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日记同人--□□魔从良（?）记》芝鹿

14、BE结局3：错失良机

　　临近下班的时候，陆东植的手机显示出一个陌生来电，他犹豫后摁了接听键：“喂，请问你是？”
　　手机里传来徐仁宇独特的嗓音，清凉而从容：“东植，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一会儿我和你一起过去吧。”
　　陆东植潜意识里是拒绝的，他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不用了，谢谢徐理事，我走过去就好。”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我不知道路。”
　　猝不及防的尴尬弥漫在空气中。
　　陆东植近乎壮士断腕般自告奋勇：“没问题，我带徐理事过去吧！”挂了电话，陆东植把头埋在臂弯中半晌：啊啊啊实在是太尴尬了！他还以为徐理事要载他去烤肉店呢……所以是他自作多情了是吗？
　　电话那头，徐仁宇托着下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因为倍觉尴尬，徐仁宇来了之后陆东植都不敢正眼看他。他在车上几乎沉默了一路，中间甚至还指错了一次路——他把左转说成了右转。
　　徐仁宇在听到这个错误指令的时候没有任何疑问或是停顿，他直接把方向盘打向了左边——显然他是识路的。但就差没把脸贴在车窗上的心不在焉的陆东植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他只想着下了车离徐仁宇越远越好。
　　徐仁宇的车才堪堪刹住，陆东植便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想要开门出去。和徐仁宇待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他简直要爆炸了！
　　扳了几下门把手，门没开。陆东植背对着徐仁宇使出吃奶的力气，他就不信这车门能够成为他解放之路的绊脚石。
　　“东植很害怕我吗？”背后传来徐仁宇幽幽的声音，像是近在咫尺。
　　陆东植由于着急而沁出的热汗变成了冷汗。
　　“这…这门怎么开不了啊？”陆东植不知为什么有些结巴，他求助似的望向徐仁宇。
　　“因为我刚才锁了车门啊。东植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所以才没有发现。”眼前的徐仁宇很不对劲，就像……就像囚室里遇到的他一样。
　　“我没……”陆东植想说他没走神，才讲了两个字，嘴唇便被徐仁宇的手指按住了。
　　“嘘……东植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吗？”徐仁宇把手指放在嘴边，看起来有点神经质。
　　日记、枪击、受伤、晕倒……囚室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样在陆东植眼前回放，他努力定了定神：“怎么会呢？徐理事想多了吧。”
　　“是吗……”徐仁宇若有所思。
　　陆东植刚想开门，却又被徐仁宇摁住了。他刚刚放下的心又提起，眼前是徐仁宇越来越近的脸。
　　陆东植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他甚至从徐仁宇黑色的瞳仁里看到自己因惊恐瞪大的双眼。
　　身后一空，原是徐仁宇打开了车门。本就坐在边上的陆东植差点没滚出车外，多亏徐仁宇眼疾手快捞住他往后倒的身体：“小心！”
　　惊魂未定的陆东植还不忘说声“谢谢”，一溜烟似的跑进了‘陆共和国’。
　　陆东植特意坐到了离中间最远的边上，他看着徐仁宇被提前到来的同事簇拥到中间坐下，一颗心才像石头落了地。
　　酒桌上，徐仁宇这边有人一个接着一个敬酒，说着吉祥的祝酒辞。所有人都想要趁着酒兴拉近和新上司的距离，气氛异常热烈。徐仁宇微笑着和别人碰了杯，眼神不自觉地飘到了陆东植那边。陆东植看起来满腹心事——大概还在为流星制药的事情烦心，他一杯接着一杯酒饮下，偶尔也给其他人倒酒或和别人碰杯。
　　他明明身处于热闹的人群之中，又好像游离于集体之外。
　　这样特别的陆东植总令徐仁宇情不自禁地去留意。
　　陆东植确实有心事，不过不是徐仁宇以为的心事。事实上，他这几天一直在思考几个问题：徐仁宇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和警方有联系的？这点真的很奇怪，他之前的行动明明很谨慎，徐仁宇又是如何发现的？还是说，徐仁宇从头到尾就是在撒谎，他知道目击证人就是自己，自己从一开始就失去了胜算？想到这里，陆东植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冒起，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可是如果徐仁宇早就知道了真相，他为什么不像前两回那样直接动手解决自己这个隐患，而要潜伏在自己身边？难道是……如同猫戏耍耗子的愉悦？！陆东植一脸“这个人好变态噢”的神情瞟了眼正和众人谈笑风生的徐仁宇。
　　徐仁宇表面上在跟众人寒暄，实际上一半的注意力都在陆东植身上。对方一有什么小动作，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因此陆东植幽怨的眼神一过来，徐仁宇便快速察觉到了。他倏地开口，把所有人包括陆东植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大家别光顾着祝贺我了，也祝贺祝贺陆东植吧——”
　　陆东植对上徐仁宇揶揄的笑容和其他人诧异的神色，来不及思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听得徐仁宇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一起恭喜东植正式升为陆代理吧！”
　　陆东植起立，看着徐仁宇给他的酒杯满上：“谢谢徐理事，我敬大家。”陆东植低眉，将酒液吞入喉中。徐仁宇真是丝毫没有变化啊，只要能给徐志勋常务添堵，徐仁宇竟也能放下身段拉拢一个小小职员，利用完再一脚踢开——对此陆东植心知肚明。
　　烤肉吃得差不多了，大家相互道了别。到了徐仁宇，他笑着说：“你们先走吧，我等东植。”这一举动又令外面打车的职员们众说纷纭，不过店内的两人自然不知道这番景象。
　　陆东植在后厨嘱咐了一番家人要小心徐仁宇，出来的时候却看见他原先坐的那一片位置都空了，只有一个人还没走。
　　那人背对着他，高瘦的身影映着昏黄的灯光，在地面上撒下一小片倾斜的阴影，竟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寂寥。
　　陆东植不知不觉地往那边走了几步。
　　徐仁宇正慢条斯理地喝着小酒，见到陆东植，还细心地挑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上酒：“东植，请。”
　　陆东植道：“徐理事快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他这话一说出来，倒先把自己逗乐了——谁还比徐仁宇这个杀人魔更安全呢？他不害人就不错了。
　　徐仁宇抬了抬下巴，示意陆东植喝酒。
　　陆东植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好了。”他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 。
　　徐仁宇起身朝前面走去。陆东植刚为送走这尊大佛而感到以身轻松，一转头就看到徐仁宇在离大门一步之遥的地方拐向了右面的厕所。
　　陆东植：……骚凹瑞，是他高兴早了。

　　门口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陆东植早有准备，他一把拉着来人躲进一条荒僻的小路：“朋友啊，你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来人正是消失已久的流浪汉。
　　陆东植此时此刻像是见到了亲人，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就他经历过的时空里，流浪汉早已被徐仁宇杀害。由于缺乏最关键的人证，陆东植一直找不到此事的突破口，从而被徐仁宇反杀。但现在不一样了，流浪汉还活着。只要有他的指证和协助，陆东植便有机会扭转全局，反败为胜！
　　流浪汉惊疑不定地望着比他还激动的陆东植，他四下张望，确定没人之后才压低了声音道：“我自有我的藏身之处…倒是你，你为什么找我？”
　　陆东植：“我一直担心你会被徐仁宇杀害，所以想要提醒你小心。现在只有我们能揭露徐仁宇的真实面目，你一定要相信我！”他说着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我不知道他的杀人日记现在在哪里……不如我们先去报警，有我们两个人作证，徐仁宇没有那么容易逃脱法律的制裁！”
　　流浪汉踌躇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我知道日记本在哪里，你随我来。”
　　陆东植大喜过望，跟着流浪汉穿过狭窄的弄堂，来到一扇破旧的门前。
　　“这是我家，日记本就在里面。”流浪汉推开了门，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了陆东植的鼻尖，他强忍着捂鼻子的冲动，跟着流浪汉进屋。
　　“太久没有打扫了，见谅。”流浪汉抱歉地说，在陆东植宽容地表示不介意后，他指着墙上的衣服道，“日记本，就在内侧的口袋里。”
　　陆东植伸手去够那件衣服。左边的袋子，没有；右边的袋子，也没有。都是空的。陆东植抬头，看见墙上的影子越来越大，他心知不妙，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记重物砸向他的脑袋，陆东植连吭声也来不及就倒在地上。
　　为什么？陆东植眼冒金星，思绪也变得支离破碎。
　　流浪汉手持榔头站在陆东植倒下的地方，像是在回应陆东植的提问：“那时你明明看见了那个杀人犯要杀我，却自己逃跑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吗？我被下了麻药，全身没有力气，我是一步一步，爬出来的！我的衣服都烂成了一条条碎布，我的手上和腿上全是血和泥，我有家不能回，差点在半路上昏死过去！后来好不容易恢复了，我就在暗中观察那个杀人犯，我看到你总是跟他走得很近…你现在跟我说担心我，你当我傻啊？还有那本日记本，事发以后日记本一直在我手里，你根本没见过，又怎么会知道是杀人日记？除非…除非你根本就是他的同伙！至于报警？呵，我从来不相信警察，那群和资本家狼狈为奸的家伙，你让我如何信任他们？！”

　　达成BE结局3 错失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