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京作品同人文》我是小眼

7、结局

　　下午五点十二分，CC像往常一样推着装满床单的推车走进天养生的病房，再走出来时守门的警察问CC：“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院？”
　　“问医生去，我是护士！”CC白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推着车子走向电梯。

　　CC按下地下一层的按钮，看着红色的指示灯一格一格递减，她的心脏也开始一级一级的加速。

　　‘叮！’地下一层到了，门开启，一股冷风慢慢从开启的门中涌入，CC看看门外的三个字，不由打了个冷颤。

　　‘太平间’

　　‘叮！’，电梯门关上，缓缓上移，CC站在太平间门前，深吸一口气，把推车推了进去。

　　“好了，到了！”

　　一听到CC的信号，天养生立刻钻出推车，但在看到四周的景色后脸色大变。

　　“这里是太平间！”CC解释说。

　　“我的兄弟呢？”天养生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

　　“就在那里，他们三个都在那里！”

　　天养生扭头顺着CC的手指望去，见到的只是一排排铁青色的冻尸柜。

　　“他们在那里等了你一个星期了！”

　　再回头时，天养生注意到CC手上乌黑镗亮的枪口。

　　“本来你也活不了的，抢救你的时候你出现了几次心率停止，医生都准备放弃了，是我一定要坚持救活你；我没日没夜的细心照顾你，骗你说你的兄弟都活着，只是为了增加你活下去的信心；我跟你开玩笑，跟你讲笑话，做的一切只是希望能放松你对我的警惕，好让我能最后把你带到这里！

　　你还记得何永强吧！他就是我哥哥！”

　　天养生注视着CC的眼睛，那双眼睛是曾经清澈明媚，带着让他最羡慕的单纯，如今却蒙上一层痛苦的懵色，让人看了心痛。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缘份！”天养生声音从另一边飘来，带着无奈的叹息。

　　“我佩服你的心计，从计划到执行你都进行得很完美。你骗得我的信任把我带到这里，我应该向你表示祝贺，你几乎能够杀死我。”

　　“我随时能够杀死你！”CC发狠的动动手指，枪口随之一颤。

　　天养生却笑了：“小姑娘，你杀过人吗？”

　　CC的表情已经给了他答案。

　　天养生继续说：“那我可以告诉你，首先，你应该拉开安全栓，就是枪后部那个，不然你是没办法扣动板击的；再有你瞄准的方位不对，看到你枪管前突起了吗，那个东西叫准星，你应该把眼睛，准星与目标瞄成一条直线，否则只能浪费子弹；第三，你不应该跟我谈太多话，你应该直接杀死我，如果你想留下我的命，那你应该先射向我的双腿，然后射向双臂，在保证我既不会逃跑又不会反抗的前题下再与我对话，第四。。。”

　　“砰”一颗子弹准确的射在天养生的脚下，弹出的弹壳落在墙边。

　　天养生只是怔了一秒：便若无其事继续说：“第四，你应该用推车里剩余的床单把枪管包好，这样既可以降低枪声也不会在你手上留下火药痕迹。杀了我之后，你也不会想让警察抓到你是吧。”

　　“我没打算逃的！现在警方八成已经发现你的房间没有人了，那么我就是第一嫌疑犯。我本以为我这辈子都不能为哥哥报仇了，但是现在既然老天把这个机会扔在我头上，我也不会浪费，这枪里有六颗子弹，除掉刚才那颗，还有五颗，你不会再活五次了，我也不会再跟你玩游戏了！”

　　看着CC坚定的眼神，天养生大喝一声，为她拍掌：“好！我的兄弟们就在那里等着我，我能死在这里已经是幸运了，我还有什么所求呢！你要给你哥哥报仇，那就不要犹豫了，开枪吧，你的痛苦会随着枪声全部消失。”

　　天养生的伸开双臂，将自己的胸膛暴露在枪口下，他的坦然甚至是比他的话语更惧有威慑力的武器，CC觉得枪口突然变得很沉，而她几乎不敢正眼看着天养生，他眼中的那股平静只会让她心烦意乱。

　　CC喊道：“杀人开心吗？报仇开心吗？天养生告诉我！现在的你开心吗？”

　　天养生回过头，看了眼远处的冻尸柜，再回过头时，眼上是可以融化冰雪的笑意：“能和我的兄弟们死在一起，我知足了！”

　　“那你呢，小姑娘，你马上就能为你的哥哥报仇了，你开心吗？”

　　天养生的话触到了CC的痛处，她的眼泪开始止不住的外涌：“你杀了我哥哥！他是犯了错，他不该出卖你们，但他已经把那个人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在他充满希望的时候再把所有的希望扼杀掉；你得到你的公义，为你的兄弟们讨回公道，但这代价却是让更多的人堕入痛苦中，而这些人却根本连报仇的机会也没有。我的嫂子，我的小侄子，你知道他们现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你的公义就是用别人的痛苦所堆积成的，这样的公义难道是对的吗？

　　杀人一点也不开心，报仇一点也不快乐！可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做？饶恕真的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吗？”

　　天养生慢慢放下手，他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冷俊，变得越来越像那个杀人时的天养生：“你不杀我，那么我就要杀你！”

　　“我要你下去为我哥哥道歉！”

　　CC大叫着扣下板机，子弹呼啸着笔直飞向天养生的胸膛。

　　但天养生的动作要比她快，在她扣下板机前他已扭身扑向墙身，就地一翻，右手掷出一物，狠狠砸在CC的眼睛上------那时CC刚射出的子弹弹壳。

　　CC痛呼低头的时候，天养生已经冲到她眼前一个手刀夺过她的枪，枪口一转，指向CC的额头！

　　天养生一双无悲无喜的眼睛注视着CC：“我说过，你不杀我，我就要杀你！”

　　CC几乎可以感觉到枪口抵在她的额间，越来越近，越来越冷。

　　她紧闭着双眼，等待着解脱的时刻。

　　‘叮’身后的电梯声静静响起。开门，关门，静得可以让CC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当CC再睁开眼时，天养生早已人去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