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摆摊养家糊口》旁药

17、再次直播

　　第二天一大早，杜若若就接到了方秘书的电话。

　　公司最近忙着搬新办公楼，孟良吉还要腾出人手去管山海直播的事情，所以晋江直播暂时没有给杜若若安排经纪人，目前杜若若的事情都是由方秘书亲自处理的。

　　当然，这是方秘书给杜若若的官方说法。

　　其实是晋江直播之前太穷，招来的网红经纪人都是从一些小公司、小作坊里挖来的，孟良吉怕这些蹩脚经纪人不靠谱，照顾不好杜若若惹季衡发飙。

　　山海直播的情况又太乱，有卓德兴的前车之鉴，孟良吉更是不敢提要把杜若若安排给山海直播的经纪人，怕季衡知道会当场把他送去和那个什么苏家小姐联姻。

　　无奈，方秘书只好辛苦一点，暂时身兼杜若若经纪人的工作。

　　杜若若不知道这些事，也不了解公司的具体运作方式，对于经纪人的作用更是一窍不通，也就信了方秘书的官方说法。

　　电话接通后，方秘书先是问杜若若知不知道昨天厚博热搜的事情。

　　杜若若一边清点着昨天发完货剩下的最后一点土特产，一边接着电话：“知道，我看到厚博上的联合声明了。”

　　“那就好，虽然我们发的联合声明基本上已经澄清了事实，但从以后长久的发展来看，你还是要自己直播澄清一次，不给以后留把柄的同时还能抓住一部分热度。”方秘书说的话和昨晚短发妹子说的差不多。

　　“好，我正在清点货物，等会儿就出门找个地方直播。”杜若若清点完，拉过边上装土特产的蛇皮袋，把东西往里面塞，做着出门前的准备。

　　听到“出门”这两个字，手机那头的方秘书赶紧问道：“等等，你要去哪里直播？还是要去大街上直播吗？是昨天的小街心花园还是之前几次直播待的地方？”

　　杜若若对方秘书知道自己换了直播地点的事情不觉得奇怪，昨天方秘书都能开车带着孟良吉亲自找到她，一定是有看过她的直播的。

　　“之前那个地方有城管出现，今天我还是去昨天的地方直播。”刚说完，杜若若往蛇皮袋里扒拉东西的动作一顿。

　　不对啊。

　　前几天因为没有多余的钱去付摊位税，她才会选择不去正规市场摆摊，而是躲着城管在热闹的小区附近随地流动摆摊。

　　可现在她已经和晋江直播签约了。

　　杜若若记得很清楚，昨天签约的时候孟良吉说过，她有什么合理的要求都可以随便提，公司都会尽量满足。

　　那么，直播摆摊的摊位费报销算不算合理要求呢？

　　“当然算。”方秘书对于杜若若的疑问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就这样，杜若若成功获得“摆摊补贴费”一份。

　　省钱成功，正所谓省到就是赚到。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满意足的杜若若拎起瘪了不少的蛇皮袋，带上昨天晋江直播发的直播工具，哼着走调的小曲美滋滋地出了门。

　　之前到处找地方摆摊的时候她打听过，S市能够正规摆摊的地方有几个，今天她决定去离鹿鸣路99号最近的一个。

　　这个市场规划的位置不太好，周围大多都是一些高端住宅区，或者再远一些就像是杜若若现在住的那种独栋别墅，都是有钱人，愿意逛来这种小市场的人非常少，客流量很小。

　　因此市场里摆摊的摊贩也不多，只有零零散散十来个，大部分都是卖新鲜蔬菜的，像个小小的菜市场。

　　其中掺杂着一两个风格不一样的摊子，地摊布上摆着各种铜锈斑驳的古钱币、裹满泥巴看不清真容的瓷器等等辨不清真假的“古董”。

　　摆摊的摊贩不多，空下来的摊位就多了，杜若若在管理市场的地方交了摊位费，拎着蛇皮袋找了一处两边都没有人的空摊位开始摆摊。

　　杜若若长相出众，普通的打扮也很扎眼，一进市场众人好奇的目光就向她投来，以为是附近有钱人家的小姑娘闲着没事体验生活，突发奇想来逛这种小市场。

　　直到她走到空摊位开始摆摊，众人才注意到她手里还拎着个朴实接地气甚至土气的蛇皮袋，显然这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姑娘会用的东西。

　　等杜若若掏出手机、直播支架等直播工具，周围好奇的目光更集中了。

　　杜若若没有在意这些目光，打开直播软件，收起愉快的心情，换成一副不苟言笑的小表情，熟练地说出开场白：“大家好，我是万山店主杜若若。”

　　热搜事件差点毁了她的挣钱大计，杜若若现在想到这件事还是一阵后怕，心情非常不愉快。

　　哼╭(╯^╰)╮

　　得到“摆摊补贴费”也不能减轻这种不爽。

　　不过就算板着小脸，杜若若的美丽也没有降低一分。

　　换了最适合直播的手机后，手机摄像头的清晰度远远超过她先前斥一千五“巨资”买的手机。

　　杜若若不会用手机和直播软件里的各种功能，最基本的美颜都没有开，奈何底子好，原画质的高清镜头把她的美展现得一清二楚。

　　直播间的观看人数迅速上升，很快就超过了昨天的观看人数。

　　几条弹幕飘过屏幕——

　　【好像……没开美颜？】

　　【是没开，主播是不是换了直播镜头，清晰度也太高了吧！】

　　【果然是仙女，这种高清镜头下我没看到毛孔！】

　　昨天晚上的舆论战其实已经打赢了，今天来看直播的观众除了原本的老观众外，其中一大部分是好奇直播录屏里杜若若漂亮的脸，以及她贫困村村长的奇特身份，特地过来围观的。

　　剩下的少部分才是满脑子阴谋论、各种怀疑官方、就算各种证据摆在鼻子底下也不愿意相信，非要自己挑出刺来的人。

　　看过昨天热搜直播录屏的人都知道杜若若很漂亮。

　　来挑刺的人本来不太在意这一点，反正就是要挑刺找茬和抬杠，和你漂亮不漂亮没关系。

　　但是真的直面高清镜头里那张漂亮的脸，这些来挑刺的人心神还是恍惚了一下，一时间瞳孔中只能容下那精致不似真人的五官和找不到毛孔的白皙皮肤。

　　过了一会儿这些人终于回神，想起自己是来挑刺找茬，不是来欣赏美人的，赶紧挽起袖子发出挑事抬杠的弹幕。

　　此时弹幕上各种弹幕几乎盖住屏幕，杜若若的脸都快要看不清了。

　　大部分弹幕都是在夸杜若若的美貌，有些则是对杜若若贫困村村长的身份非常好奇。

　　挑刺观众发送的弹幕零星掺杂在里面——

　　有质问她和JR公司关系的，JR公司为什么会和晋江直播、山海直播一起帮她发澄清声明。

　　有的则是还抓着王松那条热搜厚博“#直播诈骗#”里的内容不放，瞎了似的忽视后面澄清热搜里的那些声明和证据。

　　“谢谢大家夸我好看。”杜若若挑挑眉，小脸差点没板住。

　　她这人吧，经不起夸，容易骄傲。(*^▽^*)

　　“我确实是贫困村的村长，这件事可以稍后再说。”杜若若回应了弹幕中大家的疑问，没有像之前的几次直播那样不和观众互动，自顾自推销土特产。

　　出门前，方秘书在电话里教了她，直播时要和观众适度互动，注意弹幕，不能自顾自说自己的话。

　　“我先说说另外一件事，大家应该都知道我昨天晚上上了热搜，今天直播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这件事。”杜若若没有多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她小脸严肃，一板一眼回答着弹幕里的疑问：“第一，我已经和晋江直播签约了，JR公司投资了晋江直播，收购了山海直播，目前是两个直播平台共同的大股东。

　　帮我发澄清声明是因为晋江直播的孟总是个爱国好青年，热心支持国家的扶贫事业，他和JR公司的老板说过我直播是为了帮村民们推销家乡的土特产。

　　JR公司的老板也是非常热心的爱国人士，听孟总说了我的情况后，还特意赞助了租金低廉，几乎算是免费的员工宿舍给晋江直播，让我这种特殊情况的员工完全免费入住。

　　综上所述，他们是爱护员工的好老板，所以会发那份联合声明。

　　第二，我没有诈骗。”

　　“诈骗”两个字的音咬得很重。

　　杜若若想赚钱，想当奸商，但从来没有想过骗钱。

　　奸商和诈骗犯，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诈骗犯法，我们万山村的人不会犯法。”杜若若的态度很郑重。

　　她不是瞎说的，万山村的村民包括她自己都不是人类，而是成了精的精怪。

　　国家的法律法规对于新时代的精怪们来说，就像是古时候的天道法规，具有特别强大的束缚力。

　　遭遇危险反击当然可以，如果抱着恶意主动去违法犯罪伤害人类，会有五雷轰顶的待遇。

　　“直播里我做广告的那些土特产价格都很高，但只要食用或者使用过一次就会知道值不值得，关于这一点我不想多说，时间会证明一切，”杜若若抿抿小嘴，接着说，“至于贫困村的村长……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你们知道吧？”

　　整个十万大山就没有不贫困的村子。

　　十万大山地势特殊，山脉绵延不绝，根本没有办法发展经济。

　　山体要么特别险峻，要么地质条件不适合修路，所以至今没有连通山里山外的大路。

　　生活在山里的人没有挣钱的地方只好往外跑，年轻力壮的村民纷纷离开大山来城里打拼生活，剩下的孩子和老人变成留守老人、留守儿童。

　　“我所在的万山村绝大部分是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作为村长我有责任照顾好他们。

　　不管现在的发展有多难，我的目标就是要把土特产网店做大做强，攒钱给村里和山外修一条大路。

　　到时候年轻人在家门口就能挣到钱，孩子们可以每天和父母相处撒娇，老人们可以每天和子女相见。”

　　这话听起来很天真，可是杜若若说这些话的时候仿佛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本该迷蒙多情的桃花眼此时看起来亮得惊人。

　　观看直播的用户一时间看呆了，忘记发弹幕，屏幕上都空了，露出杜若若好看的脸。

　　此时，市场外面一辆颜色低调的车里。

　　季衡看着手机屏幕中的杜若若，狐狸眼中满是笑意，低声道：“修路吗？不错的目标……”

　　语气中有些无奈，有些宠溺。

　　听得驾驶座上再次充当司机的平头保镖后背一凉，头皮酥酥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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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某山神：我是一个有梦想的山神(￣▽￣)／
某痴汉：我的梦想就是你啊～(*/ω＼*)
兼职司机的某保镖：今天的老板也是痴汉跟踪狂，症状好像更严重了，还会自言自语，还有，为什么我又要当司机？我宣布我必须领两份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