声冰冰冷冷的问句冷不丁响了起来，吓得程颂顿时僵在原地不敢动了。
怎么回事，他怎么醒了？
乔羡泽已经坐了起来。他睡眠很浅，有时还常常失眠。程颂的那个轻轻的亲吻刚一落下，他就已经醒了过来。
程颂把脸往那边转了转，小心观察着乔羡泽的脸色。嗯，不太好，看起来有点生气。
“为什么要问我，还好吗？”
程颂选择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乔羡泽紧盯着程颂。他现在后悔极了把喝醉的“鹿如晤”带回了自己家。
“我……”程颂反应了一会，忽然闭上了眼睛，“我酒还没醒呢，我梦游，我这就走……”他说着，闭着眼睛跌跌撞撞地走出了乔羡泽的房间。
他在乔羡泽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倚着墙壁坐下，心里的窘迫溢于言表。天哪天哪天哪，为什么偷偷亲他还被发现了啊啊啊啊啊该怎么办！！！乔羡泽会不会以为自己对他有不轨之心？他真的不是坏人啊啊啊啊！！！
他盘起腿，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别这样，往好处想想，最起码，亲到了乔羡泽还没有被打就是不错的收获对吧？
程颂怀着纠结的心情在乔羡泽门口坐了一晚上。夜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很快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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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一墙之隔的乔羡泽并不知道程颂在自己的卧室门口坐了一晚上。
但他也没了睡意。
为什么要问，你还好吗？问出这句话，那就说明他们以前或许认识。可是他确信自己对于“鹿如晤”完全没有记忆。那就是“鹿如晤”从前认识自己？
可他为什么要亲他？为什么要靠近他，要不停地扰乱他的思绪？是因为钱权名利，还是因为……喜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