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女巫与神父》山丘子

23、Chapter23

　　“火？”爱斯梅拉达有些不自在，她推开克洛德，拾起地上还未烧尽的火把，这时方才在熟睡的三头犬其中的一只头睁开了双眼，打量了一下爱斯梅拉达，嘴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他居然对你没有敌意，”克洛德见爱斯梅拉达似乎很反感自己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的转移话题，“如果是其他人，会死的很惨。”

　　“他一直在睡觉，要是不是刚才的响动，我想他不会苏醒。我似乎有控制动物的天赋你忘记了？”爱斯梅拉达思绪混乱，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空气里面散发的霉菌的气味太刺鼻了，“这里是塞纳河底下？”

　　爱斯梅拉达摸着一块墙砖，手感湿漉漉的，上面的苔藓长的很茂密，举起火光照亮，发现这上面生长的苔藓是紫色的。

　　“地下室有三层，这里是第二层，大概二十米，不过这里很安全。没有水流进来。”

　　“哦，我想问问你，你还好吗？身体上的伤”爱斯梅拉达问。

　　“我也不知道。”对方回答。

　　在这间空旷的地下室里面，两个人注视彼此良久。

　　“上次是一个意外。”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方才是我的错。”
　　“我和弗比斯是清白的。”

　　两个人又是在同一时间说道。

　　三头犬此时睁大六只猩红色的眼睛盯着二人。

　　“我想我们有很多话要谈一谈。”爱斯梅拉达离开湿漉漉的墙壁，她“那天你故意睡着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是喜欢你，但是我想我不能。这对你不公平。”克洛德看见爱斯梅拉达将手里面的火把插在墙上安置灯的地方，火把只是颤颤巍巍的卡在上面，火光一闪一闪的，想是要熄灭了。

　　“为什么要吻我，”爱斯梅拉达一把拉住对方的衣服，将对方拉的弯下腰，神职人员的黑色教袍被这个一袭修女服的女巫拉着变形，克洛德胸前的十字架在空气里晃荡了一下，闪过一道银光。“你每一次都这样，真的很蠢，没有女人会喜欢男人动不动就强吻的，现实世界不是浪漫小说，看过就当恶行没有发生，我不是娇滴滴的绵羊。强吻，除非我是，有主动权的狼。”

　　“所以在你回答我之前，我要报复你一下，”说着爱斯梅拉达踩着对方的脚，钩住对方的脖子，咬，了，一口，对方的唇。

　　“你是救我的那个神父，对不对，两年前，我一直没有问你。”爱斯梅拉达松开对方。克洛德显然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惨白的脸上突然浮现一丝红晕。

　　“所以，只有你可以实施，爆，行，我不可以？”爱斯梅拉达挑起眉毛，她绿色的瞳孔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发红，诡异又妩媚。“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是的，但是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克洛德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我的确放走过你，但我以为那不是你。？我过去见过你很多次，无论你信不信，你就像我挥之不去的幻影，你是一只蜘蛛，而我是被你俘获的苍蝇。”

　　“什么？什么意思，你说你见过我”

　　爱斯梅拉达觉得他的话很没有逻辑，同时她感到了恐慌，爱斯梅拉达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自己穿越的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过去的种种，“你见过我，什么样的我？”

　　“如你这般，人间的圣母。”克洛德的眼神认真并且坚定，在他幽暗的目光里面，爱斯梅拉达仿佛看见了一团火焰。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觉得你可能是遇上了幻觉，你可能是憋坏了。”
　　爱斯梅拉达觉得毛骨悚然的，“你是在打比方还是？”

　　“算了，无所谓了。”克洛德转身，他背对着爱斯梅拉达，他的身影被火光拉的老长。

　　“那个女孩估计只是我的幻觉，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幻觉。可能每一个如我这般的人都有过圣母的幻觉。”

　　爱斯梅拉达被他这一番弄的一下子戳中了笑点，好像第一次见到圣彼得大教堂里面圣德列萨的狂喜一样。

　　巴洛克时期的大师贝尔尼尼的雕塑作品，一个看似沉迷天使带来的天神之爱的年轻修女是作品的主角。

　　“如果，我也喜欢你，你会离开教会吗？”爱斯梅拉达想了几天，她从前只是久经情场的室友听人说过。
　　如果连付出都不情愿的男人是不会对女人真心的，如何看一个男人是真爱，还是追逐欲望就要看他付出的是什么。

　　即便答案会令自己失望，即便，对方不一定会答应，女孩站还是要想办法试一试答案。

　　“不会。”回答的如此干脆，和甘果瓦说的一模一样。
　　“你就那么爱惜羽毛”爱斯梅拉达道，“那你还对我无礼。”

　　“你没有惩罚我。”克洛德侧过脸，他的鼻梁很挺拔，下巴的弧度充满了攻击性，又危险又诱惑人，他的唇单薄却如同清晨的将褪去的月光。

　　“你为什么要吻我。”爱斯梅拉达说。

　　“如果你不愿意我再也不会。”

　　“你发誓？”爱斯梅拉达有点失望，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懦弱。

　　“你说你不愿意。”

　　“克洛德，爱情要付出也要牺牲，你不能每一次都试探性的让我主动。为了喜欢你，我的内心一面天堂一面地狱。你不能让我为你做一个决定。你喜欢我，是不是。”

　　“我嫉妒你身边的每一个男人，但我知道，那是错误的。”

　　“你到底想什么？”爱斯梅拉达有些着急，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男人，我见原著里面也没有这么磨磨唧唧的，人家起码，特别主动。“今天晚上你必须下一个决定，我想了想你长得不错，可以当我的人，大家都是成年人 。”

　　我，草，爱斯梅拉达突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处境怎么像是长反了一样，自己变成了逼迫人家的反派。

　　不对，是他先动的心思。
　　可他，是不是拿我当替身了，什么幻觉，我还白月光呢。

　　“汪汪。”一边看戏良久的三头犬狂叫不止，爱斯梅拉达听见在一扇大门后面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巨大的声响，铁链的声音，回荡在这黑暗的空间里面。

　　“现在，处理这个问题还不是时候，怪我冲动了。你不是重点。”克洛德拉起爱斯梅拉达的手臂，准备带她进到二层地下室的秘密空间。

　　“什么叫现在不能我是重点。”爱斯梅拉达在心里面嘀咕，这个神经病又在想什么，“算了当我还是讨厌你的，你们这是不是有巴别塔的设计图？”

　　看样子这爱情的剧本走起来难过，先解决自己的第二件大事在说，而今，克洛德不会害死自己，因为自己用爱上凶手的方式间接的救了自己，并且还治好了童年阴影，诡异的有骨科倾向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和大男子主义不负责任的暴力父亲，这辈子都不会影响自己寻找真爱了。

　　“难道就是因为帅，所以就喜欢了。”爱斯梅拉达觉得自己爱上克洛德莫名其妙的，救过我一次，帅气的登场，有责任心，还有技能满点和腹黑，利用我杀龙的事情还忘记了。

　　“哎哟。”克洛德的小腿一阵酸疼。
　　“我踢你一脚，算是解恨。”爱斯梅拉达憋着嘴。

　　“我没有说不答应给你，我就知道你千方百计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克洛德说。
　　“我也是想看你的好不好，不然我不会这么早过来，我差一点被识破。”爱斯梅拉达没有好气的回答。“弗比斯也是因为要拿，不弗比斯是因为我一个朋友。”爱斯梅拉达差一点点说漏，自己不能出卖人家啊。
　　最起码这家伙轻浮但是实在。

　　“你朋友？”克洛德掏出一串钥匙，扭开了有些锈点的装饰华丽的大门。
　　“你不是派你的养子跟踪我吗，怎么会不知道？”爱斯梅拉达说。

　　“不是跟踪，我是怕你，算了，我就是一个恶人。”
　　他握住爱斯梅拉达手愈发的紧了，爱斯梅拉达的小臂被掐出了印子。

　　“轻一点。”爱斯梅拉达甩开对方。
　　“对不起，”克洛德的脸色明显窘迫起来。

　　“算了，我也别你传染说算了。你方才一直在这里？你不怕黑。“爱斯梅拉达问。
　　“我只怕幽灵。”
　　“？”你好实在啊。
　　爱斯梅拉达翻了一个白眼，“你每次都从黑暗里面钻出来才想幽灵你，你怎么不担心我怕？”

　　“是意外，我从令一个入口过来的，没有想到遇上你，今天还好是我负责。”
　　“负责什么？”爱斯梅拉达问。

　　“潘多拉的魔盒，巴黎圣母院的实验室。”克洛德温柔的说，他此时的表现如同一个向喜欢的女孩展示自己玩具的青涩男孩。
　　这种天真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脸上体现出来其实很诡异，但，在爱斯梅拉达眼里面。
　　这很可爱，不经意流露的可爱。
　　她很喜欢。

　　门推开的那一刹那，爱斯梅拉达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自打来了这个世界，她从来没有机会一次性见识这么多神奇的生物和奇怪的巫师道具，还有，她不可能见到的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