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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富贵娃之子与穷人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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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外面来来回回走动了人。
这里是欢乐的洞穴，它们则是来寻欢作乐的人。
我躺在石床上。
富贵娃之子眼睛注视着我头顶一片石板。
富贵娃之子的眼神充满疑惑。
我从富贵娃之子定神看了许久的眼神中瞧出了一丝异样。
富贵娃之子想用摸我头顶触角。
富贵娃之子伸手道：“你的触角下面怎么会有一道红色的印记呢？”
我吓了一跳。
我猛然坐起，我瞧着石床上红色的印记，抓起那三十金钱。夺门而出。
我吓坏了。
那那里是什么红色印记啊！明明就是我染色的触角褪色了。
我想或许是体内的灵魂液体泄出导致了头顶触角跟着褪色。
我逃出了山洞。
黑夜将我遮掩，我安心多了。
我趁着天黑摸索回家。
直到躲进自己的土洞，将触角重新泡进红色毒液里我才稍稍放下心来。
我将触角足足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用清水洗干净触角，触角不再褪色，我瞧着水中的影子倒映着鲜红的触角。
我又有自信了。
为了将谎言继续下去，我又买了假眼睛戴在眼睛上。
我将触角缩到脑门里，大步朝学校走去。
我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
富贵娃之子在等我。
富贵娃之子拦住了了我。
“我昨天晚上整整一个晚上没睡。”富贵娃之子说。
“我们很熟吗？你是谁。”我说。
“你忘记了吗？”富贵娃之子说。
“我忘记了。”我说。
“那没有关系。我记得。”富贵娃之子说。
“你干嘛拦着我？”我说。
“因为我一整个晚上没有睡觉，我在想你明明眼睛没有坏，为什么要戴假眼睛？我在想昨天那石板下面红色印记是怎么回事？”富贵娃之子道。
我吓了一跳，这可是我最大秘密。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告诉别人。”富贵娃之子说。
“我很奇怪，作为病疫之城，最有钱人的儿子，富贵娃之子，想必不缺钱，更不缺雌□□慕。你怎么会去那种不入流地方，吸取下等盒子人的灵魂液体呢？”我说。
“你的意思是，我想吸人灵魂液体，必须得等到大白天，光明正大在大路上，找一个爱慕我的雌性，在一群人围观下，将吸管戳进她的头颅是这样吗？”富贵娃之子说。
我笑了，我感觉这个人说话确实很有趣。
我的目光在富贵娃子子身上扫了一遍，富贵娃之子全身没有缺陷，我在想他的缺陷在哪里？
富贵娃之子道：“你想知道我身体哪里有缺陷对吗？”
我感到诧异，他竟看出来我的想法。
富贵娃之子轻轻伏在我耳旁说：“告诉你，我没有心。”
富贵娃说完大笑仰面走了。
我诧异看着富贵娃之子的背影，我不知他所说的是真是假。
早上上课的第一时间就是交钱，昨天晚上贩卖灵魂液体的钱被洗劫一空。
上课时我在发呆。
上课时我在猜测富贵娃之子的话。
一整个上午老师都教授盒子人的文字，那歪七扭八的文字有点像是一只只长歪的土蘑菇。
老师指着石壁上的文字道：
“这个是树。”
“这个是草。”
“这个是花。”
“这个是石。”
“这个是水。”
老师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喂。那个同学。”
老师朝我扔过去一根木枝，这木头原本是用来写字的。
木枝正中我的头顶。
我吓了一跳。
我一下子引得所有人大笑。
老师为了难为我，指着石壁上的文字让我一一辨认，我虽然失神但仍然一字不错的认出。
老师面子有些挂不住。
老师道：“叶子同学。看样子我所教授的你全部知晓。你太聪明了。你现在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老师。这些字太简单了。看一眼就明白。盒子人总为金钱所困。我想知道金钱字怎么写。”叶子道。
老师听罢眉头一皱。
老师怒骂道：“你才上学不到三天就问我金钱字怎么写？滚出去。”
我怔怔了。
我不明白老师为什么会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后来我看了学生守则才知道，盒子人在学校里不可以谈金钱。
学校是一座大山。
教室是学校里的一个虫洞。
我被赶出了教室，我被罚站，我开始后悔问老师那两个字。
我靠在冰凉的石壁上面对墙壁。
在对面墙壁的一角竟也立着一个人。
我瞧见了那个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对面是穷人之子。
我真的不想瞧见穷人之子。
现在我只希望穷人之子没有发现我。
一个轻轻的脚步声踏步而来，那脚步声像踩在我的脑子上。
穷人之子近跟前道：“你也被罚了吗？真好。”
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听到他的话，我想在他的身上插一千把刀。
我闭上眼睛不说话。
“你校服的钱带了吗？”穷人之子问。
我闭上眼睛不说话。
穷人之子用手指轻轻戳了我一下，我身体微微一颤。
我心道：“你不要太天真了，天塌下来我都不会张口说话。我讨厌你，我不想瞧见你，即使你将万丈洪雷击打我身上我也不会睁开眼睛。”
我突然感觉头顶微微一疼。
穷人之子竟拉扯我的触角。
“你有病吧。滚。”
整个山脉为之一震。
所有人都几个教室的学生都跑出了教室，教室外面幽暗的虫洞里静止了两个盒子人。
我怒吼着穷人之子。
我的脸颊还在僵硬着，下颚还没有完全闭合。
穷人之子有些错愕。
“把她们两个拉出去罚站。”那是老师的声音。
老师的声音，将我们由荒凉的地方丢弃到更加荒凉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