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僭越之徒》李怿泽

3、先帝创业未半而天下崩殂

　　高桢即位后的的第一件事就以克扣赈灾粮草为由铲除了曹清正及其党羽。曾公开上书逼文帝退位的大臣也是流放的流放，贬官的贬官。
　　然而对昏君先帝的处置，朝堂上也是众议纷纷。高武等人执意要铲除后患，这个衰到极致的先帝说不定还会带来什么厄运；而李卫则认为先帝实则没有作出危国之事，不应杀之。
　　高桢一番沉吟：“此事朕自由办法。”
　　夜幕低垂，月光倾泻在皇宫之中，零星点点。高桢移驾大牢，身后跟着两个书童。
　　高桢摆了摆手，两个看守忙打开了牢门。文怿双手被铁链紧缩，头微垂着，身上还是那日的龙袍。衣裳凌乱不堪，衣角处还沾染了一大片血迹。
　　高桢蹙眉，打发走了狱牢的看守，自顾自得帮文怿理起衣服。一抬眼正对上文怿含恨的眼眸，高桢一愣，强忍着吻下去的冲动。
　　两小书童愣在当地，……有些奇怪啊？
　　高桢轻咳了一声，依旧是那不平不淡的语调：“开始吧。”
　　两小书童连忙上前对文怿叩首，文怿微怒：“本是阶下囚，要杀要剐请便。”
　　两小书童起身，操着脆生生的口音一齐道：“先帝创业未半而天下崩殂，先帝创业未半而天下崩殂，先帝……”
　　朗朗书声响彻了一夜。
　　第二日早朝，高桢显得格外高兴。众臣再议及此事时，高桢笑眯眯的道：“朕已处理妥当，想必先帝也从中理解朕的一番苦心。”
　　众臣也连着高兴起来，叩首恭贺：“恭贺圣上，圣上威武。”高桢喜滋滋今天又教先帝做人了。
　　牢中，两书童：“先帝创业未半而天下崩殂……”
　　小书童：读书太太辛苦了，我想回家，呜呜……
　　大书童：为什么不让我背完？
　　（来自傻逼新帝的一番调教让文怿感到羞耻万分：奸臣，朕要杀了你！）
　　第二日两书童准时报道：“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第三日：“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三日已……”
　　第四日：……
　　终于在新帝的谆谆教导下，文怿于第七日咬舌自尽，未果。
　　两小书童被遣送回家，每日诵读变成了名篇赏析。
　　私塾先生渡着步子在牢中走来走去，对着书本摇头晃脑：“这个舜啊，胶鬲，傅说都是身份地位的人啊，但是人家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你再看看这个管夷吾，从狱官手里得到释放获得重用，这个和咱们昨天讲的那个越王勾践啊十分相像……”
　　文怿嘴里被塞了布条，生无可恋……

作者有话说

　　事实证明高桢就是个憨憨…