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女巫与神父》山丘子

20、Chapter20

　　爱斯梅拉达握住手里面的杯子，她盯着里面的牛奶看，故意岔开话题。

　　“你知道吗？我过去认识一个女巫，她说自己有起死回生的法力，但是我猜她并没有，如果有的话，那她岂不是可以超越死神了，”爱斯梅拉达抿了一口牛奶，“女巫都喜欢吹牛不是吗？”

　　“老实说，你和他晚上什么也没有干，就这样睡了一晚，为什么？”甘果瓦实在忍不住了，他猛地放下自己的杯子，“你们的经历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简直是一场灾难，明明这家伙在此之前轻薄了我的，我应该弄死他，结果，该死，遇上狼人。”爱斯梅拉达端起杯子在客厅里面来回走动，“撒旦在上，我可真是疯掉了。”

　　甘果瓦摇摇头，无奈的朝加里作鬼脸，“你的主人是疯掉了，她喜欢神父，一个女巫喜欢神父，居然什么也没有干，这不是太傻了吗？他们是相爱的不是吗？你看丘比特没有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射一支铅箭，可是他们非要给自己添障碍，你说人生苦短，连唾手可得的幸福都不会争取的人是不是太愚不可及了？”

　　加里倒是非常响应甘果瓦，也摇摇头。

　　爱斯梅拉达转身比划着，“昨天，他居然就睡着了，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还真的担心他，还好什么也没有发生，但令人烦闷了。”

　　“你是在烦闷什么？”甘果瓦不怀好意的坏笑道。

　　他早就看出来这两个人会发生点什么，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好上了，甘果瓦觉得凭他对克洛德的了解，这个家伙看起来克制冷静，其实心里面才闷骚着呢，越是表现的讨厌女人，其实越是喜欢，这个既古怪又美丽的少女就想是上帝派出的天使，撒旦带来的妖精，克洛德一定对他神魂颠倒，这个少女看样子也是迷上了克洛德，可是这两个人一会远一会近简直是爱情里面的傻子。

　　“我是烦闷，我是。”爱斯梅拉达说不上自己烦闷什么，昨天他们两个人差一点点就，就，哪知道对方直接睡着了。

　　“说实话，你喜欢克洛德吗？”甘果瓦翘着腿喝了一口杯子里面的葡萄酒，“别以为我没有看出来，你们在干什么？”

　　“我喜欢，那又怎么样？喜欢不是爱，只是欲，望，你知道吗还有一点点感激。”爱斯梅拉达坐回到凳子上，继续摆弄她的牛奶，“他在我没有醒来之前就走了，什么也没有留下，我回想晚上的话，这个家伙根本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心思，在他的破责任和爱情之间他摇摆不定，一会嫉妒，一会又懊悔，好像我是一个物件，我没有心的吗？如果死在他手里面我才不干。”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会死在他手里面，是什么女巫的预言，你死在爱人手里面。”甘果瓦此时脑海里面开始天马行空的幻想。

　　爱斯梅拉达支着脖子，漂亮的眼睛圆溜溜的一转，“他应该不会在来找我的吧？”

　　“你会感到开心？”甘果瓦不可置信的望着爱斯梅拉达，“说实话吧，你一直在纠结什么。我怎么说也可以算你兄长吗？”

　　早晨的微风带来一阵清新的花香，是从屋外传过来的。
　　接着是敲门声。

　　爱斯梅拉达开门，果不其然又是鲜花，这一次是玫瑰花，送花的是一个小男孩，他看爱斯梅拉达出来，不好意思的低头一笑，转身就离开了。

　　“又是花”甘果瓦探出头来。

　　“不知道是谁送的，但是我喜欢。”说着爱斯梅拉达将花带进来。

　　“说说你害怕什么吧。”甘果瓦对着整理玫瑰花的爱斯梅拉达说。

　　她在脑海里面编织一个听上去甘果瓦可以理解的说法，经历了这段时间的情感纠葛，她决定还是找一个人说说，起码可以缓解压力。

　　“有一个预言，你猜的没有错，我会死在一个神父手上，也不是完全死在他手上，但是我是因为遇上他才招致死神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害怕。”爱斯梅拉达从那束还带着露珠的玫瑰中拿出一朵。

　　她抚摸着上面的刺，“你看玫瑰花长的这么娇艳，但是却带着刺，丑陋的刺，如果不小心还会被割伤，这就想爱情不是吗？”

　　“那你会因为预言害怕克洛德吗？”甘果瓦认真的问。

　　爱斯梅拉达想了想，眼神坚定，她知道自己不会。

　　“我不会。”她回答。

　　“那你害怕他什么？”甘果瓦歪着头，“你看他是个醋坛子，昨天他都会嫉妒我，我想他一定非常喜欢你。”

　　“他很奇怪啊，所以我害怕他，”爱斯梅拉达抚摸这玫瑰花杆上面的刺，“他一会温柔，一会冷酷，一会又是一个疯子。”

　　“哈哈哈，你这个形容准确，我觉得他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家伙，老实说他虽然博学多才，又位高权重，但在有些方便简直是一窍不通，比如他不知道表白是要建立在对方可以接受的情况下。”甘果瓦举起杯子，“天才和傻子一线之隔。”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爱斯梅拉达颓丧的将玫瑰花插回去。“昨天晚上，我和他，真的太难以描述了，我对他的感情经历了厌恶，关心，到喜欢。”

　　“你喜欢一个奇怪的人。”

　　“嗯。”爱斯梅拉达点点头。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对你，我一定会告诉你远离他，但如果是克洛德，我会告诉你，他很可怜，这个家伙，不知道爱是什么滋味。”甘果瓦说。

　　“没有人关心他？”爱斯梅拉达侧过脸，此时阳光打在她小麦色的肌肤上，她脸上的绒毛被镀上金色。

　　“我感觉他没有被爱过，我认识他时间不短，虽然我们很少交流有关他的事情，但是言语之间还是可以猜出来，他一直很孤独，只是他没有发现。”

　　“这我知道，可是，他就不能勇敢一点吗”爱斯梅拉达说，“你觉得他会为了我离开教会吗？”

　　“不会。”甘果瓦斩钉截铁的回答。

　　爱斯梅拉达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为什么这么肯定。”爱斯梅拉达有点失落。

　　“他爱你，但他绝对不会娶你，我可以保住的是你会是他唯一的情妇，就和妻子一样，但正常的生活是不会有的，你们的爱情不能活在阳光下，教会是一个奇怪的存在，他们明明是凡人却打着神的名义与众不同。”

　　甘果瓦伸出手，加里在他脚底下，舔了舔他指头上沾着的酒。

　　“可是神父有什么好当的，又不自由，他靠什么不可以活下来，如果他喜欢当驱魔人，我也可以和他一起，女巫不一定要时时刻刻聚集在一起，我们只有完成几个任务就行了，我还差一点点，就可以当自由的女巫了。”

　　“听上去你还思考过你们的未来。”甘果瓦笑道。

　　“我才没有。”爱斯梅拉达憋着嘴这模样既可爱有古怪。“他为什么非要当神父。”爱斯梅拉达想原著里面的克洛德就可以不当，为什么他就不可以。

　　“因为他的父母是死在他面前的，而且投身教会可以拯救他没落的家族。他只想以神父的身份杀死一切邪恶的黑暗生物。”

　　爱斯梅拉达呆呆的站着，她思考着甘果瓦的话。

　　“而且，现在教会对他打压的方才严重，那个莱文，就是上次那个人，他野心巨大，并且和老师很深仇大恨。我希望他贪心不足蛇吞象，他暗地里一直处处针对克洛德，可笑的是，我的老师却丝毫没有察觉，还有主教暗地里也对他不怀好意，毕竟克洛德在能力上太出类拔萃了，路易十一又和他有私交，怎么说，有一群人等着抓把柄。”甘果瓦平静的说着，他知道这些话让这小姑娘感觉压力。

　　“吃面包吧？”甘果瓦用小刀将一整块黑面部切下来。“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说。”

　　“什么事情？”爱斯梅拉达接过他递上来的面包。

　　“你的这里一直有牛奶。”甘果瓦指了指爱斯梅拉达的人中处。

　　“你为什么不早说。”爱斯梅拉达生气的大叫。“我说刚才那个小男孩为什么会朝着我古怪的笑，太气人了，甘果瓦，你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坏。”

　　“说真的爱斯梅拉达，你要是喜欢克洛德可一定要好好治一下他的古怪，上帝创造他一定是忘记了点什么？”

　　这个早上，阳光明媚，一切就像暴风雨之后的平静，爱斯梅拉达如释重负，她不在害怕自己的命运了，随他去吧。

　　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思考起来是没有意义的。

　　她和甘果瓦打打闹闹，似乎在和过去告别一样，好像昨天晚上将一切都改变了，她明白自己的心思，她愿意去了解克洛德。

　　她将克洛德的形象和前世真正轻薄了自己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分开了。

　　“是啊，反正不讨厌。”爱斯梅拉达在心里面对自己说。

　　昨天晚上，他们是真的差一点点就在一起了，可惜，克洛德还没有开始就在自己的怀里面睡了过去。

　　爱斯梅拉达还记得自己抚摸他脸时肌肤之间彼此留下的温度，他脸上被自己割伤的伤口结痂的触感。
　　还有他那张熟睡时孩子一般的脸。

　　还有她记得。

　　以及一大早醒来，莫名其妙消失的画。

　　还有，他留在额头上的吻。

　　两年前，她本该死在这些神父手里面，可是偏偏命运让她活下来。
　　但是，这一切又让自己隐隐约约觉得和恶魔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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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没有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