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灼热视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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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直播前任总裁李某，与其公司前员工卓某，因涉嫌强迫操控旗下主播从事卖/淫、色情直播等，今日被正式批捕，据知情人士透露，警方掌握了大量来自山海直播员工提供的物证……
目前，山海直播已被近年来风头正劲的JR公司接手……”
马路边，杜若若从推着车子卖包子馒头的小贩手中手中接过馒头，一边啃一边刷着厚博，查看山海直播的最新消息。
厚博上的视频还在介绍着山海直播新东家的消息，她没有继续听，嫩白的手指往上滑，查看评论——
【胆子可真大，我还以为只是搞那种直播呢，没想到居然还敢强迫人家卖/淫。】
【难怪上次想潜规则人家小仙女，被反杀了还敢这么嚣张，原来私底下更嚣张。】
【再嚣张也翻船了，哈哈哈……】
【这两个人渣以为这是旧社会吧？傻×，这可是法治社会，等着牢底坐穿吧！】
【该，抓得好，像这种人就该坐牢！】
【话说现在山海直播是被那个JR公司接手了啊。】
【JR公司哎，就是那个神秘的风投公司吗？听说老板很帅，但是没有人拍到过他的照片，有人说是他不喜欢拍照。】
【卓德兴那条厚博删了，还发了道歉声明，之前在那条厚博底下骂过小仙女的是不是该跟人家道歉？】
【不光卓德兴，山海直播的厚博也发了正式的道歉声明。】
【看样子新老板还是明白道理的。】
【那些骂小仙女的人才不会道歉，他们脸皮可厚了。】
【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说都是小仙女勾引姓卓的。】
【没错没错，那些人受害者有罪论那一套用得可好了。】
【有人道歉了，我刚才去姓卓的厚博看了，有些人道歉了。】
【我发现一件事，小仙女可能真的是小仙女，你们都去姓卓的那条道歉厚博下面看看吧@山海直播卓德兴。】
……
杜若若桃花眼弯成月牙，笑眯眯地看着手机，漂亮的小脸像是春风中第一朵绽开的花，柔弱却夺人眼球。
小仙女吗？
她是万山村的村长，是山鬼，也可以说是山神。
但万山村这个深山老林里的贫困村子，还全都是精怪，一个人类都没有，全村能有户口已经算不错了，所谓的村长不过是个口头上的称呼，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连工资都没有。
山神就更不用说了，同样是没有编制的不正规山神。
这两个身份都不是正规的“公务员”，不像小仙女这个称呼。
仙女应该是有编制的吧？(*^▽^*)
杜若若乐呵呵地刷着厚博。
对面，卖包子馒头的小贩自从把两个馒头递给杜若若后，一直呆呆地看着她的脸，忘了自己还在做生意。
杜若若嚼了嚼干巴巴的馒头，咽下去，一抬头瞥见小贩一直看着她不动弹，马上警惕地提醒道：“我还要四个馒头，已经付过钱了。”
她一大早出门是打算去摆摊，最近的生意不好，那些直播的观众是很热情，但是对于她卖的土特产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没有人来买，所以杜若若今天打算一整天都不回出租屋，全天摆摊。
走到离她平常摆地摊不远的地方时，正好碰上这个骑着小三轮卖包子馒头的小贩。
没吃早饭的杜若若叫住他，付了三块钱，打算买六个馒头来当一天的伙食。
现在钱都付了，眼前这个人类怎么只给她两个？
自从那天在医院白给了那个短发人类女孩一袋子土特产后，杜若若痛定思痛，下定决心以后绝不能再这么心软，在人类身上亏本，否则她修路的钱得攒到猴年马月去了。
小贩被杜若若漂亮的桃花眼一看，马上回过神来：“哦哦，好，我马上帮你装起来。”
他从小三轮的车把上扯下两个塑料袋，反手套着塑料袋把手伸进小三轮后半截架着的箱子。
箱子上米白色的布半耷拉着，里面分了两个格子，一个格子里是包子，另一个格子里是馒头。
杜若若手里正在啃的两个馒头就是从放馒头的那个格子里拿出来的。
看到小贩没有收了她的钱就想跑路不给东西的意思，杜若若放下了警惕，埋头继续啃馒头，嫩白的手指顺势点进了卓德兴的厚博。
卓德兴的厚博里，那条颠倒黑白的厚博已经删除，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视频。
视频中，脸上还包着纱布的卓德兴嘴巴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说话还有些含糊——
【我卓德兴，在这里向杜若若小姐郑重道歉。
那天在邂逅餐厅的包厢里是我用无耻的言论威胁杜若若小姐，杜若若小姐为了自保无奈之下打伤我。
之前说过报警和追究杜若若小姐和邂逅餐厅的法律责任也全部取消，再次向杜若若小姐和邂逅餐厅的员工们正式道歉。
另外还要向之前所有被我潜规则或者试图潜规则的女性郑重道歉。
我是个无耻的人，和我的姐夫狼狈为奸，逼迫平台旗下一些女主播做她们不想做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是犯法的，我和我姐夫都属于知法犯法，应该严惩。
我没有做到爱国守法，明礼诚信，团结友善，勤俭自强，敬业奉献，我是个人格不健全的败类……】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都是卓德兴自我唾弃的总结。
杜若若嚼着馒头，满意地点点头，这样的程度算是思想改造成功了吧。
看来她第一次借用梦貘的力量效果还不错。
损耗乐梦貘毛和一点神力，不过至少是不用赔钱给卓德兴了。
她嘴角微翘，查看下面的评论。
视频下面的评论从第二条开始到之后的很多条都是骂卓德兴的，其中夹杂着几个道歉的评论——
【现在知道道歉了，晚了，你姐夫破产了吧，垃圾。】
【直播圈子里稍微待久点的人都知道这个卓德兴，他姐夫是山海直播的李总，这个李总也不是好玩意，和这个卓德兴一丘之貉，据说经常给自己公司的女主播拉皮条，人脉很广。】
【人脉再广还不是翻车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大神，资金链被人断了。】
【这两个人都完蛋了，不仅要坐牢，还欠下一屁股债，各种违约金还有对那些被强迫的女主播的赔偿等等，听说卖了山海直播都没能把坑填平。】
【还有脸说什么道歉，我看他是为了自己被抓住道歉，而不是对自己做出这种事道歉，恶心。】
【就是，欺负小仙女被打后那副嘴脸简直了，还要告人家餐厅没有救他呢，真是恶臭。】
【我上次受这个人渣蒙蔽，以为真的是杜若若勾引换取利益不成，恼羞成怒恶意伤人，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脑子有坑，我也向杜若若小仙女郑重道歉。】
【我那天也说她坏话了，对不起，以后不敢了。】
……
而热评第一条则是完全不一样的画风——
【自从骂了那个女人，我打了狂犬疫苗，破伤风，蛇毒血清，好像一夜之间，整个世界都看我不顺眼了。】
下面的回复——
【不是世界看你不顺眼，只是动物而已，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昨天去见客户，刚到地方，还没进门就当着客户的面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麻雀和喜鹊啄得满头血，鬼知道麻雀和喜鹊什么时候混到一起去了。】
【我被小区里的流浪猫围攻，现在是个大花脸，不敢出门见人。】
【你还好，只是被猫挠而已，我被几条流浪狗追出几条街，最后还是中招了。】
……
【活该，叫你们骂小仙女，估计老天都不忍心看她这么好看的小仙女挨骂。】
【楼上说得对，你们不觉得这些说自己被动物针对的人，名字有点眼熟吗？】
【想起来了，这几个都是骂小仙女骂得最过分的那几个。】
【所以小仙女真的是小仙女吧，骂了会遭报应。】
支持杜若若的人认出了这几个说自己倒霉的厚博用户名，他们正是前两天在卓德兴那条颠倒黑白的人。
这几个被指责的人大概是不服气，反驳——
【骂人的不止我们几个，卓德兴更过分吧？想潜规则杜若若，还冤枉她勾引他。】
【没错，骂她的人可不止我们几个，卓德兴也没有被狗咬猫挠，一定是巧合而已】
……
杜若若若有所思地咬了一口手里的馒头。
她这个山神确实不是“公务员”，但怎么也不是凡人能够随便欺负的，总归有些神力在身。
不过这些神力太少，只能影响十万大山范围内的生物。
她怀疑那些抱怨被动物针对的人，很有可能出生或者生长于十万大山，属于被她庇佑的人类。
十万大山不是只有万山村一个村子，还有其他很多普通人类生活的村庄。
因为山脉绵延，交通不便，那些村庄和万山村一样贫困，能够离开的年轻人几乎都离开了大山，来外面上学打工。
这些被她庇佑的人类即使离开了十万大山的范围，曾经被山神庇佑留下的印记也还是会存在。
所以其他骂了她的人，以及想潜规则她和冤枉她的卓德兴没有受到动物们的针对，只有这些被她庇佑过的人才会得到这样的“反噬”。
杜若若没有过多在意这件事。
她的神力有限，那几个人不会被针对太久的，也算是对他们口无遮拦的惩罚吧。
“美女，给你馒头。”小贩的话打断了杜若若的思绪。
他微黑的脸皮泛红，分两个袋子装好了四个馒头，递了过来。
“好，谢谢。”杜若若咽下口中嚼到泛甜的馒头，收起手机，空出一只手去接那四个馒头。
手刚抬起，她动作一顿，忽地转头看向身后五六米远的一个小巷。
“怎么了，那里有什么吗？”小贩的手里的馒头没有被接过去，疑惑地顺着杜若若的视线看过去。
杜若若一只手拿着啃了几口的馒头，收回去接馒头的那只手摸摸自己的脸——
好像有人在看她，那道目光太灼热了，让人没办法忽视。
可周围的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没有异样——
这附近有个大型的小区，时间比较早的缘故，来往的人不多。
远处有少少几个摆摊卖菜的摊贩，摊贩们正在和一些早起锻炼顺便买菜的老年人讨价还价，还有一两个上班族打扮的人匆匆路过。
杜若若视线所投向的小巷，巷口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她纳闷地眨眨桃花眼，转过头，对卖包子馒头的小贩摇摇头，回道：“……没什么。”
可是真的有哪里怪怪的。
不然，去那里看看？
这样想着，杜若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巷的入口，脚下微微动了一下。
这时，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
“城管来了！”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灼热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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